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昨

在我忧伤的时候,是你给我安慰;
在我欢乐的时候,你使我生活充满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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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深秋】《大海啊故乡》等歌文参加活动

(2022-09-17 08:48:14) 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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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啊故乡》

小时候 妈妈对我讲
大海就是我故乡
海边出生 海里成长
大海啊大海
是我生活的地方
海风吹 海浪涌
随我飘流四方
大海啊 大海
就像妈妈一样
走遍天涯海角
总在我的身旁
小时候 妈妈对我讲
大海就是我故乡
海边出生 海里成长
大海啊大海
是我生活的地方
海风吹 海浪涌
随我飘流四方
大海啊 大海
就像妈妈一样
走遍天涯海角
总在我的身旁
大海啊大海
就像妈妈一样
走遍天涯海角
总在我的身旁

翻到唱这歌时候的照片,真瘦啊。财迷财迷财迷

 

《北京颂歌》

《我和我的祖国》

再附上我的一段文字 财迷财迷财迷

穆庆生面容可怖,紧绷着鹰钩鼻子下面有些歪斜的嘴,两臂缓缓抬起,随即双手竖起变掌,突然向前平推,打向钟秋月。穆庆生推去的双掌看似平淡无奇,但掌风却巧妙地笼罩住了钟秋月前后左右的移动空间,攻势之下,钟秋月除了应对接招,几无闪退余地。钟秋月轻叱一声,右手紧握刻刀挺刃突刺穆庆生左掌,同时左手急封穆庆生当胸而来的右掌。穆庆生左手一抬闪过了刺来的刻刀,另一只手硬生生和钟秋月对了一掌。“啪”的一声,两掌骤然相击,两大高手的这一蕴含各自极强内力的对掌真个非同小可,感觉黄土场地都似乎动了一动,真可谓石破惊天。穆庆生身子在掌力反震之下后退了一步,钟秋月则后退了三步才拿桩站定。两人比拼内力,一招之下,显见穆庆生内力上占了上风。

八极拳武功讲究内外兼修,钟秋月作为八极拳宗师级的人物,招法精奇自不必说,内力也一定极为强大,但和穆庆生对了一掌后,应该是知道穆庆生内力强于自己,不宜与之内力相较,当下被震退三步后身形一停再起,直逼穆庆生身前,尽力避开与穆庆生对掌接架,发挥刻刀短小精悍,凶狠灵活的特点,把手中刻刀舞得上下翻飞,刺挑斩削,招招直指穆庆生要害。武术器械上有“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的说法,与匕首相仿的刻刀正是一寸短一寸险的典型代表,此时抵近过招,近乎同归于尽式的搏命,双方都是一个险字。穆庆生也一扫开始时的倨傲自负,不敢托大,抖起万分精神,使开一套纯熟的八卦掌,见招拆招,空手入白刃,同时发出排山倒海般的掌力,攻向钟秋月,顷刻间,黄土场上尘烟飞扬,两大绝世高手打在了一起。

呆呆地看着钟秋月窈窕姣好的身影刀光掌影中美轮美奂地婆娑起舞,我心里的阵阵情愫一浪高过一浪,竟有些难以抑制了。想想都奇怪,在这个初冬之夜,自己从远隔千万里的美国芝加哥竟然鬼使神差地出现在这里,就如冥冥中注定一般。月朗星稀,天高风冷,垂柳依依,河水潺潺,周遭的一切似梦却真,引起了联翩的浮想,万千的感慨,过去的那段儿女私情早如云烟,但此刻弥漫着血腥气息的黄土场上,旧日情人钟秋月的曼妙舞步,恰似踩踏在自己本已无波的古井水面上,泛起点点涟漪,并最终掀起了滔天巨浪,真是匪夷所思,莫名其妙。

钟秋月和穆庆生越斗越激烈,俩人武功各有千秋,各有专擅,看不出哪一个具有压倒性的优势,估计要百招之后才可见分晓。我看到钟秋月后背被龙二霞刺伤的地方,开始钟秋月大概运功封住周遭穴道,血凝固住了,此刻却有鲜血流出,染红了整个后背,应该是刚才和穆庆生对掌,被震开结痂封合了的伤口,现在全力以赴相搏,无瑕顾及了。我也算老江湖了,本来依着江湖的做法,我要再观察一下双方的比武,最后如果五月花落败再出手相助的,可是看到钟秋月此时的情况,我决定不再等待了。

我慢慢走向五月花师兄妹,刚一挪步,只觉身后一阵劲风袭来,却是一直倚坐在大柳树下运功调息的餐馆老板,看我抱着刻板走向五月花几个,急忙跳起追来,伸手就抓我肩膀,不料我好像没有注意到身后餐馆老板,仍不紧不慢地前行,餐馆老板的这一抓却抓了一个空。“站住!放下刻板。”餐馆老板一招抓空,另一只手急起再抓,我身侧肩缩,看似不经意的专注走路,又躲过了餐馆老板抓向肩膀的手。

餐馆老板虽先被钟秋月削去一耳,后又被五月花的大师兄何金火暴击肚腹,负了重伤,但经穆庆生输入内力调治,自己又坐在大柳树下运功调息了一段时间,功力已有所恢复,此时仍不失为一流高手。第一次出手时认为我不会武功,只是随手一抓未尽全力,抓空后也还以为我是无意间躲过了这一抓,待到他使出擒拿手的第二抓仍被我看似轻描淡写地躲过时,餐馆老板已经知道自己走眼,我有武功了。当下厉声喝道:“五月花鼠辈,果然藏着掖着,搞阴谋诡计了。”说完呼地带风一掌,打向我的后心。

“餐馆里还有我刚才没吃完的菜了,先留着你,一会儿回去给你大爷我打包带走。”我身子一侧闪过打来的一掌,飞起一脚踢向餐馆老板,嘴里也没闲着:“刚才没吃好喝好,去把你和李有才被削下来的耳朵捡起来,回餐馆给你大爷我做一道麻辣耳朵下酒。”餐馆老板惊怒交加,见我一脚飞起,踢来之势甚疾甚猛,躲闪已然不及,急忙双手下压,力封我踢来之脚,岂料我这腿脚贯注内力的一踢力如千钧,餐馆老板拼力下压也难以抵挡,整个人被踢飞,身体撞在刚才运功调息时倚靠的大柳树上,震得大柳树发出一阵扑簌簌的声响。

五月花师兄妹惊疑地看着我,苏起起踏上一步,挡在其他几人身前,警惕地问:“你是谁?”我把刻板扔给苏起起,说下午我已经把半块刻板还给了你,转眼你这败家子就给弄丢了,现在我再还你一个整块的刻板,这次你可给我拿好了。说完,我双臂伸开,运功于身,骨骼嘎嘎暴响声中,佝偻着的身体慢慢挺直,恢复了本来挺拔的身形,同时揭开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啊!”苏起起手里拿着我扔给她的刻板,惊呼道:“是你!”马封田站在苏起起身后,也认出了我,大概以为我此刻现身,应是敌非友,趁乱对五月花落井下石了,神色颇为紧张,赶紧想用场面话套住我,说你要是江湖道儿上讲究的朋友,够板槽,我们的过节错过了今天再说。我说,你俩叫我一声老姨夫,咱们就什么过节也没有了。

我们这边的动静早就惊动了正给七星会龙二霞,慕容梓腾,苗目分几个调息救治的李有才,李有才提着三节棍奔到餐馆老板身边。餐馆老板被何金火打伤后经穆庆生贯注内力救治及自己运功调息,血脉重新顺畅,功力本已恢复了不少,谁料又被我这贯足内力的一脚踢了个七荤八素,估计刚已调匀的气息和血脉再乱,真可谓狱囚遇赦重回禁,病客逢医又上床,当下倚靠在大柳树上喘息。李有才和餐馆老板两个各被钟秋月削去一耳的大脸一齐怨毒地望向已经恢复了本来面貌和身形的我,俩人凑在一起的滑稽形象,用句时下的流行语,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场外的动静也一样惊扰了正在场中激斗的穆庆生和钟秋月,只是高手相搏,容不得丝毫的分神和片刻的迟缓,俩人依旧你来我往的拳脚相加,刀掌相向,但是各自的动作更加生猛凌厉了。我移步向前,站在场边,准备出手替下钟秋月,让她包扎后背的伤口,却在这时,场上的局势出现了决定性的变化。

穆庆生一掌拍出,凶狠掌力快如闪电般打向钟秋月,钟秋月弹射而起,躲过穆庆生当胸打来的一掌,一个优美的空中大旋身,衣袂飘飘,英姿飒爽,人在穆庆生头顶上方,手中刻刀挽起一片漂亮的刀花,疾斩穆庆生。穆庆生内力登峰造极,招法也相当强悍狠辣,当下一蹲再起,身子已闪在钟秋月背后,厉喝一声:“看掌!”双掌运起雄浑内力,暴击钟秋月后心!钟秋月刻刀走空,招式已然使老,危急之中急忙刻刀后挥斜斩,力图逼退身后的穆庆生,同时身子前窜;穆庆生打出双掌后见刻刀劈面斩来,也是招式使老,难以收手变招,只得尽力侧身偏头,力求避开袭来的刻刀,双掌仍发力击出。说时迟那时快,俩人的这个过招只是电光石火的刹那之间,只听“啪”地一声,穆庆生双掌打在钟秋月的后心,这一击力道强劲,非同小可,饶是钟秋月卸力前窜,仍是被击飞空中;与此同时,一只带血的耳朵,连着脸颊的皮肉耷拉在穆庆生的肩膀上,却是钟秋月被击中后心之时,手中那把乌黑发亮的刻刀再次饮血,又斩下了穆庆生一只耳朵!

钟秋月人在空中,一口鲜血狂喷了出来,显见伤势不轻。离着十几米远,我纵身而起,一招八极拳的吴刚献酒,跃起伸臂托接,接下了钟秋月下落的身子。刚才钟秋月在与李有才和龙二霞搏斗时,使了一式八极拳的嫦娥奔月,这也是八极拳少有的几式坤招,我曾见表妹霍雁使过此招。此时我则使了八极拳功夫中的吴刚献酒,只是本为振臂出击的攻敌招式被我演化成了凌空接物的救人动作,最后还加了一个揽月入怀的收手式,不过无论动作和招式名称,嫦娥奔月与吴刚献酒倒是对应工整,恰当吻合,就是我这情急之下的“亮相”颇为高调了。

抱着钟秋月刚一落地,苏起起和马封田迅速围拢上来,俩人一则怕穆庆生对钟秋月继续追击加害,同时也担心我不利于钟秋月。我把神智仍清,手还攥着刻刀却已四肢无力的钟秋月还给仍对我戒心重重的苏起起,这时我才发现我衣服上已经沾满了钟秋月后背上的鲜血。我告诉苏起起赶紧给钟秋月后背伤口止血,先去场边救治,这里就别管了。然后又饶了一句:“一切有你老姨夫了。”说完,我回过身子,面对强敌,凝神戒备,严阵以待。

此时李有才和餐馆老板已经一左一右分别站在了穆庆生身旁。李有才早已用随身带来的不知什么膏药贴在了自己被割下耳朵的伤口处,现在又分别给穆庆生和餐馆老板的伤口各贴上了一块膏药,三人脸上的血迹也已擦拭干净,除了脸部轮廓上看各自少了一只耳朵,其他倒是没有什么异样,只是三人凑在一起,让人看了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和滑稽。

“原来这位朋友也是江湖道儿上的。穆某一生阅人无数,对自己这对雪亮的招子从来自信,今日这跟头栽的真是不轻,平生第一次走眼了。”穆庆生虽重伤了钟秋月,明面上可以说获得了对决的胜利,但却被对方侮辱性的削去一耳,尤其对方系低于自己辈份的一个女子,无论从实际结局及江湖名誉上说,这场胜利应非完胜,可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对他这种心高气傲,目空一切,应是八卦掌宗师级的人物来说,当是巨大挫折及侮辱。眼下仍在丧耳之痛及突然冒出我这个强敌的惊怵交加之中,已没了当初的那种目空一切的自负。

“好说好说。”我对穆庆生拱了拱手。“世外漂泊苟活,挣扎求生,早就不知道江湖门朝哪儿开了,谁想树欲静而风不止,不明不白地就被‘江湖’,糊里糊涂地又被‘道儿上’了。也是今天偶逢奇遇,勾起旧日回忆,又兼好奇心大盛,追踪至此,谁曾想因缘际会,大家在这里遇上了。躲闪之处,还望穆先生及朋友们见谅。”

“哪里哪里,穆某只是好奇,在餐馆里穆某曾用寒指戳试了一下朋友的武功,但凡有些武功的江湖朋友都知道八卦掌绝学寒指戳的厉害,但朋友不躲不闪,恍若不知,真是艺高人胆大,也由此瞒住了我,佩服,佩服。”穆庆生似已恢复了沉稳,继续说道:“朋友好俊的功夫,如果穆某没有看错,刚才朋友接下钟秋月的那招使的是八极拳功夫吴刚献酒,这么说,朋友和八极拳也有渊源了?”

前行一步,手中三节棍在地上拖曳着,李有才失了一只耳朵,说话时已经没有了那种笑面虎的表情和语调,透着深深的怨毒:“五月花说的下午有人,是叫黄昏的,卖给了她们那块雕凤图案的刻板,那个黄昏就是你吧?”我说不错,我就是她们说的那个黄昏。

餐馆老板也前移一步,与另外两人对我成倒品字形围拢之势,满脸仇恨地说,那么,刚才用水煮花生米当暗器袭击慕容梓腾,救下马封田的也是你了,真是扮猪吃老虎啊。我说我没吃到老虎啊,就今晚吃了你一桌子的菜,都是牛羊肉的清真菜,嗯,倒是还没给钱了,不过你穆师叔不是答应免单了嘛,怎么,你小子还心疼你那饭钱了?没等餐馆老板恼怒发作,我又对穆庆生说道:“穆先生这对招子确实雪亮,我刚才的那一招正是八极拳小架招式的吴刚献酒。”

我余光看到五月花众人那边,钟秋月此时已经恢复神智,正在和苏起起几个说着什么,看向我这边。我抽出腰间师父留给我的那把精钢伞骨折扇,抖手打开,端详了一番扇面上师父笔力雄浑,苍劲潇洒的“霍氏八极拳”五个大字,又哗地一声合上折扇,说道:“世界说很大也很大,说很小也很小,今晚真可谓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我的姥爷,也是我师父,就是钟秋月奶奶肖月思的二师兄,江湖人称笑谈风月不负他,姓霍,不过鲜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名字。当初正是他和师妹肖月思捣毁了祁连山七星会的坛口。我是师父他老人家霍氏八极拳的唯一传人,也是他隔了一辈的后辈,继承了他的武功和衣钵,自然,也接下了他的一切恩与怨。”

“黄昏朋友倒是爽快,现在不再藏着掖着了,好。”穆庆生摸了一下被削去耳朵后贴着膏药的半边脸,咧了咧嘴,说道:“刚才还想,这位朋友何方神圣,竟然如此豪横,我们七星会和五月花这个仇深似海的梁子伸手就接,原来却是肖月思那个二师兄的后辈传人,难怪啊。今天这是什么日子?数十年寻觅未果,现在一个个的都冒出来了。”

“这就叫无巧不成书,有缘千里来相会。咱们大家今天以这块杨柳青年画刻板为媒,八方齐聚,了结跨朝越代的仇怨,穆先生不高兴吗?”我回头看了看五月花几个,见钟秋月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微皱着眉,似在极力思索回忆着什么。此时何金火,杨霞,郭小毛都已经坐了起来,应该是钟秋月刚才解开了他们三个被穆庆生封住的穴道,也说明钟秋月功力被重创后已经有所恢复了。

我提高了嗓音继续说道:“这整块刻板本是我师父的爷爷及父辈参与支援左宗棠收复新疆的赶大营有功,受赠后自新疆带回京城的,后来顺通镖局占有了刻板,师父衔恨离开镖局,谁料顺通镖局却因为这块刻板引来大祸,镖局一众被祁连山七星会设计团灭,再后来顺通镖局的二当家肖月思,找到她的二师兄,也就是我师父,一起去祁连山七星会复仇,这其间的冤冤相报,曲曲折折,以致最终的两败俱伤,一言难尽,现在就别再掰扯纠缠这些是非曲直了。作为师父他老人家的衣钵传人,我今天正好恰逢其会,眼下围绕这块杨柳青年画刻板的来龙去脉大家都基本知道了,咱们江湖事江湖了,划下道儿走下去就是了。”

 

(二十)

穆庆生又道:“刚才听你对那个苏起起说,‘一切有你老姨夫了’,不知此话怎讲?”

我呵呵了一声,又看了一眼五月花几个,见她们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着,看着我这边的动静,既没有散开站位,也没有上前助我动手的意思,更似乎是商量好了隔岸观火,袖手旁观,除去钟秋月仍是面无表情地审视着我,看不出想的什么以外,其他的人个个眼神中流露出盼着我和七星会三人尽快动手,双方同归于尽的心思。我忽然心下一沉,刚才忆及与钟秋月旧日时光时泛起涟漪,温暖升腾,情愫充盈的心情急转直下,瞬间又生出了一种感慨江湖苍茫的复杂感觉,随即心里一下子平平静静,空空荡荡了。我淡淡地回答穆庆生的问话,也是说给钟秋月,苏起起及五月花众人听:“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我那句话仅是玩笑,倒是开得有些轻浮了。我和五月花的钟秋月既有渊源,很久以前也有交集,不过说起来惭愧,那段交集及其后发生的事情虽非本意,另有隐衷,但事实上,我也曾藏着掖着,有失光明磊落过,种种阴错阳差,一语难道其详,在今天之前,我都没有仔细回想反省过,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就更没必要给穆先生解释了。”

“师叔,别跟他废话了。”餐馆老板恶狠狠地说:“五月花几个已经全被我们打败,咱们正要乘胜追击,拿回七星会信物刻板,让五月花认栽散帮,退出江湖,这小子跳出来搅局,又是我们七星会仇人的后辈,五月花的同党,最后的关头,咱们别再大意,一起上,合力毁了他。”

“毁了我?凭你?脑袋大脖子粗还让人削去一只耳朵,都残疾了,小心我再削去你的另一只耳朵。”我一手用折扇指点着餐馆老板,故意用言语刺激他,另一只手叉了一下腰,然后看似很自然地下移伸进衣服口袋,悄悄地把从餐馆出来之前放在口袋里的几粒花生米抓在手心,嘴里继续说道:“我师父负气离开顺通镖局,在江湖上以笑谈风月不负他的名号自立霍氏八极拳门派,武功登峰,纵横四海,快意情仇,独往独来,潇洒自如,是他人生最开心的高光时段。本来和祁连山七星会没有任何交集,更谈不上仇怨,后来被肖月思情丝捆绑,拉去复仇,才致其后的跌宕变故。我则更与七星会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不过江湖就是江湖,有了梁子,就只有一辈辈的接下去了。”

餐馆老板再次前移一步,摆开架势,说:“你小子怕了?想撇清关系,晚了。地狱无门自来投,不说你是我们七星会大仇人的后辈传人,理应接着我们的复仇,就说你狡猾多端,装神弄鬼地跟着我们来这里看我们比武,摸清了我们的虚实,又鬼鬼祟祟地使暗器,尤其抽冷子踢了我一脚,今天就不会饶过你。”

“怕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突然运功于胸,仰天长啸,内力劲吐而出,使出了霍氏八极拳的独门绝技龙吟狮吼功的龙吟功,啸声雄浑铿锵,激昂嘹亮,直冲云霄。虽然龙吟狮吼功的声音不发散,只如手电筒的光束一样向前发出声波,我这招龙吟功又是向天空发出,但仍是声若焦雷,震耳欲聋,响彻四周。不光对面的穆庆生,李有才,餐馆老板感受到了我内力的强劲,神色惊恐,惶惶不安,就是场边的苏起起,马封田等五月花的师兄妹几个也都被我的啸声震慑,惊骇莫名,面面相觑,钟秋月更是呆呆地看着我,一脸惊讶和茫然。

龙吟狮吼功系八极拳的传统内家功夫,只要是八极拳入流的各门各派均有传承,也成了公认的八极拳之间衡量彼此实力的招法之一。刚才郭小毛在与餐馆老板搏斗时突施狮吼功,以致餐馆老板猝不及防,一愣之下被何金火重伤,郭小毛使的是八极拳龙吟狮吼功的坤招狮吼功,虽然功力未及‘尖利刺耳,摧肝催胆’的上乘标准,却也中规中矩,颇有水准,由此推断郭小毛的师父钟秋月的狮吼功肯定相当不凡,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龙吟狮吼功是实打实的内力展示,来不得半点水分,今天之前一直以为我只会三脚猫功夫的钟秋月看到我施展出龙吟功后吃惊就一点也不奇怪了。而我此刻的一阵长啸,激情喷薄而出,立觉豪气满满,壮志陡升,似将域外漂泊,终日循规蹈矩,浑浑噩噩,蝇营狗苟的无奈无趣一吐而尽,一脚踏入久违的铁血江湖了。

我看着餐馆老板,故意做出满脸疑惑地样子说道:“抽冷子踢了你一脚?那下次我先和你打个招呼再踢行吗?”

我话没说完,餐馆老板怒喝一声“别他妈以为几声穷嚎就吓住我们了”,随即双掌合拢,一招八卦掌的童子拜佛,冲我胸口的膻中穴撞击而来,大概是常年在清真餐馆里煎炒烹炸的缘故,随着餐馆老板的抵近攻击,一股葱蒜和牛羊肉的复杂香气扑面而来,与此同时,又一股劲风猝起,三节棍呼啸着贯顶砸下,却是七星会掌门李有才从侧面对我发起攻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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