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琴

一把古董小提琴,两个音乐人的爱情,三代人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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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城之恋 32

(2014-07-17 22:08:23) 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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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沙哑的男声小声斥道:“算不准?那计算中心的计算机比你的破多了。他们早算完了,你这还在吭哧吭哧地忙些啥?”

“头,他们那群糊弄事的人,能指望他们算对?算不对,垃圾进去,垃圾出来,有什么用?”另一个声音辨解道。

“伊森.马丁?一个地球人?银行里没几毛钱,坐最破的舱去浮城打工,神经兮兮木木讷讷老老实实的编程员一个。这种人有什么好算的,浪费时间,不用 算了,赶快给那卡摩多将军发报告!”

那卡摩多将军?他是叛军在这星系的战区司令。这两人是叛军的探子!为了听得更清楚,我将耳朵贴在墙上。

“嘿,头!听我说,这个伊森.马丁可有大名堂!”

“哦?”

“他身上有好多疑点。你看,这聚类算法的结果。别人的数据都聚成一个紧紧的簇,这个伊森,数据分散,东一撮西一撮的,怎么都拟合不好。”

“哦?让我看一看!是啊,很怪很怪。”

“我怀疑他是帝国派去浮城的间谍!”

“啊?!你能肯定?”

“你看,如果我把他的数据放入间谍模型中,来, 来,你从这个角度看,这些分散的簇就聚在一起了。”

“天才,老弟你是天才!”

“正好算完了!头,你看看报表吧。这个伊森就是间谍!在99.999%的可信限范围内呢。我现在用他的行为模式来找找,看看他过去参于了什么间谍 活动。看!他与那个代号叫‘卡头鱼’的间谍十分相近。”

“哪个卡头鱼?”

“头,您不记得了?是比特卡因星球大战中的那个,还没想起来?就是那个偷运走一太空火车的矿石,又杀死我们一个团士兵的。”

“妈的,那个狗娘养的啊!真够鬼的,藏这了。快给总部发电!派人把他灭了,千万不能让他到浮城!我们公主的部队就在附近,能不能联系她,要她将计 划提前,连同这卡头鱼一块灭了。现在我们有优势兵力,不怕做不成!。”

我的天啊。我骗过了这么多人脑,却没骗过电脑。行行,我认栽!不过,你俩的人脑今天得强行停机。我拔出手铐和脚镣上的铝制销钉,解放出双手双脚, 向站在门边的那俩帝国卫士招手,他们马上跑过来。

“突击步枪!快点!” 我对其中一个命令。他飞快地把枪递给我。

我打开保险,突击步枪咝咝地充上了电。我用枪对着隔壁的墙,更加聚精会神,听隔壁的动静。

“我来起草电文,你来发报。”那沙哑的男声说。

“头,现在发报很危险,会暴露我们。”

“必须冒险发出去!这时机不能错过。”

“好的,头!”

隔壁传来拖动重物的声音,估计是量子发报机。

“准备好了?我念一句,你重复一遍,再发出去。”

“准备好了,头,你念吧!”

“狼崽五百,满月七嗥” “狼崽五百,满月七嗥,完毕。”

好家伙,念电文都用暗语,你们没情报价值了,生命也该结束了!我闭着眼,听准了两人的位置,突击步枪对着大致方位猛扫。薄薄的墙壁立即千疮百孔, 倒塌下来。“快,跟我来!” 我招唤帝国战士。我用枪托捅墙,清出个大洞,我们三人依次钻到了隔壁。

尘烟中,那两人被打烂了,手脚还在抽筋。“补枪!”我命令帝国战士。他们马上用配枪对准尸首头部开了几枪。这俩探子的计算机和发报机也中了 不少子弹,啪啪地冒着火花,我用枪托砸开量子发报机的外壳,拔下加密机,主板上的一个灯开始闪了。

“快跑!要爆炸了!” 我叫道。

帝国战士和我才拐出门外,“轰!轰!”计算机和发报机自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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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浪将我们三人冲倒在地。我倒地的时候,手上拿着加密机,它的尖锐边缘划破了我胸口的皮肤,还好,伤口不深,只出了一点点血。这两帝国卫士是非常 尽心尽职的保镖。刚才,因手铐脚镣碍手碍脚,我根本跑不快,如不是他们俩人并排挡在我身后,我可能要受重伤了。这一点,看看他俩的外骨骼硬壳作战 服 就明了。这外骨骼硬壳作战服是帝国战士的标准配制,具有一定的防弹能力。此时,他们正相互拔钉在硬壳作战服上的弹片,扔在地上的几块弹片上有血, 他们也受了点伤。我则滚到一个黑暗的角落,躺在地上,将自己铐好,插回手铐和脚镣上的铝制销钉。

枪声和爆炸声过后,影院的旅客向外逃,而闻讯赶来的帝国战士向内集结,这两股人流在走廊中发生碰撞,倒地的旅客被踩得号叫不止。

“报告尼科罗上校!发现叛军探子,他们正在发报,被击毙。” 保护我的两帝国战士说明情况。

“马上清理现场!找出间谍工具残片进行分析!你们俩个,护送被告去影院,马上要宣判了。”

影院中的观众逃个精光,只剩现场法官,大副,公主和几个帝国士兵,却不见恩佐。宣判时间到,放映台上出现其他几个法官的全息像。首席法官问:“原 告呢?” 现场法官说:“还没来。”

“上哪去了?”

“不知道!”

所有人又等了几分钟,首席法官问大副:“原子流仪修好了么?能不能用它找找恩佐?” 大副回答:“没修好。让我查查布隆滤波器……法官大人,恩佐已不在飞船上了。”

“什么?查查飞船还少了什么东西!”茹蜜妮莎公主问。

“还少一艘救生飞船,就是刚才补满燃料的。”

“扎达人呢?” 茹蜜妮莎公主又问。

“还在飞船上。”

这恩佐溜得挺快。他为何要跑呢?他输了官司并不用上绞架啊。它把扎达人用的飞船开跑了,扎达人该急了。

“恩佐的珠宝和文件呢?” 我问。

“也不在飞船上。”大副回答。

我和茹蜜妮莎公主相视一笑,心照不宣。我俩都明白,这狡猾的恩佐,他等扎达人将珠宝和文件放进飞船后,偷偷开走了飞船。这回,扎达人要气得发狂 了。我想像了一下,这俩扎达人冤家,希地乌丝玛拉姆京兰与斯玛开拉福罗林辛山卜,相互埋怨,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咚咚咚地,可以办一个重金属 乐队。

首席法官很生气,放下手中厚厚的判决书,宣告:“既然原告不在,这宣判书我也不用念了。我就说一句,原告证据不足,被告无罪释放。再见!”他和其 他法官的 影像一齐消失了。那俩帝国卫士将我的手铐脚镣打开,我先活动活动筋骨,拍了拍他俩的头盔表示感谢。我又走到放映台上,与两位现场法官握了握手。接 着,我来到茹蜜妮莎公主面前,不知说什么好,伸出手去,公主也伸出手来,我俩的手握在一起。她的手指很长,很细,在我宽大的手掌里蜷着。我看了看 她拇指上的纱布,看了看她的鼻子,再看了看她的深棕色瞳孔,说声:“谢!” 可能她也不知能说什么,也没说话,微笑着点点头。我放开她的手,手掌心多了张小小的芯片。

我转身离去,将右手插入裤兜,让手心中的芯片落入裤袋,又下意识地碰了碰裤袋中的加密机,轻松地向影院大门走去。才到门口,听到“嘭!!” “轰!!”两 声闷响,影院墙上挂着海报在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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