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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利益与政客利益

(2012-12-12 05:44:43) 下一个

伴随着第三波民主化浪潮,前苏联的解体,东欧发生剧变,而在前南斯拉夫发生了震惊世界的大屠杀。自称文明、人权、民主带头人的西方大国,在南斯拉夫冲突中,再次扮演了一个极其丑恶的角色。这也可以使我们从另外一个例子看清这个世界华丽外表下掩盖着的黑暗的真实。

南斯拉夫是一个原本各民族和平相处的国家,各个民族在一起长期地和平地生活,大家都是好邻居、好同事、好朋友,不同的民族之间相互通婚,彼此融合。克罗地亚和波黑的分裂分子,利用所谓的言论自由,煽动人与人之间的仇恨。他们煽动着:“决不能再生活在一个被塞尔维亚人主宰的南斯拉夫”。尽管这种煽动起初并不奏效,人们都认为这些完全是无耻政客的无稽之谈。但是,任何一桩人们平时司空见惯的小事件,都可以被上升到民族仇恨的角度,任何一次偶发事件都可以被当作“被压迫”的证据时,再加上煽动者小题大做、借题发挥、捕风捉影、夸张捏造,捶胸顿足、声泪俱下、赌咒发誓、歇斯底里……

终于有人开始怀疑、动摇、应征、参战,于是有人杀人,有人被杀,每天都是如此……大家慢慢地杀红了眼睛,开始滥杀无辜。于是一场所“有人对所有人”的战争上演了。在这种战争中,很难区分军人与平民,因而平民往往成了最主要的牺牲品,这是这种战争最邪恶的特点。

而西方大国呢,为了达到北约东扩的目的,完全将道义公理抛诸脑后。当分裂主义蠢蠢欲动时予以鼓励怂恿;当分裂分子单方面宣布独立时迫不及待地予以承认;战争一开始就不问青红皂白地对南斯拉夫予以全面制裁;在塞尔维亚人取得军事优势时又赶忙划定“安全区”。而这些所谓的“安全区”,成了穆斯林武装无忧无虑的的军事据点:穆斯林军队从这里出发袭击塞族军队,而当塞族军队反攻到“安全区”界限时,却慑于国际社会的压力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已经溃不成军的敌人脱逃;然后,穆斯林军队在安全区内休整、补充,再对塞族军队发动新一轮的袭击……被这种奇怪的游戏规则一次次的愚弄,哪怕心里素质再好的人也会被整得神经错乱。最终,无比愤怒的塞尔维亚人丧失了理智,不再承认这些“安全区”的地位,直接导致了1995年的斯雷布雷尼察的大屠杀。这正中西方大国们的下怀,于是以“救世主”形象们出现的北约出动空军对塞尔维亚人狂轰滥炸,实施所谓“正义的惩罚”,导致了塞族彻底的军事失败。

与南斯拉夫类似,在卢旺达种族大屠杀中,法国作为一个对卢旺达胡图族政府有深厚影响力的国家,不但没有对屠杀予以制止,反而向胡图族武装提供了武器弹药和大量补给;而装备精良、驻守在卢旺达的法军,对发生在眼前的图西族惨遭屠戮的事实无动于衷,有时甚至面对相隔仅几米远的被屠杀者凄惨的求救都不肯伸一下救援之手,这种袖手旁观、任其自生自灭的冷漠态度更鼓励了胡图族极端分子,使得他们越发肆无忌惮进行大屠杀。

如果说“西方大国只是适逢其会,与那些分裂主义势力其实没有任何关系,那些水面下的交易因为没看见所以不存在”,这种说法是否能够使人信服?还是说“如果资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想要找到几个民族分裂主义者,再把它们包装一下实在是太容易了”更容易让人接受?

分裂分子野心家、政客拿着各民族人民(包括他们自己的民族)的生命与鲜血染红自己的官帽,他们得到的是“总统”、“总理”、“部长”与“司令”的头衔,而各民族人民付出的则是鲜血与生命、眼泪与痛苦的惨重代价。当我们看这些野心家、政客和某些西方大国,为了自身的利益推动地区的不稳定,煽动人与人之间的对抗、仇视甚至相互屠杀时,一方面可以看到“自私理性”的恶毒,另一方面,由于外因是通过内因起作用的,也可以看到每一个人内心也暗藏着一个魔鬼,“自私理性”只是激活这个魔鬼。在所有人对所有人的战争中,一开始或许是恶意地杀人,而后来,人是被“我不杀你,你就杀我”的恐惧所支配,不管你是好是坏,也不用问我是善是恶。这种屠杀就已经具有相当明显的“黑暗之战”的意味了。

有人总结说已经过去的二十世纪是“种族屠杀的世纪”,这个总结是非常准确而精辟的。翻开整个二十世纪的历史,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幕幕绵延不绝的人间惨剧:从一战时土耳其对亚美尼亚人的大屠杀,到二战时纳粹对犹太人、斯拉夫人的种族灭绝,日本侵略中国的三光政策。而上个世纪最后十年,民族分裂主义的洪水泛滥成灾。苏联解体,南斯拉夫分裂,捷克斯洛伐克离婚,厄立特里亚独立,卢旺达种族屠杀……。

二十一世纪和二十世纪相比,有这样几个变化。首先,人们对于资源的重要性认识更加深刻,哪怕是一些寸草不生的蛮荒之地,或者大海中间,都有可能蕴藏着丰富的自然资源。并且人们独占资源的欲望也更强烈。其次,武器系统更加先进,信息化、全方位、立体化打击手段,反应更加迅速,威力更加强大,并且新概念武器层出不穷。另外,对于不同于传统战争的新概念的打击方式,研究更加深入。例如:非军用生物高科技技术的应用,金融、意识形态领域的控制占领,非官方组织NGO以及恐怖主义等。

然而,二十一世纪和二十世纪相比,人与人、民族与民族、国家与国家之间的矛盾并没有得到缓和,相反有激化的趋势;世界范围的经济危机、地区紧张局势,人与人的相互争夺,民族仇恨,这些问题都没有解决;同和平与发展相比,人们更加直接地选择全方位对抗,整个世界不满和极端情绪在滋长,而社会制度和人们的指导思想没有什么根本的传变。

因此,如果说二十世纪是种族屠杀的世纪,二十一世纪则是种族灭绝的世纪,甚至是人类灭绝的世纪。随着科技的进步,种族灭绝的手段更加高明,更加隐蔽,长期布局的人口灭绝计划,即使人们能看到一些蛛丝马迹,也无法实施有效的反制措施,脖子上套绳索时感觉不到疼,而抽紧绳头只是一瞬间,却已无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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