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risa.Liu
真爱无言，真情无悔，真人无名，真水无香。
16.
我喜欢香港。因为它够现代，够活力。匆匆的脚步印证着竞争，而竞争恰恰又是发展的前奏。其实我也喜欢很多有着深厚文化底蕴的著名城市，相信这个世界上，浸在夕阳余晖里的故宫高墙和香榭丽大街闲散恬淡的露天酒吧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绝版，但这并不影响我喜欢香港。这缘于我还在上高中时看到一张太平山上鸟瞰维多利亚海湾夜景的风光照片给我的震撼，所以就算在见多识广的今天，我还是保留了对香港的好感。
5个月的时间可能对深入到一个文化社会当中去品味其中的光怪陆离有点太短了，但是像我这种对现代事物有着天赋的灵敏嗅觉的业界高手来说，跑马观花和浮光掠影照样把我的眼珠子和脑袋瓜儿滑溜地跟在油桶里泡过一样！虽然不至于沦落到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给培育我的党和我的领导丢脸的地步，但香港之行的一开始，我绝对有点香港电视剧里丑化大陆人的那类角色一样土头土脑的气质！但是身经百战练就的一身多种环境复合作战能力很快把我武装成了course里面的明星学员！虽然我既不会说粤语，英语又不见得流利到像美国两院议员对头大骂连跟头都不大打的水准，但我的光灵精怪和好人缘让大家宝爱着我！大家最喜欢看我扬着眉毛瞪着眼，用不带京片子的标准国语说“知道香港归谁管么？归中国共产党管！知道中国共产党为谁服务么？为中国人民服务！我，就是中国人民……之一！”
course的培训质量在我眼里看基本上还是能衬得起它那高昂的学费的。全球范围目前最先进的数字编辑器操作方法的学习和技巧、从世界各地搜集来的经典广告片的观摩与鉴赏、生动而激烈得能炸翻天花板的交流讨论会，让济济一堂的五十来个人热闹非凡地交集在广告这个小天地里成为朋友和假想敌。
隔一天一次的当堂授课和交流把我的生活规律得如同一个进入战备状态的军人一样，被竞争和挑战的求胜欲望充实着每一个细胞，也被压力和对将来战势的未知占据着每一根神经。我突然发现我开始像一个用功的好学生一样，为了得到培训讲师的一句赞赏，为了赢取其他学员看待我的眼睛就如同清教徒对圣地朝拜一样的光彩，我全身心全方位地卯足了劲儿拼搏着。要是偶的娘亲看到我日忙夜忙忙得人都瘦了一大圈的样子，真是要幸福得流下眼泪来！要知道我长这么大，从幼儿园到大学，别说好好学习让家长脸上有光了，没变成个问题学生实在是祖上积了阴德！用老师们的话了，这个孩子是聪明得冒油，就是劲头儿没用在学习上！我想，用我这个眼看迈进30岁门槛的人重进学堂的例子来看，还是这种能够和自己的兴趣以及专业相关的学习与培训才更能有的放矢而立竿见影！事实也证明，我那种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贱骨头脾气实在是在关键时刻发挥了很关键的力量——随着培训的密度和难度系数慢慢加大，我不仅鹤立鸡群地从中国大陆去的12个人当中凸显出来，更成为为国争光的好男儿！
当然了，除了不辜负党和人民的培养将功课做到最好之外，我也荒唐沉沦在香港的角角落落。尽善尽美地投入到培训课程当中，除了充实丰盈着我的脑细胞和精神世界之外，过度的脑力输出也疲惫着我的身心。而且，本身来香港就带着一股很不平服的个人情绪，所以我就更加放纵着自己以缓解所谓的疲惫和孤寂！我走的时候老江给了我一张提款卡，这张提款卡是以公司专用账户开的，老江在国内也可以在电脑里查询到我的支出情况，我相信疼我的老姐也能够看到。正是因为这样，我就好像跟老江较上劲了一样肆无忌惮地把那张卡刷到令香港人民笑逐颜开，把带薪公派学习的优越特权行使到底！每次从提款机上提出来的数目仅仅是我根据当时的心情自己想出来的一个数字而已，因为我知道这张卡有着一个可能不降反升的总额在那里支撑着我的败家子作派！在没有课目的日子里从旺角到大屿山，shopping和美食，我样样都优待自己，在兰桂坊流连忘返那更是不在话下，要不是我还有间在四星级酒店包定5个月的行政套房可以当作临时据点，我可能真能在波兰街战斗到精尽人亡客死他乡或者被香港警察绳之以法！
如果我后来知道我在香港的疯狂最终导致了老姐婚姻破产财产分割的时候少了一大笔进项的话，我可能会早早收敛我的罪行！又或者赵儿能够更早一点提醒我的心灵的话，也不至于让我在我的后半生经常对自己在香港5个月的堕落而产生痛心疾首的忏悔！
现在再回头好好想想，在香港的5个月居然比我和赵儿同一屋檐下同事三年多更来得让人甜蜜而回味无穷！说实话，我从来就没想到过赵儿会是我在浪荡红粉江湖10载之后的最终选择。我从来没有热烈地爱过赵儿，但是现在仔细想想，在我们的共事之中，有太多太多的温情、默契和爱恋都点点滴滴地溶在了一个个不起眼的平淡日子里，只是当时都被我忽略了。就像赵儿在她的个人主页里的文字——不是我们的生活太平淡，而是你我的粗心和冷漠把生活里一切有可能成为震撼和永恒的元素忽略了，我们在制造着平淡的同时又在仇视着平淡……
过去浏览赵儿的个人主页，我除了看赵儿的文字就是像个修理工一样的东敲敲西补补。虽然我从来都不留言，但是每次读到那些让我特别暖心窝子的方块字的时候，我就鬼使神差地要不好心肠地修饰一下页面的装潢，要不就恶作剧地即兴画张能让赵儿乐翻了的小漫画扫描出来贴到文章上全当个可爱的题图。赵儿这个敏感细腻的文学小女人像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劳作在她的花园里，我就是个浇灌肥沃这个花园的老园丁，哪怕我的肥料有时候是一陀巴巴雷！
在香港的日子里，还是赵儿的文字伴我度过了大部分长夜。虽然我从不为我的荷包发愁，但是对自己的革命身体的爱惜还是有的。声色犬马和醉生梦死我可以照单全收，但毕竟我也有精神状态和荷尔蒙分泌处于低谷的时候，这种时候我都老老实实地猫在酒店里看赵儿的新东东。从我住的酒店房间里望出去是香港绚丽的夜景，常常在一口气看完赵儿的心情故事之后，我把背舒服地倚进座椅里，看着窗外浮在黑夜里温暖的灯火，我总是很想念可爱的赵儿！
我在她的主页里注册了一个ID开始回帖。于是，每天上网刷新N遍在留言板上和赵儿交流个只言片语成了我饭可以不吃但是不能不回帖的习惯；赵儿也从每日和她的众文友大谈诗词几小时的家常便饭转变成格外青睐一个ID叫“帅得出门就挨揍”的家伙！时间久了，很多冲浪的网虫也从我们俩煞有其事地打情骂俏当中看出了些许端倪，开始唯恐天下不乱地瞎蹿腾！我在反复品味着赵儿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情意绵绵的哝喃细语和应付那些网虫的煽风点火的时候，把我乱腾一天的学术交流造成的脑震荡常常都会被稳定下来，至于高寒那句任命晨会之后和我面对面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在我去香港之前我们面对面正式说的唯一一句话——我根本就没认为你会成为我的对手，更被我扔到上个世纪那么远！我相信，汇集了东南亚五十多个广告精英的course给了我一片若干大的平台让我寻找我的对手和成为他人的对手，区区一个高寒已经无法再左右我心里天平的平衡和倾斜了！我更相信，任何一个女人都有降服一个男人的独门秘籍，张小川有张小川的精致和独具匠心，赵儿有赵儿的柔情和诗情画意！
我从7月初就踏上了这东方之珠的风水宝地，陪同香港市民一起度过了一个潮湿闷热的夏季。当十月的秋风开始送爽的时候，我已经感觉自己深深地陷在赵儿轻如烟温似风的柔情里了。只不过我知道那不是爱情。毕竟，像赵儿这样平凡无华的女孩，对我这种要不就作钻石王老五，要不娶不了名模也得将就个空姐的空想家男人来说，排队排满了铜锣湾也派不上赵儿的号码啊！了不起说也就是一颗种子落在了等待春雨的土地上，但是还没有扎根，更不用说发芽开花了。但是，莫名的我又说不上来那是种什么感觉，相比起来那些曾与我或真情或假意共赴巫山云雨的撩人MM，赵儿简直就像故事里才有的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比起当年把我伤得体无完肤几乎TMD想去跳楼的爱情，赵儿身上有一种似有似无的母性光辉总让我感觉得温暖和安全；要是和张小川那种理性务实的白骨精比起来，我实在是想批评一下她的白痴脑袋，但我又不由自主地看着赵儿自己写的文字频频点头——如果她是一颗切割优良的钻石，我就是一粒浑然天成的珍珠。我在她身边，平静地接受她的璀灿，平静地欣赏她的夺目。但我也同样清楚得很，我少这样一份夺人心魄，却也永远磨灭不了我在所有人心中的价值。只因为我有着钻石所无法拥有的圆润淡雅和光华内敛。
就是这个自然纯真、热爱生活、无拘无束、随心所欲又有些漫不经心的小丫头给我留言问我到香港要多长时间。我笑着给她回帖：“要是游泳的话，一个月时间；要是骑马的话，半个月时间；要是坐飞机的话，就是上个晚自习的时间。”
第二天，我在留言板上看到赵儿的回复：这不下了晚自习我就见到你了？
看到留言我还不以为意，但又过了一天，我晚上回来居然没有看见赵儿的回帖，疑惑之中留了言问“我们家的猪小妹哪里去了”。过了一会儿刷新一遍，可能是一个在线的网虫给我回帖说“这还用问！上晚自习去了呗！”我正嘿嘿笑着研究该怎么回帖呢，门铃响了。我大喊着问是谁啊，就听着赵儿小鸟一样的声音响在门外“我下晚自习啦！~~~~”
虽然在那时我还没有一丁点对赵儿的爱意，但利用国庆节大假她飞过来看我还是很让我感动。即使她不断强调着是来探望嫁到香港的表姐顺便来看看我是不是还健在着为害社会罢了，我还是心里乐地跟开了花一样！就算承受几个含义为“臭美”的白眼我也乐意！几个月不见，小丫头苗条了不少，看着她眨着一双灵秀的眼睛，妙语连珠地和我说着话，我觉得我的日子里就跟多添了好几种颜色一样！没有了course里面高手如云竞争激烈给我的紧张感，也没有了抱怨香港交通糟糕的烦躁劲儿，剩下的全是我和赵儿在一起时像过去那种行云流水的快乐感觉。
赵儿在香港有表姐一家人照顾她的食宿，再加上小丫头自有一份打小就有的懂事劲儿，在香港这几天里，非但没给我添乱没让我花钱，陪美人转转城市看看风景反倒更有了一种闲云野鹤一般的自在。我从相机的视窗里看着赵儿像个小孩儿一样的搔首弄姿，我也乐呵呵地整天咧着嘴笑。我想起来我以前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足可以形容我眼前的这位美人——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
赵儿回去了，我又重新返回到过去的生活状态里，狠着劲儿地为了在course里博个头彩而绞尽脑汁，也狠着劲儿地浪醉在入夜的酒色里。只是经常有种少了一根肋骨一样坐卧不安的难受，后来我知道了，那是因为思念一个人，思念一个安静、安全而温暖的人和这个人能带给我那种安静、安全而温暖的感觉和生活。就是因为这种晨昏颠倒和放浪的生活，我在突袭香港的一道冷空气的重创下中招了，身在异乡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地在酒店里昏躺了一个礼拜。
现在过了这么多年，我还要感谢在香港病倒的那一个礼拜给我的福赐。那一个礼拜的昏昏醒醒，给了我足够的时间和理由去思考很多问题，虚弱的身体也促使我想念一切我能想起来的人。我想赵儿、想姐姐、想老江、想高寒……一个礼拜的时间好像一个时空机器一样，一会儿让我在大白天照进窗户的阳光下在睡梦里和老江吵架，一会儿让我在黑夜里望着窗外阑珊的夜色瞪着眼睛思考自己的前程，一会儿又把赵儿那些看似直白其实耐人寻味的文字跟打字机一样“咔咔咔”地硬生生打在我的心脏上……总之就是我的健康状况不允许我再上蹿下跳的毛躁和满嘴里跑火车了，我经历了一次精神的洗礼，从而开始深深地敬佩起思想家这个伟大而神圣的职业！
病好了，也到了培训最后冲刺的阶段了。我紧张而有条不紊地准备应战，同时大病初愈又更盛一种磨刀霍霍的战意和霸气。做广告，做下个天来，说到底就是个吸引眼球抓人心理的玩意儿！以我平日在众学员众讲师印象里打下的深刻烙印，我更被视作有望冲击大奖的人选之一。而日作人来夜扮狼的生活从我病好了以后，我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相信以我现在的状态遁入空门人家大方丈都得赞我一句六根清净！
结业广告大赛的项目很简单，从而也很公平。从70个虚拟商品中任选一个你自己喜欢的，做一则15秒的电视广告片，只设时间限制不设任何其他界定，这就代表着撒开缰绳辽阔的草原任你驰骋了！而且每个人的最终选择是自己通过网络向评委团确定的，每人配一个独立的拥有全套设备的小制作间，因此每个人的选择不被公开而暗藏竞争，还不排除有很多人同时选了同一种商品作为自己的支点的可能性，所以更为这最后的战役增添了硝烟味和神秘感！
制作间和酒店的两点一线生活我保持了半个月的时间。细品着赵儿的文字，在心里暗暗地和小丫头交流着既成了我放松大脑的消遣，又成了我寻找创意焦点的源泉。赵儿的温暖和温柔把我的心捋顺得安稳而富有弹性，我每天在制作时忙活着，细致地从创意构思到反复地修改和剪接，两个周的限定制作时间里我真的做到了尽善尽美！过去接客户的case,在客户给定的框框内，说完全发挥不出我的才华的话就太过火了，但能尽展其能淋漓尽致地做出自己想要的东西来真的要看天时地利人和了。但当投交作品的头一天，我在键入“发送”键之前最后一次预览我的成品时，我真的发自内心地为自己叫好！这就是我自己想要的东西！得不得奖已经是次要的了，我看中的是这一刻我对自己的肯定和能够作出一份言为心声的作品而带来的成就感！赵儿的文字又适时地碰进我的脑子——我要求我自己做我心灵那杆标尺的赢家！
我满意地回到酒店，泡热水澡的时候我的心还沉浸在与赵儿的心心相印上。我突发奇想地开了电脑上了赵儿的主页，从留言板上一页一页翻查我和赵儿的对话。很高昂的心情给了我一双热情的眼睛，刚泡完热水澡更让我从脚趾头尖儿到心肝儿里都是安稳舒服的沉静。就在这种气氛与人情完全合拍的情况下，我和赵儿那些零零散散的对话头一次被我连起来细读，骤然产生了像我们小时候看的那种画在一个小册子里的土电影一样的效果——用手指把小册子的边缘快速地捻过，画在每一页上不同的人物动作就好像连贯地动起来一样跳跃在眼前。我沉沉地吐出一口气，虽然自己心里面是个啥感觉自己倍儿明白，但是大脑好像还一下子接受不了一样钝钝的。
我换了衣服出去吃了个晚饭，考虑了一个晚上，最终在留言板上写下了我当时看完“土电影”那时最直接的感受——赵儿，我想我可能是爱上你了！然后我就躺下休息了，明天就是战役打响的那一刻了！
评审每个学员作品的程序也设计得既科学透明度又高，一套很明细的评分标准制作得也章法得当。由我们的讲师组成的评审团的评分占最后得分的60%；网上的冲浪者的评分占5%；我们每个学员也要通看一遍除了自己的作品之外所有人的作品，这块儿评分占55%。之所以把我们学员的评分比例设定在55%这么养眼的高度，用评审团的话是我们学员本身就是广告界身经百战的精英，审美层次和专业水准也决不在所谓的讲师之下！而且因为都是单人单机浏览，每件作品更只有一个没有整体连续性的编号相对应，所以就摒除了作弊或者暗箱操作的嫌疑。这使得我开始用崇敬的目光看待那些举办这种费用高昂的非正式专业培训的举办人了！工作做到这种地步了，你不心悦诚服你还想怎样？
评分的工作进行了五天，大家既忙着给人家打分，又心里七上八下地揣测着人家能给自己几分，更有很多人这五天都吊在网上一遍遍地刷新看自己的作品在民间的反响。给赵儿留了言的第二天，我刷新了N遍也没等到赵儿的留言。心里很自然地开始忐忑不安自己的唐突和毛躁，既怕把赵儿吓着，又怕赵儿给我拍回一块砖头来拍得我从此无颜见江东父老！后来几天我索性就不去赵儿的主页了，学大家吊在网上刷新自己的得票，找个事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开始终是个科学的工作方法。
结果公布进行在我们的结业典礼上，搞得那个架势真跟奥斯卡颁奖晚会一样闪得眼球都抽筋！激烈的角逐使得大家的得分都竞争到小数点后三位数！最终结果我与金奖银奖特别大奖都擦身而过，倒居然得了个“最浓人情奖”和“最佳观众缘奖”还不至于空手而归被姐夫和公司那帮家伙笑骂！
回到酒店我把刚才上台领奖面对闪光灯笑得都已经僵硬的脸用冷水抹平了冷静下来，看着空荡荡的被服务员收拾得板板正正但是没有一点人气的房间，我突然开始很想念赵儿！我想告诉她我得奖了！我看看表，都快两点了，想了想还是去赵儿的主页看看吧，电话不打了就留个言吧。
进了留言板，我揉揉眼睛看见满屏的都是对“帅得出门就挨揍”的声讨！更有甚者留言说，要是那个家伙再没有反应的话，我就把他揍得永远出不了门！我挠挠头一寻思，我这几天好像没干什么违法乱纪分裂国家主权的事情啊，这帮人又在这里起什么哄？！我翻到下一页，看到赵儿几天前的留言几乎快要被挤到第三屏上了那般不起眼地躺在那里——方正，我觉得你很幸福！因为你有两个选择，你可以选择“爱我”或者是“不爱我”。而我，只能选择“爱你”或者是“更爱你”！
（待续）
出门两天, 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倒好咖啡, 坐稳了, 点开你的博客专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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