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 (1)
2013 (2)
这个夜晚,吃过饭,带着儿子在沱江边闲逛。只见前方一步枪射击游戏摊担,边上坐着一位苗族姑娘,弯着腰,双手轻托腮帮,凝望着前方。在远方那墨黑的山岗和背后沱江吊脚楼衬托下,形成一副美妙的山水画。她身材匀称,肤色白皙。弯弯淡淡的眉毛下一双大眼睛,露出一丝忧愁,几许惆怅。看来今晚的收入未尽人意。
上前,买了十块钱。接着儿子便兴奋地扣动扳机,啪啪啪地打了起来。每当射中一个气球,老板娘就来一声喝彩。接着我和老板娘拉起了家常。问:“最近生意怎样?” 她说:“不太好。” 我说:“可能旺季会好些? 再等等,快到黄金周了。” 她轻叹了一声,道:“今晚是最后一晚了。从明天起当官的就不在让我们在这摆摊了。” 我只觉得一股寒意沿着背梁由下而上,心脏却如自由落体,无限下坠。 我没问为什么,因为我知道我是无法提供解决方案的。“当官的”这词好熟悉,曾经是对旧社会鱼肉百姓,狰狞丑恶的压迫者。 没想到我却在沱江边上,若干年后,从一位柔弱的苗家底层女子的嘴里亲耳听到这个词。无奈,这个中国已经不再是我印象中的中国了。 身外局外人,面对故乡的一些变化,心中不免涌起一丝无奈和苦楚。
其实,像这样一个小摊担,即不占太大的地方,又不会造成交通问题。不制造噪音,更不输出污染,而且摊主可以自食其力。何乐不为之? 此时此刻,忽然我觉得自己非常的渺小,心中多么希望可以施展援手,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多买几板,让儿子打个够。
后来我还发现沱江边上的楼房,房主有很多是外地人。我住的房子的房东来自江浙地区。这么多外地资金外地人涌入,当地的苗人,土人会不会被挤出代代相传的土地?会不会在自己的土地上逐渐被边缘化了呢?进而想到中国人在致富道路上快马加鞭的时候,是否意识到人口流动,人口流向大城市和留守后方人员所产生的种种社会问题?代价是什么?代价是多少?什么时候它会反咬一口呢?
道别的时候,我指着前方虹桥下的木舟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希望你们未来一切顺利。”
1. 彩虹桥。
2. 打的不亦乐乎。
3. 打完第一板块
4. 接着打,直到手软为止。
5. 青山常青,绿水常绿。
6. 居高临下。
7. 烧饼,现做的好吃。
8. 姜糖是这样拉出来的。
9. 这排水沟的龙头可是古董了。
10. 常常座无虚席的饭店。
11. 老板娘是土家人。
12. 吃了两顿同样的菜,价格居然差了二十元。正想发问,想道也许老板娘没有上过学,价格大概八九不离十。
13. 这是那家夫妻店,店里的装饰是他们孩子的“三好学生”奖状,我儿子在这沾了光。
14. 一堆奖状,父母继续向前的动力。
15. 传统手艺。
16. 一步一境,随处可写生。
17. 街头。
18.雨中凤凰,下回再见。
儿子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