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苏扬

在北美漂泊,有时心理很累,梦里不知身是客,总把他乡当故乡.。想找个地方说说话,在烦闷的工作之余,诗情画意,陶冶情操。也许人到中年,有了经历和阅历.万事看的很淡了,也许自己活的很精彩,也许自己活的很平庸,但大体上我都无法有了很大的改变了,活的自由些没有野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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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人在海外系列:我和“大背头”老板以及美发女同乡 (下)

(2022-03-30 10:26:39) 下一个

就这样一向怜香惜玉的我又禁不住粘在坐椅上了,有意无意的抚摸着阿芳丰满浑圆的大腿,含情脉脉柔情款款地轻声呢喃道:     

 “阿芳,不要慌,阿芳,更不要紧张!我听说‘黑玫瑰和白牡丹’发廊搞的是歪门邪道,名曰按摩美发,其实是色情服务,急吼吼的三下五除二的把客人的老二整出货后就死人不管了。      

她们是兔子尾巴长不了,警察蜀黍迟早会干预的。你‘酒香不怕巷子深’,有精湛的手艺和优质的服务,我敢打赌那些客人没过几天就肯定会回流。      

还有以后我每个星期非但自己和一帮死党过来帮衬照顾生意,还要在《蒙城华人网》为你登广告,发帖子。      

呵呵!呵呵呵!!到时候,顾客盈门,找你按摩和美发的人象温哥华大蟹那样一串又一串的络绎不绝。      

让你白天忙得头顶冒青烟,连上茅房脱裤子拉屎撒尿的时间都没有,只好无奈的整个‘尿不湿’兜住自己的‘裆中央’。晚上打烊以后,收银柜里大摞子大摞子的花花绿绿的加币又让你数的手发软以至抽筋……      

嘿嘿!嘿嘿嘿!你可不要鸡飞狗跳埋汰我啊!”


阿芳终于破涕为笑了,毫不吝惜的在我的脑袋瓜上轻轻的奖赏了一个毛栗子:      

“这么多年了,说话带荤的德行一点都没有改掉啊,上卫生间就卫生间了,还整出什么‘脱裤子’啦,‘尿不湿’和‘裆中央’啦!      

感情今早起床大概你又没有刷牙吧,怪不得口味那么重,熏得老娘差一点隔夜饭呕吐出来啦!”      


我呲牙裂嘴的装着一副万分疼痛的样子向着她直嚷嚷:      

“啊呀呀!我的娘啊,要敲就拿出吃奶的气力往死里敲吧,咱的脑袋傻不啦叽的经常短路,被你这再一敲即刻成了幸福的老年痴呆了啊!      

那就万分感激你把咱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出来了,你东哥我从此再也不用白天黑夜的猫在昏暗的厨房里抛锅颠勺啦,可以名正言顺的吃你的用你的,还能躺在你的象牙床上揉着你那丰乳肥臀的酮体美滋滋的呼呼大睡呢!”      

阿芳笑翻了,“扑哧”一下将含在嘴里一直嚼着的口香糖喷射到了我的脸上。      

我笑得更欢,中年发福的微胖身体上下颠簸起伏,将理发的旋转椅压得痛苦异常的“咯咯!咯咯咯!!”拼命叫唤。
……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缓缓流逝,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的慢慢渡过,不经意间二十八年弹指一挥而过。

都说“浮萍有知漂泊苦,游子天涯故乡情。”虽然生活在蒙特利尔如此之久自己总还是有这样的幻觉,“大背头”的“佳海”中餐馆就像一个中转站,两端分别连接着家乡与他乡。一碗汤、一碟菜,浓缩着我数十年移民的百味人生。

情感缠绵悱恻的阿芳更甚,她时常以自己的亲身经历惋惜感叹:多少年来在蒙特利尔总是萍飘蓬转、颠簸流离;唯有以前在上海方是根深蒂固、安居乐业。

好些个黎明时分,一向晚睡晚起的我还迷迷糊糊的在和周公的闺女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谈情说爱。象是有第六感觉似的,阿芳总是在这紧要关头打电话过来,那一阵又一阵的急促的电话铃声硬是把我从梦幻里拉回现实,她声音清脆,激动亢奋的大嗓门吼道:

“东哥啊东阿哥,我又梦回故里啦,而且还是咱们俩一起呀!”

紧接着她将五彩斑斓的回家梦幻描述得绘声绘色,情景如跃眼前:

清晨东方还没有完全发白,我和她便已经早早的来到蒙特利尔的杜鲁多国际机场内,头一个验票过海关,接着乘坐加拿大航空公司波音767客机由蒙特利尔飞往上海。 

经过十一个小时跨越太平洋的飞行,时而钻进云层内,时而穿跃在明朗空中,时而又在大气流里颠波震荡;最后终于在北京时间下午四点半左右,飞机在上海浦东国际机场徐徐降落,停靠在水泥机场上,当中外旅人们有秩序地走出舱门,一步一步地沿着机梯走了下来的时候。人流中的我们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亢奋激昂:

“上海!我的故乡!我回来了!!我们终于又飞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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