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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奢入俭难---越来越娇惯的我们

(2011-07-22 12:27:31) 下一个

    这几日骄日肆虐,热浪袭人。大人孩子们都是叫苦不迭。看看温度,也不过90多100度的样子。换成摄氏也就是37-8度左右。游泳池里是人满为患。朋友们也都好心地相互提醒,“别出去呵,小心中暑。” 不巧是大女儿要去打工的地方是附近一个公园。那个餐馆因着一个草根音乐会要在烈日下为游客们提供食物。想到这个,与大女儿口角不断的妻又是心痛又是担心。

    比起过去的生活,现在的条件已经是好得太多了。

    原来在上海念书的时候,到了夏天,那气温总是在38-9度左右。这自然是官方的报告。实际温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友人曾试着把温度计放到太阳底下,那读数是50都不止。有所谓专家在回答市民质疑的时候宣称,气温应该是在郊外背阳通风之处测的。对普通市民而言,又有几个人能在郊外背阳关通风之处行走,工作呢。

    宿舍里也好不到哪里去。七八个人,四张上下铺的床。铁皮窗里吹进来的都仿佛是灶堂里的风。盥洗室里二三十个龙头,流出温温的水。我的宿舍在一楼,至少没有断水。楼上的同学就没那么幸运了。最难过的是厕所没水冲。到了中午,可想而知会是什么样子。然而一楼的最大问题是潮。到六七月要期末考的时候,空气中就象能拧出水来。衣服床单也永远是湿渌渌的。

    那时候大家都吃得少。一般来说,男生一顿四两饭,女生二两。若是一两一个的包子,男生四个,女生两个,也就饱了。学校食堂下午五点开门,六点关门。同学们读书到晚上十一点,也没人觉得饿。吃宵夜的是极少数。叫苦的人却很少。不象现在。记得在纽约包包子,净肉包,大概和念书时一两一个的包子大小相仿。结果当时念小学的女儿竟然一口气吃了九个半。要不是太太硬不让,她兴许还能吃。

    再一次领略上海的夏是两年前。飞机到达浦东机场已是晚上十点。在机场里面没觉得。等到一出机场,一股热汽迎面而来,不到一分钟,身上就是粘粘的。朋友在区政府工作,开着配给他的空调故障的车把我们送到宾馆。好在宾馆的空调还行,让我们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搭车回到学校和医院,又去看了原来的宿舍和办公室,才又找回了原来的感觉。有趣的是,十几年过去,学校还是那样,只是草坪小了,楼多了,车也多了。碰到的研究生身上的白大褂还是那么脏,那么穿法,和我当年没两样。

    出国后到了车城。我的公寓先是有中央空调,后来又是很背荫的地方。校园的图书馆也近,热了就去呆一会儿,也就没觉得难过。等到了纽约,虽然比上海少许好一点,夏天却是很难过的。我们当时住在法盛一处顶楼朝南的公寓。东,西,南三面有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夏天还是没风。外面如果是100度,里面就是110度,半夜也是这样。

    我在医院里面还好。等下班挤地铁公车才辛苦。尤其是从医院到地铁站的那几条街。街边的高楼大厦在不停地朝街上吹着热气,有时还夹杂着洗衣粉的味道。上地铁时人少窗开的车厢不能去,这些车厢的空调一定是坏的。到了法盛,又得经过堆满臭鱼烂虾和各种垃圾的桥下去赶公车。等回到蒸笼似的家中,想好好休息一下都是奢望。若能睡着几个钟头,就已经是造化了。

    其实无论是和上海还是纽约比,小城的条件好了许多。地大,人少,有条件很好的游泳池。气温也没那么高。加上地下室里要凉快许多,夏天还是很容易过的。一年九十度以上的日子就是那么几天,却有叫苦的感觉。真是把自己娇惯坏了。倘若真还是只能住在没有空调的顶楼,恐怕对几天的暑热也不会那么焦躁。

    古人云: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诚不我欺。



还记得这景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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