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日,跟儿子阿莱一起参加了波士顿半马。
在“马界”声名显赫的BAA,Boston Athletic Association,自1897年举办世界上第一届现代马拉松比赛,至今已经127届,是最悠久的马拉松赛,和最具威望的顶级马拉松赛之一。BAA后来也随趋照顾到更广泛的群众跑者,每年举办5K,10K,和半马。
我并不是个认真的跑者。没有目标,没有训练计划,没有教练。只是纯粹 for fun。去年搬到这个家,就在波马起跑点的隔壁镇子。但这并不是我跑步的动力或理由。我运动,只是撸铁、游泳和跑步。跑步只是cardio的一个选项,直到我发现一个惊喜 — 在搬进新家的2个月后,忽然发现出门步行几分钟,就有一条bike trail,在树林里穿越几个镇,绵延超过13英里。这条小道真是跑步天堂,幽静而美丽,沿途或湖畔,或树林,机动车禁行,狗屎令捡(沿途供应狗屎袋)。唯一的缺点就是无水、无厕所。我有时不得不跑离小道,找大岩石 LOL。据说这条小道会最终延长到24英里。
这么好的trail,当然要增加跑步啦。小道大部分为泥石路面,跑起来对脚比较舒服,很短一截有柏油路面。沿途的湖泊、湿地、树林、马场都让跑步赏心悦目。
回到半马。我今年参加了BAA的 5k + 10k + 13.1 = BAA distance medley. 也纯属偶然。5K是因为我们单位作为赞助商之一,有相当数量的免费bibs,我就不跑白不跑啦。10K 是因为在我的新年计划中,说今年要去跑一次很多人的热闹的10k race. 等跑完10k,BAA的EMAIL说啥 distance medley, 跑半马就算完成。哦,好吧,再跑一次BAA吧。这三次的赞助商,都是我愿意支持的,都跟健康、医疗、癌症研究等有关。
然后我请客,给儿子也买了张BIB。也算贿赂他回来看看。儿子阿莱在纽约工作,正目标明确地备战马拉松。明年至少2个马要骑,包括他们纽马。我说,阿莱你也想有件独角兽衣服吧?于是他就来了。
阿莱在家的日子,有几大特点:一是把节奏带得飞快,这样那样的事马不停蹄地转,搞得我也更忙乱;二是他会做很多很多的菜,他回纽约后我会咽一个星期他留下的剩菜。这次是PASTA。Fine, 我晓得你要加碳,但是hello, 这两大盆子?!
Anyhoo, 再回到半马。收到号码布后,才开始阅读赛道等信息。发现原来我这半马首跑并不是个轻车熟路型,而是前半程悠悠下行多于爬坡,后半程让你一直吭哧爬坡的hilly course. 这段时间工作又特忙,没时间去想。那天做家务时听BAA提供的半马clinic,专家们就告诫这些坡坡的事情,说无论如何,保持步频很重要。
赛前2天,才发现原来半马不是从波士顿跑,而是在近郊的franklin park,并且没有泊车地方,大伙都统统停到波士顿城里,然后被巴士拖到franklin park,跑完又拖回波士顿。好吧好吧,富兰克林公园我晓得,动物园嘛,以前带女儿来玩过几次,心想动物们会不会被这几千人吓着。然后又读到,今年路线改变,不打扰动物啦。
我们三人不到5点起床,各自默默准备。等我下楼时,阿莱又把狗妹给捉弄了一下:
比赛8点开枪,我从6点开始放下水杯。冷天中,我会憋那啥很痛苦和焦虑的,路上可没有大岩石。
上巴士时,发现不仅参赛者可以上车,家属也可以。我们的家属工作正值忙季,把我和阿莱送到巴士,就睡眼惺忪地径自去他在波士顿的办公室加班了。我有阿莱作伴,在32度的寒风中被巴士扔到富兰克林公园。一般到了起点,我主要做的就是两件事,除了check in clothes,就是排队上厕所。这冻人的一个多小时,我排了3次厕所。最后一次,听到枪响了2次,我还在厕所前瑟瑟发抖地紧盯着塑料门。由于我是distance medley跑者,可以优待进那个有吃有喝有椅子,还有纪念品拿的帐篷。阿莱不能进去,所以我也没有去享受多久。我身上穿着打算在进圈前扔掉的保暖衣服,得得瑟瑟地走进圈边。BAA的进圈总是chaotic,没人管你,你想啥时cut in 就请便。波马啥情况不晓得哈。这时我把保暖外套脱下,扔在路边,不打算要了。
然后就跑啊跑。专家不是说要节约精力嘛,我就匀速跑啊跑。上半程下坡坡,后半程爬坡坡,基本一个速度。跑到最后,冲了一下,欢乐地跑完了。2:03多。没觉得有多少累的感觉。我欢快地找到阿莱,他当然早就到了。阿莱说,他看到两个人跑下来就吐了,他自己也有点那个感觉。我有点诧异,怎么会跑步会呕吐呢,从来没有这感觉啊。阿莱评说:“说明你没尽力。你应该跑下2小时的。” 我回道:“你记得我比你大25岁吧?”
呃,我知道我的确不够执着。跑步就是吊甩甩的不严肃认真,觉得fun,就享受。人家跑吐的人,比我努力付出多了,因此更享受,hats off! 我还没想好,今后我应该继续吊甩甩,还是跑到吐。无论如何,先跟着感觉走吧,开心就好。明年纽马肯定去现场给阿莱抱衣服,照相,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