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首都机场等待登机的时候恰逢不久前刚见过面的朋友返回美国,时间和登机口离我不远,我们就约好在机场里面再次见面,散步聊天。她的航班前一天被取消了,这个是重新安排的。她为此紧张了一阵子,好在结果不错,她终于要回美了。
我的航班是日航。登机口一直在广播,请过去14天到过湖北的旅客放弃飞行,日本将拒绝入境。这种文明国家的诚实系统全靠自觉,否则怎么监督执行?不过据说国内的护照上面有签发省份,湖北省发的护照肯定会被拒绝在外的。当时回美国的航班已经取消不少了,不光是因为疫情,来中国的少了回美国的自然要合并航班,为了收益也合理。
飞机上大都是日本人,大都戴口罩。这趟日本行是我此次回国的主要目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放弃。为了安全我提前了八天来这里,放弃了一半的泰国行和一半的北京行。一路顺利,飞机提前半个小时到达东京羽田机场。一共三个多小时的飞行就提前半小时到达,这飞行的速度够快。快落地时飞行员大概是为了保证精确的落地时间,在倒计时指向零的时候狠狠地砸向了地面。我顿时受到惊吓,不是迫降吧?
机场的工作人员都戴着口罩。广播里照旧播着关于湖北旅客拒绝入境的通知,同时我们每个人都被要求填写一份健康表格。不知道现在的入境要求变了没有,当时如果把湖北变成中国,我就进不去了。进了海关我知道要等一会了,女儿绝想不到我这么快就到了,飞机提前到加上进海关如此神速。果然,女儿微信里说还在路上,理由嘛居然是给我做好了晚饭!感动啊!
当晚自然早睡不了。上次见到女儿还是将近一年前,也是在东京。除了翻看我带过来的每一件东西(两个箱子的东西一大半是带给女儿的),聊着近期快速的疫情变化,庆幸着我们的安全重逢。东京比北京暖和,但夜晚还是很凉的。离开了北京有着充足暖气的环境,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第二天开始了长达半个多月的东京生活。这次情况特殊,我不打算去任何地方旅游,只想在当地周边走走看看,逛一些人不太多的商店,公园里面散散步。女儿已经安排了和一些当地的朋友见面,有说英文的,说中文的,也有说日语的,我也可以趁机了解一下当地人和在当地混的老外的生活。另外我不可能像很多出国的父母一样,永远离不开女儿这根拐棍。我必须学会自己导航去任何附近想去的地方,去商店买东西,最后学会坐地铁和bus去比较远的地方。
周边的小寺庙,小公园,小餐馆:
公园里每天都有带孩子的老师或妈妈:
基本吃素的我们:
在东京的第一张纪念照:
住处周边有个小公园,里面都是当地人在锻炼,打门球,带孩子,周末有很多小孩的棒球比赛,老人的门球比赛等。在后面的时间里这个公园是我来的最多的,也是离家最近的地方。我第一次自己来这里就发现大约有十棵樱花树都开始开花了,这是那种所谓的早樱,也叫寒樱,浅粉色,和周边的腊梅同时盛开。我算了一下时间,到我离开的时候应该能赶上全面盛开的场面。我每次去都拍照,每次都被它们惊艳,实在是太美了!
去的最多的小公园:
没想到二月初就有花看,梅花,早樱,茶花还有无名小花:
为了安全,我们自觉戴口罩。但日本的药妆店好像一直就口罩脱硝,直到离开我也没看见一次,后来也懒得去看了。好在我有从中国带来的口罩,本想买点日本的带回美国,因为听说美国的口罩早就被买空了,结果也没有实现。这时候的日本还没有任何会引起恐慌的消息,直到那艘邮轮停在横滨港以后传出的感染率。我们应该是在邮轮刚靠港的那两天去过一次横滨,但当时不记得见过这么大一艘邮轮,也许没注意吧。
想起多年前我的父母来美国帮我带孩子的情形,我现在的状态何其相似。尽管呆的时间不长,尽管没有带孩子,但那种做父母的心态一模一样。希望帮女儿买菜,做些她平时懒得做的饭菜,洗洗衣服,收拾她的小家等等。女儿晚上不管是从哪里回来,看到家里亮着灯,心里也是温暖的。只是这样的时光宝贵却短暂,我很快还是要回美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