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着发起个《假若我陪审川普》的征文游戏。
有幸当过半轮陪审员,自以为有资格抛砖。
上次做陪审员,陪审团做裁决前,法官反复强调用“你们的常识,法官解释的有关法律,法庭上的证词。”
先说说我的常识。
高尔基自传体《我的大学》是小时候的洗脑必修!
我的”大学”是在我三姨家土炕的墙上。 那年暑假,我去了三姨家。她家的贴墙纸全是旧报纸《参考消息》。
在当时《参考消息》不是人人能读到的,只有有一定级别的人才让订阅。
三姨夫大概在生产队当了个什么官,可以把旧报纸“贪”回家做贴墙纸?
那个夏天我博览四壁,阅读量不亚于一个年级。
印象最深的是一篇有关美国法律的短文:某州法律规定,狱囚越狱被抓回,刑期加倍。 有一哥们成功越狱但又被被抓回,刑期没增。原因这哥们的同伙用直升飞机助他逃跑,而直升飞机不在当时法律列出的越狱交通工具列表上,所以刑期加倍的法条不适用于他。
《参考消息》刊载此文大概是ridicule美国法律:越狱就是越狱,管你怎么越的。
后来我意识到这是法律的严谨性。No Retrospective Laws Should be Made。 我常用这个常识来指责美国佬Take Things for Granted。
现在骂美国先父出身奴隶主也是用现在的法律和道德评判先人。
回到川普。
不是政客,但在政客的那个位置上,用衡量政客的尺度裁定他也不为过。
打电话要某州州务卿给他找出几张选票显然是件蠢事。有录音为证,基本做实了。除非辩护律师有OJ律师的本事。
我要说的是媒体解释的“明知败选了还要…。”
起诉书上咋写的需要律师解读。我不是律师,只能听Laymen的解释。在法庭上法官也要把“法”语转换成普通人能听懂的“普通”话吧。就按媒体的说法吧。
严格的说,按法律,选举的正式结果,要到一月六号副总统主持的选举结果认证会以后才能确定。况且,在这个听证会上有五、六个州的参、众议员计划要按法律程序挑战本周提交的选举结果。所以,在这个认证会结束之前,没人知道正式选举结果。
煽动也好,怂恿也好,一月六号川普的讲演是在那次认证会之前。非说川普明知“明知败选了还要…,”最多只能说是个臆测,缺乏证据,无说服力。
这两天刀郎让维特根斯坦也火起来了。不懂哲学。听解释,维特根斯坦极力反对臆测和戏说。你说你累的像狗似的了。可你不是狗,怎么能知道狗的感觉?别侮辱了狗。
同理,你不是川普,咋知道川普“明知败选了”?
法律有其严谨性和时间性。只要你没证据说他在一月六日彭斯宣布大选结果之前就“明知败选了还要…”,这项起诉就不成立!
退一步说,按我的常识,如果我认定我已经败选了,我不会再去折腾。折腾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白宫照样易主,自己面临四次起诉。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嘛。
我倒是认为川普是真心认为选举出现舞弊,他的选票被偷了。 几个州的共和党的确组织过听证会。虽不是法院,但证人也都是在誓言下(Under the Oath)作证。指责选举作弊也誓誓旦旦,也没听说哪个证人因说谎被起诉。
所以“大选被偷”也不是空穴来风。况且,他的律师和下手也不是等闲之辈。你可以说他的手下欺骗了他,但指责他“明知败选”也难以证实。
所以我要是陪审川普,我会就这项指责为川普脱罪。 作为普通人有自己的常识,也有自己的观点。观点不该影响裁决。
可两、三年来一月六号的视频频频上主流电视,全世界大概也找不出一片净土,那儿的人不知道川普和他的“破事儿”!在哪儿判也难说公正,什么结果也难服众,尤其是两个阵线分明。
就一月六号的听证会。说说我的观点。
就是个过场,formality,副总统彭斯只是个司仪,无权凭空改变各州的选举结果。否则任何副总统竞选下届总统都可以把不选自己的州选结果打回去一直到选了自己为止。
我不是川普。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会想不明白?
但法律又规定每个州如果有至少有一位参议院和一位众议院对本州的选举结果提出挑战,国会就有权力要求该州重报选举结果。
那天的确有四五个州准备要挑战本州的选举结果。这是法定范围内可能改变选举结果的最后一次机会。没法相信川普要有意冲击国会毁掉自己最后的稻草。
可能川普认定压力、气氛会使更多的议员加入挑战者的行列?这不违法。
Again,不是川普,只能臆测。
川普一个月前就公开号召他的支持者一月六日去华盛顿助威。用耄思想加上谍战剧的成功洗脑,我认为川普幼稚了,给了对方足够的时间来准备Jeopardize(破坏捣乱)这次集会。
想起了文革中第一个被打死的那位女老师。批斗是上级的号召,但往死里打未必是上级指示。群众运动失控往往是有某个人振臂一呼,众人盲从,于是悲剧了。
国会冲击案,也有一个“振臂一呼”的家伙。这个家伙上过镜头,大喊:“这是我们的国会!”但这人却没有了下落。
川普是没掌握我党“从胜利走向胜利”的三大法宝,党的领导,统一战线,和群众路线。
川普有能力和魅力发动群众(贫下中美),却不能有效的领导和控制他们。看看那天冲进国会的人,感觉像耄著痞子运动里描述的“想在地主小姐牙床上滚上一滚”的痞子,过瘾去了。
再说统一战线。刚入主白宫,本应统战国会,同路人啊!他倒好,扬言要国会议员也任期制,树敌太多。
更别提党的领导了,甭说他不是党魁。党的建制派也容不得他。
折腾他为的啥?
为误诊也打过官司。知道诉讼,尤其是民事诉讼,在量刑时考虑的是诉方的损失,经济的,精神的。
《我不是药神》让我见识了仿制药。打起官司来正牌药厂肯定赢。但损失是多少呢?患者反正买不起正牌,不让仿制,只好病死。对厂商来说仿制药并没造成任何经济损失。还不如送个人情,较劲只会落一见死不救的骂名。但仿制药不能出口到其他国家。
这是我的理解。律师们也许有不同的看法。
据某招生办说他们把女儿的医学院申请弄丢了。我说,我们可以起诉该校,损失至少是一年的医生收入。女儿的男友接下话茬:对,损失的是最后一年的收入,那时至少是院长了吧!
开个玩笑。 言归正传。
为什么要花大量的民脂民膏和川普没完没了呢?政府是代表人民起诉川普,人民都有哪些损失呢?
不管川普怎么不是,白宫不是安然交接了吗?
两边都说是为维护美国的民选体制。川普赖政是破坏民选体制,川普指责选举作弊也是为了维护民选体制啊!
当然了,既然起诉了终会有个结果。只是,这样折腾值不值?
不论裁决结果为何,美国还是分裂的。
林肯“安抚双方将士”的壮举不会再现了!
Sig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