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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下决心来北京

(2009-09-04 06:11:04) 下一个

精品下决心来北京

康强武汉大学民建

 

刚放假不久,康毅突然来电话说:“康俊的儿子拉肚子,她婆婆就要走,你明天就赶到去。”

康强:“你呢,带着儿子去嘛。”

康毅:“不方便。”

我买了土豆,童子鸡回来,中午就到武昌南站去了。对列车也不熟悉。问了,没有卧铺,也没有座位,只有站票。等三、四天同样是这样。我也不想回汉口,就图5元的订票费。

也没有手机,不知道时间,座在那里等,上了从武昌到怀化的列车,有空调,没有座位,到了长沙便下,在站台上等到一辆从岳阳到广州的特快,嫌转车,就下来出站买票,整个车站就没有空调,没有老毛在的时候辉煌了,不过有个湖南卫视,全国有许多人,不顾炎夏,到长沙来看一看。

有一趟从岳阳到深圳西的K9007次普快火车,正合我意,想到上面睡一觉到深圳,无比的惬意。有290张站票。正好空的很,以前春节时,有过美好的经验。

上得车来就知道不妙了,学生放假,人跟砌长城一样,一个挤一个,站在门口,一点风都没有,上午吃的二十斤西瓜,派上了用场,浑身湿了一遍又一遍,男的女的都挤在一起,也没有区分,厕所的门根本开不了。这都是串通好了,来赚黑心钱。怎么不见 总理坐这趟车呢,他来坐一下多好,电视上喊着没用。

是得离开这里到车厢去,挤到了车厢,终于有风来凉快,站在座位中间,不是在中间的过道上,行李架上都是人,列车员根本不管,管了就赚不到钱了。

大家打着赤膊,小孩随地大小便,臭烘烘,臭烘烘的。不一会身上就干得难受,也无需小便。看到了年青学生男女,破开大西瓜吃,那真叫香啊。就这么难受着到了东莞,才可以睡觉,腰也给站坏了,年龄不饶人。好风景都睡过去了。

中途也想着下车,无奈深夜,都是不方便。

乘客下了深圳西站后,乘务员说:“真他妈的,连拖猪的货车都不如,猪还要有定数,满了会死的,这趟车比猪挤得太多啦。都是放了假打工的带孩子来深圳看看的。”

从西站下来,坐公汽到景田。走到擎天大厦,来到妹妹家中,先洗澡,就睡了。我观察了一下,就是妹妹冲牛奶,吃饭的时候,我去抱一下而已。这些天来,病了,也没有个笑脸。仅仅会喊妈妈,会指示嗯嗯,大概是什么都明白,就是说不出来,反正只要到楼下去玩,便一切都安静了。这也不得了,楼下有风。

也巧,我一去,毛毛就不拉肚子了,抱到医院看病,也不给开药。回来以后大概是空调吹了,又感冒,温度不是我调的。再到医院看病得到门诊看了。验血之后,是病毒感冒,家里有药,便回来了。热了,吃点退烧药而已。

不久妹夫就出差了。

妹妹的腰总是痛,能不痛吗?婆婆为她拔火罐,用玻璃瓶子的。婆婆最喜欢毛毛了,抱着,只是年龄大了。在婆婆到福田图书馆看书的时候,公公打电话来说,拉肚子,要妹妹去图书馆找婆婆,问病历在那里。妹妹也就去了。

等到妹夫回来,不拉肚子后两天,我便去买回武汉的车票,不敢相信当天下午就上了车,特快又座位。妹妹的心情特别难受,怪我不呆长一点。我好想回上犹,到北京。

临走的时候笑着对伯母说:“老公想你,想出了拉肚子,回去就好了,不会露馅。”

火车上倒是挺舒服的,旁边有个列车长席,正好睡觉。可惜,都吹牛去了,丢了一条毛巾。

回到武汉,康葛氏说:“你不是要到北京吗,直接去好了。”

康强:“那我去了。”

康葛氏:“你才好玩咧,女儿要上课,谁来开关门哪。”

等到女儿没有课了,已经是八月份。

打电话问妹妹好,说我要去北京。

妹妹:“哎呦,我;老公出差,你来深圳,然后由深圳去北京。”

康强:“好吧。”

到订票处买到了两天后到深圳的座位。

准备好蔬菜,西瓜,就到深圳去了,是晚上的车。

遇到了一位外贸的湖北籍小姐。很健谈,所谈的,大都能回应。同车还有许多大学生,家就在深圳。

一路也不觉得累。

这次到了深圳更加轻松,妹夫在长沙出差。金融危机,出口这一行不容易。

无非是抱抱毛毛,上次为什么要走呢,因为妹妹提到了康文浩这个头痛的人,便感情连带变化。这次她还与康文浩通了电话,我更是嗤之以鼻。有了上次的经验,便等到她老公回来以后,再去买第二天的票到北京,都说买不到到北京的票。我怎么想买就买到了。当天也有票,我没有要。

这个毛毛,我看就是宝贝了,让他爬不就得了,很多的,大人为他做了,他也就指指画画。不动手,不动腿的。我的法则就是把床做矮矮的,让他爬,我女儿不知道跌了多少交,还从沙发上,头栽地。毛毛可幸福多了,亦可都不停地抱,那自己把自己累死了。也不是最好的方法。

让毛毛在学步车中,躲猫猫,只要声音提示,观察他没有危险动作,他自然会找到,给你一个哄人的笑脸。

爬楼梯,让他爬去,有时候爬过去了,有时候爬不过去,他会努力,也会回过头来指一下,意思是要你帮忙,答应他,会帮的。成功到达目的地,坐滑滑梯,不用逗他,他也开心。

他对新东西感兴趣,第一次与他混熟了,第二次来,他就不认识了。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感情还是隔了一层。与年青时候的幼稚,不一样了。

毛毛吃麦片,浑身红红的,后来停了,便不红了。他喜爱看动画片,按键,玩电脑,面盆。喜欢年青的,特别是女性,颇为好色。与孩子们在一起时快乐的,得看着,大孩子总是打小孩子。

原来想联系几个校友,也没了兴致。星期六星期天到了医院也见不到搞宣传的人,也就这么离开深圳了。

在不多的时间里,我抓紧写了电影野火春风斗古城的思考,作为进京的见面礼。去年因为汶川的事,就没有往下写了。

 

T108次列车,从深圳到北京花了24小时,一路都是信心支持,尽管转到赣州,南昌,菏泽,从高大,连绵,满目青色的梅岭山脉,到一望无际的苞谷,棉花,水稻,绿绿的华北平原。

一般列车晚点是正常的,不晚点就奇怪了。

列车上遇到了东山寺本换大师的高足妙大,相言甚欢,他是在校大学生,年纪青青便不信无神论了,末了,送我一本地藏菩萨本愿功德经,受益终身。

这是有人说我是“李洪功”,简直风马牛,不相及。

原来想到北京一定了解到许多张均燕的故事,便于写下面的北门巷,能有这么好吗? 从北京西站到儿童医院到清河,一路上紧紧的盯着站牌。到了清河,方便,有路边电话,计费电话,还有北京电话卡。权衡一下,花了四毛,通了电话,舅舅说,停在那里不动,过了一段时间,徒步来了,他依然很有活力。北京的天气也是阴的,从南方到北方,不是天阴,就是下暴雨。好处是北京从43度的高温到了26度,凉快了。

大概是向东两百米,到了清缘里,进入房间来,从外面上了一层楼,楼梯用蓝塑料遮雨。进入房间来,一道屏风,屏风是红木毛玻璃的,有花,显得典雅,一个镂空的书架,摆着耀眼的瓷器,还有一个书柜,显得北京的住房并不宽裕。厅中都是老祖宗的像,均为黑白,舅舅的卧室同样挂着他与他母亲的合影。一条不大的沙发把客厅横为两瓣,沙发前有大的矮方桌,整个空间很快就满了,矮桌前顶着老掉牙的背投电视,新鲜一点的是有个大鱼缸,水中的鱼太小,不过很多,也漂亮,只是清道夫小了,鱼缸模糊不清,相片出不来,还算作是一般的亮点。顶上薄薄的吊灯烘托暖洋洋的喜气,十几副字画收集在大缸子里,空间严重不足33。灰暗的地方严重藏着对称的书架,整个厅显得灰暗,沙发的背后是个饭桌,西面是个园饭桌,我在上面上网,不过因为电脑的原因,网速较慢,而且是笔记本,输入汉字非常不习惯。又有一个顶天的书架。一部钢琴虽然罩上了布,略有灰尘。沙发的背面是一个小饭桌,靠墙又是一个书架,上面有三个摆钟。

舅舅住了5间房间的一间,也不显小,整套房子两、三百平方米,三世同堂,有福气的话,抱个重孙,膝下也惬意。他喜欢看电视,然后是看书,与茶馆绝缘了,偶尔会会朋友,喜欢安静,怕人打扰。特别关心康强。一见面,就说电话到了嫡亲妹妹那里,说走了,又到康葛氏那里,说还没有到家。康葛氏说就住两天,他也没有给家里打电话。舅舅说:“这不好,康伶也没有来,不好。”

康强洗完澡换了衣服,听到的就这些,就急冲冲上网了,雅虎信箱打不开,试了许多次,不行,进不去北京论坛。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京先回来了,大伙高兴到老宅门吃北京的吃法,点了一通,胡茬子,麻豆腐,豌豆黄,香椿萝卜苗,野蘑菇混沌。北京人的味道,武汉人不恭维,菜系相差太远。不过是个体验生活,至于烤鸭就更不敢恭维,因为没有油腻,就不是京味。汤圆完了后,又来了杂酱面,已经到了糖尿病的年代,不该吃的时候,讲吃了,非常危险。可能是一种热情吧。京妹快到结束的时候才来,工作到了披星戴月的程度,说:康强变了,胖了,真还是事实,如同大跃进饿死人一样,实事求是。京妹也胖了,女人味越来越重,她两个女儿,有1米气六,舅舅问康葛女有没有这么高,康葛女仅有一米五八,胖,也不锻炼。京妹最后吃完,还留了一大桌菜。北京人,不打包,也就这样浪费了。

回到家中又洗了澡,接着上网,没有收获,网速太慢,什么都上不去,接着睡觉,第二天,也没有早起。只听到舅舅与他的女儿一同遛弯,然后是捞回的鱼虫,喂五彩斑斓的热带鱼,昏暗的大厅,经鱼缸的三色日光灯照亮,鱼群们忙忙碌碌地追逐生命的一切,适者生存的一条链。举起了相机,始终是效果不好。天天早上的欢乐,就在投食的一瞬。往后的几天里,我还发现他将鱼虫进行冷冻,接着就忙花,将带上来的油饼、油条、花卷、包子、牛奶,煮好的鸡蛋,还有米粥。放好在桌上,招呼大家来吃,第二天是面包夹煎鸡蛋,第三,四天是油饼,牛奶。

早餐完毕,舅舅就对我说他要去订票。我说:我自己去订票,并打算玩到27号。就说北京买不着票。话说完,我就上网了,有点收获,总算把自己在各大网站上发的帖子,放到了北京老百姓的网上,让北京人看看,应该热闹了。

果然,北京乾隆论坛就删掉了康强的帖子,因为看得人多,怕惹麻烦,图个干净。

中午,做了土豆片,没有油,又做了黄瓜片,只能是个人吃个人做的菜,一点虚伪都没有,舅舅要我不要动火,倒挺干脆。下午催着我到奥运村,他提供车卡。

奥运村粗矿,一点也没有苏杭园林的秀美,配合着阴天,像个乌鸦窝,大冷库。没有拍照的价值,拍了水面的荷花,树林,吃冰激凌的游客,再就是人群。仅此而已,利用价值不高。

回来后,让京妹,南妹看博客电影野火春风斗古城的思考,下决心来北京,他们觉得写了另一番思考。有一点兴趣了。

我对舅舅讲我想看张均虔姨妈,尹钟兰舅妈,联系了均虔姨妈,她说,后天来。于是便去钟兰姨妈家。舅舅笑我姨妈,舅妈搞不清楚,我觉得舅妈、姨妈一个样,全都没有名气,还得靠我来宣传。

京妹说是上班顺路,就着轿车把我送到了钟兰姨妈家门前的大院。中途无法买票。京妹打着电话说:康强就在大门口站着,你不要着急。也就赶着上班了。

我下得车来,关好门朝院门口走,正碰着小良表哥,小良表哥追着喊京京,可车就是听不见,慢慢走了。

我们走进了很长的院子,尹钟兰舅妈站在楼梯口迎候着,真是不敢当,他都86岁啦,几次跌跤,手臂断为几节,托观音的福,又站起来了。戴着眼睛,一副风雅的儒骨流淌着平静的过去。上犹张家家族中,除了均田舅舅外,就是她了。其他的都是老红军,土八路的样子,看不出贵族的风貌。张家出名的也就是张均田,张均杰,张均燕,张书杜了。想起张均杰在张家告康智遥不做家务,甚为可笑,在张均燕病重期间,照顾第一位的,就是康智遥,批空调,请医生,住协和医院,陪伴前后的,都是康智遥,作为子女,为了工作,还有不愿陪住医院的,也就是康毅嘛,真是愧对父母,当时,我又有肝炎了嘛。这个康毅在追思会说:爸爸对妈妈关心不够,也不知道是受了那个的影响。我都觉得害臊。是没有良心的人说的话。今天,我要把它写出来,是对上帝说了真话,要上帝赦免我隐瞒的罪恶。

钟兰舅妈记忆力真好,似乎少了官场的恶习,也不糊弄晚辈。开口就说:“我认得你,你妈妈来过的时候,你也来了。”“家里还好吧,女儿多大了,爱人工作怎样。”

康强:“女儿十四岁,工资加起来每月3000,爱人在农业银行。”

舅妈:“听着就高兴,你妈妈刚活到幸福的时候,就走了,没有享到应得的福气。你妈妈苦啊。”

“你外婆冯瑞龄是南昌出生的,你的外婆是个莲花脚,得不停地走路才立得住,不然就不稳。你的祖外婆也从赣州到了上犹,你外婆真是个孝顺人,有一口饭都给祖外婆吃,与尹迪强合伙办女子学校,培养了许多上犹妇女,也有贫农子弟。后来办保小,也就是三四个学生,根本不能糊口,加上三亩地的租子。不得不卖女儿。”

“上犹男孩子的乳名叫观音生,你妈有个弟弟叫南海狗,也就是观音的意思,不过命贵,在5岁的时候就死了,你外公张书缙后来就娶了吴月华,又有了儿子,女儿,也就不寄钱回来,不管你外婆了。有个叫张宝英的妹妹经常回来吵,为什么留张钧燕,不留我。打架。等到了45年,你外公从叶肇部队遣散回来,用遣散费买了医疗设备,医药,在上犹办了医院。生活好了,有口饭吃,你外婆又回到你外公那里与二外婆同住,但没有零花钱,带着二外婆的孩子,没有教小学了。49年又生了张均青姨妈。”

“你外公还抽大烟。”

“个子高高大大的,人也勤快,一米八六,就是不管你外婆。”

“外公开了诊所,条件好了,宝英就经常回来吃饭,日子久了,宝英的小老公乖巧可爱,外公索性接过来一起过,送他们俩一起读书,都有小学毕业,那个时候很吃香,当个队长什么的,生活富裕。”

康强:“49年后,秦彬,董型武他们来了,我妈妈苦日子就开锣了。黄沙的佃农游着行,举着红旗到东山镇城西门,呼喊着口号,挺怕人的,康家的长工康昆录的爸妈,赶紧把我母亲,我奶奶罗信姑,背着藏到他家的地窖里。母亲,奶奶,退都站不起来,直打哆嗦。农民们见什么,当然是拿什么。不能说是抢。可怜的风风光光的富豪之家,一瞬空空如野,古书丢得乱七八糟,古董砸得粉身碎骨,被子、衣服、柜子,床,桌子,椅子。除了楼梯,墙,瓦,暂时没有归公外,其他的只要能移得动的,统统改了姓。还好留了一个观世音,一个香坛,他们怕动了观世音,自己的香火不传。世事无常,该倒霉就倒霉了。”

“所有的家当,一夜乌有。还好来会的米,油,没有到康家,算送别人一个整人情,要不然也不知道是被康家的佃农拿走了咧,还是被二道贩子拿走了,被农会拿了也没有条子。”

舅妈:“你爸康智遥,我随尹钟富叫舅舅,在湖南大学读生物系,是学生,没有钱寄回来。你妈张均燕顿时没有了生活来源,落得个长发,一个地主的儿媳妇,专政的对象,在大冬天里,一身单薄的单衣,冻得发抖,生者一个土的火炉,熬着一大铁锅白萝卜,吆喝着行人,“喝一口热汤吧,暖和身子。”用布系着长发,蓬松的头发,用草绳子围着头系着,以至于头发不散乱,这个时候,你外公,尽管是政协的,长工们,管不了啦,得划清界限,你外婆没有零钱,也管不了。很年轻哪,17岁,就连贫农们也没有吃过这个苦,真是苦到心里去了。你姑姑们也被搞到山里去了,更苦了,不过有个家,还有照应。”

“你妈每天得到六十里外的唐江挑货到供销社,得个几角的脚力钱,可怜月子里的女子,做个男人做的挑夫,没有奶水呀,得喂孩子。还得养婆婆。这样的高度付出,都在拼着命养活老人、孩子。这是青年人的责任。”

“那个七里坳,山高600米,5里地长,男人空手翻过去都够呛,还有土匪,流氓出没。何况一个奶孩子的女人。空闲下来就做萝卜汤。你奶奶做米果。能活过来托了观音的福。在东北,哪孩子也要劈撕开,有的连命都没了。”

这样的苦日子,是要短命的,一个灰姑娘,遇到了白马王子康智遥,命运恰恰作弄了张均燕,给她后来,带来了无穷的苦难。现在,又成了更灰更灰的灰姑娘。49年没有给她带来好日子。反倒留下了一身的怪病。

舅妈:“49年,我,张均杰,张均虔,尹钟富在南昌望城岗读地委干校,尹钟富总是问,我表姐在那里?张均杰比较调皮,说:成天把你表姐挂在裤腰带上。我要生小良,只有张均虔是离休待遇。没有意思。”

康强:“这个字写得不错。”竖立的条幅上书写,毛润之的高峡出平湖,贺三峡截留。

舅妈:“是我弟弟尹钟诚的,他在铁道部,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弟弟北京大学毕业,与胡启立是同班同学,会多种外文,做三个人的工作。又是翻译,又是总编,又是高级设计师。哎哟,把人累死。还为别人编写火车头的专著。人家求他,是花了十五年的时间写的,很多都没有用了。希望能够出版。我弟弟心好,信观音,下班后,在办公室继续写火车头,编写了十个春秋,没有写自己的名字,没有要稿费。现在这样的人很难找到了。好事做多了,弟媳妇不让进门,尹钟诚个子高高的,帅气,像个高级知识分子,非常吸引女性,弟媳妇的动作,那属于女人本能的自卫。弟弟原谅她,也理解她。越往后走,等书出版了,才在弟弟的衣服口袋里,发现了火车头作者的感谢信,可惜已经洗得模糊不清了。”

舅妈:“我父亲是中学校长,也是绅士,祖上几代人积累下来修的房子,被莫名其妙地被人拿走了。好在我当时年轻,在上犹赣州请律师,请官僚,他们也来吃,花了许多钱。我弟弟说,不要了。我说祖上几代人陆续修的房子,被人拿了,得要回来,否则是不孝。弟弟在我的逼迫下也找了同学,中共的要人。也给上犹县写了信,希望落实解决。最后打赢了官司,赔了一万,与请客所花的钱等同,房子要还建,是打赢了官司,拿不回房子,就是极左嘛。”

小良表哥的媳妇回来了,小良的岳母得了糖尿病,挺伤脑筋的,要饭前饭后验血,原来不知道糖尿。表哥表嫂做好了饭菜,有六样,苦瓜,茄子,鸡腿,汤,辣椒,厅和房间都不大,里面天井不少,嫂子是满人,有皇族血统,从身材各方面看,的确与凡人不一般。小良倒像个王爷,一身圆,大眼晴,舅妈说家家都有难念的经,现在他们家,倒实现了和谐。婆婆与媳妇,天生就争夺小良,不太好处理,小良就采取非常极端的方式,证明,都爱,不能偏向一方。人有时也难免糊涂。

满桌子冒着清香,这饭吃得都高兴,舅妈乐呵呵夹着鸡腿给我,这是中国人特有的礼貌,边吃边谈,小良的女儿也参加了电视台的工作,铁饭碗。小良在社会化以后吃进了苦头,终于如愿可以拿到社会保险了,因为已经到了六十岁。反正他所在的钢铁厂的干部基本上被判刑了,还有黑社会混入当了厂长。如同所有的企业一样,把正式工赶回家,也不给工资,也不给事业证明,街道的低保拿不到,说是一个正式工养活六个零时工,钱都被当官的捞饱了,反正单位没有垮,逼的正式工要发疯。

舅妈:“房子没有拿回来,有许多亲属,就来讲家中困难,揭不开锅。我说现在还没有拿到钱,等拿到了以后,回想办法。好多人说你们真胆大,从北京回来与县政府打官司,他们都是一伙的,钱你拿不走。很多人另眼相看咯。小地方就是这样,左得很”

康强:“上犹县是这个样子,尹春红考入中专,她的名额被县局长的女儿顶替了,还威胁他们全家说:‘不准讲,你们这些地主的后代,就得为我们的子女让路,否则的话,就把你们办罪,把你们从上犹赶出去,’尹钟富,康智遥回上犹开上犹中学校庆。全国工作的上犹的代表齐聚上犹,也知道了这件事,不过敢怒不敢言,当官的都是外地人。后来春红考入华中科技大学就没有这回事了,大概大学严格一些,纨绔子弟一般都学得不太好,骗人倒是一套一套的。”

舅妈:“你看看,有多坏,多腐败。”

康强:“这是非常正常的,已经小社会化了,不腐败,升不了官,腐败的官群不会提拔你,腐败必然是窝案。单体腐败,不容易,一个巴掌,拍不响嘛。”

舅妈:“所以,革命得没有意思,山水轮流转,又有贫富差距了。”

49年以后,带着小良,我靠弟弟接济生活,住在北京,不能老这样子,我对弟弟说:‘我回上游,你还要养父母,我不能连累你,’”

尹钟诚:“回去干什么呀,你就在这里考试,单位会招收的。”

舅妈:“我考取了东北航空学院,弟弟不让我去,说毛毛有哮喘,受不了,东北那里的窗户是双层的,墙也厚。然后北京各单位委托北京师范大学联合考试,录取工作人员。弟弟说,你看,机会来了吧。我说,这么长时间,带着毛毛,没有摸书,考不取,多丢人呐。弟弟说,考不取,没有关系的,这么大各地方,没有人知道你,家中的老人们也不会知道。我就考了,一个星期还没有消息,那就没希望了,得回江西上犹县了。还好,通知来了,被北京传染病医院录取。带着小良一人,过着安稳的日子,那时候,才二十岁,年青,一晃就66年过去了,母子相依为命。”

舅妈还是那样风韵不减,依稀荡漾着青春般的娇美,那坐站的神态,更是无人能够企及。也就是贵族,最好一点尾藏吧。除了北京话外,就是与小良讲上犹话,在外地,这种乡情最为温馨。

舅妈:“你爷爷康启林我也见到过,大门不出,出太阳的时候,在院中晒太阳,个子高高的,瘦瘦的。我们都住在城西门,紧挨着,家家有果园,有楼房,你们家的柿子,橘子,葡萄,桃子,李子,芭蕉,枇杷,特别甜,又是在城里面,很有钱。尹钟福,我经常去,可有意思了,你奶奶罗信姑说:‘有竹篙啊,可别上树呀,要小心’每次去,都惦记着那些最黄,最红的。自然成熟的,很甜很甜。没有到最甜的时候,也不打下来,很好玩。钟福家,我们家都有果园,可兄弟姐妹多。在家中还要讲个形象,让着弟妹。康家不一样,院子更大,又是独苗,六代单传。当然可以随心所欲,撕开薄纸。也就是所谓的清高吧。”

“你爸爸有几个姐姐,有个叫康桂英的,农村嘛没钱医,眼上化脓,结痂,就这么留下一个牵眼,家里有钱,还是嫁到了好人家。大姐姐康考姑嫁到了蔡家,也就在黄埠,蔡家有个蔡兴琅在国民革命政府空军,抗过日,装了一条橡皮腿。他有个哥哥蔡兴球,是上犹县教育局长,后来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个康铨,也就是来宝,也有许多田地,他姐姐嫁给了蔡兴球。 

舅妈:“你爸爸康智遥特别胆小,也没有玩的,他两个嫂子轮流背着他,看那里有孩子,在在那里坐坐,宝贝得不得了,他的两个哥哥在唐江淹死了,康智遥大了以后,嫂嫂的任务完成了,也就都嫁人了,还常回来。”

“马桶就在塘里洗,衣服在河边洗。康智遥身体不好,从小就弱,尿床,儿童少年时候还尿,床单都是大大小小的地图,他的房间有很重重的尿味。”

在吃中饭之前,舅舅打来电话,问康强回不回来吃饭,顺便问了一下,红杰的照片,小时候的,特别喜欢她。下午又打来电话,问康强会不回来吃饭。都是不回来吃饭。从上午一直谈话到晚上八点,中间也没有打盹。

康强:“听尹钟元还有张书纯的儿子说,张书缙的的儿子张均星在动乱的时候,很红的,带队从上犹来北京,吃住在你家,做饭做菜地招待,忽然张均星象恶狗一样说,要与你结婚,你一口回绝,说年龄悬殊二十岁,不合适。张均星说:“不答应,就告发你是军统特务,地主的老婆。”返回到上犹,动用了公章,写了一封信到北京传染病医院。信中说,革命小将在上犹还没有工作,地主婆子在北京到还有工作,很不合理。”

本来,安安静静没有事情,尹钟兰本人出生学生,是知识分子,中共对知识分子是给出路的。可张均星偏偏把张金松与尹钟兰联系在一起,事情就复杂纠缠不清了。性质也就是敌我矛盾了。实际情况是张金松49年就不在人世了。革命总是要人垫底的。中共给人民是有出路的。张均星为一己之私,在混乱中,利用权利,害人。动乱,那不是听风就是雨,躲都躲不过,尹钟兰原指望家乡来人,又是嫡亲的小舅子,应该高兴了。做梦都没有想到是一场噩耗。

舅妈:“动乱就难说了,没有张均星,也有张均强,张均毅,张均敏,没有张姓,也有王、武、孙、钱。动乱嘛,当然有乱象,个人的一点磨难,倒是刻骨铭心。”

北京传染病医院站出来解放了的领导一宣布牛鬼蛇神,人们纷纷从祖国各地返回日思幕想的故乡上犹,迎接他们的是苦役与人格地扫地,还有生命的摧残。仿佛画皮当下现出了原形。群众斗群众就开始啦,老百姓这才看清楚什么叫理想,总算清醒一点了。

舅妈:“那个时候,也不知道什么叫屈辱,要低头就低头,任何人,包括毛孩子都可以叫你这样做。要跪就跪,随他去了。要掴脸就掴脸,要吃屎就吃屎,要喝尿就喝尿。世事无常,旦夕祸福,总要建诺亚方舟的,为了儿子坚韧地活下去,始终是最高的理想,上帝会让穷人升入天堂的,任何残暴的暴君都会消亡的,无论是归于天命,还是暴死在宫廷内斗中,历史自然规律,躲不过的。”

“在那个炼狱里,就没有人,只有牛马不如的苦役。把人用绳子捆绑,男男女女地串起来,劳动也不方便,净手也不觉的丢人了。动乱进入了一段时期,解除了绳子,大家还喝了米酒,真有解放的神圣。我住在离县城很远的山里,叫双溪乡,出老虎。我说见过,他们非常惊奇,北京有老虎?我说在动物园里,哪能在路上。山里很封闭,什么都不知道,最容易被人鼓动了。那个农民的父亲五星红旗前原来也是小学校长,终其一身,盖了两层楼的客家土屋。”

刚去的时候没就听说,一个刚坐完月子的年青媳妇,男人们都到很远的田地耕种去了,她独自来到自己的菜地。给老虎吃掉了。只剩下几根骨头留在在菜地,人们并不惊恐,老虎吃人已经习惯了。连着几天都有,猪,羊,小牛被吃的。金钱豹时常看得到。大山嘛。

“无论走到哪里,无论白天黑夜,都有人悄悄地跟着你,能有什么嘛。住在山里面的七十岁的农民,象要喝一口酒,就到山上挖树兜,换酒喝,穷呀。都不要命了。我在水田插秧的时候,天雨刚放晴,五颜六色,花花绿绿什么样的蛇都有,红、蓝、绿、黄,就在田埂上懒洋洋地晒太阳,有多毒啊。见到人就溜到田里,为了生存,也不知道害怕。那个老农民问我要酒,我没有粮食嘛,听过来,听过去,就是没有粮食嘛。”

“还有麻风病人,都集中到山里来了。我出生在广田感坑,张均杰也出生在那里,每年均杰都回去,我走不动了,他回到北京说:“嫂子,那个大水车还在那里,与过去的一样,还在转。都要到他的出生地去看一看,想一想母亲,作为怀旧。小时候,也有麻风病人,我奇怪他们的头发怎么剪,麻风病人不敢到门口远远地站着,我拿了碗,盛了饭菜,好奇走过去,把饭倒进麻风病人前面的口袋里。家里的人就喊,快回来,快回来!现在回忆起来就好笑。”

“那个苦吃的,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农活重得不得了,一个工几分钱。等我得到消息回到北京,工钱也没有结算。多年的苦役,共得12元几角钱。房主来信,我就说钱留给你了,总可以解决一点问题。”

“苦日子说不完,命留下来就不错了,得感谢观音,感谢上帝,使他们为疯狂的民众打了一针镇静剂,猛然间发现,必不可少的要发财,世界不是描绘的那样人吃人。民族,文化,艺术,信仰,财富,破坏得惨不忍睹,几乎把几千年的文脉断送干净。只要江山红万代,不要宝贝镇河山。多么可怕呀。”

康强:“张书缙虽然贵为领导一切积极因素的代表,但动乱给他开了个玩笑,在批斗会上,不多不少给了他一脚,要了他的命。再也不会为政协卖命了。”

尹钟兰:“是啊,不多不少。”

张书纯的儿子说:“张均星得罪人了,怪不得人家。”

张均杰:“我问了福建,是病死的。”

康强:“可笑,想封口,被人害了还不敢伸冤。”

小良:“我一生下来,就受苦受难,犯谁惹谁了,吃一辈子苦,恐怕为下岗工人彻底解决问题的不多,最多是吹一吹,安慰一下,没有做到彻底的公平,象老毛那样。”

舅妈:“你妈妈和你妹妹来北京那个治病,我陪着了,叫硬皮病,出不来汗,在武汉那个火炉,真够难受的。我想为她解决一点困难,也没有办成。都是49年落下的病根。”

“中学郊游最远到营前,那里读书人多,出了一些人,虽然累得要死,但心里快乐。同学们做下来,做女红,我不会做,他们就笑红皮里子。”

“你奶奶83岁了还被赶回上犹东山镇,儿子不在身边,怎么过,就在解放路北,路边的小屋里,躺在冰凉的石头上,一个空空荡荡,没有一片木头的小房子,头前一个碗,苍蝇、蚊子团团转,味道臭的难闻极了,也就是周姬昌的画地为牢吧。治到心里去了。不许越小屋半步。整个东山镇的老人都流泪呀,做这些断子绝孙的事。那是多慈善的老太太啊,为康家做了贡献,都知道她是好人呐。这种摧残,风湿,肠胃,小伙子也受不了啊,多亏罗信姑一身的劳累,才挺过了两年,不容易啊,还是没有熬到太阳。命苦啊。美其名说是专政,不如说是恐怖。残暴。一点尊老爱幼都没有。人的心怎么那么黑呢?这一些,康智遥,张钧燕既不会看到,也不会听到,每月寄回去的15元钱,在那种专政下,根本起不到作用,听说还是饿死的,传到武汉大学的都是好消息”

康来敏跟着坏孩子学坏了,你爸爸也不在身边。

康强:“都是功名作祟,康智遥,张均燕为了革命,便抛弃了礼义廉耻,中华民族的孝道,这与官府的推波助澜,下红头文件有断不了的联系,儿子出卖母亲,妻子背叛丈夫,已经没有了廉耻的底线。在魑魅魍魉的世界里,有权就有一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利益是永远的真理。有武汉大学的教授,国家科技三等奖,细胞的子房培养。在孝道面前断然失色。作为罗信姑的儿子武汉大学的教授康智遥,还为人师表,在列祖列宗面前,看看你做了什么,不就是为虎作伥嘛。整死罗信姑的也有康智遥、张均燕的份,跑不了的,要记上。”

“在康智遥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准备在中部武汉大学成立国家电生理研究室,偏偏在这个时候远在祖国边陲的贵州镇宁布依族苗族自治县的农业技术员张均燕,也就是县先进生产者,同样是康智遥妻子,好不容易摸到了共产的好处,便益发地张狂,这就是最地道地治人了,混混僵僵,也不知道组织最终给了她什么好处,临到闭眼前,才知道上了大当。”

“是什么这么犯忌呢?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是张均燕揭发康智遥是三青团,这可不是等闲的小事。一个本份的地主中共还可以重用,一个在蒋经国,王继春亲自熏陶下成长起来的知识分子,即将进入上层结构,从地方衙门提供的材料来看,没有一丁点三青团的事,对康智遥的进步行为,多有赞许,莫非他是隐藏极深的特务? 让他教育接班人并掌管权利,那就将导致中共丧失政权。后果不堪设想。康智遥的一生都不知道张钧燕做的不全面的动作,这个秘密是康强翻档案才出来的,现在,无所谓了。康智遥的儿子康强也可以批评父母了。”

谈到很晚了,在马甸桥南找到了305公共车,回到清河。

进门后,舅舅第一句话:“康毅来电话了,说来北京的票买不着,我要他不要来,回武汉的票也买不到。就要开学了,你要早做打算。我说买票,你又不肯。26号,我们要到威海,28号,张均欧要来。”

太晚了,洗了澡就呼呼睡了起来,京妹和他们全家更晚回来。

第三天,

早上换作了肉包子,牛奶,油饼。京妹了解到我要自己走到张均虔那里,便再没有用桥车送,便打开Google地图指定了具体的房子。

我先到清河售票厅,在二楼,问了从北京到武汉的车票,由于查到皂君庙的时间太紧,便没有功夫查车票。售票员说,只有下午34点的,问了下时间,说时间是一样的,便糊里糊涂买了第二天的T87次,后来上车,立刻体会到吃错药了。吃点苦,票还是可以买到的。

从清河到成府路转85路到皂君庙。下了车就不知道方位,煤炭科学院宿舍,不知道社会科学院宿舍。到街道办事处问,同样不知道,问了法雅体育,他们说在十字路口,小西单那里。

这才把位子与地图联系起来,很客气地问了门房,还是上错了门栋。总算找到了。铁门,按了门铃,张均虔姨妈开了门,他是著名的红军烈士张书杜的女儿,也是上犹才女尹迪强的女儿。张书杜,尹迪强是夫妻。我叫他们外公,外婆。实际上也是这么叫的。

姨妈家都围着她孩子,转不开,所以昨天没有来,今天空了,特意从昌平的果树上摘下了苹果,个大味甜,脆。十分爽口。不久舅舅李天来电话问康强到了没有,均虔姨妈说:“你怎么不来,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舅舅问:“康强回不回来吃中饭?”姨妈说:“就在这里了。”

我看着姨妈,应该说50年没有见过面,倒是张钧燕到北京看病的时候来过均虔家。再就是康毅经常来,主要从石家庄来,那时候是现役军官,军长迟浩田,副军长姓崔,他的内姐夫妇在武汉大学生物系工作,漂亮。康毅那时候帅气,非常爱好吃饺子。

均虔姨妈:“我那时候年轻,经常给他擀面,做饺子。现在也来得少了。”康强:“就知道康毅的名堂,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在走到哪一家,都一样。”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神奇的。

均虔姨妈:我那时候年轻,经常给他擀面,做饺子。现在也来得少了。康强:就知道康毅的名堂,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在走到哪一家,都一样。他会讨任何人喜欢。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神奇的妙法,姨妈能放我进房间来,说起来她已经有79岁啦,均杰80岁,张均燕应该是77岁。

姨妈:我也想写一点过去,可看一会书就眼就发花,写字也同样,我也不太想回忆过去,对我的伤害太深了,我妈一生都命苦,土改划了个地主,有十八亩田,这样我的出生就不好,在老爷子董型武那里顶多是个自耕农,还是个贫农,南北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小地方封闭,不开化。

母亲的一生都是我供给的,也没有给她工作,她至少是个才女,49年前是个校长,丈夫的事业成功了,她便失去的职业,很苦的。
康强:尹迪强外婆是党员吗,假如是党员,她应该继续去找党,否则,同李达,陈望道,王会唔一样是脱党,问题是很严重的,有后来的遭遇就不足为奇了。就象李呐与江青一样。顶多是个同路人。

张均虔:我妈妈不是共产党员。

我父亲领导上犹老表们闹革命,把亲戚都得罪光了,父亲牺牲了。家族中更为险恶,尹家说我妈是土匪婆子,赤色分子。张家对我妈也不好,逼我妈改嫁,想的就是那十八亩田,那个时候,都没有饭吃,所谓人口问题困扰中国的历史进程,讲的就是农民革命的根本原因。改嫁倒是其次,封建时代,改嫁以后,是很难做人的,二十岁的人啊,一辈子都忠于张书杜,只是粉碎四人帮后,我母亲才得到了公正的待遇,但76年,老人家已经去世了,看不到他丈夫开创事业的继承者当面承认她的功绩,红军烈士张书杜的光辉,在她面前画上了休止符。满怀喜悦迎接革命成功,反过头来遭受不应有的毁灭性打击。不过,作为女儿看到也行。我母亲除了土地上有点收成外,还创办了上犹女子学校培养许多有为的上犹青年,实在交不起学费的贫农的女子弟,只要愿意学,也免费招收,应该是一个不择不扣的新思想的教育家。小地方得不到承认,反被当作地主搞得臭臭的。我母亲的命运惨啦。

康强:你对童年有多少印象,认不认识叫尹迪青的这个人,他隔一段时间送钱来吗,怎么从赣州回上犹的?

姨妈:对童年没有什么印象了,不认识尹迪青,没有人送钱来,在赣州投亲靠友,做女红维持生活,很苦的,日本人在赣州轰炸,炸毁许多房屋,炸死了很多人,没有饭吃,39年一路讨饭,回到上犹。回到上犹后,还多少还有点关系,可以吃饱饭了。我在童年很孤立,同学都躲得我远远的,非常苦恼。

“49年上了赣州地位干校,赶上了一点尾子,有个离休待遇,51年随老爷子到湖北大冶钢铁厂,老爷子又进中央高级干部训练班,55年来北京到中国社会科学院宗教局,当主任,也写书。

康强:听老人们说,董型武姨父随着四野来到上游,做武装部长,兼上有中学校长,在蒋经国的时候,上犹中学已经是全国的模范县级中学,有高中的全部师资及设备,输送许多优秀高中毕业生到名牌大学,教师中有全国慕名而来的美女,董校长看中了张书楠的孙女张铨忠,逼迫她。张铨忠不答应。董型武软硬兼施用尽了办法。结果,张铨忠深夜顾了马车,不得已逃了,既没有档案,也没介绍信,在阶级斗争的年代,四海茫茫,等于自掘坟墓。随即董型武发布上犹县县字第一号追捕反革命分子张铨忠的通缉令。意想张铨忠同志就范。张铨忠找到解放前在中正大学做地下工作者的同学李,当然是中共党员。这样同病相怜,没有档案,先做夫妻,工作徐图进展。他们的爱情故事感动了上帝,张铨忠终于在武汉市一冶三中谋得教数学的教席,喜得两女一男。同学李的妹妹、妹夫均在武汉大学物理系当教授。张铨忠的先生,动乱中被打成叛徒,被谋害致死,北京的一位叔叔经常关心他们,在事后的张铨忠为先生平反的过程中,翻档案,无意中翻到北京的叔叔无端地告发了同学李,终于认识到天下乌鸦一般黑。

受先入为主的影响,康强只是对张书杜外公,感兴趣。

姨妈: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你要是早几年来,你姨父在就好了,他可谈得来,也有兴趣。他早年在山东做地下工作,抗日的。原来不姓董,是中共给他改为姓董的,型武也是组织上给定的,也是为了逃避日伪的追捕,方便工作。47年才上东北做地方工作。他对革命史,可有研究哦。我就一直留在冶金部,家庭出生不好,升不上去,混了个处长退休。
康强扑哧一笑:难得、难得。”“康智遥也是,见康毅的那个崔军长,脸红得要死,真是胆小怕事。

舅妈:“   董型武19215月出生于山东省乳山县,1940年参加革命工作,194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40年在山东胶东抗大学习,任小队长,1945年任鞍山市总工会组织部长、鞍山市武工队长,1946年起先后在鞍山市、辽阳县、柳河县任区委书记、区长、县委宣传部长。19495月任南下工作队支队长,1949年任江西上犹县委组织部长兼中学校长,1953年起先后任湖北大冶钢厂人事教育科、技术监督科、技术科科长。19561月任冶金部钢铁设计院副处长,1960年起在中共中央高级党校学习。19657月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世界经济研究所办公室主任、图书资料室主任,19795月任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图书资料室主任。198212月离休。

他以很大精力投入佛教古籍整理工作,参与编纂出版了《中国佛教丛书禅宗编》《敦煌大藏经》等大型文献集成。

  1988年,他荣获我院老有所为精英奖,保持了一个共产党员的光荣本色。2005年,他荣获党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颁发的纪念抗日战争胜利六十周年奖章。””
张均虔舅妈:老爷子是个好人,没有向组织要照顾,该得都退回去,这个住房是与李富华合著《大藏经》得的两万元稿费买的,单位分给后面的大的都没有要,这里地段好,现在得一百万。两袖清风,遗爱人间。

张均杰怎么说:
康强:“均杰舅舅说:最好物价不涨,工资年年涨,这样最好。
姨妈:谁都这样想,最近地方涨了,国务院机构还没有涨,原来组织旅游,现在都走不动了,人也少了。每月4千多,钱够花就行。
总想回上犹,老爷子身体不好,临时又改变了计划,老爷子走了,人也顿时觉得老了,想走都困难了。去年女儿陪着回上犹,县老干局邀请的,毛新宇,韶华也是这么到各地旅游的。

老干局全程接送,住上犹希桥酒店,全免费。哎呀,我这也不方便,张家家家接,那可是真正的热情,人丁兴旺呀。他们都对我很尊重,可见我妈的为人令人称道。我上了坟,烧了香。临走了,酒席宴还没有吃完,广场看病的医生,你应该叫舅舅,也没有排上,在酒店不方便,干脆我对老干处说,我出来有这么多侄子,都孝行,你们就不操心了。
康强:叫张均昱,是二妈吴月华生的最小的儿子。张书缙前一段与太平绅士张均白救尹迪强的事登载到了新县志上,后一段走了弯路,背叛了前一段。在叶肇处做上校军医,1939年入国民革命军,45年因经费,国家裁剪军队被遣散,现在国共第三次合作,这些反倒成了抗日民族英雄,为中华民族做了贡献。一段时间,一段时间,历史定位不同。叶肇是个杀共..党的刽子手,红色娘子军中的国民党军队,就是叶肇。在赣州也杀了许多共..党。
不过呢,张书缙入伍时间恰恰在国共第二次合作期间中,是1939-1945年。1945年便复员回家乡上犹开私人医院,没有参加任何活动,生活倒是小康,儿女有一,二十个,老婆两个。老人应该知道了,县志上说夫人吴月华,是不全面的。据尹家老人说:张书缙抗战胜利回家乡办诊所时,抽起了大烟。

张均虔姨妈:我看看!便带上了眼睛。我呀,不能看多,看多就发晕。”“嗯,是这样写的。
我妈妈说过:张均白在赣州听说弟弟在上犹暴动,被捕就要行刑,连夜坐人轿子往上犹赶,80里地,赶到一半,在唐江就听说弟弟张书杜英勇就义了。早知道一步就不会杀。””
康强觉得疑惑:为什么呀!
张均虔:因为张均白是县里的绅士,说话是算数的。可惜回来晚了,我妈的命真苦。
舅妈又拿出张家家谱,她说:我不会说话,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个家谱也看不懂,张均杰说他不要,后来,又借去用了好长时间。你看吧,我打个盹。
康强把张家家谱拍了一部分认为有用的,认识的。也就在客厅打盹了。

康强把张家家谱拍了一部分认为有用的,认识的。也就在客厅打盹了。
打盹了以后老人来了精神,我也不大哈欠了。
姨妈:走到外面吃去,家里太热。
康强:就在家里吃吧,吃什么都行,不忌口。面条鸡蛋最好。
张均虔:家里没有面条,我下去买。
康强:一起去。
姨妈:不,你在家呆着。
我在家,就拍了张书杜,尹迪强,董型武的照片。翻了上犹县组织部的部志。
姨妈回来了,买了刚压出的新面,软软的,水不开就放进去煮,熟了就用凉水冲,我说不要。把面的水倒掉。做了番茄鸡蛋的汤。面,汤热乎乎的蛮舒服,也不觉得热,大概是火炉武汉出来的吧。
康强:你儿女应该写家史。
姨妈:他们没有那个写东西的脑筋,两儿两女都没有写。
姨妈煮的包谷糊了,我关了炉子,等姨妈想起来赶紧去关,发现已经关了。
儿女就是不要我动炉子,老是烧糊。
说着就把糊的用到削掉,便你一根,我一根地吃起来,北京的包谷比武汉的好吃。
康强:尹家家谱,没有尹迪强,我看了的。
姨妈:是吗?我不知道咧。”“你回不回上犹?
康强:两年回去一次。
姨妈:对上犹,你比我还熟悉,这么热爱上犹。
康强:上犹是苏东坡认为最美丽的地方,如果上犹县密切配合,把上犹县在各大网站上宣传出去,我的影响力,应该比任何媒体都大。在武汉大学,在湖北武汉都验证了,同样在北京也会验证。

姨妈:“我说呀,这个政治人物够狠的,蒋介石也抗日。”

康强:“张书杜属于周恩来一派的,在莫斯科的中国共产党全会上,周恩来的票最多,是斯大林说:中共应以工农成分占主导地位,硬性地扶持了向忠发。周恩来从此在党内受排挤,被挤到了红色苏区任军事部长。所以,后来向忠发叛变,周翔宇说:其节操还不如一个妓女,算作是对斯大林的反抗。”

AB团是一个叫李韶九的人干的,他说陈毅也是AB团,是毛润之保的驾。李韶九是毛润之的亲信,也是贺怡的第一任丈夫,贺怡后来嫁给毛泽覃,49年后在吉安寻找贺子珍的儿子,遇车祸,牺牲了。实际上所谓AB团,不过红军内部山头斗争的手段。江西派,福建派受到严重打击,确立了毛润之的核心地位,王明远在莫斯科,苏联肃反还没有开始,推到王明身上,不过是权术。”

“杨尚奎,陈丕显写回忆录,也谈到大余均白医院救治红军游击队员,救治廖敏,贺怡的情形。均白医院应该就是张均白,张书缙兄弟俩在大余创办的医院。”

“廖敏是中共早期领导人方志敏的夫人,陈毅对救治红军伤员也多有赞赏。”

姨妈:“49年以后到没有什么,我养活四个孩子,还寄生活费给我妈尹迪强,她没有生活来源,也不准许她教书。动乱的时候就乱了,忽然一下说我妈尹迪强是叛徒,出卖了她丈夫张书杜,76年才平反。整个乱得一塌糊涂。”

康强看见外婆尹迪强的幕,是照片上的,也就是典型的上犹的标准墓。89年以前,张均虔是经常回去的。在上犹享受的是土葬,砖木的,风水要好,有很大的墓碑,呈一个扇形,墓碑两旁有两个小屋,象是神道。墓前是一块平地。墓坐落在张家山上。

康强:“为革命贡献两千银元的上犹尹迪云的孙子,还在深山里,收入不高,一个尹英煌在中稍横坑,做起了砖瓦房,有两层,一个尹英熹在沙门还住在土屋。一辈子也没有享到福,还在为国家养猪,养鸡,种水稻。得不到政府承认贡献。凭空有个地主的爷爷。吃了一辈子苦。”

张均虔:“当时闹革命,是因为老表们没有饭吃,那种矛盾太激烈了。小地方做事比大城市左。现在,又有贫富差别了,没有剥削,一部分人不会先富起来。靠他诚实的劳动,那来的上亿。”

张均杰又来电话了,问回不回来吃晚饭。这时候,姨妈是小女儿回来了,她有52岁,我49岁。姨妈说就在这里吃,大家嫌天热,就到楼下,凉快一点,均虔的小女儿说:还要游泳,打好埋伏,车就停在院内。出到院外,选了两家以后,最终在一家装潢讲究的迷你餐厅落座。大家的心情十分愉快,合喜随缘。

我叫了牛肉芹菜,二两,服务员说不够,一直加到4两,到了糖尿病的年龄,也就是极限了。姨妈,表姐,各自要了不同的菜馅,也是四两,四两中又有不同。

表姐问:“张均杰的书能有影响吗?”

康强:“网上已经有30万了,给它加油添醋,一定会红火起来。应该说是地主,官僚,知识分子接受改造的心态。具有普世价值。”

北京人怕热,这在火炉的武汉简直是小菜一碟。当然在餐厅吃饺子,有一种仅此而已的清凉。

我四两下肚,已经不行了,姨妈,表姐把她们的饺子也推给我吃,一番推脱不掉,盛情难却,也勉强吃了下去,没有觉得难受,好在比她们年轻。出了餐厅,天还未黑,表姐自然去游泳了,大概富态,需要减肥。姨妈陪我溜了,小商小贩的路摊,随意就遇到中国社会科学院的熟人,彼此又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具有同志的亲情,受人尊敬,自然有一种欣慰。

忽然看到回去的85路,就与姨妈告别了。经城府路来到清河已经是天黑了,不过是回家最早的。敲门的时候是南妹开的门,走到舅舅的房间,他在看自己写的书,说印刷版有错字。给了他车票看说,车票买到了,下午三点半,他查了车次,到武汉正好天亮,并说:“没有准备,一定要带点东西回去给葛洁,康伶。还问,她们吃什么。”

康强:“现在的交通条件,武汉什么都有,不不要带。”

舅舅:“一定要带的。”

京妹在上网,机器老,又慢,我陪着舅舅看了一会电视,知道他不愿意讲陈年旧事,更不会讲我妈的事。舅舅的猫也不在身边,我整理了一下行李。这几天天阴,T恤倒是干了。没有什么遗漏的了。

那一本张均杰画册上有康智遥,张均燕夫妇在武汉大学六一亭,东湖行吟阁的照片。上面也有与李昭同志的照片,与中国文联主席的,与剧作家的,还有他的母亲,他的父亲,还有他海外的一些朋友。他爷爷的照片,作为军队记者,剧作家,中国轻工记协主席,工作的需要,见过名流,要人,也不奇怪。

舅舅送给我一本诗集,一本零星集,我是的好好读读。看到那些经历也觉得有意义。写出来也很真实。

康强对京妹:“你能不能把北门巷,还有其他书籍的电子文本拷贝给我。”

京妹说:“可以呀,不过,我爸的书籍电子文本找不到了,得到出版社去拷贝回来。”

无事可干,倒头又睡了。

第四天,

舅舅遛弯带回油饼,我俩就先吃了牛奶,油饼。大概是一家四制,各有各的吃法。

南妹:“你不等到星期六,星期天,张雷,张觉表哥怎么请你?这么早就走?”

康强:“张雷,张觉也没有联系我,只是遗憾,均田舅舅在杭州,无法拿到均白的诗集。”

上午很空虚,便说:“舅舅:是听你讲故事呢?还是到北京大学拍照片?”

舅舅:“到北大拍照片吧,我有个朋友到亚运村约会,正好一同出去,同路。”

收拾完毕。

舅舅再三叮咛:“你不要写我,我没有什么好写的。”

然后拿出京味葡萄干,麻辣的,说武汉肯定没有,一定要带回去。

一同出门,没有想到京妹,南妹一起到门口送别,叮嘱一路走好。

从小区来到清河,过马路。舅舅的到南奥洼地的车先到,这样,就在车站舅甥告别了。我的车到成府路转到清华苑,到了蓝旗营,北大清华职工宿舍,就知道武汉大学教工的住房与他们的差距了。转了半天通不到北大,也许是新来的不熟。

转了出来,走了一段冤枉路。过马路来到了北大,大门口一律出示证件,安全工作算是到位了,而武汉大学的校门如同菜篮子,什么人都可以往里面放,不是没有认真过,大家都觉得累。出示居民身份证,在神秘的机器上一划,也可可以进北京大学了。看到了生命科学院,够宏伟的,也看到了水塔。进去以后就是古色古香,精雕细刻,美轮美奂的楼房,大体有北京民居的朴素。迎面见到的是北京大学图书馆,我曾经在武汉大学信息学院工作过,在哪里求学的谢新洲,陈睿先后来到了北京大学。谢新洲好像是什么传媒学院的什么中心的主任,博导。也没有时间见他。

图书馆是仿照天安门做的,大小比例完全一样,仅仅颜色不同,听导游这么说的。她也是亚洲最大的图书馆。的确雄伟,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建筑群体。也只有燕园人,才这么朝气蓬勃,充满了希望。而武汉大学便日暮西沉,一栋楼不如一栋楼,想永垂万世,却千丑传奇,碍眼不说,光是风水就堵得严严实实。武汉大学的土地也成了湖北省的部门机构,军区的修干所,疗养院的风水宝地。堂堂正正的武汉大学逐渐成了名副其实的地方边缘性大学,让人忍俊不禁。几代人的美好,便烟消云散。

首先,是湖北省并不觉得心痛。那么国家也鞭长莫及。加上火炉版的气候,也就成了散了的宴席。

北大倒有个园子,武汉大学也邯郸学步,怎么也叫不出个园子,倒是有高山,现大水。应该是气宇非凡,直冲牛斗。行吟泽畔,神女幽卧。美不勘言,似山非湖。绝景楚楚,叶花万千。

燕园已经有许多名流学者赞美其斯,独我班门弄斧,不觉害臊。

的确朗朗草坪,古木森森,林荫四壁,曲路风微。芳藤萋萋,美庐生焉。雕塑其华,园旷花怒。

徜徉园曲,熠熠风荷。便有无尽的自豪,神圣的使命。

北京大学的天际线保护得完整,也见证了燕园人的护法精诚。

水水相连,塘塘毕现。或莲藕荷叶翩翩,杨柳依依线线。或钟亭铭功传音,牌坊凯旋其耀。养如贵人,气若皇上。至柔至刚,流若天马。

燕园的重心在未名湖之畔,既是最低沉的水面,又是最美丽的校园,知识,人品,希望才能汇聚到这里。实在是空空空,色色色。

叠石还翠,精桥勾连,鲤鱼翻塘,湖光塔影。蓬莱石船,曲水芳迹。也就是这么一些旧话。假如北大招待一番,相信更有佳句。这样地留下笔墨,颇有点不情愿,浪费了时光。

了然其境,看到了喜鹊,灰喜鹊,麻雀,斑鸠,恍若回归了天籁。依稀记得有翠竹,杨槐,银杏,油松,白桦,杨环,枣树,柿子,葡萄,苹果,李子梨子,见到了小西瓜。树种不多,聊以自慰。

但北京大学的平面是致命的,也是最为遗憾的,无论如何,都千人一面。平庸单调!

遗缺的有华表,侧柏,枫树,芦苇,凌霄,红松,名人墓地,标榜政权的合法性而已。我还留有照片。

沿原路出来,有地铁出入口,大约是北京大学中关苑。没有过多的时间,到天安门拍照了,来到西客站,倒是有一番清闲,在拍摄的过程中,遇到武汉大学古籍滇藏馆馆长,一时还想不起来,知道是武汉大学的。

馆长立刻笑我:“不认识了吧,用得着的时候记得,我是看了蛮像。”说着笑着就走了,腿好利索了。

有意思无意识地拍了西客站。

上了火车就明白了,坐票也有好处,可以遇到清贫的大学生,打公仔,打工妹。别有一番滋味。

在火车上就吃了葡萄干一半,另一半带回家,也没有人吃,还得我来领舅舅的情。

重南站出来,坐577头班车,回汉口。开锁进了家门,洗完澡,舒服一截。

康葛氏说:“怎么样,都讨厌你吧。你还可以到那里去。”

康强:“那我回上犹去,反正有空。”

康葛氏:“真没有数,家里不管了。”

康强:“是你跟舅舅说康强只呆两天的?”

康葛氏:“你才巧咧,是你妹妹说的。”

永远没完没了的华佗夫人。

我就自己睡觉休息去了。

康强对康毅:“你到深圳去呀,又有空。”

康毅:“想休息一下,电话联系了,舅舅那里也联系了。”

康强:“不是舅舅盯得严,我就到八一电影制片厂宣传部了,至少要留一个八一电影制片厂的大门。”

康强对钟萍表哥:“表哥,钟蓝嫂子,董型武那里我都去了。钟蓝,你哥哥,钟富,都去为你姐姐祝寿,敲锣打鼓,很热闹,你姐姐的儿子很孝顺,是台湾的导弹司令,姓张。”

钟萍:“是的,是的。你把钟蓝的电话给我。你还好吗。”

康强:“还好。”

与舅妈通话:“跟康毅讲了,要他赶快结婚。也给钟萍讲了。”

舅妈:“你不要写我,写你爸妈。康毅老实,钟萍会跟我来电话。”

张钧燕的同事:“张均燕是与婆婆关系不好,康来敏要去新疆的时候,我们都劝了你妈,不要放他走,那么远,将来怎么回来。你妈说,他太调皮,太伤心了,让他去。你爸不在家,在仙桃搞四清。回来后因这事与你妈闹离婚。与姚波是同样的,武汉大学就康来敏没有回来。那时候,就兴送钱了,你家没送。没有回来。其他都送了,把家都掰穷了。花了大价钱的。我们都知道。你父母家庭出生都不好。”

康强:“小学范校长也说,康来敏调皮捣蛋。我上小学的时候,老师也指指点点。”

康强对舅舅:“有一本斗古城电影文学剧本在辽宁沈阳,15元,寄费4元,原价一角八分。是野火春风斗古城电影剧本的定稿,李英儒,李天,严寄州,群众出版社。共发行20万零5千套,地址在东交民巷。”

舅舅:“严寄洲讲过,群众出版社,他也没有底稿,都交给出版社了。”

康强,看来王晓棠最聪明了,不是改编的改编,一个人讲有点王婆卖瓜,一群就范的讲,蛮能糊弄观众。康强就要剥她的画皮,让她当众下跪,谢罪!不相信八一厂,能斗得过百年名著。

妹妹:“舅舅都不说八一电影厂,你斗得过吗?”

康强:“无语。”

发表一个野火春风斗古城剧本定稿初稿 ,在人民网的发展论坛上引起反响,有人回帖说发神经,更多有心的人,静下心来,看出了门道。我下一篇,再晒野火春风斗古城,就把陈芝麻烂谷子给再晒一下。

崔永元自吹是军区大院的,那么就是合法的中间人,来评判 野火春风斗古城了。好像是这样。可李天讨厌他。为什么会这样呢?

来源于李英儒的一个儿子,应该是研究员。写了一篇吹捧王晓棠阿姨的文章。疑惑的是小崔永元怎么拜倒在王晓棠的石榴裙下。

他是这样说的,那一天,严寄洲,王晓棠,王心刚,王润身,等大牌明星来到总后大礼堂,他也叫叔叔伯伯吧。穿的风流倜傥,群星闪耀。就写尽了他阿谀奉承的本事。说有李英儒与夫人在场。

在李英儒的小女儿李小龙到张均杰哪里叫过张叔叔之后,便于崔永元合流炮制了一个野火春风斗古城电影传丑。我写了人前人后阴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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