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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在军中的黄面孔越来越多,看名字特有的起头(ZH,X,Ts,Q)中国人不少,记得二十年新兵营时,黄面孔就这五、六人,其中已包括了中国人,韩国人,越南人和菲律宾人,有一对年纪较大的韩国蔡姓孖仔,整天被教官当活宝耍,他们处之如安,嘻嘻哈哈,不去斤斤计较,平安毕业,不得不令人佩服。不知为什么,我在美国见到中国人就觉得分外亲切。
Fort Sam医疗职业训练是美国各地新兵营学医药的都集中地,刚到步时,人人都是Survival Mode,对周围的人和事差不多都不大留意,安定下来后,才发现同班中还又一个黄种人,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中国人初次见面很奇特,其他国的人如:我来自西班牙;我来自俄罗斯;我来自泰国;两人立刻就可以开始交谈,而中国人即先问:Are you Chinese? OR Where are you from? Yes/China. Cantonese or Mandarin? 之后才可以交谈。一番严刑拷打后,陈明基,香港人,从纽约来,生物本科毕业,后备兵。因为那时‘基’已是敏感词了,不能叫基哥,我们认识那段时间,他就成了明哥。之后我们六大寇中就多了明哥的身影,一有空就玩在一起,我叫家里人寄来一副小象棋,随身带着,一有空我们就下棋。开始真的不能相信有二十多岁的中国人不会下象棋,就马行日,象走田,将不出九宫的教他下,先让车,后让马,一个月下来,除让他回棋外,基本都可以过过下棋瘾了。阿明带眼镜,一副书呆子的样,常常有人找他的渣,六大寇中李姓的韩国人找阿明的麻烦,我就警告他,阿明是我的朋友,我们都是中国人,不要无事找事,否则我对你不客气。我有我的历史,在新兵营时差一点打了一架,在Fort Sam打了一架(有空再详说)。在训练期间,家里的小弟想买一把伞兵刀,我就到装备店买了一把,我那时不知不能在宿舍有刀,一次在突击检查中被搜了出来,所有人都认为我是生人勿近,所以我的话还是有点分量的。
LP来了后,和各人的交流就少了,周末都来我家聚餐,阿明没什么伙伴,有事没事都往我家跑,有次有个周末,我和LP都在睡懒觉,突然LP说窗外有人,开始我有点不相信,后来才知阿明在外面已经等了两三个多小时,
药剂上一届生有个姓郑的女生,来自加州旧金山,也是后备兵,个头小,每次行军去上课时,她都被排在第一位(从小到大的列队),她没毕业前也和我们玩,我LP来了之后,周末我们四人就到处游玩,Outlet,Six Flags, Flea Market。多数在我们柏文加餐,补补中国胃,后来阿明他们两个就好了起来,我们搬到丹佛时,阿明也从纽约搬到旧金山。后来通了几次电话和写了两回信,我们都是刚在事业的初步,各有各的忙,联系就越来越少了,搬家后就失去联系了。
但相识就是朋友,阿明、阿郑(或者有认识他们的),如果你们上文学城的话,我是阿泽,给我个悄悄话。
不算说他的坏话吧?只是有事说事,和他一起那段经历很特别和难忘,可惜失去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