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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康的思索:中国实业往何处去

(2010-05-28 11:15:22) 下一个


这几天的富士康员工连续自杀事件引人注目,匆匆浏览了一下,有谴责资方管理不人道的,也有埋怨自杀员工想不开,为什么宁愿自杀不跳槽的,似乎都有道理,我也感慨万千,有几句话要说。

我在国内的时候做过出口服装业。九十年代初服装业开始兴旺的时候,从业人员,哪怕是车间的缝纫工,工资待遇也是不错的。因为那个时候的工厂大部分是国营集体所有制,就算是乡镇企业,也是集体所有,全社会普遍工资低,所以服装业的从业人员待遇都不错,国家赚的钱也多。记得那个时候我们出口一件衣服能赚一块美金的毛利,最疯狂的时候一块美金在外汇调剂市场能换 10 块人民币——当然,能换 10 块人民币的时候服装市场全面放开,允许自由竞争,价格已经压下来,有了“血汗工场”这个概念。

“血汗工场”的说法是从劳动密集型的服装业制鞋业开始的。这个行业需要资金少,技术含量不高,入行门槛低也造成了竞争的白热化,利润越来越薄,为了维持,工人待遇也就越来越低。

社会上的机会多了,待遇高了,越发显得“血汗工厂”的沉重。

西方的报纸杂志每年都有“血汗工厂”的报道,西方的企业为了自身的形象,为海外工厂制定了很多标准,比如工作环境,职工生活配套设施,最高加班时间的限制——而工厂要达到这些标准,势必要提高生产成本,可是西方的企业并没有为他们的订单加价,反而价格逐年下降。其实他们的价格稍微提个五毛一块,他们海外工厂的工人的待遇就会得到相应提高。

但是没有,他们只制定所谓的“标准”,并不想出钱为这些“标准”埋单。

善良的普通公众,不要以为西方的资本比中国的资本更慈善,所有的资本第一位的,最重要的目的是利润,天下老鸦一般黑,换了你你也这么做,无一例外。

中国入世前,美国和欧盟的国会每年就知识产权和“血汗工厂”两个问题刁难中国的纺织服装出口(你自产自销他们才不管你的死活),可是“血汗工厂”年年提,中国政府无论如何被动,都不得不做出让步,哭着喊着年年仍旧要相西方卖血汗,为什么?

因为庞大的从业人口要吃饭。这么多本来有收入的工人(虽然这些人原来是农民)一下子失去饭碗,所造成的社会动荡是政府不能承受的。

什么东西多了都不值钱,包括人。中国庞大的人口, 低文化人口数量多,除了劳动密集型的产业,目前来讲,脱贫还没有更好的手段。

去年回国,发现杭嘉湖一带原先密集的服装产业,因为土地成本提高,劳动力价格上涨而被转到孟加拉和印度,很多工厂都关了,很多工人失业。

珠江三角洲情况更差,厂子都快关光了,电子厂也风雨飘摇,勉强支撑。金融危机以来,电子行业十有八九亏损,现金缺乏,郭台铭的鸿海因为规模经营,资本庞大,也是在强撑。

电子行业跟服装行业又不同,它还是技术倡导型和资本密集型。在当今竞争激烈的环境中,它的生存仅仅是盈利还不够,还要把赚来的钱不断地投入进去做大,做成规模做成巨人才能屹立不倒。

从媒体公开的数字来看,鸿海如今的利润率也不那么高。所以我觉得,一味指责资方,也并不完全合理。

还有人说,那些工人做得不高兴为什么不辞职,为什么非要做?说这话的人是不了解国内就业形势的严峻。在这种电子厂做流水线的工人,大多数文化程度不高,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身无一技之长。在西方这种劳动力发达的国家,大家还为了饭碗兢兢业业,何况在中国这样一个人口大国,这些没有特殊技能的人,你能指望他们有多少勇气放弃相对于本行业来说还算不错的薪水?

珠江三角洲打工仔工资低是众所周知的事,加上这些年国内出口不旺,工厂纷纷关闭,原先在那里打工的很多民工纷纷北上江浙寻找机会,去年回国,对这一点有深刻的认识。

另外一点,都说国外税重,其实中国是个名副其实的重税国家,

国内企业的税务成本非常高的,这也是国内百货公司物价比美国要高的原因之一。拿销售来说吧,国内对每一道生产环节征收 17% 的增值税,虽然上一道环节发生时,上一道环节的税可以抵扣,但是最终的零售环节是不退的,也就是说,最终的消费者要交 17% 的资本毛利之外的税款。

这比加拿大很多省份的 GST+PST 都高。我记得安省最高的时候是 GST 8% , PST 7% ,合计 15% 。

除了增值税,还有 5% 的营业税,还有印花税(这个税少点)。

别忘了中国的人口如何庞大,按理说人口越多,税率越低。

中国是例外。

所以,我特别反感象奥运和世博这样不计血本的面子工程。中国还是个人口众多的第三世界国家,需要做的事很多,哪一样的重要性性都比往脸上贴金要紧迫。如果我们的孩子都受到良好的教育,他们用得着长大了去出卖血汗吗?

对于国内的制度,我很多颇有微词。但是对于计划生育,我觉得真的很无奈。人说计划生育不人道,我承认不人道,但是前面人道了,后面就会不人道,目前来讲,还没有什么两全的办法。

不错,它是对以前鼓励生育盲目生育的矫枉过正,但是谴责当年的鼓励生育也没有用,它已经发生了并在这块土地上发生作用。如果中国现在只有六亿人口,那么也不会像现在那么资源紧张,竞争激烈,孩子从幼儿园开始负担沉重,那么多孩子无钱上学,住房紧张高楼林立,人命贱如狗。

人民的生活水准就算比不上美国,也能跟韩国比一比吧?

国内因为出口不旺地价飞涨,做实业无钱可赚且辛苦,于是投资者纷纷关厂,把热钱投入房地产,于是房地产的价格一翻再翻,坐着火箭往上窜。但是没有实业支撑的经济如同空中楼阁,海市蜃楼,不知道能支撑到哪一天。

跟国内通话,通货膨胀的火苗似已点燃,物价纷纷上涨。

中国的产业经济,会不会内交外困,坐在火山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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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全方位 回复 悄悄话 回复雪花漂飘的评论:
我的意思是说中国的年轻人不会再象父辈们那样无限度地忍让和牺牲了。
我觉得现在中国的收入分配机制是最大的问题。本来税收是进行二次分配调整,但根本极少到达低收入人群的手中,反而进一步流向官员们的口袋,加剧了贫富分化。
不跟欧美比较,看看中国历史上经济繁荣的时代,都是物价低廉、多数人口占有多数社会财富的时期。大多数人口的消费才能促使货币在正常经济活动中的流通。财富集中在少数人的手中,只能促进某些非正常的奢侈消费,大多数人的日常消费能力萎缩,通常的企业实体就很难发展。
郎咸平的六加一说法,只是说明中国的制造业在整个链条的最低端,但也并不是美国人就得到了所有的好处。美国人确实享受了价格低廉的产品,但也流失了很多就业岗位。还有通货膨胀、社会贫富的差距也逐渐拉大。大多美国人认为美国的黄金时期是在上世纪80年代,工作机会到处都是,房价物价都很低廉
lingyuan 回复 悄悄话 蜜瓜是内行,说出的话来在理,说到根上了。
j_c376 回复 悄悄话 非常认同你的观点.是篇好文!!!顶!!!
雪花漂飘 回复 悄悄话 回复全方位的评论:
"我觉得中国必须放弃这种“血汗工厂”的经济发展模式了"是每个中国人的期望, 在我回复balty说了
郎咸平咋说也没用, 欧美人家在近100多年里一直在发展, 我们在76年以后才真正和欧美掺乎。 欧美掌握了资金, 技术,教育等等。 我们要赶上就是需要这么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祈望我们的中国能在这个痛苦的过程后像台湾,韩国,新加坡一样走上良性发展的道路。
从每一个个人来说, 我为他们的离开痛心。

当然我们海内外的华人的共同努力也许把这个过程缩短。
cqln 回复 悄悄话 一块美金换十块人民币应该是93年的事情吧?刚开始工作呢。
全方位 回复 悄悄话 蜜瓜的文里说的情况我很理解,刚毕业的时候也在进出口公司做过一段时间,工厂都赶工无比辛苦,但老外还嫌成本高。
但是现在我觉得民工荒是确实存在的,民工一般是二十岁到四十岁吧,再老了就干不了那些很辛苦的活了。
我是七十年代后期的,上学时我们班的同学,不管来自农村还是城市,愿意吃苦的没有几个了。家庭基本上是独生或两个子女,多数娇生惯养,教育方式与上一辈子已经截然不同。
再过几年,民工荒会日益严重,我觉得中国必须放弃这种“血汗工厂”的经济发展模式了。
blcu 回复 悄悄话 十几年前我在北京国贸的美国外企工作,可以说受到的待遇和富士康的流水线工人是一样的。中国员工包括副总裁级的都是无条件加班,那时很少有人有手机, 我们的手机都是被用来随时被叫回办公室用的。很多心理压力都很像: 如果老板不去LUNCH,大家没有人敢吃饭。
“咱有十三亿的市场却供手让外商占有,我们却做他们会说话的机器人. 高科技的奴才.咱连自己做的外商产品都买不起。(BY BALTY)”
当年我们这些所谓的被人羡慕的外企人就是这种感觉。我们很多人没有男/女朋友,有家的都在离婚。“活着干,死了算”是口头语。“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是办公室最流行的歌。当时干得那个心甘情愿, 那个自我感觉良好。自己是阿Q自己都不知道。

我亲眼在国际营销会上看过在日资,台资企业工作的中国员工被骂得狗血喷头,还得低头站的笔杆条直的。我们在美企所经历的心理压力是很难被外人看到的。


现在的中国一点儿没变。不要以为只有流水线工厂才有血汗工厂。多少所谓白领复出的代价是没人去问的。 我们很多人只能选择丁克家庭,很多人生孩子太晚,只能生一个了,好几个人生不出来了,每天担心家庭破裂;很多人婚姻破裂。我看到很多人40岁后失业而无处可去。

十几年后的现在,一些当年的同事去做了剥削别人的人(而且更狠),一部分处于失业状态(年龄超过35), 另外的我们之类,就移民了。有时候,我觉得偷渡的人比我们强,他们一般都能把家人搞过来移民,而我们还在看着自己在国内的“高学历”亲人继续着我们当年的生活。可悲呀!大多数中国人都在自愿“被奴役”。
mr.90kg 回复 悄悄话 我们这些“新移民”来到国外,和农民工进城;实质上是一回事。面临的困惑,压力没什么不一样,请问自杀的人有多少?也许有人会说,在国外混到了身份,弄个房子车子不难。他们就不能够,因为太失望,所以想想还是死了好。试问:如果西方大国的人口也有13亿,有我们的地儿吗?我们又会混得怎么样?
还不是人太多,那家不是生个3,4,5,6个?个个都怀着“大康”计划,有谁能够给每个人一栋房子,一部汽车,一个老婆,一个有钱老公。。。。。?
千山愚公 回复 悄悄话 中国应立法定最低工资和最低加班工资,并不断提高这些工资,以防止中国的资本家们相互恶性竞争,造成一个又一个的血汗工厂。中国资本家们之间的恶性竞争造成出口报价越来越低,其结果只是让西方的进口商们得利,但这些资本家们又为了自己有钱赚,就拼命压低工人的工资,并拼命让他(她)们加班加点。绝大多数海归回国办的所谓高科技外包企业也是一样,相互之间恶性竞争,要价也越来越低,除了压低工资,不就是逼着员工高强度加班吗!海归企业的所做所为还祸害到西方国家的高科技从业人员的就业和福利。
亚洲飞蝗 回复 悄悄话 回复gobucks!的评论:
有理讲理,不准骂街。
日本明治维新前就不穷。
人口过多是中国的根本问题之一。
8哥 回复 悄悄话 写得好。不过面子工程也解决就业吧?
8哥 回复 悄悄话 回复Chiyankun的评论:
富士康,工人一周工作七天,每天工作12小时?

以讹传讹吧?
8哥 回复 悄悄话 回复gobucks!的评论:
日本一百年前文化就不低了,老乡!
Chiyankun 回复 悄悄话 不赞成为血汗工厂辩护。像富士康,工人一周工作七天,每天工作12小时,两班倒(一个月白班一个月夜班),肯定要把人逼的或疯狂或麻木或崩溃。这种状况必须改变。我希望中国政府能从立法上根本解决问题。就是让这些产业转移到别处去,也不能让中国人称为如此廉价的工具。难道这些人比三十年前幸福吗?这根逼良为娼没有什么区别。
雪花漂飘 回复 悄悄话 回复balty的评论:
郎咸平咋说也没用, 欧美人家在近100多年里一直在发展, 我们在76年以后才真正和欧美掺乎。 欧美掌握了资金, 技术,教育等等。 我们要赶上就是需要这么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祈望我们的中国能在这个痛苦的过程后像台湾,韩国,新加坡一样走上良性发展的道路。

从每一个个人来说, 我为他们的离开痛心。
largesammy 回复 悄悄话 回复mr.90kg的评论:
西方国家的年轻人不大多数也是这样?
生活象茶几 回复 悄悄话 许多年前看过卓别林的摩登时代,资本家连工人吃饭都要机械化节省时间.高效地榨取剩余价值.今天的富士康既是如此.
vgwenxue 回复 悄悄话 反正中国有钱。
晓青 回复 悄悄话 看到你写的明白了很多,确实是这么回事,这么多人,真的这个富士康关了门,几十万人吃什么,住到哪里?
亚洲飞蝗 回复 悄悄话 博主写得有水平,摆事实,讲道理。
整个中国社会蔑视劳动者,
唯有权力和资本舞翩迁。
晓青 回复 悄悄话 回复繁体字码的评论:
说的有道理。
喜气连年 回复 悄悄话 回复汉代蜜瓜的评论:

蜜瓜:

你应该去看一下深圳富士康吧,偶不相信那些都是谣传.没错鸿海集团解决了很多就业问题,但那些都是因为低价劳力的关系,而且是永远低价.这种难道不是吃人的血汗工厂?

http://tieba.baidu.com/f?z=156331358&ct=335544320&lm=0&sc=0&rn=30&tn=baiduPostBrowser&word=%C9%EE%DB%DA%B8%BB%CA%BF%BF%B5&pn=0

有些可是材料系的大学本科.
汉代蜜瓜 回复 悄悄话 回复喜气连年的评论:

俺能明白这种把人当机器,看不到未来的痛。但是你不能说这全是工厂的责任。


汉代蜜瓜 回复 悄悄话 回复蓝白的评论:

国内扩招以后,大学毕业生一个月壹千五,刨去房租吃饭所剩无几,而高房价的压力时时刻刻压得他们透不过气来。

高附加值高科技的产业消化不了这么多剩余劳动力。所谓民工荒反映的中国劳动力流动现状并不真实。不是中国缺劳动力了,是珠江三角洲外向型企业所能提供的薪水实在太低,这些流动性很强的劳动力就自发地往北移动,转向江浙地区。

中国广大农村地区依然还有很多剩余劳动力,其实农村的那些地根本养活不了那么多农业人口,中国农业迟早还要走集约化耕作的道路。


827 回复 悄悄话 看来多数人都不了解真象,很多跳楼者并不是真自杀,他们是被自杀,很多人是被保安打死了仍下楼去当自杀处理,这才是富士康真正的罪恶,而不是什么工资低的问题.
喜气连年 回复 悄悄话 蜜瓜:

明白你说的意思,办实业的确很难,利润是硬指标,而且可能家家都如此.但是十二跳再加一个未遂,不能单纯怪工人素质低吧?

http://tieba.56.com/v/tn-2259636
http://tieba.56.com/v/tn-2259580
蓝白 回复 悄悄话 对笔者的一些观点并不能苟同。

无论是今天以来的“伤童”事件还是“富士康10几连跳“反映出的都是中国目前深层的社会问题的缩影,是中国后改革开放时代如何走的问题。

君不见今年以来,中国沿海已经出现了民工荒了。而且“富士康10几连跳“中的很多不是所谓的”大多数文化程度不高,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身无一技之长“的,而是大学毕业生。也就是说沿海的的雇佣民工的群体构成已经在悄然发生改变了。中国的人口红利时代即将结束,过去那种依靠廉价劳动力换出口的发展模式已经无法为续了。就像独立经济学家谢国忠说的,一方面是民工荒,一方面是大量失业的大学生。这说明什么?我们不能一味地责怪说你现在的大学生为什么不能像你们的父辈那样当牛做马,也应该想想我们的产业结构怎样能为他们提供一些相对高附加值的工作机会。

中国政府前些年牺牲一些社会利益来换取国家的快速发展的战略,让国家强大了。下一步呢,是继续国进民退,还是能还富于民?就要看中国政府的了。
mr.90kg 回复 悄悄话 六个逗号说得也有道理,这些年轻人,什么兴趣爱好都没有,就知道唱歌,手机,要钱,要很多的钱,要房子,汽车。。。。要么就东游西荡,弄点坏事做做。现在又有新发明了!
mr.90kg 回复 悄悄话 繁体字码,你说的才是有道理!
,,,,,, 回复 悄悄话 为什么老板致富的那末迅速? 利薄, 他致富的钱那里来得? 再, 外面去中国开厂的, 都不把先进,自动化带到中国. 因为人工太便宜. 为什么花钱高自动化. 工厂一关, 工人一散. 留下厂房. 很快就慌了. 政府需要工厂解决他们不能解决的就业问题. 根本没有长远发展规划.中国人的聪明都到那里去了?
那些年轻人本身, , 其他的什末都没兴趣. 不爱看书.除了挣钱, 除了手机, 聊天,没别的兴趣. 生活里没有让他们留恋的.他们可不觉得绿一走完了.
繁体字码 回复 悄悄话 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富士康哪里错了,倒是很多贪婪愁富想不劳而获的人在这里喊叫,人家有钱就有罪了?你自己没有承受能力,又没本事发财,就别怪人家公司,你嫌苦嫌累可以辞职不干,大家团结起来都辞职不干抗议,没人干了它自然就倒闭关厂无法发财了,你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你一边抱怨劳累一边眼红人家的财富,难道不付出就会有收获?还这么多人支持作者,真不明白这个世界怎么了,原来中国人这么多仇富的。你跳楼是你个人的决策,怎么到头来怪到他人了?干脆大家集体罢工,让它倒闭,大家就心满意足了.
每个人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各个觉得自己才该赚几千万,觉得别人的钱都是不干净的,别人都是赚黑心钱,但是自己又没真本事去赚,没办法,惟有自杀。
watcherwatcher 回复 悄悄话 嫌工资低,又不想辞职,可以和平的提出来。如果得不到满足,就自杀,我看还是自杀的人自己的问题。不要说资本家黑,其实政府也很黑。难道就只有资本家在剥削么?不要假惺惺的在那里显示你的同情心,要不你那些钱出来,满足工人的加工资的要求?
神雕大侠 回复 悄悄话 产业升级,各种高端、低端产业都能做才是立国之本。
包太太 回复 悄悄话 我也是对于中国政府不计成本的大办奥运和世博很有想法。说起来是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中国现在富强了,北京奥运会办得也的确是让地球人都开了眼,可是总觉得国家在还有区大的贫困人口的情况下这样大手笔的花费民脂民膏往自己脸上贴金,总有点不妥。特别是世博,简直有点莫名其妙。

我每次因为工作关系到国内出差看工厂,心里都很不舒服。特别是北方一些低成本,低附加值,高污染的工厂,那些工人(很多就是当地的农民)真的是很辛苦,环境也很差。可是如果这些工厂都给工人涨工资买保险,就失去了价格优势,拿不到订单了。用不了多久就要关门,那这些人怎么办?

国内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贫富不均,社会财富分配不公。而且政府官员腐败的想象越来越严重,人民的不满情绪高涨。这些都是社会不稳定因素。
打的就是你 回复 悄悄话 不同意你的观点,你没有抓住实质问题。血汗工场是可以的,但是非人性的管理是要不得的, 这才是导致连续跳楼的根本!
从外地招聘农村孩子进行军事化的管理是不人道的,剥夺了年轻人的生活乐趣。在工厂中精神压迫,甚至还有保安的打骂更是黑社会的性质!
其实,最能忍受快节奏,单调劳动的应该是30-40来岁的人,50多岁的也可以,城市中有大量这样的人, 为啥不去利用?也不用提供住宿,还为下岗职工提供就业,何乐而不为?
darkrifle 回复 悄悄话 当“人”成为“机器”,
当“人”成为“蚂蚁”,
“人”还是“人”吗?

党改革了义务教育,许多工人连小学都没毕业。
党改革了高等教育,许多大学生不知人文主义为何物。
美女大学生争去“天上人间”,
俊男大学生无奈甘当房奴。
今天的中国,有几个80后90后还探讨生命的意义呢?

富士康事件中最可悲的就是:他们连遗书都没留下。
是教育程度不足导致表达能力欠缺?
是被电脑和手机异化得不会写字?
还是缺乏人文教育无法探求压抑的根源?
花雨101 回复 悄悄话 说得有道理。看到有些人为中国的gdp沾沾自喜,为国内富人生活的惬意口水横流的时候,不知道他们是否意识到这些都是建立在人工便宜的基础上的。如果中国真有一天平均生活水准赶英超美了,那么这个优势就不存在了,我们还拿什么和人家竞争呢?

希望中国的官员能有一些长远的眼光,不要只盯着业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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