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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三怪探之人狼变23

(2012-11-29 10:10:57) 下一个

庾瓒得知独孤仲平与韦若昭推断出了空之死另有隐情之后当即将昨日参与捉拿了空的几个金吾卫士召集起来。



 



“你们好好想想,”庾瓒沉着脸问,“捉拿了空时有没有其他人下水?”



 



一众金吾卫士自然面面相觑,江平摇头道:“回大人,我们几个是分头下的水,到了水里只是拼命追那了空,并没有顾上看其他的。”



 



其他几人当即点头附和,庾瓒想了想,又问道:“那你们追上他的时候,可有什么异常?”



 



“我们追上那厮的时候,他已经往下沉了。”江平道,“不过有道坝子,挡住了他一段,要是那时候发生什么,我们可就看不见了。”



 



庾瓒觉得他说得有理,再问也问不出什么,而一旁独孤仲平已经朝他眼神示意,便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江平等人离开,韦若昭已经迫不及待地嚷嚷起来,道:“了空肯定是被人杀的,他水性很好,下水救过师弟,绝对不可能在逃命的时候自己淹死了!”



 



“可他们说的你也听见了,”庾瓒无奈地摊开手,“那你们说是谁干的,为什么要杀他?”



 



“杀他不是目的,而是他死了,一个故事就将圆满了,我们查到了化度寺,怀疑到了寺里的和尚,然后就在了空的床下,顺利发现了凶犯扮杀人狼用的行套儿,”一直沉默的独孤仲平这时开了口,“反正许愿廊的秘密也暴露了,然后了空畏罪拒捕,慌张之下跳了清明渠,几乎当着我们的面淹死了,于是人证物证俱全,完美结案,一切都结束了。”



 



“那……是真正的凶犯把了空杀了顶罪?”庾瓒听到这里,只觉得脊梁骨直冒凉气。



 



韦若昭当即抢着回答道:“没错,为此他把那件宝贝狼皮都扔了出来!你想啊,了空和四个人住在一起,就算那张狼皮是他的,他也不可能藏在自己的床下,那个床洞最多也就是藏那些牌子用的。”



 



“所以了空至多就是那杀手的同谋,”独孤仲平接口道,“不过,他为什么把还没杀的人的牌子也抛了出来?如果为了把一个谎话说圆,他只需抛出我们知道的那几个,也许他是想让我们所有人放松警惕……”他说着露出思索的神情,“庾大人,你应该已经拿着那牌子去找萧御史表功了吧?”



 



庾瓒一愣,有点不好意思,但知道瞒不了独孤仲平,便点点头道:“去了。”



 



他府里可是戒备森严?”



 



“嗯,内外都有家丁值守,他起居的书房外有两班人。”



 



“看来萧御史已经感觉到有人要对付他,可现在听了你的汇报,又见了那牌子,我估计他已经把人都撤了。”



 



韦若昭忍不住叫道:“对啊,原来他是用这种方法让我们替他把人调开!”



 



庾瓒一听就急了,颤声道:“那、那萧御史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我的罪过了?”



 



独孤仲平道:“所以,你马上派人去萧府!”



 



“对对!”庾瓒忙不迭扭动着庞大的身躯朝外跑,却又想起一事,面露不解,“可我不明白,那杀手为什么晚上要去吓唬那些和尚?”



 



独孤仲平与韦若昭不禁相视一笑,独孤仲平道:“这个,等抓住凶犯,你自己问吧!”



 



 



就在庾瓒调兵遣将赶往萧府的时候,李秀一已经来到了永宁坊东巷。御史萧柘的府邸就坐落在巷子尽头一座高大的木制牌楼之后,雕梁画柱的宅院外安放着簇新的行马,门前耸立着象征身份等级的乌头门柱,还有两名身高体壮的家丁一左一右值守在侧,凶神恶煞的模样不免令过往行人心生畏惧、匆匆离开。



 



李秀一在远处观察片刻,随即绕过萧府来到旁边的小巷。但见这巷子十分窄小、僻静,许久才有零星行人经过,而周遭民宅相较萧府自然低矮了不少。李秀一很快便寻找到一个可以落脚的柱檐,见四下无人便一溜烟攀爬上去。



 



虽然轻功了得,李秀一却故意学着那杀手的样子手足并用,慢慢地在屋顶上移动着。他辨认了一下萧府的位置,便动作麻利地从一道屋顶跳到另一道屋顶。
又过了一道屋顶,对面就是萧府院内较高大的屋顶了,两房之间距离比较远,李秀一四下看了看,果然在这边民宅屋顶一隐蔽处,有两块木板已经架好,直接通向对面的高屋顶。



 



果然是这样!李秀一不禁冷冷一笑,看来自己预料的不错,杀手已经准备好要向萧柘动手了!



 



李秀一沿着这两块木板顺利地来到萧府的高屋顶上,从这里向下看就是萧府的庭院,庭院一侧回廊尽头便是萧柘日常起居的书房,院子里不少仆人来来往往,却丝毫没有显现出戒备的样子。



 



想来是那位急于表功的庾大人起了作用,萧柘一定以为危险已经过去,府邸上下于是放松了戒备。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李秀一想着不免得意起来,只要守在这杀手的必经之路,这笔赏金便已经稳稳当当赚进了腰包了!



 



而一阵急促而嘈杂的脚步声却在这时从脚下的院子里传来,李秀一急忙低头去看,就见庾瓒率领着一众金吾卫士急急火火地朝萧柘书房奔去。萧府管事跟在一旁却是一脸的慌张,不住地劝:“哎,庾大人这怎么回事?您倒是容我通报一声啊。”



 



“事情紧急,待本官自己和萧大人说吧。”庾瓒神情也显得颇为慌乱,边走边朝手下发号施令,“韩襄,你带人把这院子前后左右都守住,尤其是萧大人的书房!”



 



“是!”韩襄应了一声,当即带人前往四下戒备,庾瓒这才随着管事朝萧柘书房走去。



 



而屋顶上的李秀一看到此处却忍不住恨恨地一拳捶在屋瓦上,气得骂出了声:“你个死胖子,又来坏老子的好事!”



 



 



“庾大人,你是何意啊?”



 



御史萧柘是个瘦削清矍的中年人,此刻他正一身便装、端坐在书房里满脸不悦地打量着面前的庾瓒。庾瓒满脸通红,额头上渗出一排细密的汗珠,圆滚滚的身体还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



 



“御史大人,请恕下官擅闯之罪,”庾瓒一边摸着脸上汗珠一边赔笑脸,“事情紧急,下官来不及和您商量了,事关您的安全,我不得不带了些人来。”



 



萧柘顿时一脸不解,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那个扮狼行凶的杀手已经被你们擒杀了吗?”



 



庾瓒忙不迭解释道:“是啊,是啊,那一个是解决了,可下官时时把您的安危放在心上,一刻不敢放松啊。”见萧柘脸色略有缓和,庾瓒又道:“下官又得了可靠消息,又有个狠角色欲对您不利,为保万无一失,我打算派些人在您这里昼夜值守。”



 



萧柘却顿时不以为然地一笑,道:“庾大人,你是不是太多虑了?要说人,我这府里也有不少。”



 



“那是,那是!可您是不知道,江湖上的亡命之徒绝非善类,手段很是毒辣”,庾瓒当然不敢将实情告诉萧柘,只能一个劲儿向他强调对方的危险,“我的人毕竟是专干这个的,各个身手不凡,若是碰上硬茬子,还是他们应付起来更称手些。”



 



“哼,朝里哪些人恨我入骨,我多半也能猜出来,什么杀手,其实他们只是想吓唬吓唬我,让我就此收手罢了,我才不怕他们呢。”



 



见萧柘依然满不在乎,庾瓒心中着急,便道:“大人您刚正廉洁,多大的官您都敢弹劾,下官佩服的很。不过多加些小心总是错不了,您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对咱们朝廷、百姓,那得是多大的损失啊!”



 



萧柘听了庾瓒这一番吹捧终于有些心动,想了想,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下官的人分两班,时时刻刻守住您这间书房,这两日您若没什么旁的事,不妨就在这间书房里活动……”



 



萧柘不禁拂袖而起,不悦地道:“在我自己家里,为防个没影的杀手,居然要弄得足不出户,形同坐牢,传扬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御史大人,管别人怎么想?保得性命总比不招人笑话强。等我拿了那杀手,大人您还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再说也能做实了哪些意图谋害您的恶人的罪证!”



 



萧柘又思索一阵,这才点点头:“也好,就先照你说的办吧,等我这道奏章递上去,他们恐怕只能到牢里去跟那什么杀手作伴了。”



 



庾瓒对萧柘的话只听了个一知半解,但他总算是同意了自己的安排,连忙点头、满面堆笑道:“一定的!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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