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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今视昨飞

(2010-07-15 09:42:07) 下一个
车祸:今视昨飞

唐夫

今早醒来,昨晚的镜头,还在脑海里闪烁。

这次冲撞角度在赫尔辛基市区一环旁边,一个支路与平民住宅的交汇口,在来车的前轮右侧,接近九十度交叉点,我那不知不觉的表演杂技,是飞起来一个倒栽葱,头部跌下车前杠上方,然后落前面,此时车停,没碾过去,这家伙的反映力和开车技术可能比1989年开坦克的稍微好点。我的耳根上的头骨皮肉经撞裂时,里面还没有浑,这感觉,接近於雷锋说他妈的遭遇。

我要是早一秒,会在车轮下快速“当机立断”人间,晚一秒会被撞进前车窗玻璃,那模样不是被划成满目血淋,就是头骨碎裂,或锁骨撞断。也许今天是我的忌日,下周是我的葬礼。明年的芬兰墓地上有唐夫的蜡烛,最初的时刻,教堂里有牧师给我棺木上撒点泥土,念念有词祷告。也许,我成了植物人,回忆里根竞选总统时对居心不良的记者打趣,言及将来发扬传统精神,天天见新朋友(不想这家伙的话果然应验在末日)。如果说人生需要超脱,这么“植物”一下,没有七情六欲,倒不算坏事。俗话说人生十之八九不如意啊。

大约十分钟后来了资本主义的急救车,警车,没人说什么人道主义的话,也不给我入党宣誓或者趁早交党费的机会,就直接运到急救中心,三小时后完成手术,上了麻药,缝了几针,然后去照光照片检查锁骨左侧,医生说结构基本完整。

末了,护士给我一周病假,配搭叫出租车的订单,急救医院只救急吧。芬兰的土政策就是多多,疾病打的该国家倒霉,不是首长说了算。

对方是个开车的笨蛋,也不想由岔道出路口有人行和单车共道两边,直端端的驾驭不减速。那家伙在我倒地后惊恐万状呼声,可能他老婆又添了孩子也是这样呼啦,听起来像是中东或者南亚一带来的,也许是孟加拉人。如果他开的是辆大货车,就无法消除剩余的惯性了,我的头部将集中整个身体的重量去硬碰硬,破裂是必然的结局。幸好是辆私用小轿车,让我的身体扑上去,头部是连撞带擦,把身体带了个翻茬,跌在柏油路上已经是强弩之末。

出事前,我的公司要员来电话,给我循循善诱,说八小时内不得离职。要命啊,后来差点实现。我的天性是干完走人,慢吞吞的混,从来不会。不得已,来到矮檐,我昨天只好做满八小时,晚上六点正离校,单车停在后门,谁知电控自动锁已经按时“戒严”,学校静悄悄的,我再上一层楼通过另外的门,这样几分钟延误,阴差阳错的机会准确得“天地人和”都对位。

那阵子的夕阳黄黄的不落,遛狗的行人,散步的老少,都爱上了最近芬兰的气温,竟然升到欧洲之最。热,在这里是乐趣。姑娘的衣服越来越少,越来越紧,越来越短,而小伙子们单调的千篇一律,汗衫而外,别无良策。圣诞老人国的冬夏之间就两周跨度而已。

这一路,天天经过,住宅周围环境如梦可令,绿肥红瘦的地方,没有人花闲心去寻寻觅觅的唱人比黄花瘦。偏偏在过桥下的那瞬间,我的车胎漏气,停住,拔出背包里的打气筒,狠揍一歇,想趁漏胎未尽,冲到目的地了事,想时,单车变成弹头。

在我生涯数不清的车祸中,这次最接近二十五年前那天,一个007的镜头,飞身直插解放牌货车的前面正中。那一下改变了我的人生路径。不然,今天唐夫会在日本说萨哟拉拉的干活。百年前,居里夫人的居里被马车一撞就走了,老婆独吞诺贝尔奖,老天爷不撞开我,也许将来真有什么奖等着分摊,那倒不坏。

早上起来,枕头上居然血斑片片,试问伤口,想剪彩呢,还是想把这几个月学的芬兰语都漏掉?

费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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