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博客

许多人或事,大概是不能按照斗争哲学那样用“两个凡是”来分类的,否则就无法解释为何一对死敌都爱吃同一种佳肴、都爱娶同一类美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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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一生(50)- 译审及出版人:田心

(2013-10-23 07:05:29) 下一个

50   

1950

 

 

在德克萨斯州传道约一个月后,威廉·伯南汉弟兄急切地想要回家看他的妻子和儿女。不巧,那天下午从达拉斯起飞后,危险的雷雨往东南方向移过来,迫使他坐的飞机临时降落在田纳西州的孟菲斯。航空公司把旅客安顿在皮博迪酒店,等待大雷雨过去。比尔打电话给美达,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然后花了整个晚上写信。

室外,大雨倾盆而下。不时地,闪电划过夜空,接着传来一连串的雷声。午夜前,雨停了。比尔向窗外看去,看到滚滚的雷雨云砧之间露出一簇簇的星星。看起来雷雨云团正在散开。

第二天早晨六点,一位航空公司的服务员打电话给比尔,告诉他飞机将在八点前起飞。比尔起床,穿上一套淡褐色的西服。他看了一下表,估计有足够的时间找个邮筒,把信寄出去。

早晨的天色预示着这是个温暖、晴朗的一天。经过昨夜雨水的清洗,花园里的花朵散发出浓郁的芳香。处处听到鸟儿在歌唱,这使得比尔也想加入一起歌唱。他哼着一首基督徒的乐曲,沉浸在天父所创造的美丽自然界里。

走过两个街区,比尔在一家银行前面找到一个邮筒。他把信塞进筒里,正要转身离开时,听到一股旋风的声音:呜……咝……。当他感觉到那天使靠近时,他脖子后面起了鸡皮疙瘩。他退进一根柱子的影子里,低下头,说:“父啊,你要你的仆人做什么呢?”

就如他清楚地听到鸟儿的叫声一样,他听到主的天使说:“走,继续走。”这是他得到的唯一的指示,比尔就回头朝着酒店走去。当他靠近酒店的入口处时,很自然地想走进去。但那天使的深沉的声音又说:“继续走。”比尔看了一下手表。还有一个小时他的飞机就要起飞了。虽然如此,他继续走,走过了酒店,不知道主要带他去哪里,有什么目的。

他漫步走了几英里,哼着曲子,享受着雨后清新的、弥漫着金银花香和玫瑰花香的空气。活在这种光景下感觉很好,然而他有点着急。他不断地看着手表,时间越来越接近八点钟。他每看一次,那天使就催促他:“继续朝前走。”当指针过了八点,比尔放弃了他自己的想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他不得不另作安排回家。“主啊,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这里,但你说走,所以我就走。有什么事吗?”

这时,他进入了孟菲斯的一个贫民窟。铺碎石的街上有许多淤泥和水坑。他走下一个小坡,路边有条小溪。他看到前方有一位高大、体格魁伟的黑人妇女站在她的院子里,她用双肘撑在围栏门上斜靠着。她把一件男人的衬衣当作头巾包在头上。当比尔走近时,那妇人说:“早上好,牧师。”

比尔稍微抬一下帽子,说:“早上好,大婶。”然后,他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临到他,就停了下来。她叫过一声牧师。他转向那黑人妇女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先生。”

“那么你怎么知道我是牧师呢?”

她咧着嘴笑:“我知道你会来。”

比尔走到门边:“你怎么知道我会来呢?我自己都不知道。”

她解释道:“牧师,你是否读过圣经中关于那位没有孩子的书念妇人的故事呢?她向神许诺,若神赐给她一个婴孩,她就要为神把他养大。好,我是那种妇人。我许诺主同样的事。他赐给我这婴孩,我尽力为主把他养大。但几年前,他去外面交上几个坏朋友。他走上了错误的道路,得了一种性病,就是梅毒。等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已经太晚了。他现在正躺在我的床上,快要死了。昨天那医生顺便过来看他,并为他作了检查,那医生说:‘他没有活的希望了。他的心脏里有了一个洞,血里都有脓了。随时都会死。’”

“牧师,我不忍心看着我的孩子这样子死去。我要他得救。所以昨晚,我整个晚上都在祷告。我祷告说:‘主啊,若我像那个书念妇人,那么你的以利沙在哪里呢?’”

“夜里,某段时间我在椅子上睡着了,梦见我出来这里,站在这门边;我梦见一位牧师穿戴着一套褐色的西服和帽子走来。当我在黎明时分醒来后,我就出来,一直站在这里,直到现在,等着你。牧师,你相信被圣灵引导吗?”

比尔的心颤抖着,他感觉到麻刺感。这一定是主要他来的地方:“大婶,我的名字叫伯南汉。你听说过我吗?”

“没有,先生,伯南汉牧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的事工是为病人祷告。你愿意我进里面去,为你的儿子祷告吗?”

“是的,先生,伯南汉牧师。请。”

比尔打开围栏门进去。门上的一条链子穿过上方的一个滑轮,末端挂着一个生锈的犁头,藉着它的重量门在他的身后自动地关上了。那妇人引比尔进入一间小小的、用白灰粉刷过的小屋。北美鹅掌揪木地板被擦洗得光亮、清洁。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放着一个金属洗衣盆,边上有一块洗衣板斜靠在墙上。毫无疑问,她就是靠洗衣维生。在门的上方,挂着一块匾:“神祝福我们的家。”比尔曾去过国王的宫殿和美国某些最漂亮的人家,但都比不上在这间简陋小屋里感到那么温馨。

在另一个角落里摆着一张老式的铁架床。她的儿子躺在上面。他是个高大魁梧的孩子,有六英尺高,体重至少有180磅。他用手抓住毛毯使它扭成一团,在滴答响的干草床垫上左右辗转,嘴里呻吟着:“嗯……嗯……这里太黑了……哦,妈妈!太黑了……我不知道往哪里去……”

“到现在他已经神志不清两天了。”他妈妈说,“他以为他在一条船上,迷失在黑暗的大海中。这是我不能忍受的,牧师。我知道我的孩子是失丧的。”她慈爱地拍拍他的肩膀:“宝贝孩子,你晓得是你妈妈吗?”

他哆嗦着,呻吟道:“嗯……嗯……这里太冷了……太冷了。”

她在他的额上亲吻了一下:“妈妈可怜的孩子。”

“是的,”比尔心想,“这是一个母亲的爱。不管他做了什么,她仍然认为他是‘妈妈的孩子’。”就说,“大婶,让我们来祷告。你先祷告。”

他们就跪在床边,这位谦卑的洗衣妇人倾全心向神吐露心意,以至于比尔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她祷告结束时说:“主啊,只要你让我的孩子对我说,他与耶稣在一起,那么我就心满意足了。”

比尔的手放在那男孩的脚上,感觉到它如北大西洋的水那么冷。“亲爱的神,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今天早上在街上时,你要我掉头,差我来到这间小屋。我知道此时早已过了飞机起飞的时间;但不管如何,我顺从圣灵的引导,奉你儿子耶稣基督的名按手在这个男孩的身上。”

那男孩动了一下:“哦,妈妈,这里变亮了。”他的眼睛转了几下,然后就盯在他妈妈的脸上。“为什么,妈妈,你在这里做什么?”他把头从滴答响的干草床上抬起来。“这位男人是谁?”

比尔等了五、六分钟,足以看着这男孩坐在床边,边说话边穿上衣服。然后比尔为他自己找了个借口,急忙出门。过了一、二个街区后,他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不久就到了机场。使他感到惊奇和难以相信的是:他的飞机仍在跑道上。它差不多延误了约两个小时,仍然开动着引擎,等待着起飞。单纯的信心发出的祷告所能成就的事让比尔大为吃惊。他非常肯定地认为:那位洗衣妇人所作的祷告让他的飞机在机场上逗留了18个小时。

“是的,大婶,”他心想,“我的确相信圣灵的引导。”


威廉·伯南汉在讲台上布道时的众多照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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