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男不男女不女的问题》
(2008-11-15 06: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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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收到一位台湾网友柳小姐(大概20来岁吧)的文章《美人的条件》。
文章是如何优美就省去那个麻烦,反正再怎麽挖空心思、描述出来也只会像纸上弹琴。
故事的内容是讲柳小姐本人作为杂志社记者发现了一位美丽无比的模特儿小姐,而在采访时却得知那位"小姐",是位同哥们一样,原来也夹着个大弟弟的,只是后来觉得那玩意儿碍事,才像痔疮一样花钱请人割掉,又在浑身上下刮去所有不顺眼的骨头肥膘。换言之,那是个用钱买艺术家的手捏出来的、完美无缺的雕塑。(请原谅九哥误用了许多不通人情的语言。)
"我只是帮着上帝纠正了个错误。" 柳小姐文章中的整形美人这样说。
自古以来,男女的问题已经够麻烦的了,而近来又出现些男男问题、女女问题、甚至男不男女不女的问题。看看日本演艺界的那些鸟人吧,把自己搞得男不男女不女的。但艺人们还蛮有理由的:"如果不那样,可能就没人看。"假如真的"不那样,就没人看",就怪不得艺人们。艺人的理想从本到末都是要人看。"只要有人看,我宁可都脱光。"这不但是众多艺人们的口号,也有行动的。
好在九哥早就泪别了舞台,所以、就不必辛苦扮女人,更不用为脱光了着凉而担心。
前阵日本的电视节目里,公开讨论"同性恋合法化"的问题,当出席节目的人吵得不可开交时,(我瞟学过点导演,总怀疑电视里的吵架都是导演艺术。别看那些人吵得一塌糊涂,收了场不定握手拥抱肉麻吹捧 "都是为了艺术这碗饭,毫无个人恩怨。别忘了以后再叫老弟、兄、姐、妹。")我忽然想起不知从哪里听说:我国挪威新法律已承认同性恋。如果恋人的一方是外国人,甚至还可以享受移民权。而荷兰从法律上承认和保护同性恋是肯定的。
"男不男女不女的问题",本该与笔者无关,因为九哥不但心里,就连表面都很接近"花痴"的冤枉。要不是我到日本后交了个朋友,肯怕决不会卷入这场"男不男女不女"的麻烦。
他叫"长野",是个年轻高大、英俊潇洒、无可挑剔的小伙子。我初到日本时,语言不通,都是亏他带着我到处跑。还通过自己的表弟,带了一帮顾客到我提琴店里来送钱。这样优秀的青年,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97年我回到挪威,在我美丽无比的徒妹面前费尽百方口舌,最后弄得她没瓣法才听我摆布让我照了美人像。徒妹只会挪威文,写信还得替她翻译。虽然辛苦点,但想着这样既可以报答长野,又可以过一次"红叔"的瘾,真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再幻想着长野看着信和照片时,流口水的傻样子,心里便一阵乐洋洋。
几个月过去了,却迟迟不见回信。徒妹开始怀疑我是拿她寻开心,而我只能用"一定是信丢了"来敷衍。
再返到日本、立即给长野打了电话。一接电话他就谢谢了信和照片,求我原谅他没有回信。"其实几个月来一直在想着如何回信。"真是纯真又可爱。迫不及待给徒妹打了电话。又同长野约好了再见的时间。"带个顾客一起来在意吗?"当然不在意,只要是顾客,带十个来都不会在意的。
带来的顾客叫"光子"。那女孩子美得吓我一跳。"原来如此"。这叫我如何给徒妹打电话。嘴巴在忙着跟长野讲话,眼睛却只顾盯着光子的黑鱼网长套袜和下面的高跟鞋。
几天后绝世美人光子单独来找我修琴。我心里痒痒又不忍心伤害长野,只好痛快痛快嘴巴。
"光子真有眼光,找到长野这麽个优秀的小伙子。真是男才女貌,龙凤相配,天生一对。"
"什么!我和长野?"光子仰头大笑。我跳到椅子上,看到她的脸笑歪得与美人很不相称。"长野是不会对我有兴趣的。"
"光子这样的美女,是男人就不会没有兴趣。" 九哥这套老花招,第一次用在了光子身上。
"是啊是啊,如果长野是个男人的话。" 光子又马上道歉不该说漏了嘴。
"长野不是男人?"我立刻后悔不该同(他她)一起上过厕所。还想问个究竟,光子却故意把话岔开。只到临走时,我又像对所有美人一样,说了句:"长野对光子没兴趣不要紧,九哥对光子有兴趣就是了。
"哈哈、、、好啊好啊,排队吧。"说着走到门口,似乎有点认真地:"其实我也觉得九哥不错、、、哎,你要是个女人就好了。"
什么!??!#·!□%□#!·!~·~++|)*□%□%#··!!!#
不久,长野的公司搬到另一个城市去了。大约有一年没见到过他,心里一直遗憾着那个还没解开的谜。好在一年后长野又来电话,说要回M市来看他的新恋人。我忐忑地等待着他的来到。
首先我装着什么也不知道,一起去了麦当劳。想看个究竟,几次邀他上厕所小便,都未得逞,只好把话题引向他的恋人。
"不知长野的那个是个什么样的美人?"对我的侦探,长野只是笑笑。
"是不是个像光子一样的日本女人?"我故意吧"光子"和"女人"发得很重音,想顺便也捞一把光子的事。
长野对"光子"和"女人"没作反应,却亮出了自己得底细:"不是个日本女人,是个美国男人。"我半口麦当劳塞在口里,不知该吐出来、还是该讲礼貌。
"你们很相爱?"
"很相爱。"
"也做爱?"
"也做爱。"
至于拿什么做爱?往哪里做爱?那些、与麦当劳就很不相衬。长野只告诉我,他之间存在的、不是男女情爱,而是人间情爱;和光子的关系,也是超越男女的友谊。
这都是些远远超越于九哥学识和经历的问题。
那次与长野的见面,是我人生的一大进步。九哥认识到:男女之间的事,并不像是一矛一盾来得那样简单。从那以后,我有意识地观察起"男不男女不女"的问题来。
记得一次误入了挪威奥斯陆的一家gay酒吧。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津津乐道地看着我撒尿。九哥当时没弄懂,大家都有的东西,就是大一点小一点,又有什么好看?后来那满胡子男人告诉我:"我是个真正的女人长在了男人的身上。"
在泰国琶提雅,我在马路上被一人妖栏腰抱住。客客气气请(他她)喝了一杯,便告诉了我:"一方面是为了民族文化艺术,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谋生。"
在西班牙巴塞罗那,向位街头妓人买到:"我走这条路,完全是后天选择,与先天无关。挣钱的目的是动手术把那里割掉,而割掉那里的目的又是为了更方便挣钱。总的目的就是为了吃饭。"
在罗马尼亚布加勒斯特,我有幸结识了一位艺术家。"我作女人打扮,开始只是为了新鲜出名。时间长了,不知不觉就有了心理变化,开始讨厌女人,喜欢起同性来。"说着他向我扑了过来,搭帮卡门小姐挺胸相助。
回想起我自己,因为癖好女人的高跟鞋,大大小小收集了一大堆。也曾在家里拉上窗帘试过一双。还曾一度,想过化女人妆照个相,担心过"我要是个女人,嫁不嫁得出去?"连九哥这样男性得不能再男性的人,都有过两次荒唐的想法,更何况那些不怎么男性的人呢?莫非是上帝在造人的时候,在每个人的里面,都多多少少参了些异性的成分?
再见到长野,我抓他带我去了一家专门的New Half"半新人"俱乐部。要声明的是,那并非一家色情店,所以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出入。俱乐部只做场所和咖啡买卖。
俱乐部的"妈妈"挂着两个大奶子,一圆屁股坐到我身上。我巴结他说:"来你这里玩的'女人',比真正的女人还女人。"那种不要脸的恭维,本打算是讨个廉价的好。想不到"妈妈"很不高兴:"真是失礼呐,我们都是用心在做女人,怎么可以拿我们同那些白披了层女人皮的东西比呢?"经过我仔细观察,很有些理解了"妈妈"的意思。在我再三道歉后,"妈妈"引见了一位十八岁的高中生。
我同长野"塞悠呐拉"后,带那高中生进了一家普通的咖啡店。他穿着一身女高中生深蓝色的制服和白色的松袜,戴了副假发和一些女孩子的装饰品。虽不算最美,但从头到脚找不出一丝男性的嫌疑。我们选在咖啡厅的一个角落里坐下。送咖啡的小哥给了我一个礼貌的鄙视。(在日本,小叔叔带女高中生,大多被误当成援助交际的对象。)他自称是"真由美"。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小就不喜欢女孩子。在学校,只是因为怕受人欺负,才装得很男子气,也还有两个女生好像对我有点意思。但我是在演戏。只有到了晚上,这身女人打扮,和男人在一起,才能放松找到真正的自己。"
"你父母知道吗?"
"知道,但也没办法。"
九哥虽算个叔叔,但在这一方面,实在找不到什么说教的内容,只好建议开车送他回家。
开着车,"真由美"色靡靡地看着我,慢慢把手伸到我的双腿之间,突然一抓。我失控猛踩了油门,撞到前面的出租,只差一点点了。"危险"我叫到。"真由美"吓了一跳。对着这么个女孩子模样的孩子,又不好再粗气。一会,"真由美"闭上眼睛,把手伸进自己的裙子里,做了不知是些什么,大概是只有成人读物里才有的事情。
那遭遇,害得九哥总有两个星期,同现任的她做肌体爱情交流时,浑身不对劲。
小是侯,只听说到了共产主义,就没有贫富、没有城乡、没有国家。但从未听说过"没有男女"。
九哥不是男女性方面的专家,也没打算安排自己成为专家,甚至都不想在这方面继续努力,所以只好麻烦大家,一起来分析分析发生在九哥周围的事情:
文章开头整形美人的"我只是帮着上帝纠正了个错误";
我的朋友长野的"不是男女情爱,而是人间情爱";
绝色美女光子的"你要是个女人就好了";
挪威满脸胡子的"真正的女人长在了男人的身上";
泰国人妖的"为了民族文化艺术和出路";
西班牙街头妓人的"为了吃饭";
罗马尼亚艺术家的"渐渐喜欢起同性来";
俱乐部"妈妈"的"我们都是用心在做女人";
最后还有"真由美"的"只有做女人打扮,和男人在一起,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
以上,还不足以说明"男不男女不女"决不是"道德、论理、时髦、嗜好"这麽些简单的问题吗?
我把这个故事写出来,就是要让大家知道九哥在"男不男女不女的问题"上是何等的无知。如果你也意识到了这种无知,那就要恭喜你和九哥一起,在"男不男女不女的问题"上,从过去的无知,进入到了更高一级层次的无知。
九哥
于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