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起Coco,人們便會自然而然地聯想起Coco Chanel(1883-1971),這位生於法國,葬於瑞士,生於貧窮,死於富貴,生於無名,死於盛名的譽滿全球的時裝及香水設計家。她人雖已香消玉殞將近半世紀,但其品牌卻仍高居世界時裝與香水之殿堂,為全世界的名人淑女所珍愛。連她的名字,也為世人深愛著。女性愛用它,連男性也不例外。
我家的梳妝台上有一大瓶長長的彩色羽毛,那便是金鋼鸚鵡Coco換毛時被我收集洗淨後的珍貴紀念品。而這個異常漂亮的Coco是跟我們文學城裏名聲在外的小矮人Coco一樣,其實是一個假冒名女人大名的小男人吔!
他現在已不住在本地了。他主人要離婚,那墨西哥女人隻愛貓狗而不愛鳥,就把他往Craig'slist一登, 被賣了一兩千刀,因而自前年開始就移居於聖地亞哥了。但我每每看到他的美麗羽毛就睹物思人,想起了他。
他約7-8歲,還是一個小孩兒。他們可以活到70多歲的。他的外表是五彩繽紛的。整個身子,象一隻大鵬,以淺藍為主。他的一對靈動的眼睛是由黑毛加白毛雙圈兒圈起來的。然後便是橙紅色的脖子,黑白紅三種對比色自然配搭起來的翅膀,一麵是藍一麵是棕的長及前臂的尾巴。全身還恰到好處地點綴著一片片美麗的綠寶石。
他是某人送給這家男主人的禮物。但由於不受女主人的歡迎,就隻能屈居於屋外的大鐵籠子裏了。這也使得我有了接觸他的機會。他是一個可憐的孩子。那籠子雖然有被子毯子蓋著,但還是少不了日曬雨淋的苦難;而且經常缺食少水的-但見那食物筒裏和飯碗裏隻有一個個的幹辣椒,那水碗裏則是髒髒而幹幹的,經常一連幾天都如此,看得我好心疼!我每每經過那兒,必帶著水瓶給他加水。後來與其主人熟了,便直接用水管給他的幾個碗都加滿。我也買過一袋鸚鵡食物給他充饑。我經常在外麵提高聲音,以跟Coco 說話的方式來提醒他們:“噢,Coco 沒水了!”“噢,Coco 沒糧了!”並經常去敲門,告訴他們應該給Coco 加水加食了。好在他們並不惱我,還有點兒感動,會待他好一點兒。但久而久之又故態複萌了。我可是天天為他擔憂著吔!所以賣掉反而好,他找到了一個愛他的主人,一個很富裕的白人女士。她將他養在家裏,待之如孩子,好像還給他找了一個同類的女朋友。這是他的老主人Linda 後來給我看他與新女主人在手機裏的合影時告訴我的。他總算有了一個幸福的家庭,美好的結局,可說是因禍得福吧。
他對我是感情深厚的。 Linda告訴我,他經常探出身子伸長脖子向坡上張望等待我的到來。我每每跑過或走過那個路口,他隻要遠遠地聽到我的腳步聲,就興奮莫名,跳到籠子的底層,等候我的光臨。我若不去看他,他便若有所失,一整天都悶悶不樂的。我一去,他就會高興得“Wow—”地大叫。我一離開,他便戀戀不舍,不停地跟我說“Bye—bye-"的!最有趣的是,即使我站在他家門口與他媽媽在那兒聊天兒,他也照叫不誤。那聲音之大,哪裏像隻鳥,完全是個大男人訥!其實他以前是不會的,是聽我每次都跟他道別說”Coco,bye!"時自學,我也教他學來的。
他不僅能說話,而且能跳舞,是一個show boy呢!Linda看見我來了,就經常 在他麵前唱西班牙語歌以讓他做秀。Linda的歌聲一起,Coco便舞興大發人模人樣無師自通地跳起舞來!他或是張開翅膀,在棲木上不停地伸脖子跳新疆舞;或是搖頭晃腦地,將重身從一隻腳移到另一隻腳跳搖擺舞;或是在棲木上橫著腳向右邊走幾步,又回過來向左邊走幾步,跳起探戈來!
他最愛吃花生了,剝殼兒,吐殼兒,那個嫻熟程度,比人還快呢!我要求他當眾表演整個過程:“Coco,could you show me how to eat the peanuts?" 他便二話不說,在杠子上三步並作兩步走,低下身子鑽進那個綁在籠子上的塑料罐裏用嘴叼出一顆花生,很快地將一頭在嘴裏囫圇幾下破殼吐殼吃肉,餘者則夾在腳指縫裏,等到第一顆嚼碎了吞下了,再照葫蘆畫瓢吃另一頭. 真是看得我目瞪口呆,讚美不迭:“Good boy! You like to eat nuts。 That 's why you are so smart!"花生之外,他還吃別的堅果。堅果健腦啊!他也愛吃蘋果。我把蘋果賽入籠子縫中,他便來啄。啄得少時,他一口就吞掉。啄得多時,他便夾在腳指縫一口口吃,那個老練的樣子,就像一個訓練有素的小大人!有時他會啄到我手指頭上,可疼呢,要想想他的嘴巴就象一彎利刃啊!
他的離去,使我傷心了很久。隻要一想起他來,我就感到無比的甜蜜,會情不自禁地笑起來。他的美麗外表與各種姿態被我用Nikon相機照下無數次,可惜那相機的電池開關失靈打不開了,要不然也可以在相機裏常常看看他啊。Coco,你這個聰明而帥氣又情深意長的小男孩兒,還記得我嗎?你也會象我想你一樣地想我嗎?Good luck, 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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