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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地重“游“新南威尔士州的最高法院,当陪审团成员的经历

(2023-02-19 06:24:35) 下一个

去年年底收到了司法部寄来的一封信,让我二月十五号到悉尼市中心的唐宁地区和最高法院报到,原来我被抽中了,要履行我的陪审团成员的义务。这是我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被抽到。一看审判程序前后预计为十五周,长达四个月,心想也许是个什么大案。陪审团成员的报酬安排是头十天每天大约一百元,之后每天大约两百五十元,外加路费津贴。两百五十元估计是按最低工资的标准来支付的。

疫情这几年中,在家的时间多,花了好些时间上网看了好些案件,其中比较关心的两个案件,是悉尼谢连斌谋杀五位亲属案和孟晚舟引渡案。翻看网上的报道,往往不得要领,犹如瞎子摸象。  接着分别到澳洲,加拿大和美国司法部查看了公开的法庭证据和文件,发现了其中的一些现象和问题,好些推理和结论都并非滴水不漏。 我没有任何刑事法律的背景,仅对公司法和商务法有点了解。  全凭个人兴趣,加上本人的公务员的经历,对政府部门内的运转操作有一定的了解。 在翻阅了相关的文件后, 我对执法和司法程序,各部门之间的利益交割有了更深更广的认识, 而且对所谓的新闻采访和电视报道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正因为这些原因让我对陪审团成员这一任务产生了更大兴趣。

很快,时间就来到了十五号。一早起来先把狗溜了一大圈,安顿好了。然后穿着整齐,送女儿到学校,接着我就到火车站坐车进城。很长时间没有坐火车了,如今车站都全部改为自动闸门,没有交通卡还进不去,出不来。想找个工作人员询问一下也毫无踪影。只好到自动售票机买了当日来回票,进了车站,来到站台。很快火车就来了,上车找到了座位。 乘客比前些年少多了。火车8点五十分准时到达了中央车站,出了站快步沿着熟悉的大街赶到唐宁法院,正好九点。

 

坐的是长途列车,厚厚的皮沙发很舒服,地毯也干净整洁。

看看窗外的景色,晴空万里。

对面这列车是悉尼标准的火车,日本制造,依稀可见还站立了好些乘客。

悉尼的中央火车站,改造装修后更加明亮了。

Central车站的钟楼

沿着伊丽莎白林荫道,三十年前去语言学校上课的必经之路,这堵sandstone墙还是那么的坚固

伊丽莎白大街

这栋就是Downing法院了

 

 

 

这唐宁法院,我可是第二次来了,对它一点也不陌生,而且还有点亲切感啊!上回来的时候是被告,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时我到澳洲不久,因为一次交通事故,警察以危险驾驶起诉我,被传上庭答辩。

事情是这样的,某天晚上,大约凌晨一点,天一直下着小雨,路上湿漉漉的,局部还有积水。我将我工作的地下停车场按时关闭,然后开车回家。沿着悉尼市中心的佐治大街向西行驶,经过中央火车站边上的公共汽车站。这里因为是主干线外加汽车站,有很多号巴士都从这经过开往各地,所以这里的路面比较宽敞,单向就有五六个车道。

就在我开车路过的时候,突然有一辆501巴士在我左前方驶离了车站,从最左边的车道变线斜着往最右边的车道开。按照501的路线,这巴士还要开几百米,过了个红绿灯才右拐,估计那司机为了省事,提前一次性完成换道。  天知道巴士司机在如此大动作变线前有没有没看到我的车,还是精神不佳,没看清,还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以大欺小,漠视小轿车,强迫我让道。说时迟,那时快,我为了避免和巴士发生碰撞,本能地刹车和打右舵。 路面有水,我没有急刹,否则车轮会打滑甚至打转,失去控制。可想而知,当时我的惊吓,心几乎跳到嗓门里。  当时我开的车是“蓝鸟”,从越南华人手上买来的一辆“破”旧车,我的车头也就差几乎几公分就被501巴士的车尾挂到,后果无法预测。也许会打转滑过中线和对方反向行驶的车辆碰撞。如果这样,那巴士司机继续往前开,那么假使我保住了小命,我也得承担一切后果了。非常幸运的是这可怕的后果没有发生。

这巴士司机的行为也太罔顾他人安危了,当时年轻气盛的我血冲脑门,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要找他问个究竟,辨个是非。于是我加速从左边超车,然后变线把车开到了巴士的前面,接着放慢车速,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再做打算。这时前方红灯,我停了下来,可是后面的巴士没有完全刹住,从后面将我的车尾顶了一下,发生了碰撞。我连忙下车,碰撞并不严重,我的“蓝鸟“防护杠变了形,后车身部分变形。 我看了看巴士,防护杠没有变形。接着我跳上巴士,上只有两三个乘客。 我质问那司机刚才怎么开的车,那“老油条”不承认,我更加气愤,摔出一句前不久前从同事那刚学的英文“I want to punch your lights out,you fukkwit",我只是口头吓唬,并没有行动。

后来救护车,拖车和警车都来了。没有人感到有任何的不适,救护车就走了。接着警察就一边问我问题,一边记录下来。然后要我签名。那时我来澳洲不久,许多事都不懂,不过我还是仔细看了警察的记录,指出有几处有问题,改了后我就签了名,觉得没问题,因为我说的就是我对事情发生的看法。然后,我就开着屁股受了伤的“蓝鸟”回家了。

大约两三个月后,就在我已经忘了此事的时候,警察来找我,递给我一叠材料,说我们指控你鲁莽驾驶,法庭上见。我说:好,法庭上见。心想,起因是那巴士司机的鲁莽驾驶,你们却不闻不问,倒把受害人给起诉了。  我当时还不知道这个“鲁莽驾驶”原来是个刑事罪名,定罪的话还要留案底的。屋漏偏逢连夜雨,接着,新州的交通部发信向我索要修理巴士的几千元的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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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ensburgh 回复 悄悄话 还是年轻啊。没有golden opal c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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