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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探源

(2013-10-19 20:49:54) 下一个

人性的题目无疑是极大的题目。探寻人性的源脉就像寻找空间的边缘或时间的始末一样,是一件十分虚渺、无望的事情----曹雪芹称之为"劫"。出于这样的想法,我大可以抱定一个"故妄思之,故妄言之,故妄听之"的泼皮态度,拒一切人类学家、社会学家、哲学家们于千里之外----那些都不在我的兴趣和能力范围内。

人性的源来始末,大概脱不开"人"的来历。有说"人"是猴子变的,有说"人"是泥巴捏的。谁也说服不了谁。好的时候大家还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辩论一番,大多时候言语不合难免动手,拿把刀把人捅了,或者点把火把人烧了。

但这事儿----看起来不关衣食温饱,但对许多吃饱穿暖的人来讲却是件至为重要的事情----到底不是动粗能解决的。就这事数百上千年而不能得一公论的事实而言,我必须将两者"存而并论",各作一番推析。好歹,比之于孔夫子的"存而不论"要胆壮了些。

先说说猴子先祖的事。

其实生命起源的事情哪里说得清呢。"人",眼下在弹丸之地的地球上,活得沸沸扬扬。在亿万年前,这个沸扬、拥挤的地球是十分干净,冷清的。因为水的缘故,因为阳光照在地球上,热一分太热、冷一分太冷的缘故,地球上的某个角落有了一个蠕动----甚至都不一定能称之为蠕动。这个蠕动或者遗憾地停止了。地球恢复了绝对的安静,等待下一次蠕动。这一等也许就是几万几亿年。好在广袤的宇宙有足够的耐心等待这一个角落的蠕动,或別一个角落的沸扬。----在无限的时间和空间里,这一切都是"弹指",都是"鸿毛"。

终于有一次,一些坚冰得以融化,一种蠕动得以长成、游走。它们曾被称作单细胞。它们必定要成长若干个万年、亿年,才能长成虫蛭,茅草,恐龙,玉黍。然而坚冰再次来袭,万物重归寂静。在一劫之后,我们等待下一个蠕动。

猴子曾经和恐龙一起游走吗?不知道。但这并不重要,因为在某一劫,猴子得以站立,钻燧取火,生育繁息。

即使我们说不清亿万年的原原本本,但有一点是很可以肯定的:从蠕动,再蠕动,到猴子站起来,这一路成长充满了艰辛。

倘若恐龙只是游走,猴子不曾站立,那么这个有生命的地球会简单一些。虎豹追逐铃羊,牛羊寻找绿草。生命从无到有,物种灭而且生,直到坚冰再度覆盖,或者流星撞击地球。

然而子站得辛苦。他们衣不蔽体,剥了树皮,串起来挂在身上抵挡严寒。他们够不着树上的果子,拗断枝干敲落果子。他们磨尖了石头,砸击走兽以食其肉,搏斗虎豹免得做了它们的腹中之餐。

树皮衣做来不易,磨一块石头更是大耗气力。猴子,或者说人,自然要守护着自己的树皮、石头、果子、猎物。很早的时候,人在自然中的优势是微薄的,他们大都聚合成小群体,集体守护与自然苦争的所得。

这,便是人的自私性的最早来源。它的形成是如此的自然,毫无修饰。当我们看到婴儿贪婪地吮食母乳,或者落草为寇的农民土匪杀人越货的时候,是不是会有同样的感动?“食为天”,求生的原动力是伟大的。

钻燧取火以后的事情,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们就知道得很多了。部落群体里力气大的带领众人种植、狩猎。人少的时候尽量自给,人多的时候难免与邻近的部落争夺水长草肥的地方。赶走了別的部落自己的群体才可能生存、壮大。

扩大了的群体有了积余的食物,本来与部众分享的首领有了独享的权利。弱肉强食不仅适用于异类,也适用于同类。

于是建立于生存需求的"私利"之后,多了一个建立于享受需求的"权利"。动物因为追求最低物质而产生了私利。人因为物质剩余而产生了权利。如果说人性的私欲是自然而生,有其可爱的一面,那么人性的权欲是自然而生的恶性。

私利是良性的痂子,权利是恶性的毒瘤。

"利",曾经导引了动物世界的生生灭灭,也将继续主导地球人类的"余生"。

再来说说伊甸园里兄妹的事情。

做"人"的过程,从蛹,到鱼或鸟,到猴子,历亿万年,其艰辛和太多的随机性,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而把亿万年的艰难做人过程浓缩成十月孕胎,更是双重的难以置信了。

最好的解决办法,莫过于请个谁来捏个泥巴,一切的疑问就都迎刃而解了。

这个泥巴人是怎么回事呢?(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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