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花黎木“鬼脸”,几乎不用作太多地解释,凡喜爱花黎木者,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它似乎成为了花黎木经典的招牌,或是花黎木的代名词。明朝人对花黎木鬼脸早有认识。明《格古要论》称: “花梨……其花有鬼面者可爱,花粗而色淡者低。”
明朝起至今,花黎木鬼脸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磁铁”,数百年来一直吸引着无数花黎木的喜爱者,成为人们追逐、寻找的目标。花黎木的众多喜好者,每当遇见花黎木或花黎木器物时,必定会在自然与不自然之间,不由自主地寻找“鬼脸”。
花 黎木鬼脸,既有广义概念,也有狭义概念。将所有花黎木树结形成的结疤都视为“鬼脸”,这是花黎木“鬼脸”的广义概念。而狭义概念下的花黎木“鬼脸”,是指 十分具象,有脸廓、有眼鼻、似人或似猴样脸谱的花黎木纹理,方能称之为“鬼脸”。花黎木鬼脸是大自然在花黎木纹理中绘制出的一种十分独特、有趣的自然艺术 杰作。其纹理特征是它具有一张似人而非人的脸谱,故称“鬼脸”也。花黎木鬼脸,是由花黎树在生长过程中其枝结疙瘩创造出来的奇特的自然现象。其形状特征犹 如国画中勾勒出的一张十分生动,或具象、或变形抽象近似人的脸谱。构图的纹理线有深有浅、有粗有细,有浓有淡、富有层次、渐变,而脸谱中带有眼、鼻、嘴。 脸谱卜分生动,活灵活现,又十分风趣怪异,或似老顽童,或似顽猴,或似《聊斋》故事中所描绘的精灵妖怪,十分精彩。花黎木鬼脸,五官齐全、风趣、具象者 佳。
但是,这种花黎木鬼脸却是十一分稀少、十分罕见,也十分难得,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故古人云:“一脸值万金”。这里所说的“脸”,指的 就是狭义中的花黎木鬼脸。这句话道出了花黎鬼脸的稀有,也道出了花黎木鬼脸的珍贵,这也正是花黎木喜爱者梦寐以求的原因所在。现今人们往往混淆地将“狸 猫”纹、或是所有花黎木结疤所产生的纹理都视为“鬼脸”,其实它们两者问是完全不同的纹理,不同的概念。两者间彼此的稀有、风趣程度和价值都相差甚远矣。
海 南黄花梨“鬼脸”的形状和形成方式有关,一般鬼脸的形成成有以下几种情况,第一就是是木材在生长过程中,在即将完成的木质部中产生变异而产生的圆圆的斑 点,鬼脸的直径,在一般情况下不会大于1cm,这样的鬼脸一般在家具面板上能看到,这也是《木鉴》里讲的真正的海南黄花梨鬼脸。第二种就是是海南黄花梨生 长的枝桠,在木质部中的枝桠髓心,这种形成的鬼脸是我们最常见的一种,一般是在黄花梨佛珠上可以看到,有对眼型的、比如蛙眼,还有双十字形状的,还有小鬼 眼形状的都是树杈料的髓心最容易出现在鬼脸。第三个就是三是外伤形成的,这种不是很常见,因为它的形状没有规律,但是当海南黄花梨的某些伤疤呈圆形的时 候,看起来就比较像“鬼脸”。第四种是树瘤,在树瘤较小的时候会给人产生鬼脸的效果,这个就是根料也能看到鬼脸的原因了。
其实,“鬼脸” 并不是黄花梨所独有,作为树木在成长过程中因环境变化、树木之间争取养分等导致树木的纹理发生扭曲,很多树木都会产生“鬼脸”的 效果,只不过黄花梨发生的概率较高,特别是海南黄花梨。众所周知,黄花梨成材非常缓慢,但到底慢到怎样的程度呢?按海南当地人的说法,黄花梨是属于盘虬形 的树种,直白的意思就是那种只见往两边生而不见往上长的树。由此可以想象,上百年生长过程的艰辛,其间的环境变化等因素,“鬼脸”似乎已经成了黄花梨最酣 畅淋漓的心灵表述。
早些时候,去爱尔兰开会,见到一个木艺店中有一个镜框上布满鬼脸和鬼眼。其木纹与我见过的所有木头都不一样。问其来源,店主说是多年前一木爱好者送来的。
镜框鬼脸和鬼眼太多,我家公主再也不照这个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