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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球旅行-波兰 华沙和Krakow 奥斯维辛集中营(51)

(2013-12-23 11:09:25) 下一个

波兰

华沙 (8月6日 --8日)

 
华沙,好像听名字很熟,仔细想又想不出具体事情,只记得一个“华约”。而随着苏联解体,“华约”成为历史,原“华约”成员国纷纷加入“北约”,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从立陶宛的Vilnius坐了10个小时火车,到华沙已是华灯初上。果然是大城市,灯火辉煌,霓虹闪烁。我们俩背着大包从火车站出来彻底转了向,站在街角竭力想弄明白自己的位置。眼前是车流滚滚的快速路,想穿过马路看来要冒生命危险
 

正当我们准备孤注一掷违反交通规则的时候,一辆小车停到我们俩身边,车里漂亮姑娘问我们有什么要帮忙。见着了亲人似的,我急忙把地址给她看。她辨认了一下跟我们说,得先到马路的另一边。然后她特体贴地告诉我们,过马路的地道走起来太复杂(后来我们自己走,基本是地下城),干脆送我们一程。我们俩把大包扔进车里,赶紧跟着爬进车里。转了几个圈,她把我们拉到了地方。挥手之间,她已经又融入了车流。在车上,我曾问她,怎么知道我们需要帮忙,哪儿学的英语。她回答,她也经常去欧洲其它地方旅行。
 

在华沙到处都能见到肖邦的遗迹,大钢琴家。华沙城里的很多路边的凳子带肖邦钢琴曲的录音,坐在凳子上休息之余就可以听一曲。肖邦出生在华沙,和莫扎特一样,音乐神童,一辈子不缺钱。他在巴黎的时候,波兰被沙皇俄国占领。他死后,沙皇不允许把他的遗体葬回华沙,所以他的墓在巴黎的拉雪兹。但是她姐姐遵从他的遗嘱,把他的心泡在酒里,偷偷带回了他的祖国。现在他的心就葬在华沙的Holy Cross大教堂里的一颗柱子下面。带一句,肖邦和李斯特是铁哥儿们,肖邦的葬礼就由李斯特演奏管风琴。
 

华沙在二战时基本被摧毁,但不是因为盟军轰炸,而是华沙起义。波兰在近代史上是多灾多难的国家,屡次被俄国、普鲁士和奥地利侵占,一度在欧洲地图上消失。二战初期,德国用“闪电战”几天内灭亡波兰,曾经发生波兰骑兵对抗德国坦克的事件。当然,苏联没忘了在波兰背后狠狠捅了一刀,所以华沙被德国占领期间基本是完整的。到1944年二战末期,波兰军队利用苏军打到郊区的时机起义,从6月打到8月,整整65天,华沙的波兰军队和市民组成的反抗军与德军拉锯,最后不支失败,大约20多万人战死,华沙被打成一片废墟。然而,整个华沙起义期间,苏军在河对岸按兵不动,未发一枪一弹。
 

我们在华沙订了一个公寓,很小但是家具齐全,还有厨具,很有当年在北京我们俩借住朋友在翠微路的空房时的感觉,小区环境也像。华沙除了老城之外,市区里有很多水泥的楼房,道路宽阔,让我们想起我们熟悉的北京,很温暖的感觉。
 

 

波兰不敢说,华沙是我见过人长得最难看的地方,绝大部分人。男的长得都很阴狠,电影里坏人的模样。女的就一个字——丑陋。小女孩难看,长大了丑,老了就巫婆似的。人都挺客气的,就是长得难看。怎么形容呢?就是都长得“过好了你不关心,过坏了你不心疼”的样子。但是,波兰大妈的香肠好吃呀。我们吃了很多种各式香肠,美味。









华沙的建筑漂亮而且有特色




肖邦的心脏就埋在这颗柱子下面。





肖邦故居




波兰还有一位名人,就是提出《日心说》的哥白尼。




当年,艾森豪威尔在这个地点有张照片,身后的这排楼全都被揭了顶,可见战事的惨烈。







纪念波兰起义的纪念碑,孩子也端起了枪。




无名战士墓的士兵换岗。波兰军服的帽子很好玩,上面部分是方的,与博士帽相似。




这种大楼在打《红警》最后一关的时候就能看到,所以我看着特亲切。送我们去旅店的姑娘说,这是当年斯大林送给波兰的礼物。当年让波兰政府选,这座楼或是一条地铁。波兰领导人脑子进水了,选了建楼。据说,老一辈的人看着这楼还很变扭,年轻人倒无所谓。我之所以看着亲切,还因为北京也有这种样式的建筑,展览馆、民族宫、电报大楼什么的。

 

Krakow (8月9日 -- 10日)
 

华沙之前,Krakow是波兰的首都。我们从东欧爱沙尼亚一路走来,都是在各个城市里看老城,疲劳了,但是这里的老城让我们耳目一新。Krakow在二战中分毫未伤,所以是原汁原味。广场上的大教堂是我见过内饰最漂亮的一个,黑色和金色为主,每一寸都有装饰,能与之相比的只有巴塞罗那的圣家庭大教堂。科隆大教堂、米兰大教堂、巴黎圣母院,包括伦敦西斯敏都不行。
 

Krakow的城堡里还有一个教堂,到晚了没能进去,所以不知道是不是更震撼,因为那是上任教皇保罗二世的前驻地。保罗二世是波兰人,出生在离此地不远的小镇Katowich。他是四百年来第一个非意大利裔的教皇,有两个博士学位,能流利地说12种语言,包括一种非洲土语。当年波兰共产党政府下台,教皇起了很大作用,所以保罗二世的形象在波兰人眼中远远超出宗教意义。
 

Krakow的原因是奥斯威辛集中营(Auschwitz)就在附近。奥斯威辛就不说了,太多的介绍了。现在所有10点到3点之间参观集中营的人都必须参加展馆组织的讲解团。这是我们参加过最压抑的参观团,导游也越讲越沮丧。以前看过很多电影和图片,现在走在真正的房间里,特别是看见如山一样堆积的被剪下来的头发,脊梁沟不住地冒凉气。导游带着一队队参观的人们走在牢房之间,我感觉像当年排队出工的劳犯,很绝望的感觉。整个参观过程中,我一直不由自主地在想,如果我被关在这里,如何逃出去。
 

从网上查,整个奥斯威辛有大约800人次试图逃跑,成功的不到150人。最有名的是一对年轻恋人,Malka & Edek Galinski。他们在集中营里相识相恋,决定一起逃走。Malka因为会5种语言,所以在集中营里做翻译,有一定的自由。她利用机会得到一张空白通行证。Edek从同情者那里搞到一套党卫军军服。一天Edek穿上军服,Malka则装扮成男犯人,扛着一个大洗脸池。两个人假装是看守押送劳工出营去安装盥洗室,就这样大摇大摆走出了奥斯威辛集中营。
 

不幸的是,十几天之后,在他们试图穿越斯洛伐克边境时被边境巡逻队抓获,并被押送回集中营。一种传说,是Malka在村子里用金子买食品时引起怀疑被捕,Edek不愿抛弃她,自动出来自首。我不太相信,这个传说比较幼稚。回到集中营后,他们受到残酷折磨。纳粹德国决定对他们处以绞刑,在所有犯人面前,以儆效尤。
 

他们是决心不接受德国人的审判的。Edek登上绞刑架,脖子上被套好绳圈,在德军还在念对他的判决时从凳子上一跃而下,试图自杀。身后的刽子手也是眼明手快,生生在半空中将他抱住。之后大群人把他按在凳子上,硬逼着他听完审判,但还是在他试图狂喊口号之前踢翻了凳子。而Malka更惨烈,她是在德军念判决的时候用藏在头发里的剃须刀片割开了自己手臂上的血管,并有传说在和看守争夺刀片的时候搧了看守几个血嘴巴,但肯定被看守撅断了胳膊。关于她最后如何死去也有不同的传说,有的说是失血过多而死;有的说是被枪杀;还有的说是被活活扔进焚烧炉。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没有如德军所望被绞死。
 

对于奥斯威辛,以前就知道这里的毒气室、焚尸炉,很恐怖的感觉。走在营区里,除了恐怖,更多的是绝望。那天阳光后来还是很足,但是在集中营里就是不觉得温暖,好像一直暴露在日光灯下而已。据说,《辛德勒的名单》没有取得波兰政府的同意在奥斯威辛拍外景,只能搭了摄影棚。我现在特别想重新看一遍这部电影,还有《Reader》。火车从集中营的大门的门洞里开进来,整车的犹太人从车上下来站成两队,然后从党卫军军官面前走过。你作为个人,那天是直接进毒气室,还是运气好被留下干活,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全凭这个人当时的心情。我猜当年的党卫军军官一定很有上帝的感觉,决定别人的生死。战后,集中营的最高指挥官Hess也被纽伦堡法庭判处绞刑,被吊死在他当年的办公室外。世道轮回。但是,据说,只有百分之十的看守受到了审判,大多数外逃,多数人死在南美,善终。不过,以色列人一直没有放弃对他们的追捕。




Krakow是个很漂亮的小城




大教堂的内饰富丽堂皇
 



教皇保罗二世的前驻地


 



集中营的大门口用德文写着“劳动才能自由”










现存的焚尸炉,毛骨悚然。







火车从远处的大门开进来,这里就是大部分人走进毒气室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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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er 回复 悄悄话 集中营的大门口用德文写着“劳动才能自由”: = "勞動改造“?”思想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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