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澳门的卢氏城堡
卢云亮的私人飞机此刻刚刚在澳门着陆。卢云亮的私人助理王蝙蝠与李小秋的父亲李杰克一前一后走出机舱沿着悬梯下到地面。
这个王蝙蝠一身的好功夫,但却不是一个莽汉。他的外号叫“发明家”。发明什么呢?发明各种对人的身体产生极限作用的现代刑具。比如说他现在手里正舞者的一根细管,在澳门明媚的太阳光下闪闪发亮。它看上去像一支明星开演唱会时粉丝们手上舞的荧光棒,但事实上这是一样攻击人后能让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刑具。它只需要有两颗象巧克力豆般大小的,由王蝙蝠发明的异型电池便能使这根棒棒产生像原子弹一般的威力,朝人身上一击,人身便会产生被220伏高压电击的疼痛和麻痹,先是心脏乱跳,四肢发硬,然后呼吸困难,疼痛从心脏周围朝四周扩散,再然后就是昏厥。数小时后人醒来,接着在后来的数天里人会感觉头晕眼花,心跳狂乱,口干舌燥,欲生不得,欲死不能。
现在就在机舱外,王蝙蝠在墨镜罩着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他把玩着手里的荧光棒对李杰克说,我老板脾气不太好,也没有我这样的耐心,你从现在开始最好别玩花招,不然落到卢老板手上可是真没什么好果子吃。他说完就扬起手臂说,先尝尝这个,这是最小级别的难受值了。李杰克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被当顶一击,顿时眼冒金星,心里开始燃起了一盆大火,这火从心脏开始快速向四肢燃烧。李杰克翻了翻白眼,开始觉得缺氧,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便失去了知觉。等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超长形的沙发上。一睁开眼便觉得脑袋里面嗡嗡嗡的,他疲倦地重新闭上眼,心里在想着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在短短十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他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小秋,小秋应该没事吧?他现在稍稍冷静了一点,他想自己既然同意了对方的要求估计小秋暂时应该没事。希望她现在能在上海。如果小秋现在跟老太太在一起那就是目前最好的情况了。
嘿,醒了?好久不见,老朋友。来尝尝这个,我的发明。美味极了!这个王蝙蝠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当发明家当得快走火入魔了。谁他都敢试,真是的!卢云亮手持两杯特酿的冰玫瑰米酒对李杰克说。
李杰克接过卢云亮手上的冰米酒做了个举杯的手势,一言不发地品着。李杰克眯着眼好似在品味冰酒的余香似的,而脑子则在快速转动。他花了大约三分钟的时间构思一个电话的措辞—因为这个电话的措辞需要相当准确。在冰米酒最后一滴流入嗓子眼的时候,他想好了要怎么办,他会要求当着卢云亮的面给女儿打个电话,这对卢云亮是个试探,同时也好名正言顺地用这个电话与小秋和老太太联系。于是李杰克对卢亮说,来得仓促,本该过几天与女儿见面的,现在看来我要爽约咯。你不介意我给女儿打个电话吧?哎,不知她现在是在美国呢还是已到温哥华?李杰克这口气叹得大有深意。
卢云亮很大方地回答,当然不介意,蝙蝠拿电话来。
王蝙蝠递电话过来时,阴沉沉地说,你女儿不是在上海吗?王蝙蝠的意思很明显, 那就是:别耍花招,我知道你和你家人的行踪。
这正是李杰克想得到的信息。他当即放下心来,顺水推舟,一语双关道,你们自然比我更清楚我家人的行踪,行,我就试试她外婆家吧。
李杰克与女儿小秋的通话一共用了两分钟,一共说了一百零五个字。他知道老太太已经得到他送出的全部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