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同志（二）

 由于夜里的噩梦，刘一帆早上睡的昏沉。合租的室友小王已经起床。他们合租的是一套一居室的公寓单元，按当地的叫法叫三个半。所谓三个，是指卧室，厨房，客厅各算一个房间。那半个指的是厕所。小王是租约的签约人，理所当然的住卧房。刘一帆是顶替搬走的人的空缺，也就继承了客厅。

缺点是显而易见的。厕所，厨房，卧室都通客厅。所以小王起床就是公共起床时间。小王看见刘一帆还在会见周公，忍不住叫他＂老刘，起床啦，今天不上课啦？＂刘一帆比小王年长，被称作老刘。以前在他更年轻的时候他因为别的原因也被叫作过老刘，所以也不在乎这个被叫老了的称谓。无外乎是个招呼你的记号，阿猫阿狗的又有什么所谓呢？况且是个尊称。想到还要上课，刘一帆不得不挣扎起来。他从枕头底下摸出内裤在被窝里套上。多年来他有个裸睡的习惯。那是一次生大病后养成的。后来试图改过，但是神奇的是每每次日早晨他发现自己还是全身赤裸。内裤总在夜半他也不知道的某个时刻神秘的到了枕头底下。后来他也就听从自然的安排了。

小王已经去厨房糊弄早饭了。他们有个轮流做饭的规矩。这样两人都能偷些懒。做饭对男人来说是令人厌烦又不可避免的。也许是他们迫切需要讨老婆的重要原因之一。水里多加一把米就多解决一个人的问题。这种显见的互利互惠让他们默契的轮流下厨，而且决不挑嘴。

刘一帆看看窗外，叫到＂靠，昨晚雪下的这么大！＂＂天气预报25厘米。＂＂这在北京算得算暴雪了。＂＂在这儿也算大了，不过每年这样的雪总有三四场吧。＂一边吃小王一边提醒刘一帆，今天路不好走，公交可能会误点。＂＂嗯，我得赶点紧，走去坐地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