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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ham Chapel, Washington University in St. Louis
在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校园里的散步,拍照和休息,总是那么美好,我也乐意带来访圣路易斯的海内外朋友参观这所别致的美国中西部名牌大学。享受校园恢宏的教堂钟声,地上穿梭的松鼠,以及屋檐上栖息的鸟群,但更吸引我的应该是校园里鲜活的生命,那些行色匆匆的学生和赶去上课的教授,以及维护精美校园的员工。但是校园里还有很多故去的人,他们仅是把名字永久般地留下,在地砖上,墙壁中或镜框里,提醒大家他们的默默奉献。作为美国捐赠的传统,捐赠后都会在校园里留名,我见过太多的扁牌或石櫈上的英裔,犹太裔,德裔或法裔的家族名,但是必须承认我很少见到华裔捐款的痕迹。
这是我在华大找到的届指可数的华裔捐款信息,还是太太先告诉我的,位于Skinker和Forest Park Parkway交界的Preston M. Green楼的穹隆边,英文和中文这样写道:
"Young Archway, Dedicated to All Parents, provided through the generosity of Peter Young, En 1980 and Shi Lin. 献给天下父母,杨良栋 史琳,伉俪,敬赠”。
杨姓为Young而不是拼音,又不是太久远的华裔,所以显然不是大陆来的,香港人的可能性大。他们为1980年工程专业的毕业生和他的太太,以感谢母校的方式说出“献给天下父母“,多么好的寓意!虽然捐款的数额只够Green Hall的一个穹隆,但是毕竟是校园里出现的罕见汉字,这具有相当的象征意义,我们美国华裔再也不是那个为了死后修豪华墓地而存款的民族了。印尼人可以去华裔的房屋般的巨型墓地参观,印尼当地华人家的围墙可以修得很高,为了自我保护还不惜完全抛弃中文姓氏,但是他们却总摆脱不了排华恶潮袭来时的杀身之祸,这是为什么?
我从前段时间的照片中找出不少华大校园里的捐款标志,形式多样,有的家庭在几代人读了华大后集体捐款。一个周日的下午,校园里春天的气息不能再浓,我随机在一个石櫈旁小息,上面的希柏莱文和英文引起了我的注意力,为一家犹太家庭的捐款信息,我可以估算那是五代人毕业于华大的年份。可以肯定为家族捐出款项后,校方以此石櫈为纪念,Mayers和Schwartz为德裔犹太人的姓氏。我们在呼吁常春藤减少对亚裔录取歧视时,也要逐渐学习犹太人的这种传统。犹太人的这些努力,使他们从备受歧视到成功在大学申请表中去除了犹太选项,再到现在的申请表中成为白人的一部分,这段旅程走了几十年到一个世纪。
华大校园里的每栋楼都是私人捐赠者的名字,但是我在这所美国中等大小的校园找不到任何一栋以华裔名字命名的楼宇,或许是华大还没有东西海岸的名牌大学那样吸引华人富豪们的目光。现在没有令人信服的资料比较美国华裔与其他族裔的捐款情况,但是近期华裔向哈佛,耶鲁和加州理工捐巨款的新闻不断涌现。哈佛大学只有肯尼迪政府学院和陈氏公卫学院是以个人冠名的,而后者是唯一靠捐款改名的哈佛专业学院,数目为创哈佛记录的三亿五千万美元。据华尔街时报的报道,香港富豪向美国名牌大学的捐款名列全球首位,占了全球向美国大学捐款总数的17%,超过英国和加拿大。90年代香港富翁Gordon Wu(胡应湘)曾向普林斯顿捐了一亿美元之巨的款项, 当时引起英文媒体的轰动报道。其实胡应湘先后向普林斯顿的总捐款额超过一亿一千八百万美元,当时我读报记得这位1958届的普林斯顿校友说他回香港的梦想之一是修条连接香港和广州的高速公路,他确实是以建筑业和房地产致富的。还有耶鲁校友张磊在2010年向耶鲁捐8.88百万美元,他说耶鲁改变了他的人生,后来他又在2013年向耶鲁追加了3.9百万美元,从而成为首位中国大陆的耶鲁校董。在这些华裔富人的带动下,美国华裔像耶鲁家长基金的小额捐款也在增加,我们终将会习惯于美国这种可以避税的优秀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