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博客

许多人或事,大概是不能按照斗争哲学那样用“两个凡是”来分类的,否则就无法解释为何一对死敌都爱吃同一种佳肴、都爱娶同一类美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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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一生(26)- 译审及出版人:田心

(2013-10-17 16:59:12) 下一个

26   

1941

 

 

歌声一停,比利·保罗就移近生日蛋糕,满满地吸了一口气,用力吹出,直至把六支蜡烛都吹灭。他笑逐颜开地撕开了给他的礼物。

威廉·伯南汉开心地笑了,高兴地看到他儿子享受着生日的乐趣,他感谢美达·布罗伊的精心策划。她为比利·保罗烤了一个蛋糕,还细心地安排了这生日派对。她想让这个日子,1941913日,星期六,成为她所照看的小孩难忘的日子。

近五年来的每一个工作日,美达一直看护着比利·保罗·伯南汉。对她来说这是很自然的,她应该为他准备生日派对。然而,在社会上并不是每个人都用如此纯洁的眼光看待美达和比尔的关系。很多闲不住的人在散布关于“那位年轻的传道人和他的保姆”的恶意的谣言。

比尔恨这类攻击美达人品的闲言碎语,但他能理解人们传这些闲话的理由:这是一位美丽的、到了结婚年龄的女人,除了给他洗衣服、打扫房子和带小孩之外,她几乎没有自己的生活。这对美达来说真的不公平,他占用了她太多的时间。比尔决定要为美达的缘故终止雇她。他打算在某天下午去接比利·保罗之时,告诉她这事。但每当机会来临时,他却说不出口。这样一位心地温和的女孩已照顾他儿子近5年,他怎能对她说要雇新保姆?他做不出来。但为了她的缘故,他觉得必须要以某种方式解决它。美达需要从他对她暂时的捆绑中解脱出来,这样她才能与其他人发展终身的关系。

最后比尔采取一个迂回的办法。他想,要是他与另一个女人出去约会,美达可能会对他生气,就会停止做他的保姆。这一点效果都没有。美达一点也不生气,而是心碎。她为此哭了好几天。

比尔也觉得糟透了。他为美达想了太多,尽力为她的利益着想,但反过来他却把事情弄得一团糟。他至少欠她一个解释。他对她说:“美达,你没有看出来吗?我浪费了你太多的时间。你是一个太好的女孩,不要把你的生命浪费在我身上。”

“但,比尔……我爱你。我一直爱着你。还有,你是我爱过的唯一的男人。”

“我感激这点,美达。我也爱你。但你知道,我只打算过一个隐居者的生活。我不打算再结婚。若是这样,那么我怎能一直占用你的时间呢?”

这是美达不能接受的观点。当她独自一个人时,她合上圣经放在膝上,作一个祷告:“主啊,若这是你要他做的,我不想违背你……但我仍爱着比尔。我不知道要做什么。主耶稣,你会帮我吗?我过去从来没有这样求过你,主啊,我希望以后也不再这样求你;但我现在求你:当我打开这本圣经时,请你给我一节经文来引导和安慰我,好吗?”

她闭上眼睛,随意翻开圣经,把她的食指放在一页纸中间的一个地方。然后她看。她的食指指在玛拉基书四章中的一节经文;“看哪,耶和华大而可畏之日未来到以前,我必差遣先知以利亚到你们那里去……”

“用这句话来安慰我,真是奇怪,”她想,“我想知道为什么主……”然后她记起了……几年前当那颗星在白天出现时,比尔正在河水中施洗,她就站在岸边上。因为她闭着眼睛在祷告,所以就没有看见那火球;但她清楚地听到一个声音,是永远不会忘记的:“正如施洗约翰被差遣预告耶稣基督的第一次到来,你也被差遣,带着一个信息,预告他的第二次到来。”现在她意识到主为何用这特殊的经文来安慰她。“看哪,我必差遣先知以利亚给你……”美达站起来,带着一颗平安的心走她的路,确信她和比尔会结婚的。

比尔自己离这个同样的结论也不远。有一天他工作后停在美达家接他的儿子。比利·保罗正在玩一堆沙。比尔说:“比利,来,跟爸爸回家去。”

比利·保罗转过头问道:“爸爸,哪里是我的家呀?”

比尔震了一下。近来他住在一间固定在河面上的船屋里,因为他不喜欢住在原来那间租来的房子里。没有厚普,那房子好像是空荡荡的。此时他看着他六岁的儿子思想着:“要是某一天他被带到死刑电椅,他可能会转过头来对我说:‘爸爸,若你按妈妈求你的去做,再结婚,为我营造一个美好的家,而不是拉着我东奔西跑,我就不会走上这条路。’”当比尔掸去他儿子裤子上的灰尘时,想着:“厚普临终时所说的可能是对的。”

那晚,有什么东西把比尔从甜蜜的睡梦中弄醒。他在黑暗中静静地躺着,听着轻微的波浪扑打着他那小船屋的声音。还有另外一种声音,是有人站在他的门里边吗?他后脑勺的头发因害怕而竖了起来。随后比尔听到一个低沉的、带共鸣的声音说:“这将要到来的十月二十三日,去接美达·布罗伊,同她结婚。”

 


 

19411023日威廉·伯南汉与美达·布罗伊结婚

 


1941
1023日,威廉·伯南汉与美达·布罗伊手牵着手结婚了。在计划去度蜜月时,比尔建议先去欣赏尼亚加拉大瀑布,再沿着美国北边的边境线往东走,去纽约州北部的阿迪朗达克山。比尔曾到过那个地方好几次,还认识那里的一个护林员。两年前,他和护林员丹顿在靠近加拿大边境的飓风山附近射中三头熊。今年秋天要是比尔能去打猎,很有希望再射杀一头熊,那样就有很多肉,够吃一个冬天。

对美达来说这听起来很合情合理。她知道他们结婚后开始过的生活会多么穷困。她得在傍晚去摘黑草莓,以帮助比尔挣足够的钱买冬天用的煤。足够的肉对他们紧紧的预算来说是一笔很受欢迎的财富。

比尔给丹顿写了信:“丹顿先生,今年秋天我打算去你那里。我要再次与你一道猎几头熊。”

丹顿回信说:“好啊,比尔,来吧。我会在飓风山路尽头的那间小木屋里…”他定了11月份的一个日子:“你要帮我收起那年春天放的电话线,然后我们再一起去猎熊。”

飓风山山顶上有一座火警了望塔。那年春天比尔帮这位护林员从路尽头的小木屋架起一条5英里长的电话线,沿着一条小路架到火警了望塔。在冬天要把这电话线收起来至少要花一整天的时间,但对于比尔来说,这似乎是一桩公平的交易,因为他得到了如此出色的向导,还有与他一起打猎的特权。

比尔、美达和比利·保罗早几天到了那里。护林员的小屋是紧锁着的,但沿小路上去一点,有一间斜坡房屋,那儿可以避风。尽管天还没有下雪,但看起来随时会下。那晚的温度降到零度以下。为了不让比利·保罗冻死,在睡觉时比尔和美达像三明治一样把小孩夹在中间。

第二天上午,比尔说:“你知道,亲爱的,要是我能猎一头大的雄鹿和熊一起带回家,那该是多好啊。要是我今天短短地打一会儿猎,我们肯定能得到过冬的肉。”

美达望了望天上的黑云,问道:“你认为没有护林员带路会安全吗?要是你迷了路怎么办呢?”

“我?迷路?”比尔觉得有趣。“没有一点可能性。没有地方能让我迷路。我的母亲是半个印第安人,记得吗?我有足够的本能随时知道我在哪里。我像我的外公哈维。他不仅是学校的教师,而且是南方最好的猎人和设陷猎手。”

美达给了他一个“我可没有把握”的顺从表情:“好吧,不要走得太远,比尔。记住,我以前从来没有到过树林中。我可是什么都不懂。”

“我会在两点以前回来,”他答应道。

他用肩背起来福枪,徒步往下走,来到一个几年前伐过木的地方。树墩和堆着的树干中,新树已长到15英尺高。这里看来像是鹿居住的理想场所:丰富的食物和很多藏身之处。比尔离开了路,朝树林走进去。过了一个多小时,他看到很多鹿的足迹,但它们都是尖脚指,那是母鹿的足迹。他要的是雄鹿。

当他走过一座桥,进入另一个峡谷,比尔听到在矮树丛中有东西在移动的声音。他像一根树桩一样静静地站在那儿,听着。他清楚地听到脚踩在枯干的松树针叶上。那不是蹄,是有趾肉的脚。就在那动物逃跑时,比尔瞥见一只大美洲狮急冲进灌木丛中。他抖下来福枪要瞄准,但这只“巨猫”跑得太快了。比尔来不及在它跑走前射中它。

比尔追那只美洲狮,追了一英里,直下到峡谷中。过了一会儿,他听到它穿过厚密的矮树丛的哗啦声。但不久那美洲狮跑得太远了,比尔只得凭他的追踪技术,观察脚印和压弯了的嫩枝。终于,那美洲狮跑进了大树林里,它狡猾地在树上跳跃着逃走了。比尔找不到它的足迹后,只好放弃。

他开始往回爬上峡谷,但当他嗅到一头公熊的怪味时,就停了下来。他兴奋地攀上陡峭的山崖,对着风,过了山脊,下到山的另一面。好几次他暂时嗅不到那味。过一会儿又嗅到了。地面变得平坦了,比尔继续走着,研究着地形,寻找各种线索,如踩坏的蚁丘,树干上的脚爪印。他翻过一座山岭,下到一个浅峡谷。当他下到谷底部时,有气味告诉他:在近处有猎物。比尔在大石头和裂口中搜寻,最后他找到了那只熊的洞穴。那肯定没有错;那臭气熏得他眼泪汪汪的。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黑乎乎的洞口,他的来福枪已扳好击铁,准备随时开枪。可那个浅洞是空的。

比尔看了一下表。指针已指到十二点半。若他要遵守对美达的诺言的话,马上就该往回走了。但他没有想要中断打猎。现在他知道了熊经常出没的地方。他和丹顿先生一收完飓风山上的电话线,就能回到这里来猎熊。

他开始从这浅峡谷往上走,只走了一小段路,就看见一个灌木丛在动,是沿着横穿峡谷的方向移动。比尔心想:“这就是了。”他把一颗猎枪子弹放进枪膛,静静地站着。出现在比尔眼前的不是一头熊,而是一头强壮的雄鹿。比尔端平来福枪,瞄准好,扣了扳机。那头雄鹿就地倒下。

比尔放了它的血,把内脏取出,这时已过了一点钟。他用绳子绑住雄鹿的后腿,挂在一根树枝上,吊在那儿,就赶紧离开,往山上尽可能快地走。他注意到云层压得越来越低。飓风山已经被云遮住了。他想:“我必须快。暴风雨近了。”他知道要是雾一来,就看不到他的路标了。

他大步慢跑了30分钟,不停地寻找着他进这奇特峡谷时的某些标记。他停下来休息一下,从口袋中掏出手绢擦他脸上的汗水。“唷,这是一段很长的路,”他心想,“我觉得我进来时没有走这么远。”

他再次开始慢跑。几分钟后他完全惊讶地停了下来:那里挂着他的鹿!

“嘿,我在做什么?”他喃喃自语:“在某个拐弯处我搞错了。但我怎么又转回到了这里呢?”

他又离开这地方,心想:“这次我要走对。我刚才没有太留意。”他快步走着,仔细地寻着他从陡坡上下来的标记。黑云已遮到树顶。天变得越来越暗,几乎难以认出任何东西。40分钟后,他走过一个看上去熟悉的地方,又过几分钟,他知道了原因:这里还是他的鹿挂在树上的地方。

当比尔第三次出发时,他想着:“我不能第三次犯同样的错误。”但一个小时后,他发现他又回到了他的鹿挂着的地方。

他感到身体疲惫,心里不安,就坐下休息,积聚能量。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印第安人称这为“死亡绕”:一个人在树林中迷失了方向,不停地绕圈子,直到精疲力竭而死。若比尔自己一个人在山里,他不会担心。很简单,他会走回去藏在熊的洞里避寒,直到暴风雨过去,云升上去之后。一旦他能看清路标,找路回那小屋是件简单的事。但在目前的情况下,根本不能做那样的打算。美达以前从来没有在树林里呆过。她不懂怎样生火。要是比尔没有回到那屋,晚上美达和比利就很容易冻死。还有,她会因黑暗而恐惧。要是她听到动物的叫声,会怎样呢?她可能会认为是他,冲出去找他,结果她自己迷了路。接着比尔想到了那只潜藏在树林中的美洲狮

因着极度的担心,比尔跳了起来,穿过草丛冲了出去。但没走几步,他停住了,心想:“等一等,威廉·伯南汉。你出了什么差错?你发疯了吗?”在他的一生中,他都是个树林中的人。他知道这种情况是最危险的时候:一个人太激动,毫无头脑地在树林里走;那么在春天来临时,有人会在悬崖的下面发现他的尸骨。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静他紧张不安的神经。“我要控制住我自己,”他心想,“我不会真的迷路。我只是有点方向不清。我现在所要做的是弄清我的方位。”

 此时到处都是浓雾,每样东西看上去都是陌生的。更糟的事情是下起了雪。最糟的事是太阳下山了,黑暗速速来到。若他不能尽快地找到出路,他就根本找不到路出去了。那么他们三个都会在夜里死去。

比尔挣扎着保持冷静,心里想着:“我不会迷路。我是个很出色的林中人,不会迷路。想一想,当我来这里时,风是对着我的脸吹着的。对了。我所要做的是保持让风吹在我的背部,我就能走出去了。”

他朝着风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在他周围所能看见的是附近模糊的树影和在雾和雪中不停摇动的灌木丛。经常有变幻无常的风吹来,使得风向转变了。很快,那风很明显地在绕着山尖转,不能拿它当作指南针。

为了鼓起他的勇气和保持冷静,比尔大声地说:“你没有迷路,你知道你在哪里。”

但他的良心称这是虚张声势:比尔,你知道你确实迷路了。

他自己答道:“我?会是我吗?我不会迷路。”那时他经过了一个巨大的树桩,他知道他从没有经过这地方。这下他开始动摇了。汗珠从脸上流下来。“不必再愚弄你自己了,”他想,“你迷路了,承认吧!”

这不是对他受伤的自尊心的打击。这是他为他妻子和儿子感到的恐惧。“我真的迷路了,”他对他自己说,“我不知道东南西北。我得选择一个方向,直直地走,应该是那样的,但现在我正在绕圈子走。我现在打算走这条路。”

他随意选了一个方向,开始向前走,留意着他能看得见的树木,尽力从一棵树到另一棵树走直线。在他走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一个很轻的声音:“主是我们的避难所,是我们的力量,是我们在患难中随时的帮助。”

比尔心想:“现在我要疯了。我听到了声音。”

他继续走着,尽力集中心思走路。不久他又听到那声音,比刚才的声音大一点点:“主是我们的避难所,是我们的力量,是我们在患难中随时的帮助。”比尔继续住前走,拖着他的枪,感到很疲惫。还是那个声音,更大了一点:“主是我们的避难所,是我们的力量…”

比尔停住了,大声说出口:“主耶稣,我迷路了。我找不到指南针和路标,但我仍然有你。主啊,我不值得活着,但请你不要让我的妻子和儿子死去。”

接着他又听到那个声音。这不是他的想象。他的耳朵清楚地听到这个声音:“主是我们的避难所,是我们的力量,是我们在患难中随时的帮助。”

比尔把他的来福枪斜靠在一棵树上,脱下帽子,扔在雪地上,跪在上面,眼望着天祷告:“天父,我想我知道树林里所有的事,但我错了。我知道走错了路,但我不知道要从哪一条路转回。我是一个太会自夸的人;我活该迷路。我应该在这外面呆几天,吃箭猪维持生命。但,主啊,我可怜的妻子是无辜的。要是我不能从这里出去,她和我的儿子今晚将会死。父啊,天几乎全黑了,我迷路了,完全迷路了。请帮帮我。求你作我的指南针、我的引导者。”

他站起来,抖掉帽子上的雪,然后说:“主啊,我相信那轻声对我说话的声音是你的声音。我相信有一个神的天使在某处一路跟着我穿过这个树林。主啊,我求你引领我。这就是我全部能做的。现在,我开始朝这条路走。”

他开始朝他刚才走的同一个方向走去。突然他觉得一只手按在他的肩上,往后拉,好像要叫他停住。比尔很惊恐地扭头看,看那是谁。太奇怪了,没人在那里。但他再看时,雾散开了一会儿,他瞥眼看见飓风山在他的后面。那是条安全的路。原来他所走的是条远离它的死路!他刚好有足够的时间转过身,对准了那山的方向,雾随即又遮上了。

比尔举起手大声喊出来:“哦,伟大的耶和华神,你对我来说是如此地近,你把你的手放在我的肩上。你真的是我在患难中随时的帮助。”

比尔藉着透过雾气的微光,尽可能直地朝着飓风山的方向攀登,每过几秒钟就看一下,唯恐转到其他方向。树林中昏暗得像夜晚一样。比尔走路时,总是举着一只手在空中,摸着那条刚过头顶的电话线,它沿着山坡从一棵树挂到另一棵树上,约有5英里长。只要他能用手碰到那两根电话线里的一根,他就能沿着它走下山,正好走到那小木屋。若他摸不到那电话线,那么他、他妻子和他儿子就都会死去。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有时他不得不爬上小岩石,以确保走直路。小雪变成了大风雪。风在咆哮着,吹断了树枝。比尔用一只手拿着他的枪,另一只手举过头顶,直到他觉得那只手像枪管那么重。然后他把两手换一下,每次这样做时,他就会放慢一点速度,然后再往前走,为确保他在换手的时候不会丢掉电话线。一旦他的手丢失了电话线,就赶紧摸。他的手一碰到某样东西,就喊道:“我抓到它了!”但他只是抓到一根树枝。他手套里的指头都麻木了。渐渐地他的手变得如此沉重,几乎哪一只手也举不起来。但他不得不坚持举起一只手。三条生命要靠着这个动作。

这时天很黑了,他几乎看不见雪在他的面前盘旋。他有点灰心。电话线是从一棵树挂到另一棵树,有一定的斜度,要是他穿过一个低洼地段时,那里的电话线高于他手能够到的高度,会怎么样呢?要是发生了这样的事,那么他们三个就全完了……

他的手臂碰到像弹簧似的东西。他用手把它拉下来,直到他的手指握住了一根细线。他找到了它!他得救了!他们三个都得救了!

比尔扔下来福枪,抓下他的帽子,感谢道:“哦,神啊,当我迷路被找到时,那是何等的感觉啊!我要怎样感谢你才够呢?这条电话线的那一端,有我这一生中所拥有的一切:我亲爱的妻子和儿子。这条电话线将引我下山。我不会因世上的任何东西放弃这条线。说真的,主耶稣啊,你真是我的向导。在我的余生中我定意要抓紧你,因为我知道在生命线的那一端是温暖、保险和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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