如同植物生长的三要素:水,土壤和阳光。人类的成长也离不开三个基本要素:时间,空间和语言。时间性指生活的年代,空间性指地域性,乡土观念的土壤;最后是语言性。这三样东西成为了人不同归属感的起因。同乡会由地域形成,其中语言因素最重要,其次是年代性,哪一届的毕业生,战友(同袍)也形成了自己的群体,其中共同的历史事件成为共同的记忆。
语言是人类社区形成的基础,也是文化的基石。由此形成的语言社区(种族社区)也因为不断提供的精神价值,强化了社区的凝聚力,也扩张了其文化在世界范围内的影响力。
对语言进行的哲学思考,是深邃的,也是令人兴奋的领域,二十多年来,我一直断断续续地在阅读维特根斯坦的作品,试图把握他的思想核心。
早期教会是否也无法摆脱“人以群分”的文化羁绊,语言成了各个族群最大的界限,等级制度化的教会(天主教会)试图统一敬拜的语言(拉丁语),不过文化上的界限是否能跨越呢?
教会是一个敬拜的社区,是否能超越语言文化的羁绊呢?
旧约为何需要分十二个支派来管理以色列这块土地,而非一个单一部落实行,其精髓就在于能分散罪恶,不平衡和分别,可以各自的文化圈有自己的优劣,如启示录中的七个教会。
人类社会总是在独特性及统一性之间徘徊,如三国演义所称:“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战国群雄,文字习俗各异,秦统一后,成为单一社会,无长期内战,不过又实行暴政,焚书坑儒,禁锢个人自由。
拉美社会是个例外,统一语言,宗教,但各国经济及政治迥异,余生不可不查!或许还是古典政治经济学的理论能解释,物质决定意识,物质生活相似的国家,基本上人民的思想水平也一致?
人是个复杂的动物,由亿万人组成的人类社会更是复杂,历史学家,社会学家们试图这些现象中厘清后面的规律,不过最后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古今之事,都负笑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