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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找什么呢?”Jeff好奇地问。
”妓院。”
“什么?”Jeff差点停下了车:“你在找妓院?为什么?。”
”来美国之前,那个英国同事告诉我美国军队附近都有妓院。”我解释说:“所以我想知道在哪。”
“天哪!你信了他的话?”
我点点头:“当然信了。不是常有美国大兵在日本或韩国强奸民女的丑闻吗?”
“可现在你看到了,这里根本没有妓院。 这可是非法的!最起码在我们这个州。”
那个从来没在美国呆过的英国同事把美国军队和妓院联系在一起,而我自己居然相信了他的“高论”,看来我的目光一点也不雪亮,很容易轻信。直到亲自看了,才知道不是人们所传言的那样。有时,甚至跟本就没那么一回事。
过海关时,一个美国官员对我说:“欢迎你到美国来!兴奋吗?”
我一点也不兴奋,不仅因为连坐了近15小时的飞机,我已精疲力竭;也因为看了太多犯罪题材的美剧,让我感觉美国怎么乱七八糟的,尤其是枪支暴力。
那天经过枪支柜台时,大开眼界,有生以来,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真枪。出售“暴力”的店员却笑得很灿烂,热情地向我打招呼。
我赶紧问Jeff:“如果现在我想杀人了,跑过去买把枪就行了?在美国犯罪真的就那么容易?”
“求你了!千万别杀我!”他笑着说:“如果真那样,美国就没几个人了。枪是不能当场就到手的,他们要做背景调查,如果有犯罪纪录,就不会卖给你。即使买到枪,得放在家里,也不能随便带在身上,必须有持枪证才行。总而言之,犯罪的代价很大,所以我不敢打你,一旦你因为家庭暴力报警,有了犯罪纪录的我就完了,没人愿意雇用一个由犯罪纪录的人,我的信用会有很大问题,四处碰壁,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安分守己的好。”
这下我才放心了,以前觉得美国在枪支管理上简直不可思议:居然可以象买面包一样去商店买枪!这不天下大乱吗?
现在才知道买枪的自由是受到制约的,美国一方面给人很多自由,但另一方面又用法制不让你乱来。亡命之徒另当别论,大部分人都是安心过日子的,知道私闯民宅是会被打死的,所以轻易不敢胡来。
站在历史的角度,就更能理解美国的枪支文化。美国独立战争,是为了脱离英王的统治,当时美国没有正规军队,幸亏有枪,他们才打赢了大英帝国, 回家继续过日子。的确是“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我想拥有枪支被写进宪法,可能是为了保障人民不被政府欺压吧。一旦人民反对,政府就动用警察、军队等用暴力机器来血腥镇压(伊朗人民的抗议此刻就在被镇压!真让人悲愤!)。所以,人民有了枪,就不会担心自由被剥夺:你用枪来镇压,我就用枪来反抗!
妓院和枪支这两件事,让我明白在没有深入事情内部前,不能乱讲话。
旁观者未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