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官员为什么撒谎

这次武汉病毒疫情，官员们撒谎欺骗，隐瞒掩盖真相，打压像李文亮医生这样的说真话的人，是造成这次灾难的主要原因。有研究显示，如果我们听从李文亮的警示，或者遵循一线医护人员的常识，在12月底就采取果断行动，把疫情控制在小范围内，避免大的灾祸，是完全有可能的。

有人也在讨论官员为什么撒谎，将其归之于人性，我认为这幼稚到了荒唐的地步。因为很简单的道理：如果大家都撒谎而不受惩罚，社会将无法维持。即使天朝的官员，也不是总是撒谎。他们对上级和习一尊，就不敢撒谎，因为后果很严重，将受到惩罚。相反，对公众撒谎，如高福等人，他们受到任何惩罚了吗？不但不受罚，还将因为对权力的顺从、忠心和维护，他们这些撒谎的官员还会受到奖励，他们还会因此而升迁。

这就说到了问题的实质，官员的撒谎成性，是制度造成的，而不是什么人性，人性都是相同的。好制度惩罚撒谎者，如尼克松克林顿被下台弹劾，而鼓励诚实的吹哨人，于是人性之恶被压制，而良知被显现。坏制度则相反，奖励撒谎者，如高福撒了这么大的谎，不是至今好好的，而李文亮、蒋彦永因诚实而被训诫、被惩罚、被消声。坏制度长期运行的结果，是逆向淘汰，处于高位的都是庸才混蛋如高福，王延轶，习一尊。于是制度更坏，终于到今天不可收拾，并造成如此大的灾难。

这个坏制度的核心和本质问题，就是权力领导一切，掌控一切，权大于法，权大于民意，权力至高无上，官员都匍匐在权力脚下，顺服听话。古代就有指鹿为马的故事，说真话的官员被清除，剩下的就是顺着权力的指挥棒起舞的牵线木偶。毛时代文革时期也是如此，不要说普通群众，就是像郭沫若、钱学森这样的学者科学家，也完全失去了独立性甚至人格，成了对权利匍匐叩头的小丑和罪人。

习一尊掌权后，集权的力度甚至超过毛时代。习说需要维稳，要过一个祥和的春节，为两会营造安定团结的气氛，于是舆论和官员都以此作为说话行动的指南和标准。如一位媒体人所说，“新闻媒体对受众发挥的一直是“安抚”功能”，而像高福这样的院士专家也背弃了自己的专业素养甚至良知，沦为权力的奴隶，实际上成为了病毒的帮凶。

习近平不断集权，看似一手遮天，无所不能，实际这个体制越来越僵硬、失效、运转不灵，已经为自己的失败埋下祸根。回头再看，香港问题，新疆穆斯林集中营问题，台湾总统选举的误判，中美贸易战，这一系列事件，习近平做一件失败一件，不是没有原因。到了武汉病毒这一役，终于遭遇黑天鹅，酿成大祸。但看习近平近期发言和行动，仍然自我吹嘘，自信满满，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如同活着自己的梦境中。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倒行逆施瞎折腾，路快到尽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