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的浮想(随笔)
(2009-06-29 05: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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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的浮想(随笔)
诗的表达没有其它文体详尽,明了,诗可以省时减料,可以模棱两可,可以莫名其妙,可以故弄玄虚,可以越“难懂”越让人认为越有“学问”。有人说“诗人,一面写一些连自己都不清楚的东西,一面又想象别人怎样去读懂”。想想也是,捉弄些“恰当”的比喻,偷换些“含糊”的概念,多敲几次回车键,谁都可以写“诗”。
从某种意义上讲,诗是“懒人”和“不老实人”的伎俩。“诗人”还是“神经病”的近义词,但凡“纯粹”诗人,多半神经兮兮。古今中外,自杀的诗人,哪个不是神经病晚期? 上次回国,偶遇一位名女诗人,我问她有什么新作可以欣赏?她淡笑道:“那是以前的事啦,现在不写诗了,现在写小说和散文。”我听到的口气是:现在不做盒饭啦,现在咱开餐厅。听说有位诗写得挺不错的诗人,只要谁说他是诗人,他就立马没好脸:“你才是诗人!你爸才是诗人!你妈才是诗人!你全家才是诗人!!”。 似乎中国文学界的现状是:“诗人”的名字并不光辉,对于有后劲的文人来说,写诗只是一种初级阶段的或者是间歇性的文学行为;仅仅写诗或者只停留在写诗上,好像是没有“出息”的表现。看看也是,真正是诗写得好的诗人,大多是其它产业共进,比如小说,散文,杂文,评论,亦有诗人编剧诗人导演等等。这也说明,中国诗界步履维艰,逼得诗人们不能一条路线坚持到底?那么,什么样的环境才不压制诗人的生长发育呢?顺藤摸瓜是,文化问题,思想问题,经济问题,教育问题,等等问题,等等等等问题。
我说中国的诗人不是中国的奥林匹克选手。 像中国的文人只从事文业就多半显寒碜一样,中国的诗人仅仅写诗恐怕也危机四伏。从荒凉的现实,看出诗的艰辛,而从诗本身,则能理解诗的悲苦:要成为荷马没有双目失明的福分,想都不要想!要成为耶稣,就注定被钉在十字架上,躲都躲不掉!诗人多悲剧,愤怒出诗人,难怪著名诗人自杀多。
因此友人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诗只能玩玩,不能当真,听我的没错!我只要你快乐。”是的,悲剧美总比喜剧美更能打动人,当我们陶醉于诗的美感,对诗啧啧赞赏时,也许诗字里的泪气还没有散尽呢。谁爱看吐着红肉的伤口?谁乐意眼皮被泪水泡肿?谁愿意感染痛苦的疾病?谁喜欢守候漂泊的灵魂?谁情愿光阴变成抑郁的空气?谁忍心拾起一个孤魂又把它抛弃?谁愿被连累谁愿连累别人?谁不愿快乐??我记住了友人的话,做一个快乐的人,诗,玩玩就可以。
2008年3月15日(周六)
诗意的价值也许是一个社会综合指标的侧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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