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儿
他锁上门,一转身就朝我扑过来,搂紧了我激动地吻起来,我被他亲的昏头昏脑,有点缺氧,我闭着眼睛,听见他低沉的呼吸声和我急促的喘息,我感到他的手在我背后游走,从上到下,然后一只手抱着我,另一只手悄悄从我T恤下摆钻进去,摸索到我的背后,解开了我内衣的扣子,毫不迟疑地绕到胸前,给它们做起按摩推拿 ——
我似乎太久不做,生疏了,有点不知所措,完全照着他的步骤,他的引导来,热情迎接,但不够主动,最后当我被他脱得光溜溜的躺在床上时,他仍旧“衣冠楚楚”地压在我身上。
他两只手稍稍撑起上身,静静看着我,我也看着他,脑袋少跟筋一样,傻乎乎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停下,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说什么。
他看了我一会,低声问:“你还考验不考研我?”
“嗯?”
“现在行不行?停不停?”
“干嘛要——停?行呀。”
“你先说好,你不捣乱,你现在叫停,我可以停住,一会你喊停可就未必停得住了。”
“我干嘛喊停?”
他亲我一下,说:“你不要考验我了,我告诉你,我只对你不能控制,我绝对不骗你,你今天还考验不考验我?”
“今天饶了你——”
他看着我微笑,然后低下头继续吻,吻了一会,又抬起头看我,我问他:“你老看什么?”
“你怎么不脱衣服?”
“我?不是都脱了么?”
“你——怎么不脱我的衣服?”
我感到一股热血一下冲上头顶,脸颊发烫,小声说:“你是小孩子?衣服还要我来帮你脱?”
他也有点不好意思,“呵呵”地笑了笑,站起来自己脱,我不好意思一直盯着他瞧,就拉过被子盖上,背对他躺着,他脱完了,掀开被子钻进来,从后面搂着我,默默动作,一下亲亲这,一下吸吸那,就是不干活,我急了,翻身搂住他,贴得紧紧的,已经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他低头冲我笑,说:“你——等不急了?”
我被他反将一军,有点生气,狠狠转过身不理他,他搂着我说:“小儿,别生气,你逗我一天了,还不许我逗你一回?我这样逗你,我——其实—–不比你好受,你不是男人,你——不知道,你—–以后能不能不逗我了?”
我见他可怜兮兮的,心一软,承诺说:“我知道了,不生气,是我不对,我以后再也不逗你了——”
他笑开了,像个孩子,咧着嘴低头要亲我,我捂着嘴巴闷闷地说:“你张着嘴怎么亲?”
他扒开我的手亲上来,一嘬一嘬的,边嘬边问:“我能不能亲你?我还能边亲你边说话,我不仅能说话,我还能做别的——”
我头昏脑胀,卯足劲迎合他,回应他,什么叫春心荡漾,什么叫欲火难耐,这下全都明白了,全都领教了,我是久旱逢甘露,身体心灵都被彻底滋润着,眼看就快阵亡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一下把我从死亡线上拽了回来。
齐风嘀咕道:“怎么忘了关机——”
我拍拍他,拿过电话看了一眼,是燕妩的号码,我深吸口气,接起来问:“燕妩?什么事?”
“晓小姐,我——有点事求你——”
“什么事?”
“嗯——我放假想回家,你—–能不能送我到车站?”
我忍不住笑她:“离放假还早呢,你当我多有人气呢?还要提前还几个月预约?这大半夜的,你做了什么梦?想家梦?怎么突然想起这事了?寒假我们都回家,一起回,落不下你的,放心。”
“不是不是,我说的是十一的假期,我——十一想回趟家,你——们能不能送我到车站?”
“十一就那么几天假,你还要回家?真是小孩子,这么喜欢想家,呵呵,行,我们送你,这下你放心了,早点睡吧。”
她很乖巧地“嗯”了一声。
刚挂电话,齐风就凑过来,指着自己的嘴唇说:“小孩儿,来,啵儿一个。”
我没“啵儿”他,问道:“你说燕妩一个人坐火车有没有事?”
他撅着嘴,眯缝着眼睛问:“有事咋办?”
“对呀—–有事咋办呢—–你说—–她有没有可能睡糊涂了?梦游的时候给我打的电话,说不定明天再问她,她都不知道这事。”
“谁知道,也许吧——”他一翻身,躺平了,闭着眼睛,把右手背放在额头上面。
我看他一会,他还那样躺着不说话,我小声问:“你怎么不继续了?”
“你关机,我继续。”
我关了手机,在他面前晃晃,说:“喏,关了。”
他突然睁开眼睛,腾地一下起身压住我,用力亲起来,我甚至听见我们的牙齿相互碰撞的声音,磨来磨去的,刺激我的听觉,惊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发泄完,从我身上翻下来,侧躺着抱着我,在我头顶问:“刺不刺激?”
“不觉得。”
“怎么会呢?你说实话,刺不刺激?”
“你—–是不是在生气?生什么气?你生气我没关机?”
“怎么会?我说了,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刚说过,你忘了?”
“我——没忘,但是我—–没当真。”
“呵呵,那你就是不相信喽。”
“你—–不要承诺的太多,你承诺了,做不到,承诺就会变成你的负担的——承诺越多,你的负担就越多——你——会很累的——”
他往下挪挪,视线跟我平齐,问:“小儿,你怎么了?”
“没怎么,乱说的,我相信你,现在相信,你没生气吧?你不生气就行。”
他摇摇头,叹口气说:“我现在不生气,睡吧。”
我躺在他怀抱里,身体温暖无比,心却冷了半截,冷的是他这么轻易就妥协,冷的是他为什么不再跟我争论一下,为什么不反驳我一下,为什么不说“不管你信不信,我都——”。
我想也许是我错了,泼了他的冷水,我干嘛胡说什么现在什么将来呢?相信他不好么,不管他做不做得到,他有勇气向我保证向我承诺了,就已经证明了他的决心,还这么矫情干嘛呢?
我想:晓小,你真是笨,齐风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你还不了解么?他是随便就承诺,随便就反悔的人么?你还要怀疑他?你怀疑他你就错了,你错的实在低级。
我轻声问:“齐风?你睡了么?”
他不出声。
我又说:“齐风,你生气了?我不好,我相信你。”
他还是不说话。
我叹口气,在他胸前轻轻磨蹭,蹭了一会,他受不了了,猛地搂紧我,喘着气说:“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信了呀。”
“你相信干嘛还要问我‘你生气了’呢?我告诉你,我真是——太喜欢你了,什么样的你我都喜欢,怎样的你我看着都好,我——自己都不能理解我自己,跟我脾气好坏无关,我看着你的时候,就是喜欢,就是高兴,“气”就是气不来,我——大概傻了—–”
我咂么一会,体会了一会,说:“我也是——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但是——好像还是会生你的气,怎么搞的?我—–是不是还没到——你的境界?”
他有点激动地说:“小儿,你——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我——就知道的——嗯——你要是没到我的境界,那你—–还是别到了——两个人谁也不生气,像两根木头一样,过的怪没劲的——”
我不知道说什么,靠在他怀里接着蹭,他深吸口气,说:“小儿,你别逗我,我受不了的——你——不累?”
“不累。”
“不累?那累了再睡——”
第二天清晨醒来,我悄悄起床洗漱,对着镜子左照右照,观察镜子里光溜溜的身体,每发现一颗草莓,脸就红一次,就忍不住回忆起它被种下去的情景,我觉得这样久久的来一次十分的好,好像就新鲜点,不冷静点,生疏了点但更刺激了。
当然,如果tous les jours(法:每天)和他这样,我也不会烦,只是大概要慢慢麻木了,真的跟自己的左手拉自己的右手一样。
澡洗到一半,齐风就挤进来,耍赖要一起洗,边叫我往里面挪挪,给他让点地儿,边把我头上的肥皂泡泡往他压得七扭八歪的头发上抹。我拿着莲蓬头冲湿他,说:“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样?我以前怎么没觉得?”
“你太不了解我了呗,你也不注意观察我,也不关心我。”
“我怎么不关心你了,我——不是——嗯——反正我是关心你的——我现在想不起来——”
他“嗯嗯”“好好”的糊弄两声,抢过莲蓬头,抱着我前前后后的冲,冲干净了抓过一大一小两条毛巾,大的斜着包在我身上,背后掖好,用那条小的帮我一点一点的擦头发,我自己没有擦头发的习惯,每次洗完头用毛巾包十几分钟,再打开等一会就干了,我跟他说:“包起来得了,不用擦。”
“我想帮你擦,我喜欢你头发的味道——”
“头发什么味道?就是洗发水味道呗,有什么好喜欢的?”
“不知道,觉得你的就是不一样——我抱着你的时候就能闻到——好像是——奶味——你身上也有——”
“你喜欢?”
“喜欢。”
“大概就你闻得到——你喜欢——这味道还是——喜欢——我?”
“我喜欢你—–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