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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家”是咋生出来的?

(2010-08-25 13:42:32) 下一个



“国学家”是咋生出来的?

庄冬

中国以前好象没有“国学”或“国学家”概念,反正孔子和孟子都不是“国学家”。好象是要到了晚清才有的“国学家”吧?

卖柴娜:“看了沽狗的定义我明白了!原来国学是骗人的东西!!!”(沽狗:“国学,一国所固有之学术也。国学和文学数学的意思不同,并非是国家之学或者治国之学。一般来说,国学是指以儒学为主体的中华传统文化与学术。国学是中国传统文化与学术,也包括了医学、戏剧、书画、星相、数术等等。国学以学科分,应分为哲学、史学、宗教学、文学、礼俗学、考据学、伦理学、版本学等,其中以儒家哲学为主流;以思想分,应分为先秦诸子、儒道释三家等,国学以《四库全书》分,应分为经、史、子、集四部,以国学大师章太炎《国学讲演录》所分,则分为小学、经学、史学、诸子和文学。”)

大江川:“国学有啥呀?就是从小生就一身黄皮,长一双单眼皮,学说汉话,划拉两笔汉字,土屋坐北朝南,吃饭用俩树棍,把书缝起来读,大衣捆起来穿,孩子一群放养,祖宗永远难忘,清明节上坟,过大年放鞭,讲讲老幼尊卑,做人谦谦君子,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尺半,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农夫遇到蛇必生怜悯之心,秀才遇见兵也要讲理,感冒发烧先发汗,病入膏肓跳大神,言必称子曰,民无信不立,见人就问你吃没,肉包子经常打狗。。。从不发动世界大战,也许正在养晦韬光,人口大国常常缺粮,处世总是温良恭俭相让,貌似雄狮大病一场,跟你玩命靠血肉长城,我是国人总嫌国家不好,何时能脱尽黄皮跳进白人的水槽,啥JBA国学絮絮叨叨,CAO NI 玛B敢说我不好?”

其实呢,国学基本上就是中国文化和历史或中国历史和文化。说穿了就是“学而优则仕”里面的那个“学”学的东西。

当年好象没有“国学”和“国学家”,但是有“儒学”和“儒”,比如说秦始皇就坑了几百儒。后来人们把“儒”跟“读书人”混在一起,能跟“儒”混在一起的“读书人”读的书当然也是属于“学而优则仕”里面的那个“学”学的书。

现在的人们把“儒”、“读书人”和“知识分子”基本上画等号也已经很长时间了。问题是“知识分子”包括科学技术医药卫生等等等等这些以往学的再优也则不了仕的东西。这是什么原因呢?

当今的“儒”的观念大概是“知识分子”,包括学文科或叫“社会科学”(艺术家大概也算),反正学理工科或叫“自然科学技术”算是“知识分子”也就是“儒”。也就是说今天的中国社会里,工程师和医生们是“知识分子”算是当今的“儒”。但是,当年古代的中国社会里就不同了。张衡算不算当时的“儒”呢?我不知道,张衡当过官,也许是个当时的“儒”。祖冲之算不算当时的“儒”呢?我估计不算。扁鹊大概也不算当时的“儒”。毕升大概也不算当时的“儒”。木匠鲁班就更不用说了,一定也不算当时的“儒”。

其实究竟什么是“知识分子”是说不清楚的,就像“民主”和“资本主义”没有定义一样,虽然大家都很热爱“德先生”,“知识分子”也没有一个确定的定义。现在人们一般以为读过一些书的就是知识分子。那么得读多少书才算是数呢?仅仅小学毕业大概不行吧?当然,小学毕业以后又自学成才还是应该可以的吧?那么又得“自学”多少书才能算“成才”了呢?

虽然读过一些书不能就是知识分子,但是一般说来知识分子还是读过一些书的。特别是中国古代的“儒”们,他们一定不是文盲。既然说起了“儒”和读书,就难免想起了孔夫子和他的“有教无类”。为什么孔夫子要提倡“有教无类”呢?那还不是因为当时不是“有教无类”的,也就是说在战国时代有一些类的中国人是不可以被教育的。

所以,战国时代的“儒”是属于可以被教育的一类中国人而不属于不可以被教育的一类中国人。因此,战国时代的“儒”是一类有一定政治和经济地位的中国人。孔夫子提倡的“有教无类”也得有几条干肉撑着。因此,被秦始皇“坑”了的“儒”虽然有会读书这个身份,但是他们的政治和经济身份才是他们的真正社会身份。这些“儒”恐怕还是社会政治活动家。

建立一个政权或政府是一个复杂的事情。特别是今天全世界都 在看着美国人们在伊拉克帮助伊拉克人们建立一个民主政府。其实呢,美国人们在伊拉克帮助伊拉克人们建立的这个民主政府比美国的民主政府还民主,因为美国人们要求伊拉克人们给伊拉克少数民族比美国少数民族更多的政治、自治和石油资源的控制权力。

想当年萨达姆上台时很多伊拉克人们跑到了伊朗。他们跑到伊朗当然有他们的道理。没跑掉的很有可能被萨达姆给“坑”了。我估计那些被萨达姆给“坑”了的人们中也一定有不少读书人,也就是伊拉克的“儒”,特别是他们中间有不少还是读书为生的。虽然他们读的是可兰书。可兰书也是书啊。

现在,美国人们来帮忙了。那些当年跑到了伊朗的很多伊拉克人们又跑回到了伊拉克了。美国人们和他们训练的伊拉克民主战士也一定“坑”了一些喜欢萨达姆的或反对民主的伊拉克的读书人,也就是伊拉克的读可兰书的“儒”。

西方好象就没有“儒”这个概念,把 intellectual 翻译也就是再创作成“知识分子”是个例子。intellectual 从智力来的是说有智力不是有知识,虽然 intellectual 都有一定知识。只是这面“知识”的旗子实在是太大太大了。以至于,一个人一旦成了知识分子,这个人就有了知识。以至于,一个人一旦多念了几本儿书就成了知识分子,这个人就有了知识。这个人就什么知识全都有了。

现代“知识分子”的概念是“脑力劳动者”,就是中国古代“劳心者”的现代化。若用今天的“知识分子”概念看古代中国社会。中国古知识分子就是古士人加古工程技术人员,也就是中国古代劳心者加古工程技术人员。古中国跟其它国家竟争的问题不如现在严重,因此管理人才也就是制人的“劳心者”古士人较古工程技术人员有大用。中国的史家们也都是“劳心者”的古士人,他们不记录材料技术的发展如金属冶炼和化工如火药炼丹。

或,现代“知识分子”的概念是“读书人”即“高等教育的人”,就是中国古代“读书人”的现代化。这书也分“工程技术”和“社会人文”。“科学技术”和“社会人文”的书都读都精通的人不多。中国古知识分子就是古读“社会人文”书的人加古读“工程技术”书的人,也就是中国古代劳心者加古工程技术人员。古中国跟其它国家竟争的问题不如现在严重,因此管理人才也就是制人的“劳心者”古士人较古工程技术人员有大用。中国的史家们也都是“劳心者”的古读“社会人文”书的人,他们不记录工程技术的发展如几何测量和地理地质。作为一个农业国,中国人民在农业科学、水利科学和气象气候对人类的贡献实在是在读“社会人文”书的人写的历史里少得让咱不能容忍。

为什么呢?因为中国古代跟别国竞争的问题不如今天严重,“工程技术”的人们属于“劳力者”不是“儒”,因此“学而优则仕”的“劳心者”就牛啦,他们玩儿游戏不与“工程技术”的人们。现代中国跟别国竞争的问题严重了,“工程技术”的人们就重要了,“学而优则仕”的“劳心者”们被边缘化了则不了仕了。

我现在说“国学家”是咋生出来的?

我以为读“社会人文”书的人为了提高自己的重要性也就是社会政治地位做了两件事:一是制造“知识分子”概念混合“劳心者”和“劳心者”也就是说大家没区别都是“知识分子”;二是制造“国学”概念使自己成为“国学家”同时把古代跟“则仕”无关的“医学、戏剧、书画、星相、数术等等”也拉进来了。

因此,中国的“儒”也好,“劳心者”也罢还有“读书人”和今天的“国学家”的问题不是别的而是他们要“学而优则仕”要“黄金屋”还要“颜如玉”这一切都要通过他们的政治活动力和政治影响力来达到。他们只是说一说是远远不够的。他们不仅要说还要你听。他们说了你也听了也还是远远不够的。他们还要你听了以后照他们说的办,因为你如果没照他们说的办他们就认为你没听。在他们的字典里,他们的说就是命令,而你的听就是服从他们的命令照他们的命令办事。无论内政还是外交,他们都要管。

唉,读“社会人文”书的人应该都读过《三国演义》吧?

读过《三国演义》的人应该都知道连孙权他妈也知道“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

你咋可能啥都知道呢?

《三字经》还说“学之道,贵以专”哪!看来“国学家”们不读或不同意《三字经》的这一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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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TibetanYak 回复 悄悄话 大江川那段话笑死我了
7率 回复 悄悄话 谢谢刘兄弟留言!不过可以往外卖国学,就跟人家卖民主卖圣经那样
Sherry.Liu 回复 悄悄话 好文!

我一直坚信 国学 =

我爷爷是读私塾的,我父亲小时候读私塾,后来上大学,我小时候也学了不少《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的东西。

其实,《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都是中国还处在文明不开化的封建专制时代,所以那时候的科技十分落后,思维免不了迷信愚昧。

现在中国大陆人又像鲁迅说的那样,去故纸堆里去翻来翻去,期待着能够找到什么新思想,新科技?

时代在前进,社会在进步,科技在创新,可是中国大陆又在搞什么国学。 难道中国人不把自己的文化搞成封建愚昧就没法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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