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要 有 生 命 !”
1959
1959年春天,当威廉·伯南汉在芝加哥举办一场信心医治大会时,他的事工再次发生了改变。一天晚上,他像平时一样叫出队祷告队列,依次从他右边上来。第一位……第二位……第三位来到他面前,每一位都从他恩赐中得了异象,每个异象都消耗了他的一部分体力。第四位站在他面前的是披肩黑发的年轻妇人。她身穿一件咖啡色的上衣和很搭配的咖啡色裙子,手中抱着用一块粉红色毛毯裹着的婴孩。比尔心想:“好像我应该认识这个妇人。看上去很面熟。”他仔细地端详了这婴孩的脸,看出她病得很重,因为她的脸颊凹了进去,脸色苍白。又有一个异象临到他,他说:“你的婴孩六个月大,却只有三磅重。她不能吃东西。你一把东西让她咽下去,她就马上吐出来。你带她去看了很多医生,但他们都不能帮她。他们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你知道你的婴孩快死了。你是瑞典契约会的信徒,你的牧师劝你带这婴孩来让我祷告。”
“没错,”她的嘴唇抖动着轻声说。
异象中的画面变了。比尔看到那婴孩正在笑着、玩着,就说:“姐妹,主如此说,‘你的婴孩得了医治。’”
这位年轻的母亲得到了安慰,哭着走下了讲台。
比尔心想:“有某些与她有关的怪事。”接着他记起来了。早在四年前,他在亚利桑那州凤凰城郊外的沙漠地中祷告的时候,神给他看了这个时刻的异象,说:“你看见这事发生时,你的事工将会改变。”这位就是他在异象中所看到的穿着咖啡色衣服的妇人。这就是他能得到更多的能力为病人祷告的迹象。
从下一位祷告队列上来的人开始,他感到看每一个异象所失去的能力减少了。尽管他从来不能控制异象的临到,但他学会了如何处在合适的位置,使得异象更易显现。首先他先对会众说话,直到他感觉到主的天使在身边。接着他与祷告队列上来的第一个人谈话,直至接触到那人的灵。异象往往紧跟着发生了。第一个异象来了之后,下一个就容易了。他的问题是如何从异象中出来。以前,在他祷告事奉中,异象总是控制着他,一直发生到他精疲力竭为止。有几个晚上,要好几个小时他才能恢复过来,有时需要好几天,甚至要几个星期才能恢复体力。今晚事情发生了变化。此时他能从异象中出来,正如进到异象中那样容易。这使得他能保存体力,有清醒的头脑作出要为多少个病人祷告后就停止的决定。异象仍然累着他,但不像前几年那么严重了。
结束芝加哥大会回到家后,比尔得知琳达·凯利·史密斯住在医院里,生命垂危。凯利一家过去常常来伯南汉堂听道,但近几年他们溜回到世界,没有来教会。凯利太太打电话给比尔,请求他是否能来医院为她女儿祷告。
他到了医院时,发现琳达·史密斯躺在氧气帐棚里的病床上,她父母、丈夫、她丈夫的父母和其他几位亲人围在她身边。琳达怀第三个孩子已经有五个月了,但不幸的是那婴儿在她子宫中早已死了。更糟的是她的医生不能为她动手术把死婴取出来,因为琳达得了尿毒症,也就是在她的血液中堆积了一些平时从尿液排出来的物质。在这种情况下,动手术就会要她的命,可能那死婴还没有取出来就会导致她先死亡。琳达的状态看起来是没有希望了。比尔提起氧气帐棚的吊门进到里面,说,“琳达,我是比尔弟兄。你记得我吗?”
她的声音听起来弱小,但她的头脑是清醒的。“是的,比尔弟兄,我记得你。”
“你知道你病得有多严重吗?”
“是的,这就是我要妈妈打电话叫你过来的原因。”
“琳达,你与主之间的关系如何?”
她因悲伤皱起了眉头:“比尔弟兄,我没有准备好走。”
比尔就在氧气帐棚里跪在她的床边,握住她的手与她一起祷告。琳达告诉耶稣她为她的罪感到抱歉,答应他从今天起她会爱他、事奉他。她悔改后,比尔奉耶稣的名祈求神医治她。
第二天早上,她的医生检查她的血液,惊奇地发现她的尿毒症没了。因着这未曾料到的情况改变,医生决定第二天为她动手术。若她的血液在24小时内保持清洁,她的医生就能安全地取出那死婴。琳达的家人听到这个好消息后,他们中很多人也悔改了他们的罪,答应神他们会在余生中事奉神。比尔为此大大地感激神。
那晚,琳达无法入睡。约在半夜对她妈妈说,“我现在很高兴,我与神和好了。妈妈,我要回家去了。”
凯利太太抚摸着她女儿的手臂。“是的,琳达,早上医生将会取出死婴。然后,再过几天你就能回到丈夫和孩子们身边,为神而活。”
“不,妈妈,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要回天家去了。这是我行程的终了。”几分钟后琳达平静地死去了。
琳达死去的消息使得比尔感到震惊。接着它烦扰着他。他一时软弱说:“主神啊,你欠我一个解释。我为她祷告后,你医治了她的尿毒症,之后因着这件神迹,她的许多家人悔改归回基督……随后你就取走她的生命?我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
他所要的解释没有马上临到。好几天他高兴不起来,之后他就忘记了他这轻率的要求。但神没有忘记。四个月之后,比尔正在钓鱼时,看到一个异象,解释了这个原因。他看到琳达和她的家人在一条小溪边野餐。琳达沿着小溪边从一块石头跳到另一块石头。接着看见她滑了一下就掉进水里。他看见她的双腿和长裙在芦苇和睡莲中间。她家人没有注意到她不见了,发现时几乎太迟了。她丈夫把她从小溪中拉上来时,她的皮肤因缺氧已变青色了。她丈夫狂乱地把空气吹进她肺中,她活了过来。主的天使对比尔说:“去告诉她妈妈,说:‘去年野餐时琳达不是差点淹死在小溪中吗?她应该在那时就死了,但她没有准备好走,神必须等到她的魂准备好了。’这就是所有这些事为什么发生,为什么你去医院为她祷告的原因。”
这异象完了后,比尔就把钓鱼杆扔在一边,把脸埋在草中,哭道:“主耶稣啊,请原谅我的愚蠢。我永不会再说‘你欠我一个解释’。你不欠你子民任何东西。是我们欠你。”
回到杰弗逊维尔,比尔驾车到市场街的凯利家,敲敲门。凯利太太开了门:“比尔弟兄,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呢?”
“凯利姐妹,我想问你一些事情。去年在一次野餐时,琳达不是差点淹死了吗?”
“是的,比尔弟兄。她掉进一条小溪中,没有人看见。她丈夫把她拉了出来,可能是人工呼吸救了她的命。你怎么知道的呢?”
“主给我一个这事的异象。凯利姐妹,野餐的那天本该是琳达要走的时候,但神因着怜悯,存留她的生命,直到她的魂准备好了为止。”
1959年,虽然他举办大聚会不再使他弄得精疲力竭,但有其它的重担压在威廉·伯南汉身上。无疑,最重的负担就是他要继续与税务部门交涉。政府部门对他大聚会的财政从1955年起开始调查。在过去的四年间,他们已经好几次审计了他的财务记录。但他们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肯定找不出什么来控告他滥用资金。所以税务人员改变了他们的计谋。他们说任何在支票抬头写着威廉·伯南汉名字的都归入他私人的收入,即使那笔钱是直接汇到伯南汉堂的银行帐号。很多人捐钱给他的大聚会,他们却常常在支票上写着威廉·伯南汉,而不是威廉·伯南汉大聚会。税务部门说他欠所有这些钱的所得税。往回推算十年,他们说他欠联邦政府总计三十三万五千元,包括利息和罚金。
有一天政府部门的律师又要比尔到路易斯维尔他们的办公室见他们。比尔心里叹气,因为这些会面使得他走不开。律师们反复地问他同样的问题,等他们得到他的回答后,就歪曲他所说的意思。这样的询问使得他厌倦,并令他灰心丧气。但既然他没有其它的选择,就同意去见他们。
罗伊·罗伯逊不但是比尔的朋友,而且也是伯南汉堂的理事会成员,就与他同去。税务部门的几位律师坐在一张长桌的一侧,比尔、罗伊·罗伯逊和奥尔比森(比尔的律师)坐在另一侧。税务部门的一位律师说:“伯南汉先生,我们仍然有几个关于你费用的问题要问你。因为我们掌握了所有伯南汉堂作废的支票,我们知道这每一分钱去到哪里。我们要问一下是否其中的某些钱是合法地花在教会里。比如说,你在加拿大的阿尔伯塔省的某次聚会中,收到了一笔奉献款三千元。下一个星期天,你把钱给了附近城里的一个教会。”
“他们的教堂需要翻新屋顶。”
“嗯。这里有几张支票是给新阿尔巴尼的一位妇人,有一张三百元的支票是她用于支付食品,另一张付她的房租。五百元的房租,不合理吧?”
“她是位80岁的寡妇,与两个患有风湿性关节炎的孩子住在一起。她只有很可怜的一点收入。房东要在大冬天把她赶出房子。我帮她付清了以前的租金,还帮她付到六月份为止。”
“嗯,这是另一张有疑问的支票。你把一千五百元给一个男人,帮他盖房子。”
“那男人的老房子被烧毁了。若你看到一个有五个孩子的父亲在满地都是雪、气温低于结冰度数的十二月份住在帐棚里,你会怎么做呢?得知这些孩子们冷得直发抖,而我有足够的钱帮助他们,你认为我能坐在温暖舒适的家里吗?”
“嗯,理事会成员知道你把这钱给出去吗?”
“不知道,先生,他们不知道。”
“为什么你不告诉他们呢?”
“因为耶稣说:‘不要叫左手知道右手所做的。’没有比神的律法更高的法律。这没有必要让理事会成员知道。”
“我们认为你应该告诉他们。按照你的记录,你在过去的几年里,有上万元钱给了个人,其中大部分是你的理事会成员不知道用在哪里的。”
“你是说我不诚实吗?”
“不,伯南汉先生,我们认为你是诚实的。我们的意思是你不知道怎样恰当地处理这些需要收所得税的钱。你在这些支票上签名时,直到你把它转进教会帐号前这钱就属于你的。即使你只持有一分钟。你就欠了这钱的所得税。”
“当然我是签在每张支票的背面。我是伯南汉堂的理事会成员。”
“绝大部分支票是以威廉·伯南汉的名出票的,而不是伯南汉堂。我们不收伯南汉堂的税,因为这是个教会,教会是免收所得税的。在它进到教会帐号之前,这钱是属于你私人的钱。”
“但是一位税务部门人员曾告诉我,我能像那样签这些支票。”
“那人已不再在政府部门工作了。”
“写宪法的那人也不再在政府工作了。宪法还有效吗?”比尔已经疲于在这同样的事上不断地争论。他说:“我年轻时,我的妻子生病死了,我欠了好几千元的医药费。我努力工作付清了每一分钱。我不再是个年轻人了,但要是我欠钱,我会付的。使我觉得可悲的是我给钱的那些人必须付所得税,像那位可怜的80岁的老寡妇?”
“噢,你错了,伯南汉先生。他们不必付所得税,因为他们是作为礼物收纳这些钱的,主动给的礼物是不必交税的。”
“真的吗?那么我不欠政府什么了,因为所有我所得到的钱都是主动给的礼物。在我的一生中,我从来没有拿过一分钱奉献款。”
政府部门的律师们惊奇地相互看了看。有一人问道:“伯南汉先生,你能证实吗?”
“若你想要的话,我可以让上百万人写信给你们办公室,说这是真的。在我的一生中,我从来没有向谁要过钱。我们发出的祷告布是免费的。我曾解雇了几位经理人,就是因为他们想劝说会众多奉献。拿钱给我的大聚会是他们自愿的。”
说到这里,律师们还不能下定论。他们激烈地轻声讨论了一会儿,然后结束了那天的会面。比尔离开办公室时,似乎是胜劵在握了。
但这个案子远没有结束。1959年7月的最后一个星期,税务部门的律师们连续五天在他们的办公室里询问比尔。星期五早晨会谈之后,比尔疲惫不堪地回到家里,因为他们不断重复地问同样的问题,他的头感到昏沉沉地。稽查的压力使他感到有点神经质,因为这事使他无法脱身去举办聚会,就感到灰心丧气。有太多的病人请他祷告,他却没有时间为他们祷告,这令他焦急。至少这天下午他能探访几位病人,是因为税务部门的律师说这个星期已经同他谈完了。在他列表中,最先要拜访的是等在某家汽车旅馆的男人,他从400英里外的地方带着他生病的婴孩驾车来到杰弗逊维尔。
美达包一块三明治给他作午餐:“今天上午怎样?”她问道。
“亲爱的,那些律师问我问题的方式使我感到头晕。要是再久一点我就会感到我的头快要掉下来了。”
他刚坐下准备吃,电话铃响了。美达接了电话,接着她把手捂住话筒,轻声说:“比尔,是我们的律师。他说税务部门的律师今天下午还想再见你。”
“哦,不。我无法再那样子忍受一个下午。告诉他我现在正好不在。”他从桌边站起来,走到后院中。
美达皱了皱眉头,但还是按她丈夫说的告诉了对方。她挂断电话后,比尔回到屋里,坐在餐桌边,自己倒了一杯桔子汁。美达问道:“那样做对吗?”
“肯定可以,”他理论着说,“你说话的时候,我不在屋子里。”
“但他打电话来的时候,你在这里。”
“亲爱的,忘记它。没错。”他内心深处知道这是不对的。
吃完午饭后,他驾车到汽车旅馆,那位男人带着生病的婴孩在那里等着。当他正要为那婴孩祷告时,一阵罪的伤痛袭到他身上。他心想:“我是个假冒伪善的人。我刚撒谎,并使我的妻子也跟着撒谎,我怎能为这婴孩祷告呢?”于是他说:“先生,我现在不配为你的婴孩祷告。我做错了事,我的心在责备我。要是你能耐心等着,我会为你婴孩祷告的。现在我必须去把事情纠正过来。”
首先他回到家里,向他的妻子道了歉。然后他驾车到他的律师办公室。
比尔走进奥尔比森先生的办公室时,他正伏在桌上工作。“伯南汉先生?”他扬起眉毛说,“我以为你不在家里。”
“我只走到屋子外面。”然后他承认他所做的,并为之道歉。
奥尔比森先生绕过桌子走过来握着比尔的手说:“伯南汉先生,我一直信任你,但现在我更信任你了。”
比尔感觉好了一点,但他仍然还要道一个歉。星期六上午他开车到隧道磨坊的树林里,步行至树林中隐秘的洞里。从上午七点钟至傍晚,他在洞中祷告神,哭着祈求赦免。在太阳余辉落下时,他从洞中出来,爬到一块大石头上面,看到他的影子投在山谷中。林中寂静一片,空气有点潮湿,没有一丝风吹过,落叶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比尔举起双臂,赞美神所造的美丽的世界。他落下手臂说:“主啊,有一天你把摩西藏在岩石洞中,从他边上经过,这样他能看见你的背。若你已经赦免了我的罪,你愿意从我旁边经过,让我能知道我的罪已经除去了,因此我能去为你生病的孩子祷告,好吗?”
他祷告一结束,一阵旋风就在附近的灌木丛中刮过来,沿着小路向着他站的岩石旋转着呼啸而来。风吹到他身上时,他不得不用力抓住帽子,闭上双眼,直到它过去。比尔再次举起双臂说:“我全心地爱你,主啊。我太高兴了,因为你是回答祷告的神,你赦免那些愿意转向你并悔改的人。”之后他就走在回到他汽车的路上,接着汽车带着他上了高速公路,又带着他到了那汽车旅馆。在那里他为那位即将要死的病孩作了一个信心的祷告。奉主耶稣基督的名,藉着满有怜悯的耶稣基督的权能,那婴孩得了医治。
1959年10月8日,威廉·伯南汉、班克斯·伍德和弗雷德·索斯曼安排三天去杰弗逊维尔以北40英里的印地安那州的撒冷附近猎松鼠。他们每天早晨四点钟就起身,这样就能在破晓之前抵达树林里,希望给那些找食物的睡眼蒙眬的松鼠一个惊奇。他们没有成功。因为季节已过,太多的猎人使得松鼠数量大大减少。他们三个人努力了两天,连一只松鼠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星期六早晨,比尔把弗雷德和班克斯甩在一片树林里,骑马沿路去到更远的一片树林里。这天不是打猎的好天气。霜冻、寒风和地球引力剥光了树上的树叶,在地上铺了一层嘎扎嘎扎响的树叶毯。除此之外,大概寒风使得绝大部分松鼠偎依在他们的巢里。比尔在树林里找了好几个小时,没有看到一条毛茸茸的红尾巴。
他从山丘上走下来,来到一条枯干小溪的底部,再往上爬到对面的小山。不久他上到了山腰,站在那里俯瞰山脚的一块田地,有几位农夫正在收玉米。山腰布满了枫树和刺槐。他从小就在这样的树林里打猎,他知道松鼠会远离刺槐,因为刺槐的枝子上有很多刺;他们不喜欢枫树,因为枫树长有如纽扣状的果子,他们不吃这果子。他们更喜欢呆在山毛榉、核桃树和橡树等上面。山腰上零零星星地有几棵核桃树,但它们的树叶和果实已经掉光了……没有什么可以吸引松鼠的。
尽管比尔知道在这里没有什么可以猎杀的,但他累了,需要休息一下。所以他敝开四肢在两棵枫树中间,一方面避风,另一方面晒太阳。他把其中一棵树作为指南针,因为这树有四根主干分别指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他背斜靠在这颗“指南针”的树干上,想小睡一下,但又决定不睡了。这时已经九点半了,他打算在一个小时内与他的打猎伙伴会合。若他睡着了,也许就不能准时醒来。
他在看着农夫们干活时,心里想着过去的两年多来常常在他脑中回荡的那节经文。耶稣说:“无论何人对这座山说,‘你挪开此地,投在海里!’他若心里不疑惑,只信他所说的必成,就必给他成了。”
这经文困扰着他。为什么耶稣以这种方式说话呢?为什么耶稣不说:“若我对这座山说,‘你挪开……’”而是说:“若你对这座山说……”甚至没作任何祷告。这怎么可能呢?比尔想知道这是否是在赎罪祭以前的耶稣单单给他门徒的一个独立的应许。
“就我所知,”比尔心想,“所有给教会有能力的应许都是藉着耶稣在十字架上所成就的赎罪祭得了释放。就在五旬节那天,他赐下他的圣灵给教会时,这些应许就都得着了。所以,我若被问起有关《马可福音》第11章第13节这节经文,我会说耶稣在赎罪祭之前就把这能力给了他的门徒们,正如他在赎罪祭之前给他的先知们特殊的权柄一样。”
从他上方树枝中的某处,一个声音说:“你认为先知在说预言时是先知在说话吗?你不是刚刚传讲过说,先知被圣灵如此强烈地恩膏,以至于不是他们自己在说话,而是神藉着他们在说话吗?”
比尔心想:“是的,主啊,那是真的。”
那声音继续道:“这也是包括在赎罪祭中。无论何人何时若能非常完全地向神投降,神就能用他的声音,那时就不是那人在说话,而是神在使用他。在为祷告队列祷告时,你是如何看见这些异象的呢?你以为这是你自己的智慧告诉会众他们的过去和将要发生的事吗?在你讲道时,你认为是你的智慧给了你洞察力吗?当一个基督徒说方言,另一位翻出来时,你认为发生了什么事呢?”
“我明白了,”比尔大声说,“这全包括在耶稣基督赎罪的宝血中,一个人若有可能非常完全地投身于圣灵,那么说话的就不再是他,而是神。但《马可福音》第11章第23节如何解释呢?”
“那节经文是真的,正如其它每一句经文一样真实。若你被圣灵恩膏说话,无论你说什么,它必会成就。”
突然比尔感到某种东西如此有力地扫过他全身,他不得不用脚站了起来,恐惧地说:“谁在说话?”他问着,眼睛扫视着山腰。“我与谁在说话呢?”没有人在那里。他唯一听到的声音是风吹动干树叶和在远处农夫收割的声音。“主啊,是你吗?平时你对我说话时,我会看见那道光,但这里没有光。”
那声音非常靠近他,又一次向他说话。比尔听见它比农夫们在田间工作的声音还要清楚。那声音命令道:“说你要什么,你就会得到什么。”
他心想:“发生了什么事呢?难道我发疯了吗?我不想成为癫狂的人,走到那么深的地步。”他咬了咬手指,直到它受伤。“我没有睡觉,所以这不可能是个梦。它也不像是个异象。通常当恩膏很强时,异象就会发生。我要再等一会儿,看是否有异象临到。”
他的身体感到异样的麻木,所以他边绕小圈走着,边伸展着他的手臂。此时,深深的恩膏像蜂蜜一样浇注在他身上。那声音再次吩咐道:“说你要什么,你就会得到什么。”
比尔颤抖地问道:“主啊,难道这是你曾告诉我将要来的事工的改变吗?几年前你在某个异象中让我看到在某个帐蓬下的小房子,这与那房子有任何联系吗?”
那声音回答道:“我在证实我要做的事情。说你要什么,它就会有。”
“这里没有任何病人。我要求什么呢?”
“你正在打猎,你需要松鼠,就像亚伯拉罕有一次需要一只公羊一样。”
“没错,我有点糊涂……”他的舌头停住了,心想,“主啊,要是我做错了什么,请原谅我;但我要知道这真的是你不是。”他大声地说,“今天我要猎三只年幼的红松鼠。”
“他们从哪个方向来?”
比尔深深地吸了一只气,心想:“我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所以最好尽快结束。但我要选不可能的事情。”环顾四周,他注意到在50码外有一棵刺槐,其上有几根死的树枝。它正处在一片灌木丛的边上,在那附近农夫们正在收玉米。他知道他从来没有在这有刺的刺槐树枝上找到过一只松鼠,他用手指着某个特定的地方说,“那里要有一只红色的松鼠蹲在那根光溜溜的树枝末端上。我要从这里射他。”
他指着的手指一落,那里就蹲着一只松鼠,看着他。比尔端平他的枪,靠在一棵枫树上,以瞄准他的目标。扳动了他那0.22口径的来福枪,那只松鼠应声落下。比尔走过去,看到那只打死的松鼠。子弹正好击中它的眼睛,血从它的头流到干燥枯黄的树叶上。他拣起它,感到它的体温还是温温的。他把这死去的动物放进他猎物袋里,心里想道:“异象不会流血,所以我知道这是一只真的松鼠。大概事情就像那样子发生了。主啊,若是你,让它再来一次,这样魔鬼就没机会说这是偶然凑巧的。”
再一次,那超强的恩膏流过他全身,使他摇晃着。他环顾树林四周,注意到另一处松鼠不会呆的地方。五十码开外,有一棵死的刺槐,一棵有毒的常春藤缠绕在这树干上。松鼠总是像人一样避开这有毒的常春藤。比尔用手指着那棵树的一条死枝,说,“在那里将有另一只红松鼠坐在那根枝子上。”他的手指一落,松鼠就出现在那里!比尔揉揉眼睛,再看一看。它还在那里。于是就端平来福枪,开了一枪。那只松鼠从枝条上掉了下来,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比尔走到那里,用他的靴子踩过常春藤,拣起那只死松鼠,装进他的猎物袋中。
“主啊!是的,”他高兴地说,“现在我想我明白了《马可福音》第11章第23节的含义。谢谢你,主啊,你证实了你的话。我等不及要去告诉他们。”
他开始住来的路上走,那声音再次临到:“你说过要三只松鼠。”
比尔停了下来。对,他是说过要三只。他看看四周,要找另一个地方让松鼠在那里。他心想:“这次我要让它活灵活现。”靠近玉米地有一个残留多年的树桩,被太阳晒得白白的,还残留着一条光溜溜的树枝。比尔说,“从那边的草丛出来一只红松鼠,向下跑到那个年久的树桩上,爬上那根树枝,眺望着那边的农夫。”
他等了十分钟,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没有松鼠出来。这时将近十点半了。他站起身来,伸展一下身子。“父啊,你说凭二三个人的嘴,句句定准。我的袋里已有两个见证,所以我已经满意了。谢谢你,主啊,给我这两只松鼠。现在我得去与班克斯和弗雷德碰头了。”他把猎物袋住肩上一挎,往来的路上走了几步。
“但你早已说了,”那声音提醒他,“经上说,‘你若心里不疑惑,只相信你所说的,这事就必成了。’你疑惑了吗?”
比尔转过身说:“不,主啊,我不怀疑你的话。”
就在那时,一只松鼠从刺槐丛中跳了出来,跑向玉米地,爬上那树桩,攀到那根树枝上,就在那里停了下来,朝着那个农夫看。比尔用肩耸下来福枪,用瞄准镜对准它,扣动扳机。那粒子弹正射中在那只松鼠的眼睛上。
他把它拣起放进袋里时,在他的头脑里听到另一个轻微的声音说:“你知道什么,那树林中现在到处都有松鼠。这只是偶然罢了。”
比尔回答说:“撒旦,我们走着瞧。”他走回到山腰那二棵枫树中间,向下看着。直等到中午,就离开那里,去找他的同伴。在整个这段时间里,他没有看见一丝松鼠的踪迹,也没有听到它的叫声。
尽管在印地安那州猎松鼠的季节到10月13日就完了,但在肯塔基州却还有几个星期。十一月份的第一个星期,威廉·伯南汉、班克斯·伍德还有托尼·扎贝尔驾车来到肯塔基州的厄耳科市,与班克斯的小舅子查利·考克斯一起打几天猎。
厄耳科是肯塔基州阿巴拉契亚山脉朝东山脚下的一个小城。这片树林里有世上最好的打猎和钓鱼场所,比尔经常来这里释放传道事工的压力。查利和奈莉·考克斯总是在他们乡村的家里热情地招待他,他感到很受欢迎。
十一月份那周的天气真糟,肯定使松鼠都藏了起来。天天寒风刺骨。绝大多数松鼠都蜷在窝里。勇敢的松鼠得到猎人靴子踩在干树叶上咔咔响的警告,还冒险出来。猎了两天后,只有查利猎了几只松鼠,他用的是一支散弹猎枪。比尔仍信任他那支0.22口径的来福枪,但似乎他没有机会用它。
11月6日,星期五,他还是没有碰到好机会。下午晚些时候,他来到两个小山丘中间一个熟悉的斜坡。他称这地方为运动员的洼地,因为有一次他看见16只松鼠坐在同一棵树上,他只打了他能打的数目(校者注:指当地法律限定的猎取数量),让其它的走了。这就像一个运动员所做的。现在他站在洼地上面朝东的山坡上,观察下面的树林丛中是否有生命的迹象。他扫视了好久,没有发现移动的东西。这边的树上像其它树林里一样没有松鼠。他站在那儿冷得打颤。寒风刺着他的鼻子、脸颊和耳朵。尽管他戴着手套,指尖仍冻得发痛,甚至他的脚指因寒冷而发麻。他决定今天够了,明天再来猎松鼠。他转身只走了几步,就听到一个深沉的像狮子呜呜叫的声音。那声音说:“今天你要几只松鼠?”
比尔抚摸下巴沉思着,“查利把他打的三只松鼠给我,让我带回家;六只松鼠做一顿饭正好;所以要是我能再打三只以上……”
突然超自然的恩膏临到他,是如此强烈,以至于他不得不斜靠在一棵树上,免得摔倒。那同样的声音带着权柄说:“说你要什么,不要疑惑,你就会得到你所说的。”
比尔说:“我要三只松鼠。”
“它们从那里出来?”
“一只从西方来,另一只从南方来,第三只从北方来。”
他仔细观察着树林。过了几分钟,他看见洼地的另一侧山脊上有东西在动。他端平来福枪,通过瞄准镜定点在一只灰色的松鼠上。它至少在90码之外,对于某个通常瞄准范围在50码内的人来说是一次远距离的射击。比尔抬高枪口,对准目标略高一点的地方,以补偿远距离的影响。他扣动扳机,那只松鼠应声落地,死了。
“打了一只。我最好面向南方,因为下一只会从那个方向来。”
他坐在一根倒在地上的圆木上,面向南方等了好久,心想:“它肯定会出现的,因为我是在恩膏下说的。若这是圣灵对我说的,那么它必定会按我所说的那样实现。”
过了十五分钟后,他看见一只松鼠在他所处位置正南方的一棵山毛榉树下面的地上蹦蹦跳跳。它离他约50码,对他来说要打中它是很容易的。他正好打中松鼠的一只眼睛。枪声未落,另一只松鼠在同一个方向从草丛中窜了出来,向山下跑去,停在比尔西南方约40码的一根圆木前。
“这是那第三只,”他心想,移动枪管45度,指向西南方。他瞄准那只松鼠的耳朵,因为它的头侧对着他。他扣动扳机,却没有打中。那只松鼠吓了一跳,跑到圆木的另一端,停在那里啃山核桃。
“我一定打了个大寒颤,导致我没有打中它,”他心想,“但我觉得与刚才打那只松鼠时一样冷。”他把枪斜靠在树上,以稳定准心,接着就又打了一枪。这次子弹在松鼠头上约四英寸高的地方飞过,击中在它后面的圆木上,木屑飞溅。那只松鼠跑了约十英尺,就停下紧张地四周张望。
“我肯定碰了瞄准镜,使它离了准线,”他心想着,就把另一粒子弹压上膛。若是可能的话,比尔不会射击松鼠的胸部,因为肉正长在那里。他喜欢击中松鼠的头部,特别是它的眼睛。此时他把十字准心瞄在松鼠的胸部。这第三枪击在松鼠前面约一英尺散落在地上的树叶上。这次吓得松鼠钻进灌木丛中不见了。
比尔困惑了一会儿。这一年里他打了114只松鼠,他只有五枪没有击中;在这里他却连续三枪没有击中。怎么会这样呢?随后他意识到了这是为什么。他说过下一只松鼠将要从北方出来。神不让他杀死这只从西南方来的松鼠。
他面朝北方等了15分钟,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太阳正在下沉;林中变得越来越暗。四点钟时,他决定过去先拣起那两只松鼠,以免光线太暗就不容易找到它们。当他回到他原先射击的地方时,心想现在光线太暗了,今天打不着另一只松鼠了。于是他动身往回走。他还没有走出十步,那低沉的声音隆隆响地说:“走回去,打你的第三只松鼠。你已经说过它会出现的。”
他走回到他原先射击的地方,说:“主啊,我对你一点也不怀疑。”就在那时他看到第三只松鼠爬到正北方约60码处的一棵白色的橡树上。此时天暗得他要用瞄准镜在树上上上下下扫瞄,还是不能看清那只松鼠。最后他定点在树枝上一个黑黑的高高突起的地方,决定碰碰运气。他开火后,听到小爪子抓着树皮滑下来的声音。接着他听到有东西掉到地上、砸在树叶上的声音。不久有一只松鼠爬上一棵偏东约20英尺的树上。比尔以为这是同一只松鼠。他一定是没有打中那只在那棵白橡树上的松鼠,所以,它跑到了另一棵树上。瞄准那根树干上的黑点,就是那只松鼠停住的地方,扣动了扳机。这次他显然成功地打中了它。那只松鼠笔直地掉落在地上。
比尔为了确认一下,就先到那棵白橡树下检查一下。那里躺着第三只松鼠,正好是他说要发生这事之处的正北方。“这是很奇妙的,”他心想。“我要三只松鼠,主另外还给我一只松鼠。”但当他走过去拣那第四只松鼠时,它却不在那里。“这真奇怪。我知道我打中了它。”他拨开干树叶遍地寻找,没有找到它。随后他注意到在树底下的树根中间有一个洞。他的手不能伸进那个窄小的洞口,所以他用木棍戳戳洞底。他能感觉到里面有蓬松的东西,但他用棍子无法把它弄出来。“这是只松鼠,没错。今晚我拿不到它。明天我要回来取它。”
他用一块石头盖住洞口,然后就回到车上与他的朋友碰面。当他把三只松鼠给他们看时,他们对此印象很深,因为他们都没有猎到松鼠。接着他告诉他们详情,他们都惊呆了。
那晚上床睡觉前,托尼·扎贝尔领他们作一个祷告。祷告了其他事情后,还说:“主神啊,明天让比尔弟兄在那洞中找到那只松鼠,这样我们就知道他告诉我们的都是真的。”
这祷告使比尔感到震惊。托尼是他教会的执事。托尼的妻子躺在床上快死了,她的医生放弃了对她的医治时,比尔为她祷告,神奇迹般地医治了她。托尼怎能怀疑他呢?
星期六早晨,户外的天气如前几天一样又冷又难受。早餐桌上,托尼说:“今天我们至少能得到一只松鼠,比尔弟兄,是吗?”
“托尼弟兄,你还是不明白。我在圣灵的感动下说话,我说:‘三只松鼠。’那与第四只松鼠毫无关系。”
“好的,它无论如何都会在那里。”
因为他们打算在中午动身回杰弗逊维尔,他们只能在上午九点前打猎。比尔花了两个小时在树林中寻找一块灰皮毛,却徒劳无益。最后他放弃了。他刚够时间在回汽车的路上顺便拐到运动员洼地。就在他接近洼地时,在他头脑里一个声音轻声说:“要是那里没有那只松鼠会怎么样呢?那么你的执事会认为你在撒谎。”
突然那特强的恩膏再次临到他。另一个声音说:“即使现在它不在那里,只要说你会找到它,它就会在那里。”
比尔说:“主啊,《马可福音》第11章第23节是你的话,所以我按照你的话接受你。我一定会找到那只松鼠。”
到了那棵树下,他移开那洞口的石头,用他的猎刀把洞口弄大。他的手伸进洞里,抓到一团蓬松松的树根,而不是一只死松鼠。他惊奇得退后一步。“嗬,嗳呀!我们预定在九点钟会合,我在这里没有找到松鼠。托尼会怎么想呢?他们其余的人会怎么想呢?”他又在树底下拨开干树叶找了起来,但他什么也没有找到。“等一下,”他心想。“我说我一定会找到那第四只松鼠时,我是在那同样的恩膏下说的,正如说出那三只一样。若这是证实我新的事工的开始,那么这第四只松鼠会在这里的某个地方。那么到底在哪里呢?
那声音说:“看看那些树皮下面。“
比尔用脚把树皮踢在一边。那里除了树叶以外没有其它的东西。“这里有点古怪,”他心里想着。仔细地看着那地方,他注意到有几根灰色的毛发从褐色的的树叶底下戳出来。他挖得更深,就找到了他的第四只灰色的松鼠。加上在印地安那州打到的三只红色的松鼠,总共打到了七只松鼠……七,这是神完全的数字。
1959年11月11日,星期三上午,威廉·伯南汉、班克斯·伍德和大卫·伍德驾车去莱特的农场,为教会拿一些圣餐用的葡萄酒。乔治和墨乐·莱特用他们花园里自产的葡萄酿成这酒。比尔喜欢教会圣餐用的葡萄酒由那些被圣灵充满的人酿造。
莱特一家总是热情地欢迎他们,并力劝他们在他家吃午饭。伊迪丝,乔治和墨乐·莱特的女儿,请比尔打一、两只野兔,她妈妈可以炖野兔肉。比尔不愿意让伊迪丝不开心,他总是为她感到难过。她已经37岁了,她的大部分岁月是在轮椅上度过的。她还是个婴孩时,就瘫痪了。真怪,比尔首次认识莱特一家人是因着伊迪丝的病痛。回顾1935年10月,他在伯南汉堂举办一场复兴大聚会。乔治·莱特得知这消息,就带着他残废的女儿来到教会接受祷告,因为多年来伊迪丝遭受着极大的痛苦。比尔首次为她祷告后,她的瘫痪没有得到医治,但那疼痛离开了她,不再有了。比尔感激神的怜悯临到她。然而,这件事总是困扰着他,特别当比尔看到许多比她的病情严重的人都得了医治时,他就想为什么她不能得到彻底的医治。在过去的几年里,他不知花了多少时间禁食祷告,求神显给他有关伊迪丝得医治的异象,但他没有办法强求到那个异象。他所能做的就是祈求,因为他知道神是至高无上的,神伟大的旨意隐藏在现实之中,是远超过人软弱的能力所能理解的。
谢尔比,乔治和墨乐·莱特的儿子,借给班克斯一支0.22口径的来福枪,比尔自已带着来福枪,班克斯和比尔一起出去猎野兔。低低的黑云挂在天空,他们担心会被雨淋湿,但到了他们打到猎物回来后,天才开始下雨。当比尔在工具屋后面剥野兔皮并清洗时,他听到拖拉机引擎叭叭叭的声音慢慢地沿着路驶过来。不一会儿,海蒂·莫塞尔和她两个儿子坐在一辆老式的二冲程拖拉机的座位上,开进了院子。海蒂住在一英里远的地方。她听说比尔来到她父母家里,就撇下家务事,过来参加交通。
比尔很高兴海蒂的到来,因为他口袋里装着要给她的东西。最近她奉献了二十美元给伯南汉堂重建基金。他知道她是多么贫穷,想把钱还给她。他记得海蒂·莱特是1940年嫁给沃尔特·莫塞尔的。1955年沃尔特因一辆拖拉机翻倒压在他身上死了,留下海蒂独自抚养两个儿子。她在那块小小的山腰地的农场里拼命地干活,维持生计,但她的经济状况没有富裕过。有一次她告诉比尔,她一年只能净挣二百元,所以他知道她比伯南汉堂更需要这二十元钱。就在他把手伸进口袋里要掏钱时,他感到有拦阻。圣灵再次提醒他:耶稣没有拦阻那位寡妇把她最后一个硬币投进奉献箱里。比尔把钱留在口袋里,相信神会在合适的时间和用合适的方法奖赏海蒂·莫塞尔。
坐在莱特家厨房餐桌上吃午餐的共有九位。班克斯和大卫·伍德,乔治、墨乐、谢尔比和伊迪丝·莱特,奥维尔和科伊·莫塞尔,就是海蒂的两个十几岁的儿子,还有比尔。海蒂坐在藤椅上,靠近厨房转角。约在一点钟时,比尔吃完最后一口厚厚盖了一层高粱糖浆的樱桃馅饼。他把盘子往桌里一推,接着就谈起了神的事情,一谈就是几个小时。其间不时有人问他有关圣经的问题,他都回答了。他谈论的绝大部分是有关他的事工……它的过去、现在和将来。四点半的时候,他谈到了《马可福音》第11章第23节这节经文,以及前几个星期刚发生的奇妙的事情。首先他描述了神在印地安那州创造的三只红松鼠;随后讲到神在肯塔基州创造的四只灰松鼠。
比尔问道:“怎能发生这样的事呢?乔治弟兄,你活了70多岁,一生都在猎松鼠;谢尔比弟兄,你是个猎松鼠的专家;班克斯弟兄你也是。你们中哪一个曾看见过松鼠在枫树和刺槐树上呢?”
没有人看见过。
“我也没有,我从小就开始猎松鼠。我对此思想过很多,下面就是我所思索的。在《创世记》第22章,神叫亚伯拉罕带着他的儿子以撒上摩利亚山,把以撒作为燔祭的祭牲献给主。亚伯拉罕遵从了,尽管神早已告诉他以撒将会承受他的产业。在山顶上,亚伯拉罕筑了坛。当他准备杀以撒时,主的天使阻止了他,说:‘现在我知道你是敬畏神的了,因为你没有将你的儿子,就是你独生的儿子,留下不给我。’当然这出戏预示着这个伟大的故事:父神在各各他山上把他自己的儿子耶稣作为祭牲献上。在摩利亚山上亚伯拉罕仍然需要一只祭牲。当他四周环顾时,他看见一只公羊被矮树丛缠住。现在,我想问你们一些事情。那只公羊是从哪里来的?亚伯拉罕筑坛时,他从山顶周围把石头堆在一起,那时还没有那只公羊。它如何突然在那里了呢?”
“我所思索的是,”比尔继续说下去,自己回答他自己的问题。“神的属性之一是‘耶和华以勒’,意思是‘耶和华必预备’。亚伯拉罕需要一只祭牲,所以神简单地说出那只公羊,它就在那里了。这不是一个异象。这是真实的。亚伯拉罕杀了它,它的血流在坛上。”
“今天神还是同一位耶和华以勒。他极力向我解释在《马可福音》第11章第23节的应许。我难以明白它,所以他只是显给我看它是如何运作的。先在印地安那州,后在肯塔基州。我需要松鼠,所以他创造了松鼠。它们不是异象。我打中了它们,并吃了。它们是真实的松鼠。若他能为亚伯拉罕说出一只公羊,使它出现在那里。他也能为我说出松鼠,使它们出现在那里,因为他仍然是创造者。”
整个下午,海蒂·莫塞尔坐在一边静静地听着。在比尔告诉众人有关他的结论后,海蒂说:“伯南汉弟兄,那绝对是真理。”
突然神的灵扫过厨房,使得比尔站了起来。他的身体被在树林中所感觉到的同样的恩膏充满。他清楚地听到那同一个声音说:“告诉海蒂,无论她求什么,你说出它,它就有了。”
“海蒂姐妹,”比尔说,“你在主面前蒙恩。因为你说了正确的事,神要我告诉你:无论你求什么,他就要给你。”
海蒂惊奇得猛地用手捂住脸颊,不只是有点迷惑不解。“伯南汉弟兄,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天上的神要让你知道,《马可福音》第11章第23节与其它的经文一样真实。求你心中所想的,他将在这里马上给你,马上。”
她神经紧张地环顾一圈:“我要求什么呢?”
比尔给她一些建议:“你是穷人。你能求神给你足够的钱,用它买一块大的农场,或建一幢新房子。你也能求有助于你父母亲的一些事情。他们都老了。求神使他们返老还童。或有关你妹妹伊迪丝的事?她已残废37年了。祈求她得医治,她就会得医治。求神你心里所想的,若它没有马上发生,那么再不要再相信我。”
海蒂注意到她两个儿子,奥维尔和科伊正在互相挠对方肋旁的痒。这提醒了她心里真正想要的。“伯南汉弟兄,我一生中最大的愿望是要看到我的两个男孩得到救恩。”
比尔毫不迟疑地宣告:“海蒂姐妹,藉着全能神的吩咐,我奉耶稣基督的名把救恩赐给你的孩子们。”
听到耶稣的名,那两个男孩从椅子上跳起来,跑进他们母亲的怀里,流着悔改的泪,哭泣着。海蒂大声尖叫起来,连牲口棚里的母牛也能听到她的声音……也许是他们邻居牲口棚里的母牛。
雨落在屋顶上滴答滴答不停地响着。因为海蒂的拖拉机没有盖篷,谢尔比想用他的车送他姐姐回家。海蒂却宁愿开着那辆拖拉机与她两个儿子一起回家。那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感觉非常好,好像她行走在空中。星期天到了,奥维尔和科伊·莫塞尔来到伯南汉堂,奉主耶稣基督的名接受了洗礼。
比尔站在讲台后面,向会众们讲述了神七次创造松鼠,以及发生在莱特农场里的事情。他最后说:“因此你们众人可以知道我告诉你们的都是真的,海蒂姐妹,你愿意站起来一下吗?这就是神迹发生在她身上的那位小个子妇人。神越过世上众多的伟人们,让这事首先临到这位贫穷、谦卑的寡妇。神选择她的原因是因为他知道她会求正确的事。
“现在我想给我这个小小的教会说些事。我的小羊一直以来非常忠实,当我去全世界传道时,不断地为我祷告。我相信另一次世界性的震动就要来临了。我曾告诉过你们的事都是真的。在审判那日,我会在那边以这同样的故事面对你们,正如今天我站在这里一样。”
“我确信你们将能看到事情的发生;圣灵更大、更强的恩膏正在来临。我奉主的名挑战每一位,若圣灵临到你就像临到我一样,我不在乎你们会求什么,它必得应允。你们如何进入那更强的恩膏,我不知道。我所知道的是要让神把你们放在那里,所以你们只要尽你所能的,以甜美、谦卑、亲近神的生活活着。不要怀疑他。只要相信凡事都相互效力,叫你们得益处。”
海蒂姐妹和她的两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