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语:
总想尝试写一部反映北美生活的小说,重点着笔于闯世界的华人新移民,并且将自己上海的生活背景联系起来,结合亲身的情感经历,以一位从留学生成为加籍华裔的视角,写出与他人不同的价值观。
但是志大才疏的我又往往又心有余而力不足,主要还是自己驾驭文字的能力不够,无法将自己内心深处的激情爆发出来。每每这时候就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一起在工厂出大力,流大汗的、现在已是上海工人大作家管新生师兄来。
去年深秋的一天,我有感而发,写了一篇《我和师兄管新生》的短文贴在自己的博客里以表思念之情,也许我的真情象强烈的磁波那般深深的射向我的管师兄,他终于有感应了。上个星期六,他不邀自来,光顾了我的网易博客,而且欣然命笔,留言问候:
“从网页上拜读到你的大作,呵呵,有幸被尊称为师兄,不胜汗颜。一时想不起你的大名,看来真是老矣!大概,你就是当年与我一同草创《热浪》《种子》的小朱吧?
若返沪,有缘见面神聊!
管新生”
呵呵,一篇拙文,引来了当年的师兄指点迷津,真是天助我也,怎不让我欣喜万分呢,都曾年少轻狂,都曾青葱岁月。看到师兄的码字,现在的我原本已经忘却的温馨回忆又再次涌上了自己的心头!远在上海的师兄啊,你何尝也不是这样啊。
《我和师兄管新生》(上)
我的师兄管新生是江苏淮安人,66届初中毕业生,1968年分配进入上海铝材厂,当过炉前工、教师、工会干部。
我也于1979年春由崇明农场返沪顶替家父进入上海铝材厂,当过压延工,财务会计员。这段时间,心高气傲的我和师兄管新生形影不离,车间的大炉前,厂部食堂里甚至自己把洗澡的浴室内也当成求教的课堂,两人无遮无掩赤条条的在莲蓬头“哗哗……”溢出的流水声中若无旁人的大声评苏东坡,谈鲁迅;议沈从文,徐志摩;聊巴金,吴祖光……大有相见恨晚之感觉。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是一个开放包容,充满情怀的年代,一个思想自由百花争艳的年代。对于文学创作而言那是一个有真正文学的美好年代。相对于当时既有反思过去,思索当下,还有展望未来的一大批著名作家:王蒙、张贤亮、路遥、刘心武、贾平凹、张承志、谌容、丛维熙、余华、苏童、方方、陆文夫、韩少功、冯骥才、阎连科、储福金、王安忆、张抗抗、史铁生,梁晓声、王朔、莫言、陈忠实等等。
我所在的上海铝材厂也可谓朗朗星空,星斗灿烂,熠熠生辉,也涌现了许许多多的文学爱好者:
除了在铸溶车间烧大炉的管新生之外,压延车间的廖凤德、王婵和朱东东了,铝箔车间的汤亚夫和张永进,机修车间的沈浩和郑安苓,厂部计划科的师兄周伟民(曾经和著名作家叶幸一起共事过),食堂的杜建民以及技校的谢大庆和邢筑渊等等也都是码字爬格子的文字痴迷者。
大家以虔诚的心、灵性的笔,书写对自然的敬仰,对生活的热爱,对思想的孜孜以求,对大地的魂牵梦绕......
我们志趣相同,业余时间常常聚集在一起交流阅读与创造心得,互相激励,为整体创造水平的提高奠定了扎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