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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一清:1961,毛泽东心情灰淡准备写回忆录

(2009-05-15 08:56:41) 下一个
[转贴]一清:1961,毛泽东心情灰淡准备写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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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毛泽东心情灰淡准备写回忆录

作者:一清

1961年,毛泽东的情绪可以说滑到了谷底,毕竟经过了1958年的大跃进,由最初豪情满怀地指示科学家研究“粮食多了怎么办”到转年不得不无奈地面对“瓜菜代”这样的恶果,恶梦一般,这个结果是无法让人接受的。毛泽东虽然要求自己和全国老百姓一样不吃肉,但这终归只是一种姿态,国家的肉食问题不会因为毛泽东一个人少吃或不吃而有所改善。

而在头一年的12月26日,毛泽东在一种情绪低沉中渡过了他67岁生日。这一天,他请来了身边的几个工作人员,依照往年的习惯,吃了一餐生日饭,餐桌上也就是几个馒头,一碗米饭,一个荤菜,几个素菜。厨师为了表现生日的气氛,特地为他擀了碗面条,表示长寿之意。席间,没有表现出任何祝寿的热闹气氛。往年这个时候,毛泽东一般都会讲些幽默故事的,但这次却不同,心情沉重的毛泽东却放下碗筷讲起了党内斗争的历史来。他讲到了三十年前井冈山的一些旧事,而那时,正是毛泽东第一次在党内遭遇重大危机的时候。也许是一种启发吧,毛泽东让身边的工作人员下去,调查一下群众的实际生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毛泽东问道:“你们谁愿意下去呀?”林克、高智、叶子龙、李银桥、王敬先、封耀松、汪东兴等都表示都愿意下去。毛泽东看了看这些一直生活在自己身边的工作员,很高兴他们的听话,说,“那么,你们明天就下去吧。”这天晚上,毛泽东几乎一夜无眠,给那些准备下基层的人写了一封信。时光过去了几十年的今天,我们来看这封信,不免也会眼睛湿润。这封信是写给林克等7人的,但毛泽东考虑汪东兴不能走,因而写道:“……除汪东兴外,你们六人都下去,不去山东,改去信阳专区,那里开始好转。又有救济粮吃,对你(们)身体会好些。我给你们每人备一份药包,让我的护士长给你(们)讲一些用药法。淮河流域气候暖些,比山东好。一月二日去北京训练班上课两星期,使你们有充分的精神准备。请汪东兴同志作准备。你们如果很饥饿,我给你们送牛羊肉去去。毛泽东。”

从这些充满感情的用语里,可以看出写信时毛泽东的情感趋向。特别是在信的结束部分,毛泽东以一种让人慨叹的语气写了下面的一段话:“十二月二十六,我的生辰。明年我就有67岁了,老了,你们大有可为。”(《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九册399页)

毛泽东很少有这样一种情绪的,有些无可奈何的感喟,有些心情灰暗的情绪。细读起来,是何等的伤感伤心啊!

毛泽东的这种情绪,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总是萦绕在他的心头,直到第二年的9月,毛泽东上庐山主持召开中央工作会议,他还是有些落寞。面对着庐山上的云雾,他心情有些抑郁。他对着陪护在身边的卫士张鹏仙吐露了自己的心曲:“我有三大志愿:一是要下放去搞一年工业,搞一年农业,搞半年商业。这样使我多调查研究,多了解情况。我不当官僚主义,对全国干部也是一个推动;二是要骑马到长江、黄河两岸进行实地考察,我对地质方面缺少知识,要请一位地质学家,还要请一位历史学家和文学家一起去;三是最后写一部书,把我的一生写进去,把我的缺点、错误统统写进去,让全世界人民评论我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毛泽东的心情灰暗到如此程度,这在他的一生中,确实是少见的。毛泽东的三大志愿中的前两项,主要是一种反思,同时也多少表露了不满于人们对他的批评——认为他是不了解情况的。因而毛想在工业、农业、商业各方面都去尝试一下,摸摸情况,掌握发言权。但这个时候的毛泽东已经萌生了一种去意,干脆退下来吧,写出一部书来,“把一生都写进去,把我的缺点、错误统统写进去”。毛泽东的话表现出了一种不服气,希望自己写的这本书,“让全世界人民评论我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毛泽东终于没有写回忆录,但是毛泽东确实在做着“写家”的工作。在毛泽东说要另外“写一部书”,一部“把自己的一生都写进去”的书之前,他已经在做自己的“书”的工作了,也就是第一次主动地编辑自己的著作。从1949年起开始编辑发行的《毛泽东选集》,到1952、1953已经发行了第一到第三卷,但是,第四卷一直没有发行。1960年2月底和3月初,毛泽东带着几个人,来到了广州郊区,在一座别墅里,开始了编辑第四卷的工作。毛泽东希望将自己的文集整理一下,毛泽东的这种心态实在是很值得把玩的,值得引起我们的研究工作者从人文关怀的角度予以高度关注。从1960年开始,毛泽东开始大量的阅读,古今中外,毛泽东所能找到的都看了一遍,想看的也都通过秘书和身边的工作人员找来了,一一认真地去读,毛泽东似乎要做一个写家的工作了。1962年,毛泽东的机要秘书高智要离开中南海了,毛泽东问高智,你打算哪儿去呀?高智说,准备去陕西。毛泽东情绪复杂地说:“好吧,你打前站,我随后就来!”

1962年以后,毛泽东没有能去成陕西,没有去黄河沿岸走一圈,中国的饥饿就情况好转了,1964年,中国迎来了粮食大丰收,到处都在秧歌舞中传唱着“**年丰收呀喂子哟”,毛泽东情绪终于转了过来,转过了情绪的毛泽东立即投入到轰轰烈烈的“四清”运动中去了!两年以后,文革爆发。我们没有能看到毛泽东自己写的回忆录,但我们看到了一幕比回忆录更惊心动魄的大革命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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