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网上看到一篇2022年关于罗素《西方的智慧》中译本的文章。
文中指出,“半年来,从我研读的多个版本看,马家驹、贺霖两位先生所译的《西方的智慧》可谓精品之作,复旦大学几位教授的译本与之相比差距大焉,老一辈学人严谨的治学态度可为吾辈楷模。”

《西方的智慧》1959年英文原版及国内各种中文译本(图by作者上海王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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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摘录1990年父亲马家驹(字里千)74岁完成《西方的智慧》的“译后记”。
“译后记
1987年年末,世界知识出版社约我翻译罗素的《西方的智慧》。对我来说,罗素是一个并不陌生而又陌生的名字。50多年前,上海一所大学用他的一部著作《中国问题》作为一年级英语教本,我随班学习,模糊地知道他对我们民族颇有好感,并且对苦难的旧中国深抱同情。自此以后,对他的一切就没有作更多的了解和研究。因此,纯粹出于老年怀旧的心情,就贸然应承了这个邀约。”
“原说1989年第一季度要交稿,时间较紧,经找到和我同校而不同系、不同师而同时学习《中国问题》的老同学贺霖兄,他欣然同意各译一半,然后互校。后来又改为我先译出初稿,由他审校整理,最后由我定稿,加了译注和索引。贺霖兄是数学家、工程师,曾到美国深造,对英语有精博的造诣;而且认真负责,一丝不苟,纠正了初稿中的错误和疏忽。感激之余,更使我重温青年时代同学切磋的旧梦,实在是衰年一大乐事,自然也不免有点惆怅。”
“罗素曾于1920年夏访问初建的苏联。他从下诺夫哥罗德顺伏尔加河而下的时候,遇见一批流民,从而萌生了西方文明前途黯淡,要转向东方寻找希望的念头。同年8月,他应北京大学之邀来华讲学,在华一病几死。回国后,写了《中国问题》。
当时中国正处于五四运动以后的直奉两系军阀混战祸国岁月,罗素就预见到总有一天,中国将在世界事务中起重要作用。他认为中国需要变革,但首先要避免全盘西化,不该把曾使自己卓然自立的东西一起丢掉。”
“他在将近100年的生命历程中,作为一位无神论者,对人类怀着挚爱,至死为人类的未来担忧。栖栖惶惶,奔走呼号,不免失望而依然乐观,凭此一点,也就是对后来者的鼓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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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的智慧》,作者伯特兰·罗素(1872年5月18日—1970年2月2日),英国哲学家,1950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