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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个女盆友,学艺术的,嫁了个老公,学工程的。几年婚姻之后,她对他的评价是:有些“无趣”,比较 boring ,有时候不知道彼此在想什么,但胜在比较“好搞懂”,所以总体来说,“聊胜于无”、“凑合着使”。
这不禁让我对理科男这种生物充满了好奇。出于这种正经的研究兴趣,偷窥了几个理科男的 blog ,大跌眼镜的说。
这些理科男走的路线各异。有人走诗青路线,满篇诗词歌赋,麻麻缠缠的,绕是我这种女文青出身的人也不得不绕道走;有人走装嗲路线,非常张含韵,非常王心凌,一时间,让人不但想起了“代沟”这个词,还想起了“性别沟”这个词;有人走居家男路线,精致小菜缤纷呈现,心路历程百折千回,只让你恨自己活得太粗糙,太不缠绵。
而他们在现实生活中貌似憨厚、貌似成熟、貌似粗犷。真实和表象的关系永远那么扑朔迷离,生活啊,你真让我爱死你,因为你是那么难搞懂,永远充满了惊诧。
我的一届室友是理科女,某次她招惹了一个理科男的青睐。
这天晚上,我正在厨房做饭, knock 、 knock ,有人在敲门。
开门一看,是一小男,拿个体貌很是壮硕的饭盒,嗫嚅着问道:请问 xxx 在吗?
在呀在呀,我赶紧把小男让进屋来。
只觉得房间里的空气好稀薄,氧气仿佛不够用。那名小男结结巴巴地跟室友解释饭盒里的宝物的做法,原来是传说中的红烧猪蹄。
只听见空中充满了电流“刺啦刺啦”的声音,由于炒菜正在进行中,我既不好借故出门,又不好假装炒完了回房间,所以只好放任自己在那儿当一个电灯泡。
未几,室友过来,把饭盒伸我面前:吃猪蹄吧。我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一是我对动物身上的蹊跷部位一向充满乐畏惧感,二是那饭盒里装的可不只是猪蹄那么简单,那块块猪蹄简直就是小男的心啊,让我怎么敢又怎么忍心下口?
于是我很白痴地说:不了,你留着慢慢吃吧。
果然,室友大概得过了两个星期才把那盒猪蹄“慢慢”吃完。猪蹄事件之后,那段罗曼史好像也没了下文。
我想起了席慕容的一首诗。总觉得,把这诗里的花啊叶啊的换成“猪蹄”,也同样切题,不信你看。
如何让我遇见你,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于是把我变成一些猪蹄,
放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慎重的装满了饭盒,
块块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猪蹄,
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你终于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
那不是猪蹄。
是我
凋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