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学运领袖与文革红卫兵头目
虽说在不少人心目中,他们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但,我却总不能截然分清。
学生永远是对的麽?你我都当过学生,知道有热情无经验,是学生的共性。不过,不同学生的天差地别却是有目共睹的。三岁看老,固然失之於武断,但一个人的性格品行,却早在高中、大学时便可看出端倪。
五七年反右前后我正读高三面临高考。所就读的高中,乃历史悠久之名校,校领导与老师们大多是老知识分子,还没学会依凭家庭出身定学生优劣的阶级斗争标准,而总从品德、能力与成绩来度量学生。为了让这班深受青睐的学生考好也是为学校争光(从五七年开始安徽全省高中高考排名次),我们班仅是写几张大字报,便算了事。
只记得某天,听说高二的同学,斗争一位曾教过我的老师:打她、叫她跪下、把她的鞋抛到屋顶。我心中除了怕,剩下的就是对那位老师的同情及对那些学生的反感。
进大学後,才听说,学校中不少老师成了右派及反革命,关的关,劳教的劳教。对我而言,因熟悉的老师大多幸免于难,所受的震撼远不及文革那样深重。
当红卫兵在中国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时候,到中学教书不到四年的我竟被那些比我小不了几岁的学生,贴了满墙大字报,贴得宿舍房门没法开,贴得床上帐子上墨臭熏天。记得我们曾被学生押解到农村劳动,一群学生坐在田埂上彼此谈笑风生却监督我们不让稍事休息,还蛮横地不准我们在骄阳似火的地头上戴草帽,不许我们略有交谈……。而当那些造反派的学生领袖甩动军用皮带,抽打用细绳挂着大牌子的所谓‘黑帮’教工或以拳打脚踢来显示他们‘革命性’的时候,我才明白人的好坏并不在于年龄的大小。
我清楚地知道,参加八九年游行的学生及各行业的人,是出于希望加速改革步伐,纠正腐败现象,盼望国家尽早好起来的。然而凡事欲速则不达,不了解中国的国情,妄加指挥会事与愿违的。
到了五月中旬,大多数人已不热衷(或已厌倦这于事无补的熙攘),坚持留在天安门广场上的学生,就既有忧国忧民者,也不乏另有企图,或什麽明确目标也没有只不过赶赶热闹的人。
之後几年的事实,便可使人看出广场上出足风头又最快跑到国外的人物究竟如何。在我心目中他们等同于文革红卫兵首领。
可悲的是,人们或出於私心,对大凡在中国闹事者,一概赞扬喝采,唯恐天下不乱;或出于无知,先入为主听风是雨,不辨明是非。最终令无辜者受祸,奸佞者偷笑,国家民族受损。
有时出于良好愿望,也会被利用,酿成悲惨的结局。这是人们应该记取的。
(此文写于1994年,写罢无处可发,留此存念)
看见王丹吾尔开希在台湾学运有点恶心,发个旧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