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故事:我的两位妻子

孙传荣,笔名夏威夷。男,1961年6月17日生于江南水乡高淳,曾当过教师,现是一家私营企业的负责人。
正文

第31章,母亲——我心目中的偶像

(2009-12-04 12:51:16) 下一个

  题外话:母亲,她是个机匠,在我们这里也叫经布匠,母亲的这个手艺,在那个时代养活了我们一家人。文化大革命时期,是不允许小手工者存在的,虽然母亲是利用晚上的时间,给人家经布,但仍然是不允许。
  母亲自从和我父亲结婚后,就从乡妇女主任的位置退了下来,其美名:下放支援农业生产。
  母亲生了我们后,家庭生活十分困难,就利用她的手艺,为农村的妇女经布,但经布的工具经常被工作组没收,我母亲很坚强,她不怕,甚至公开和工作组的人吵架:"我是利用的晚上的时间,如果你不允许我做,也不要紧,我把几个孩子交给你们。"
  那时的农村,穿的衣服,做被子用的布都是自己织的,妇女们农忙一过,就在晚上摇棉纺纱。所以棉花也是农妇们的三宝之一。
  纺纱的过程现在很少能看到了,先将棉花去籽,加工成棉团,再取一小块用细细的棍子杆成棉条。然后用棉车再纺成纱。
  纱纺好取下,用糯米粉化水后再浆,使棉纱有牢固性。浆好的纱上'岳子'(一种调纱的工具)做好这一切后,就可以来叫我母亲去经了。有的一家纱不够多,经布上不了机。就几家合伙。按照纱的斤两计算。
  母亲一去,先将两头打桩,间隔以一丈为宜。把岳子一个个分开,取纱头集中,将纱从岳子上退下来。如果要经'凤凰条'、'格子被'的花色布,母亲就要将染色的岳子分开放,这要算帐的,否则经出来的花没有规律。这个过程很复杂,不是一般的人会的。经的布是以个来计算,一次可以经十几个布,一个布当时是一角二分钱。一般以经十个布准,一天能完成。
  有时母亲深夜才回来,第二天还要去生产队干活,母亲这一生中吃的苦,比我三世的还多。母亲是我心中的偶像,我爱我的母亲。
  正文:初五那天,天公不作美,竟然下起雨来。
  要知道我们这里一下雨,地上烂的好几天。冬天里的雨,也不知道要下几天才能晴。但是群众的兴致丝毫没有减少,该做什么的还是做什么,只是这雨,给人们的活儿增加了些难度。
  戏台的主体,花了两天时间就搭好了。如果唱戏下大雨,还可以顺延日子。台上,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排戏的在公堂屋里。明天即将彩排,这对他们并没多大的妨碍。
  出菩萨,是风雨无阻的。如果遇上下雨,那顶菩萨的人吃的苦要多得多了。好在我们村大部分都打了水泥路,但还有相当一段还是土路,古社庙场也是土场。
  初六上午雨下了半天,下午停了,但还没有出太阳。泥地上很滑很烂。
  初七,我早上起来,天气很冷,外面的泥地都冻了,沟里也结上了薄薄地一层冰。但天气晴朗,东方的天空一片殷红,树枝上挂满白白的霜。这种冷天,在近几年都没有过的。
  今天省京剧团的班子就要来了,准备工作必须完成。剧团的住宿,生活,都安排在附近的农民家里。
  下午,台上的工作结束。剧团来了,顺便将剧团带来的灯光设备安装完毕。龙门柱子上高高地树立起一面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迎风飘扬。
  戏台上的对联是本县县长大人写来的,他也是我们的本家。他是中国书法协会会员。还一同带来了数百元贺礼,联曰:
  站得高,险也,莫仗一时得意,挺身遮住后来人
  看不见,听之,何须四处钻营,极力排开前面者
  晚上,戏台上灯火通明。一些调皮好热闹的十几岁的小孩,爬在台上玩耍,他们感到什么都很新鲜。
  近处的烟花和远处的炮竹响成一片。
  社庙的场地上还没有干。那泥,一踏上去,会沾一大块在你的脚上,但已经不滑了。你也可以看到一些勤快的人,将烂的地方洒些干土。
  人们盼望著明天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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