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破 酒 吧 里 的 生 命
1951
1951年7月21日星期六晚上,俄亥俄州托莱多市大会堂里热火朝天。会众前面立着一个讲台,威廉·伯南汉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出了一身汗。他刚刚讲完道,此时霍华德·伯南汉正在安排十个人进入祷告队列。队列中的第一位走上前来。录音带还在运转,一直在记录聚会的情况。
“说说话会使我振作一点,”比尔坦白地说。“我猜这只是人的神经问题。现在我必须让我自己平静下来,以便接受主的天使的恩膏。我想我们是陌生人。”
“是的”
那人一说话,比尔就看见他缩小到拳头那么大小,并悬浮在空中。接着异象揭示出他的问题所在。比尔说:“看上去你好像有鼻窦炎引起的头痛。我看见你像这样坐着,你用手捂着头。你还有轻微的头晕症。嗨,你是个福音传道人。你有心脏病,对不对?”
“对的。”
比尔祷告道:“我们的天父,我为我亲爱的弟兄向你祈求怜悯。我奉耶稣基督的名祈求此时在这里的圣灵祝福他、医治他,阿们。神祝福你,弟兄,现在你可以走了。你会好的。”
第二位上前来的是个瘦小的老妇人,看上去她很虚弱。比尔说:“你动过手术。手术台边围着几个人。我看见一位金发的护士走到一边。我看见为你开刀的外科医生转过身来,他是瘦高个,脸上戴着一个白色的口罩。他从你身上取走了七根肋骨。从此以后你就变得虚弱和神经质,是吗?姐妹。你一直住在疗养院,但似乎它对你没多大帮助。”
这异象消失了,比尔微微地摇摇头,让他自己回到现实中:“是真的吗?”他问道。
“每句话都是真的,”她回答道。
比尔按手在她身上,说,“撒旦,我作为耶稣基督里的一个信徒,他在各各他代受了我们的苦难,我代表耶稣基督命令你离开这妇人。”比尔要那妇人回家去,吃她想吃的,过几天称一称她的体重,把她的见证写信告诉他。
比尔藉着下一位病人证实他手中的迹象仍能运行,迹象揭示在这位妇人的咽喉里有癌肿块。她也奉基督的名得了医治。
接着一位女孩上前来。比尔问道,“你从哪里来?”
“安大略省。”
“加拿大的安大略省。所以我们俩的出生地点有千里之遥,时间相隔很多年。若我能知道有关你在世上的某些事,那么它肯定是藉着一个超自然的力量临到我的。是吗?”
“是的。”
异象临到比尔:“我看见你有哮喘病。你去过一家医院接受检查。我看见一个医生在你身边。现在我看见另一件事情。你还出过一次车祸。”异象结束时,那短暂突现的场景也从他的脑海中消失了。但他从经历中知道,当他处在恩膏下,无论说什么都是正确的。他确信地说:“姐妹,你相信我是神的先知,我说的都是真的吗?你信?好的。我要按手在你身上。耶稣死在各各他时,他已经医治了你。你意识到一个超自然物现在就在这里,你相信他的存在吗?我祝福你,我的姐妹,奉主耶稣基督的名,求他从你身上除去哮喘病。愿你回到安大略省,就是个健康人。在你余生的日子里,见证神的恩临到过你。”
比尔转向会众,问道:“你们爱耶稣吗?”
空中回荡着“阿们”的声音。
“若耶稣站在这里,今晚,穿着我的衣服,除了他现在正在做的,他不能为你做更多的事。耶稣说过,‘子凭着自己不能做什么,惟有看见父所做的,子才能做……。’他藉着异象从父那里看见这些事情。耶稣没有把他所做的归功于自己。随后住在他身上的圣灵离开了他。他说,‘还有不多的时候,世人不再看见我,你们却看见我,因为我与你们同在,甚至在你们里面,直到世界的末了。’对吗?耶稣基督昨日、今日、一直到永远是一样的。”
“若我说是我做了这些事,那么我就是个撒谎的。我没有做这些事。藉着他至高的恩典和怜悯,耶稣基督把这些事显给我看,这不是为了我的缘故,而是为了你们得医治。神先差来他的道,接着差谴他的传道人,现在他差来说预言的恩赐,为了提高他子民的信心,使他们相信他。若这不是怜悯和恩典的话,我不知道是什么了。”
“神从来没有从地上取走他的灵。神取走人,但从来不是他的灵。当他取走以利亚时,加倍的以利亚的灵临到以利沙身上。对吗?几百年后,它临到施洗约翰身上。预言在末日它还会再来。神取走他的人,而没有取走他的灵。他的灵还留在这里。当圣灵走的时候,教会也就一起走了。那时再也没有人得救了。当圣灵走时,怜悯也就没有了。”
1951年7月22日,星期日,即第二天的早上,比尔醒来时仍感到累。在七月潮湿的热天里连续传讲五个晚上后,他的体能严重透支。厄恩·巴克斯特提议早晨的聚会由他来讲道,这样比尔能在旅馆里休息。比尔很高兴地接受了这个提议。他可以用这自由的时间祷告,为星期天下午和晚上的聚会作准备。
中午时分,他觉得饿了,就走出旅馆去买一块三明治。
他住在托莱多郊外几英里的一个旅馆里。整个星期他都在旅馆附近的一家又好又清洁的餐厅吃饭,但这家餐厅在星期日关门。另一家在路那边的餐厅还开着,所以比尔穿过马路,进了那家餐厅。
门呯的一声在他后面关上了。他扫视了一下这间昏暗的酒吧,从自动唱片点唱机传出低级嘈杂的音乐,振动了整个房间。在他的左边,他看见一位警察站在那里,一只手搂着一个女人,另一只手往老虎机里投硬币。这使比尔感到震惊。在俄亥俄州赌博是非法的,可是这里站着一位法律的代表,他公开违反他曾宣誓要维护的法律。他在这房间里给年轻人树立了什么样的榜样呢?比尔注意到一位约18岁的女孩,坐在桌子边,手中拿着一杯啤酒。她穿着一条短裙,很不正派。有两个男孩奉承她。比尔对此情景感到厌恶。接着他往右看。一位过了中年的妇人和两个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坐在一起。他们三个都喝着啤酒。那个妇人看上去恐怖极了:染蓝了的卷曲的短头发,她的眼圈涂了蓝色的眼影膏,嘴唇涂上了蓝色的唇膏,手指甲和脚指甲都涂了蓝色的指甲油。她身穿宽松的无袖上衣,露出她手臂松弛的肌肉;她穿着一条短裤,肌肉松弛的大腿露在外面。她试图点烟,但划不着火。
比尔感到恶心。在他的思想中,他比较着,在聚会中每晚他所经历的是神令人敬畏的圣洁,而在这间破烂的酒吧里他所看到的是世俗的东西。他心想:“哦,神啊,你怎能看得下去呢?我的小利百加和撒拉要在这样堕落的环境中成长吗?为什么你不毁灭这世界,让它完结了呢?看看这个十多岁的女孩,她本该在教堂里,却在这里举止如此失常;那边的妇人和警察,正在赌博;接着那位可以当奶奶的坐在那边痛饮。这一切看起来都败坏了。我们国家的年轻一辈,中年一辈和老年一辈都败坏了。”
就在他站在那儿心里指责他们时,一种奇怪的感觉临到他身。他走到一个昏暗的角落,在一张空桌边坐下。突然他看见世界在空中旋转着。在地球周围环绕着一条深红色的条纹,好像一层长长的薄云层。比尔听到一个声音解释着:“那圈深红色的东西是主耶稣为了拯救罪人而死所流的血。这就是神不能毁灭这些人的原因。他们仍然有机会。每一位必死的人都有权利来接受他们的救恩,直到他们死了,越过这血的那一天。他们若没有接受它死了,他们就早已被定罪了。但只要他们还活着,他们若愿意接受它,就有权利得到这生命树。”
比尔揉揉眼睛,心里想:“发生了什么事?我知道我没有睡觉。这必定是个异象。我肯定这是个异象。”
他看见耶稣基督站在世界的上方,朝下注视他的创造物。耶稣看上去显得忧伤和可怜。比尔能看见他头上那荆棘冠冕,血从他额上流淌下来,士兵嘲笑的唾液沾在他的胡须上。时不时耶稣抽搐着他的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击打着他的脸。比尔想知道为什么抽搐,后来耶稣说:“它们是因你的罪击打引起的。”
比尔惊呆地看到他自己在异象里,做他不该做的事,说他不该说的话。每一次他犯罪,他就看到一个黑点穿过太空升向神的宝座。他本能地知道,若他任何一点点罪到达神的宝座前,他的生命就完了。神就会在那时杀死他。但有什么东西挡在路上,就是那环绕着地球的红云,好像起着反弹器的作用,把他的罪从圣洁的神面前反弹回来。
此时比尔注意到那环绕着世界的深红色的线条是从耶稣肋旁的伤口流出来的血。另一个罪的污点向上飞去,当它碰到耶稣时,耶稣就抽搐一下,一滴血从他额上淌下来。他举起手说:“父啊,赦免他,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比尔心里一阵痛苦,心想:“哦,神啊,是我做了那事吗?肯定不是我吧?”
但就是他。一本书在神的宝座附近打开了。比尔能看到他自己的名字大大地写在前面。在他名字下面还写着字,但他辨认不出来。这本书上的每一页都写满了字,每一次一滴污点从地上往上升,书上就加了一行字。
比尔战战兢兢地往前走,近到他能读清书上的字。他吓得倒吸了一口气。在他的名字下面写的是令人胆寒的字:“定罪。”
在异象中,比尔的力量离开了他,他就倒下了。他虚弱地哆哆嗦嗦地爬到耶稣的脚下,恳求着:“主耶稣啊,我不知道我的罪像这样子伤到你,你愿意赦免我吗?”
耶稣用手指在他肋旁的伤口处沾一下,把他自己的血当作墨水,在书本的封面上写道:“赦免。”随后他把这本书扔到他身后,不见了。
在以前的异象中,比尔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感人的事,他感到非常喜乐和释放。但在他还没有说声谢谢之前,耶稣说:“我赦免你,但你想要定这些人的罪。”
比尔一下子僵住了,是的,一分钟前他想叫神把整个地方都摧毁。现在他从不同的角度去看这酒吧里的人。
当异象消退时,一个声音对比尔说:“你已得了赦免,但她怎么样。她也需要福音。”
比尔开始用同情的眼光环顾酒吧,心想:“哦,神啊,我怎么知道谁是你要呼召的,谁不是你要呼召的呢?对每一个人传讲是我的事。”
那两个老人和肌肉松垮的妇人正在大声地笑着。当比尔看他们时,那两个老人站起身来,往男厕所走去,只剩下那妇人独自坐在那里。
比尔走到她的桌边,说:“你好,女士。我能坐在这里吗?我有话要跟你说。”
她咯咯地笑着,抬头看着比尔,口里打着嗝,把酒杯放在桌上,含含糊糊地说:“我已经有伴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姐妹。我是传道人,我想与你谈一谈有关你魂的事。”
当他称她“姐妹”时,她的态度变了。她说:“请便。”
比尔把椅子拖到桌边坐下,就作了自我介绍。然后,告诉她有关他刚刚见到的异象:“我站在那里,心里正在批评你。我觉得神应该下来,把这地方轰了。但现在我已经改变了我的想法,你愿意赦免我像那样子定你的罪吗?神赦免了我的罪,我要他也赦免你。”
“伯南汉,”她喃喃自语。“伯南汉……你是在这下面的体育馆举办复兴聚会的那一位吗?”
“是的,女士。就是我。”
“我曾想去那里,但我就是去不了。伯南汉先生,我是在一个基督徒家庭长大的。我有两个女儿,她们都是基督徒。我知道我在哪里走偏了路,开始走上了错误的道路。”她简短地讲了她的故事,略微谈到那次错误的选择,它引导她走上人生的黑暗面,充满了失望和痛苦。
她讲完之后,比尔说:“姐妹,我不在乎你曾做过什么。耶稣基督的血仍然环绕着你。这世界都被他的血覆盖着,保护你远离神的愤怒。只要你的身体还有一口气,他的血就遮盖着你。当某一天你的身体断了气,你的魂就离开了你的身体,越过这世界,去到一个那血对你没有好处的地方。那里等着你的只有审判。当你仍有机会得到赦免的时候,请接受它。请求耶稣赦免你,得到拯救。”
她低下头看一看她的酒杯:“伯南汉先生,我正在喝酒。”
比尔拉着她的手说:“这没关系。圣灵警告我,要我过来与你谈这事。在神创立世界以先,他就呼召了你,姐妹。你正在做错事。你正变得越来越糟。”
“你认为神会要我吗?”
“他绝对要你。”
她捏一捏比尔的手,激情地说:“你愿意为我得拯救作个祷告吗?”
他们一起跪在地板上祷告,直到那位妇人接受了她在耶稣基督里的救恩。当比尔站起来时,他注意到那位警察已脱下了帽子,单腿下跪,低着头以示尊敬。
当比尔离开那家餐馆时,心想,“那真好。不给他们定罪,给他们福音。”
在路上行走了六个星期后,于1951年8月26日,比尔回到了印地安那州的杰弗逊维尔。在飞往南非之前,还能在家里休息几个星期,他感到很欣慰。他出发之前的那天晚上,在他的家乡讲了这一年的最后一场道。因为知道他自己的教堂容纳不下这么多的会众,就租了当地高中的大礼堂,那里有四千个座位。不幸的是座位还是不够。所有的位子坐满后,墙边也站满了人,还有几千人站在外面进不来。
会众甜美地唱起“只要相信,只要相信,凡事在神都能,只要相信”这首歌时,比尔走上了讲台。他往上看到楼座,注意到迪尔曼医生坐在那里。“晚上好,迪尔曼医生,”他对着麦克风说。迪尔曼医生点点头回应他的问候。比尔边讲边扫视着会众。他看到他的朋友山姆·阿戴尔站在入口处附近。“你好,阿戴尔医生。很抱歉,我们没有空位给你。愿主祝福你。”随后比尔注意到威廉·霍尔坐在楼座上,满脸挂着灿烂的笑容。比尔说:“迪尔曼医生,你记得不久前你有一位病人叫威廉·霍尔的吗?约六个星期前,他得了肝癌,差不多要死了。”
迪尔曼医生点点头。
“阿戴尔先生,你记得你曾告诉我威廉·霍尔会在四天之内去世的话吗?”
阿戴尔先生也点点头。
比尔看着威廉·霍尔说,“霍尔弟兄,你想作个见证吗?”
威廉·霍尔蹦了起来:“我想作见证吗?赞美主,是的!”
聚会结束后,阿戴尔医生和迪尔曼医生带着威廉·霍尔去医院作一次全面的检查。结果他们丝毫找不出有任何癌症的痕迹。
1951年9月26日,威廉·伯南汉开始在纽约市举办信心医治大会。接下去五晚是他离开美国去南非之前的最后的大聚会。星期五晚上,从祷告队列上来的第一位是中年妇女。比尔只看了她一眼,就看出她正遭受着痛苦。
他说:“你病了。当然,耶稣在一千九百年前已经医治了你。那是主的话,是不是?我们必须相信它。现在他没有直接写上你的名字,说这医治是给你的。他是写给众多的人。但这与他直接写给你是一样的。然后,神在这末后的日子里差派先知的恩赐给他的教会,激起他子民的信心。所以他若通过我讲话,这将是第二手的,但它同样是他的道,怀疑这书写的道就是罪,怀疑他说出来的道也是罪。”
“你们所有在祷告队列里的人必须要准备好来相信。你们若不相信,现在就走出队列,因为你们不能停止使病情更加恶化。耶稣对一个人说,不要再犯罪,恐怕你遭遇的更加利害。他说‘不要再犯罪’,不是指某些不道德的行为。罪就是不信神的道。不信的人,罪已经定了。明白吗?你的不信将要定你的罪。神不愿为任何你所做过的特别的事送你去地狱。若你拒绝他为你所提供的救恩,他就会送你去地狱。你只要拒绝耶稣,不信他的话,那么你就一定被定罪,下地狱。撒旦总是要在这上面放些疑惑,但这是‘主如此说’。”
“我猜你们想知道我为什么在拖时间。我在等主的天使,现在我感到他正在临到。”比尔对他身边的妇人说:“你意识到某件事正在发生。这就是恩膏。你感觉到它就像一个热情、欢迎、甜美的灵。若这是真的,请举起你的手。”她猛地举起手。“主的天使在讲台这里,你的信心正开始拉动他。在纽约你是个陌生人。你来自宾夕法尼亚州。我看见你的下腹正遭受痛若。是膀胱癌。你还有其它疾病,像心脏病。我看见你穿着一条花花的裙子,透不过气来,差点断了气。”
比尔祷告:“天父,怜悯我们的姐妹,这可怕的魔鬼企图取走她的生命,请医治她。撒旦,我们基督徒,奉主耶稣的名斥责你离开这妇人,进到外面的黑暗里,不再烦扰她。”
“现在,亲爱的大妈,它已经离开了你,喜乐地回宾夕法尼亚去吧。”
那晚就像这样,人们一个又上来一个,准确地被诊断出问题,医治和神迹也是一个接一个。癌症、心脏病、糖尿病、神经官能症、耳聋、癫痫症等所有疾病都屈服在耶稣基督的医治大能下。不久那天使离开了讲台,运行在会众上面。
比尔说:“我正看着神的灵悬在那边穿着红色服装的女士上面。我不知道为什么。她可能得到了祝福,或得医治,或其它某些事。女士,你是位基督徒吗?”
厄恩·巴克斯特说:“伯南汉弟兄,她在前天晚上的聚会中得了医治。”
“哦,那就是了。我不记得这些事情。他们不得不告诉我在聚会中所发生的事。对我来说就像做了个梦一样。要是这些会众能知道我现在所感觉到的,那就好了,我的双手感到胀大,我的嘴唇厚厚的。当圣灵临到时,好像我在听我自己讲话一样。他接管了我。他在说话,不是我。我与它毫无关系。好的,每个人都要真诚。全心地相信。神会使它发生的。”
大会约在十一点钟结束,比尔和美达回到旅馆时,差不多已是午夜时分。他们走进大堂,晚上值班的招待员递给他们从家里寄来的一封信。信上说六个月大的撒拉病得快要死了。美达极其担心,想打电话回家,要知道现在小撒拉怎样了。比尔想等一等。撒拉与她奶奶呆在一起,那房子里没有电话。这意味着美达必须打给某个邻居,然后那位邻居要走过草地去到爱拉·伯南汉的房子,再带消息回来。因为太晚了,比尔说服美达等到明天早晨再打电话。
比尔躺在床上好久,无法入睡。他在大会后常常这样。尽管他感到精疲力竭,他紧张的神经使他醒着。但今晚他还多了对他生病的女儿的格外牵挂。他静静地躺着,等到他妻子睡眠的呼吸声平缓了下来。然后他溜下了床,到隔壁房间跪下为撒拉祷告。
约在早晨三点钟,他看见他妈妈抱着他的女婴儿向他走过来。撒拉正喘不过气来,她喘着要吸气时,她的小脸蛋就涨得通红。奶奶爱拉把婴孩递给比尔,比尔把撒拉抱在胸前祷告:“哦,神啊,不要让我的婴孩死去。请存留她的性命,你愿意吗,主耶稣?”
撒拉大大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了正常的呼吸。比尔把她递回给她奶奶。
主的天使说:“早晨你将会得到消息说你的婴孩本来病得很重,但她现在全好了。”
比尔等到他的头脑平静下来,就回到床上,睡着了。九点钟,比利·保罗敲门的声音使他醒过来。美达早已穿好了衣服。比利·保罗进来后,美达说:“我现在要去打个电话回家,想知道我们的婴孩怎样了。”
“亲爱的,你不必打电话了。但你若要打,这是你会听到的消息:邻居的女士过去问撒拉的情况后,会回来说:‘婴孩本来病得很重,但她现在全好了。’”美达表现出迷惑不解的神色,所以比尔加了一句:“昨晚神医治了撒拉,然后把这事在异象中显给我看。”
美达已有很多次看到她丈夫的异象都成为现实,但作为母亲的她无论如何要打个电话回家。当他们在电话机边等着邻居回话时,比尔说:“注意她所说的每个字,因为她会逐字地按着天使告诉我的回答。”电话铃响了。美达拿着听筒离她耳朵几英寸远,这样她丈夫和比利都能听见那位邻居说的:“婴孩本来病得很重,但她现在全好了。神在昨晚医治了她。”
比尔点点头,直到如今,有过去五年的经历,他知道主的天使对他所说的总是真实的。但他还没有认识到准确地按着主的天使所说的去做是何等重要。不久他将在南非学到这功课。
1951年比尔去南非之前,9月30日在美国纽约市的聚会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