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船》
《让我们荡起双桨》
上次那谁说我唱歌还算不上唱坛一流(我理解她这话的“一流”不是第一,是一流,就是前几名的意思,我一直对此耿耿于怀),但说写唐人街的小文还算让她服气,好大喜功的我就再贴个已经放弃了的烂尾楼。
祝大家儿童节快乐。
《夺宝》
(一)
黄昏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又咽了一口胃里涌上来的酸水,无精打采地走进了《人到中年》编辑部的小楼里。
从昨天下午吃完午饭到现在,除了白水,还一点儿东西没入口了。今天早上一起来,肚子就咕咕地开始叫了,看了看空空的冰箱和厨房地上已经空了的方便面纸箱,黄昏决定先去门口不远的麦当劳吃点儿东西,然后再去上班。谁知到了麦当劳门口,一摸口袋,才发现身上只剩下十几块钱了。想想后天才到编辑部发薪的日子,信用卡上到期欠着的帐也还没pay了,黄昏站在那里踌躇了。
肚子里饥饿的咕咕叫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就像京剧伴奏的急急令,紧急风一样,黄昏隔着麦当劳的玻璃窗,看到里边一个肥胖女人狼吞虎咽地嚼着食物的样子,心一横,迈步就往里走,只是手要碰到门时,终于冷静下来,扭头走回自己的车里。
“能省就省,先去上班吧,编辑部里早晨有免费的咖啡和小饼干之类的snacks,也能当饭,熬到中午再说。”黄昏心里想到。
编辑部长长的走廊里静悄悄的,看不到一个人影,只有黄昏掉了一只鞋后掌的两双皮鞋踩踏在地上发出的不规则的声音,“嘣嚓嚓,嘣嚓嚓”的脚步声伴着肚子里的咕咕叫声就像奏着饥饿进行曲一样,黄昏感到愈发饥饿,眼睛都似乎饿蓝了:“妈的,现在才刚八点半多一点儿,离九点的上班时间还有快半个小时,怎么熬啊?”
“黄先生,您今天怎么来这么早?”走廊尽头的拐角处忽然慌慌张张的闪出来一个人,吓了黄昏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编辑部雇来负责打扫卫生的那个叫胖嫂的临时工。此刻正戴着一双黄色胶皮手套,拎着一个刷马桶的木把长刷子,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似乎小孩刚做了什么错事一样,正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大人的责罚,她的身后是已经打开了门的厕所,看情况她一定是刚从厕所里听到黄昏的脚步声才跑出来的。
黄昏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了胖嫂的问候,脚步不停,想绕开胖嫂继续往自己办公室的方向走。但是胖嫂站在走道中央却没有让开的意思,似乎从刚才的慌张中稳定了下来,反倒喋喋不休地对黄昏抱怨上了:
“黄先生,昨晚后勤的欧媚主任给我打电话,说跑外勤拉广告的老百和老舟俩人没出息,在客户哪儿喝多了,扶着墙回来,在厕所里吐了一地,让我赶紧来编辑部打扫,算一天加班。你说这大晚上的,我家大宝他爹,正缠着我要亲热了,死活不让我来,可是欧媚主任那个脾气,那个霸道劲儿,我怎么敢说不?我都59岁了,英文也不好,在唐人街找这么个刷马桶的清洁工作多不容易啊,结果顶风冒雨,披星戴月就来了,这一晚上擦呀扫的就没闲着……”
“顶风冒雨?昨晚哪儿下雨了?你说话总这么夸张。”黄昏不耐烦地打断胖嫂的话,胃里饥饿的邪火不知怎么窜了上来,板起脸,鲁迅一样浓眉耸立,犀利的目光凝视着胖嫂,心里说道:“刚才准是正躲在厕所里睡觉,听见有人才急急忙忙跑出来的,小样儿!还戴上手套拿着刷子给我装样子了。”
“黄先生,你可真不愧是文化人啊,跟我们穷人也这么咬文嚼字的。”胖嫂是一个话唠叨,平时在编辑部里是大家的开心果,就爱找人闲聊,大概整个晚上在这里没人说话,闲的难受,此刻看黄昏一副严肃的阶级斗争脸,不但没有惧怕,竟似挑起了斗志,不退反进,踏前一步,大声说道:
“我说顶风冒雨就是形容我那个不容易劲儿,你还非给我查天气预报啊?再说,你们这些识文抓字的,平时写的那些酸文,说的那些酸话,又有哪些不是夸张,不是添枝加叶?就说前天,你看见欧媚主任穿了一条新连衣裙,你瞧你那马屁拍的:‘这腿就是传说中的仙鹤腿啊,欧媚,你这模特的身材绝对是黄金比例,一般衣服压不住,张曼玉,林志玲和你一比就什么也不是了。’你说,你这话就不夸张了?”
见黄昏还在措词,胖嫂自觉占了上风,得理不让人,继续说了起来,唾沫星子都快溅黄昏脸上了:“你以为没风没雨我来加这个班就容易了,谁愿意深更半夜来赚这银子?你来这个编辑部不长,有些事还没我这个勤杂工知道的多了。这个欧媚在家把她那上海老公管的跟个小鸡儿似的,在编辑部里又仗着和围观社长,管摄影的那个色迷迷的林书仙,还有印刷厂的张月城以前都在北京蓝天幼儿园呆过的老关系,组成了蓝天帮,家里外头都是一霸,说一不二。昨晚我刚央求她给我算两天加班行不行,就听她喊了一声‘娘西匹!’吓得我哆嗦着赶紧来了。”
“你又夸张了,张口就说,编辑部这才几个人啊就这帮那派的,还蓝天帮了。”黄昏好不容易插上了话:“娘西匹是蒋介石骂人的浙江话,欧媚是北京人,怎么还说起浙江土话了?”
“那要不就是她正说她老公了,也许说的是丫的娘西匹,反正咱是不敢惹人家蓝天帮的大姐大,让来加班就加班。唉,其实那天我也穿了一件和她一样的连衣裙,她腿比我也长不了几寸,结果整个编辑部的人都捧她,我这各个办公室走来走去打扫卫生的都没人多看一眼,都是势利眼啊。不就是咱穷,咱胖,咱都59岁了吗。”
黄昏一看胖嫂话匣子打开了,自己肚子里还饿着了,无心纠缠,侧身从胖嫂和走道墙壁间夺路而走,嘴里也没闲着:“行了行了,又来了,天天穷啊胖啊,都59岁了的喊着,夸张的跟真事儿一样。”
胖嫂伸手将刷厕所的刷子顶在墙壁上,挡住了黄昏的去路,胖脸一寒:“说清楚,我又怎么夸张了?”
“你还不夸张?你穷吗?”黄昏看了一眼挡在身前的棕色硬毛的大木刷子,停住了脚步:“采编部的酒妹说你天天上经纪人那里问投资房的事,持币待购。上次你家大宝来编辑部,小孩儿不会说瞎话,告诉大伙儿说你床底下有好几个装着现金的大纸箱子,哭穷是你领福利,吃救济占我们纳税人的便宜,也怕别人找你借钱,其实天天拿着food stamp在家龙虾鲍鱼的大吃大喝。另外除了既管后勤又管人事的欧媚知道你年龄,别人别说年龄,就是真实名字也都不知道。”
黄昏伸手抓住胖嫂的手腕:“你看你这皮肤嫩的,天天吃水晶肘子,肉皮冻子养颜,像59的吗?说29也有人信。还有,你根本就不胖,你就是这《人到中年》编辑部里首屈一指的白富美,传说中的浊富,地主婆。”说着,趁胖嫂还在迟疑揣摩自己的话意之中,顺势把胖嫂拿着木刷的手一推,闪身而过,走出几步,才回头变脸对胖嫂狠狠说道:“你就是懒。得便宜卖乖,扫个破厕所就装模作样的干一晚上,还要两天加班?资本家的剩余价值都让你剥削走了。”
在身后胖嫂“黄昏,你给我回来,我怎么懒了?我吃福利碍你什么事儿了?”的叫喊声中,黄昏快步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二)
黄昏坐在办公桌前,才想起胖嫂每天早上负责编辑部员工的咖啡和snacks,后悔自己刚才无谓地得罪了胖嫂。
想想胖嫂人挺好的,就是爱唠叨爱说话,刚才无非是整个晚上没见一个活人,看到自己想说说话而已。其实她吃救济没碍别人什么事,磨洋工也不是赚自己的钱,跟自己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自己怀揣惊人阴谋,潜入这里另有目的,本不应节外生枝,对谁都要低头逢迎。何况自己在这个国家,甚至在这编辑部里什么也不是,和胖嫂一样是属于被压迫被侮辱的底层群众,就应该互相抱团取暖,今天这是怎么了?饿疯了?夹着尾巴隐忍了这么长时间,非犯嫉恶如仇的臭毛病,“夸张夸张”的说她干什么?否则几句好话哄过去,胖嫂这个顺毛驴准会乐颠颠地沏好咖啡摆好小点心之类的吃食,此刻自己大概正一口咖啡一口杏仁饼干的享受着了。
一想到吃,黄昏从昨天中午吃完饭后饿到现在的怨恨又缓缓滋长了。
虽然应聘这个编辑部时黄昏隐瞒了自己的真实目的,但在个人情况上,黄昏倒没有撒谎,如实告诉了负责面试的那个叫欧媚的女主任自己是单身,也就是人们都说的剩男。结果一来到这个连附属印刷厂算在内总共才十几个人的编辑部后,单身未婚的身份立刻让黄昏成了一个小小的热点,掀起了一阵茶壶里的风暴。
这个发行,印刷《美中时报》地方小报和《人到中年》杂志两种中文报刊的编辑部和国内的那种正规的编辑部根本不能同日而语,不但规模小,而且极不专业。报纸是每周一次的免费发放,杂志是半月刊,报纸和杂志内容基本是当地社区新闻及从各类媒体转载的文章。主要是靠承揽的广告和印刷厂对外印制广告赚钱,广告刊登的全是华人的各种大小生意,五行八作,倒也包罗万象;编辑部人员能力水平参差不齐,有几个甚至也就是乡下村里写墙报标语的水平。除了几个主要员工,黄昏估计编辑部对其他下层人员别说专业水平的资格,从业要求,就是正常的,如必须具有工作许可之类的人事要求也没有,有的大概甚至连名字都没有认真审核校对。这些员工来几天就赚几天钱,属典型的松散联合,说是一群乌合之众一点儿也不过分。
不过编辑部的这种状况和自己干的编辑校对的简单却繁复的工作,不但没有让颇具文学基础,自视甚高的黄昏感到屈才,相反,倒正好合了心意,黄昏感觉自己就像一条滑溜溜的鱼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游进了这个杂草丛生的池塘里了。
黄昏是因为偶然看到了这个编辑部招聘的一个广告而临时起意来应征的。当时广告上附了一张编辑部社长坐在办公室的图片。办公室摆设很气派,那个自称北大毕业,叫围观的社长绷着脸,剑眉倒竖,一副不怒自威的讨债表情;办公室的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围观社长身后一个玻璃拉门的棕色大柜子里摆着各类装门面的书,还有一些别的摆设。琳琅满目中,黄昏却一眼就看到了柜子里一个单爪托着金元宝站立,比高脚酒杯稍大的类似招财猫造型的金色饰物了。
后来面试时,欧媚带着黄昏去见了一下围观社长,围观社长就简单问了黄昏几句话,黄昏应付着,余光一直不易察觉地瞄着柜子里那个似乎通体纯金,托着元宝的托宝猫。几番观察,黄昏确定这个左爪上翻的托宝猫和那个藏着惊天恩怨,右爪托着元宝的托宝金猫正是原配的一对儿!黄昏的心怦怦地跳着,心道:“真是无巧不成书,不是冤家不聚头啊。”立刻决定要在这个编辑部里“落脚”了。
黄昏处理好身边的未尽事宜,怀着鬼胎,摇身一变,在编辑部上了班。哪儿知道一到编辑部,才发现编辑部里围观社长的那间大办公室屋门紧锁,拐弯抹角地一问别人,说是围观社长回北京参加北大同学聚会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后来看到胖嫂打扫编辑部办公室,黄昏借机站在围观社长的办公室门口和胖嫂打招呼,往里一看,发现柜子里的那只托宝金猫却不见了!黄昏大吃一惊,暗暗叫苦,想来应该是围观社长把那件宝贝藏在了哪里或是随身带走了吧。
不管怎样,只有等围观社长回来再见机行事吧。黄昏稳下心神,棱角尽去,抱着与人为善的三孙子态度在编辑部里潜了下来。
上班第三天,采编部一个有着姓酒这样奇怪姓氏,大家都叫她酒妹的小姐就用半生不熟的国语和黄昏搭上了话。黄昏和她也一见如故,借机了解编辑部的情况。仅一个下午的时间,举止大方的酒妹似乎就已经认定黄昏是自己的好朋友了,一边热心地指点着黄昏熟悉工作,一边和黄昏双膝相促,说些编辑部里的八卦,其间也直截了当地询问黄昏的个人情况。后来又拿起手机叽里咕噜地不知和谁一通粤语,到了下班时,竟是拉着黄昏去了一家中餐馆,说是给黄昏介绍了一个女朋友,后来才说这是她的一个表妹。
被来了个措手不及的黄昏虽然心不在此,但已然说过自己现在单身,也没有女朋友,不便生硬回绝人家的好意,再说除了花个饭钱,倒不会有什么大的损失,也只好顺坡下驴,既来之则安之。
在餐馆里等待表妹到来期间,当听酒妹说这个表妹条件不错,有个洋气的名字许曼莉时,黄昏联想到了小时候看过的忘记哪部老电影里胸脯高耸的漂亮女特务形象,还隐隐有了一种节外生枝,夺财路上再来个顺手牵肥羊,套白狼的幻想,不料一见面,表妹摘下墨镜,启朱唇露黄齿嫣然一笑的尊容一下子让黄昏心寒到了冰点。付账时,黄昏看到许曼莉表妹投来的一束意味深长地赞许目光,心里差一点儿骂了街。
哪儿成想,这才仅是开始,以后又有几个编辑部的同事陆续给黄昏介绍了对象,还都是相同的套路,不问黄昏同意与否,带了也不知哪里搜罗来的人,先斩后奏,直接和黄昏约在编辑部周围的餐馆见面。黄昏开始还不太好意思拒绝,硬撑了一段,付了一大堆帐,见了一大堆“歪瓜裂枣”后,拮据的财政状况终于让黄昏硬起心肠,告诉大家自己有女朋友,再不见任何对象,不当冤大头了。
昨天中午,编辑部负责跑广告的一位外号叫麦克凡的女同事,急匆匆的找到黄昏,说我给你介绍了一个对象,黄昏说我都广而告之有女朋友了,但麦克凡不由分说,像拉广告客户一样死乞白赖地拉着黄昏就奔餐馆走。到了餐馆才发现,麦克凡介绍来的这个对象竟然是以前她曾给他介绍过的一个台山离异的女人!趁那女人去卫生间时,黄昏气愤地问麦克凡,我上次不是说不行了吗?你怎么还玩儿“二进宫”,俩人又吃了我一次啊?麦克凡厚着脸皮,仰头嚼着鸡腿说,我想你也许会变主意了呢。
“咦?昏哥?”随着一声清脆的话语,办公室里的同事红莓走了进来,打断了黄昏的沉思:“昏哥吃了吗?我这里有刚买的叉烧包和肠粉。”
“嗯,一大早睡不着,也没事儿,我就来了,倒还真没吃早餐了。”黄昏盯着红莓手里拎着的一袋早餐,禁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那,用你们北方话说,见面分一半呗。”红莓把早餐袋放在黄昏的办公桌上,然后在黄昏对面坐了下来,玩笑着说道:“昏哥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是不是知道围观社长昨天回来了,想提前表现表现啊?”
“啊?围观社长回来了?”黄昏一愣。
尼斯周末愉快!
闲时出来走走,这年头很难丢掉网络,似乎有些依赖了,勉强不得,时不时沟通一下也是不错滴嘛。
祝黄兄周末愉快!唱歌开心,读书快乐!
看了你的“亲情是一轮温暖的月,洒下我的牵挂与思念。”挺感慨的。
是啊,我们都随着时间在成长,理解深刻了。
秋月的歌唱得很好,估计也都是你喜欢的歌,是五月花组合的大师姐,再用一次郭德纲相声的话----是有队伍的人。哈哈,不玩笑,她唱的“陪你看日出”等都很好听。
你最近好歌不断,还都是我喜欢的歌,欣赏了。
在这黄昏家见到久违的秋妹,实在太高兴了。
我是一个不会唱歌的人,也是没有文笔的人,黄昏兄的词写得好,唱的也好,很是欣赏。他不仅会唱,写的故事也生动诙谐,就是停笔了。
谢谢秋妹的问候并祝秋妹唱歌愉快!
其实与你以前有不同的想法是好的,我也是在不同时间在重读也有不同的感悟,这证明我们都随着时间在成长,理解深刻了嘻嘻。
武松并不是一个冷血的人,也是很有感情的人。我没看过水浒传,读了武松独白,沧桑又凄凉,一生爱憎分明,最后生活落魄,残疾在身,剩下惨淡的回忆,心酸、无奈,悲伤...............
何书都来源于生活,在现实中无处不在。
黄昏兄看归看,读归读,任何都不要对照进入角色,伤神。
问好尼斯姐姐!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原来你是黄昏大侠的朋友!
https://youtu.be/FaLwL6DNnFs
大侠的粤语版唱的用心,很棒!
粤语歌不好唱,听过一个国语版也不错
我最近一直看“水浒”和一些相关文章,同样的书,现在看和以前的想法竟是大不相同。中风瘫痪的林冲,在断了一条胳膊的武松陪伴下,守着坐化圆寂的鲁智深的骨灰,在杭州六和寺挣扎了半年后死去。虽然是小说,而且原书简洁,几句带过,但挺想真事一样想象,演义一下他们的故事的。看到一篇武松独白的短文,挺有触动的-----
我没梦见梁山,已经很久了!
最近不时会想到武大兄弟,一展眼生死相隔五十多年了。阳谷县紫石街,想必又是另外一番风景了吧?还有那景阳岗,会不会再有大虫呢?快活林里的蒋门神,跟我那兄弟施恩都已成为往事了吧。安平寨、飞云浦和鸳鸯楼,月光如水水如天,可惜了我那把朴刀!
六合寺是越来越热闹了,赵官家打不过金国番贼,亡国的亡国,亡身的亡身,没用的被掠走了,没脸的竟跑到杭州来无耻荒淫,真正令人痛恨!鲁智深哥哥若活在今日,定会大吼一声,和小弟两个杀将去,让那伙贼人吃他三百禅杖!曾经有几回,我分明听到那一双戒刀寒夜里发出长啸,但兄弟心已成灰。
年龄大了,身子有时会感到酸麻,早已不是那个冲锋陷阵杀人如麻的武二了。
如今左边袖管空空,觉得此生亦是一无所成。曾经何等威风的打虎英雄,只做了一个独臂和尚,且看那西湖歌舞,且听那暮鼓晨钟,且任那边疆不宁……
我不摸酒杯,也已经很久了。
也没想唱想玩的了,以后看书去了。
看到你的军营纪实,大赞。尼斯周末愉快。
祝黄兄周末愉快唱歌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