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鑫的大手自上而下,在梦醒散发着皂香的肌肤上游动。梦醒一边跟他吻着,一边不断地把他的手从她身上拿开,他不断地放回去,两个人像武侠小说里的两个武林高手,不断地你来我往地过招。
最终似乎张允鑫的功夫略高一筹,梦醒感到无力抗拒,只好随他去。
张允鑫把她的睡裙掀到腋下部分,嘴却反方向移动,自上而下,落在紧绷而富有弹性的胸上。
梦醒感到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推动着她逢迎上去。她感觉到他浑身像发烧一样地发着热,下边的坚硬顶着她的柔软。
最终张允鑫克制不住,把她的短裤褪下来,也起身把自己的衣服都脱光。
梦醒用自己最后一线理智推着他,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在耳边央求:“你爸爸妈妈说过,我毕业我们就可以结婚了。梦醒,别折磨我了,这个样子对男人来说惨无人道——”
说完不给她说“不”的机会,用自己的嘴堵住她的嘴,拼命地吸着吻着,令她根本说不出话来,接着用自己的腿轻轻地分开她的腿,先用手探索着。
他显然也是第一次,没有什么经验,不得其门而入;等到他找到门,坚硬地深入,她感到一种绷紧的胀痛。
她扭动着,浑身肌肉绷得紧紧的,腿也绷得紧紧的,一边出汗一边低声哼着:“痛——”
张允鑫连忙说:“放松点,很快就好,很快就好,我会轻点。”
他放慢力度,试图轻轻地进入。然而越是动作轻,这个绷紧胀痛的过程越是拉长,梦醒开始剧烈地扭动,用胳膊使劲地推他,几乎要把他掀到地上去。最终张允鑫觉得还是速战速决更好些,这样痛虽痛,只痛一下就没事了。
他奋力冲入。果然梦醒叫了一声后舒出了口气,全身放松下来。
第一次结束得都很快,张允鑫感激地吻着梦醒的眉毛,眼睛,鼻尖,嘴唇,到脖子以至全身。梦醒向下边一摸,摸到一手的血,挣扎着爬起来去卫生间冲洗。
张允鑫连忙跟进去问:“要紧吗?现在还痛吗?”
梦醒摇摇头说:“你去看看沙发上有没有血迹。”
张允鑫去房间里看看又回来,汇报说:“还好,席子上有点,我去擦擦。”说着拿块毛巾,在水龙头下洗了到房间里去擦,回来再洗毛巾。
梦醒穿上衣服又回到房间里,坐在沙发上发呆。张允鑫把双人沙发放下来,把床铺好,拉着梦醒躺上去,抱着她在耳边说:“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她这一辈子就这么交待在这个男人身上了?甚至两年前,她还不认识他是谁。
张允鑫那晚拿出搞科研的劲头来研究女人的身体构造。他甚至用嘴去亲着那个他刚刚占领过的领地。梦醒由着他去研究,只是在他想再来一次的时候,坚决地推开他。
她说:“我看杂志上说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再来一次,容易感染。还有,你要去买安全套,这样太危险了。”
张允鑫没有勉强她,只是这么讨价还价:“安全套还是你去买吧。”他感到很难为情很羞涩。
梦醒白他一眼:“你做都敢做,套子还不敢买?”
张允鑫退一步:“好,好,我去买。”
第二天,张允鑫不知道鼓足多大的勇气,到药店里买了一盒安全套回来。他跟她讲整个过程——他贼眉鼠眼地溜进药店,找到安全套专柜,正犹豫着怎么开口,不料售货员过来,看来是个已婚的女人,很大方地问他是不是要避孕套,他说是,人家都没说什么,开张发票让他付款,接着把套子给他。
他狼狈地连滚带爬地踉跄着奔出药店。
当天晚上,禁不住张允鑫再三央求,说带着套子很卫生,不会感染,梦醒半推半就,跟他鸳梦重温。这一次因为戴着套子,也因为有昨天的经验,还因为梦醒不再感觉疼痛,他们都很放松很投入,确实如李映红所说,感觉非常好。年轻,身体的各个部位都成熟而敏感,张允鑫又在新鲜劲头上,很照顾女人的感受,总是问她这样好不好,那样好不好,使得梦醒感觉一阵一阵新鲜的快感,连连叫出声。虽然知道家里没有人,不会有人听到,张允鑫还是做贼心虚,用自己的嘴堵住梦醒的嘴,尤其是在冲刺最高峰的时候,上下一齐动作,令梦醒有在云端漫步的感觉。
然后相拥着躺在一起,彼此交流着感觉,亲吻着,有种浓浓的爱恋的感觉,很甜蜜,很温馨。
张允鑫说:“梦醒,你真好。”
梦醒笑着说:“是不是答应你就好了,不答应你就不好?”
张允鑫这个搞理工的,突然讲起人文主义关怀:“这样才是符合人性的。以前你老不答应我,老让我那么胀着,对男人很残酷。”
梦醒推他:“你现在舒服了,但是万一我们俩以后有什么分歧,要分手怎么办?”
张允鑫说:“话不能这么说,难道就我一个人舒服?你也很舒服嘛,你都舒服得哼出来了。我们如果有什么分歧,那就解决分歧好了,干什么要分手呢?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梦想笑着说:“谁要你负责了?!”
张允鑫这个时候心情很好,脾气也很好,连忙说:“那我要你对我负责好不好?我跟你的时候可是童男子,你不能对我始乱终弃。”
梦醒笑得几乎直不起腰。
张允鑫再不回家假期要过去了。他依依不舍地跟梦醒告别,不放心地问:“你一个人在家里行不行?”
梦醒说:“有什么不行?我又不是第一次自己在家。我爸妈很快就回来,没事的。”
张允鑫说:“我走之后,你不要乱跟男同事男同学出去逛街,也不要乱带男同学回家——”
梦醒半真半假地说:“你有病啊?大热的天我带谁回家啊?!”
张允鑫终于上了长途汽车。他的时间刚好跟梦醒上班时间冲突,梦醒没送他。
梦醒爸爸妈妈回来的时候,梦醒单位里组织活动,去千岛湖玩。她跟李映红住一个房间。那个宾馆很有的特色,空调系统是水冷系统,就是用水泵把湖水深处常年7度的湖水抽上来循环做制冷剂,天然环保。
从李映红嘴里得知,马克在上海的一家德资企业找到工作,所以他们决定先不结婚,看看马克在那公司的发展再说,同时寻找些文化交流方面的生意机会。
梦醒担心地说:“你们这样分开着,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我听说老外不能分居,分居容易出事故。”
李映红说:“我觉得还好,上海和本市之间也不算太远。如果这么点距离都不能坚持,都要出事,那么说明他不是我的那一个,丢了也不可惜。中国人夫妻两地分居的多啦,也没听说都以分手收场。”
梦醒说:“这不老外跟中国人不一样嘛!而且上海那种地方你也知道,很多女孩削尖脑袋想出国,见了老外就往上贴,你真的不担心?”
李映红说:“其实很多老外没有中国想象的那么随便。马克的家庭是很传统的基督徒家庭。今年圣诞节放假的时候,他爸爸妈妈想过来度假兼探亲。他爸爸妈妈提出要见我,如果他们没什么意见,马克说我们可以先订婚。”
停了停,李映红又说:“哎,梦醒,我觉得最近你有点不对劲。”
梦醒不知道她所指的是什么,反问:“什么地方不对劲?”
李映红说:“你老无缘无故暗笑,经常哼歌,人也变得比以前更明朗更漂亮,完全是种爱得水深火热的感觉。你跟张允鑫,是不是过线了?”
梦醒发昏:“合着我这两年都不是在恋爱?”
李映红这么回答:“我听人家说,柏拉图式的恋爱只能在初恋的时候有感觉,第二次恋爱,不过线就不能算恋爱。我看你现在才进入状态——你说,你跟张允鑫是不是过线了?”
说着她下了床,跑到梦醒的床上,拉开被子坐进去,准备胳肢她逼供。
梦醒笑着躲到一边,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严刑逼供之下怎么可能有实话?还有,你那柏拉图式恋爱的理论是听谁说的?”
李映红挠头:“我也忘记听谁说的啦。你现在老实交待,你到底过线了没有?”说着做动手状。
梦醒笑着推她:“你下去,你下去,当心别人看见,又说咱俩同性恋。”
李映红说:“你还真别说,据说在国外,一男一女住一个房间很正常,没人管你,如果两个女人或着两个男人住一个房间,人家就要多看你一眼,怀疑你是同性恋。你快给我老实交待,你到底过线没有?!”
梦醒被逼不过,只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过了。”
李映红把枕头向上一抛,高声叫:“噢~~~乖乖女苏梦醒居然也过线了!”
梦醒赶紧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放倒在床上。
李映红一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掰开她的手,一边小声问:“是不是感觉很爽?爽不爽?”
梦醒拿枕头对着她的脸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