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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年前

(2024-05-07 08:19:27) 下一个

的那个批示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一晃都半个多世纪了。。。

记得那年被丢弃在校部门口的女娃,她跟着养父母回北京后,好像还见过她,因为她的养父母是马叔叔的好友。张阿姨的女儿去探亲,去山里水库玩儿,溺水而亡。骑着水牛去邻村小学上学,不同年龄,不同年级的孩子在一个老师,一个教室里学习,而教室就在老俵的大厅堂里,只有些许光亮从天井那里透进来。天井的另一端,是婆姨们冬天烤火避风取暖,平日缝缝补补,喂奶的地方。时不时还有弹棉花的在旁边,背着一张大弓。那时候,弹棉花的嗡嗡声,婴儿的哭啼声,老师的授课声,此起彼伏,那声音和画面至今还会出现在脑海里。。还有四月放春假因为是早稻插秧的时候,暑假则是双抢,秋收也放假要去割稻子。每个孩子的手上都有被镰刀划破的口子。通电前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现在想想似乎不那么难挨,到底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吧!对孩子们来说,农活是辛苦,但还有荒山野水的乐趣,春天漫山遍野的映山红,开得烂漫嚣张,吃不完的雨后春笋,夏天怎么做都好吃的淡水白条,秋天的野毛栗子,个头小,可特别甘甜脆口。冬天,什么是乐趣呢?自然是过年前的杀猪啦。现在想想,真够血腥的。。。明晃晃的大刀,捆在床板上的肥猪,旁边的大铁锅烧着开水,准备随时把杀死的猪放进去刮毛。即使是到冰凉的渠水里清洗猪大肠,双手冻的通红,也是其乐无穷。因为那之后就是大块朵颐!清汤寡水了一年的那顿大餐,是现代人体会不到的香喷喷的满足。说起来也挺奇怪,那时的很多很多细节都还记得,有些记忆的画面栩栩如生。

都说人的记忆是有选择性的,下意识地选择遗忘一些苦难。。又或许那不过是儿童少年的resili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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