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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至出国,没自己一人独立生活过,没经历过什么太多的人和事,整个一个"很傻很天真"。"很傻很天真"听着很可爱,其实是很悲剧的一件事。我曾经觉得自己特幸运,都说社会复杂,我就不觉得。可是现在从后往前想,很多时候是我身在虎穴不自知。
出国前在一个法国律师行干过。其实那就是个环境很复杂的地方。
话说工作地点在当时北京最高的那栋楼京广中心。我的工作就是秘书兼翻译。还有另外几个女孩子做同样的工作。几个人围着一群法国律师伺候着。别人都在争宠,就偶不在乎,悠哉游哉地。几个女孩包括一个都和老法有了孩儿的都对那个法国律师里的头儿暗恋着,向往着,痴情着,偶就竟然对那兄弟一点没反应(现在多少年过去了还是想不明白他的魅力所在。偶有时候怀疑自己的神经对法国货比较迟钝。)除了争宠,还争一些小小的不算权利的权利。背后互相议论汇报。这我都是后来才意识到的。我一直竟然就是个局外人。
工作的辛苦方面,就是经常要在办公室加班至深夜,耗一整夜也是有的。甚至有一次律师周末一个电话打到家里把我揪去上班。 那时候偶还真的从来不抱怨。感叹那时候偶怎么那么胸无大志啊!一切无规划,随遇而安。
办公室的黑暗是后来才觉察的,也真的不想再回想那些尘封的往事。就说点有趣的。
加班晚的时候,就只好打车回家。在大的写字楼下面都会有taxi 深夜等候。北京的"的哥"一般都很健谈 , 不愁你会寂寞。我坐车的时候喜欢伴着车移动的节奏遐想。但是生性不喜欢冷别人场,所以人家要主动和我聊天我都附和着跟下去。
后来我发现每次深夜在京广下面打车,一上来司机都会试探着问我做什么工作的问题。当然不是直接问,就是问:工作忙啊之类的。直到我开始发牢骚说经常夜里加班,他们才又具体问到是哪个公司的。然后晃然大悟说原来是律师行的。只要这个僵局一打破,下面立刻气氛融洽了,说话也随便了。
有一个的哥我现在还印象深刻。从京广大东头开到我们家北京西郊这遥远的路途,一路沉默。特僵。后来30 里开出去了,进了我家大院开到楼下,我付钱他开票时候,老兄忍不住才开口说话。忘记当时他问什么了,反正也是终于搞明白偶的工作了。这一开口就俨然老朋友似的多聊了几句。老兄还给我看他当时正在读的"转*法*轮"。当然当时还没有被禁止呢。我一下被这'XX功"吸引住,心想您当时早说咱还可以多聊聊呢!
我开始时候对上面现象都没什么疑问。就觉得时间长了好象这里有点蹊跷。却也没多想。
一天,办公室一女孩工作时候问大家说, 她每次夜里打车别人都用怪眼神看她,不会把她当成小姐吧。
她话一出口,一个台湾女翻译就大笑不止。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把谁当小姐也不会把你当成小姐的。。"那被嘲笑的女孩呢就很不平。好象当不成小姐也成了一种侮辱。
这被嘲笑的女孩小X 呢长的很"年轻",大街上一走就一个小学5年级的。她的字也很5年级。其实挺可爱的。问题是她老是野心勃勃地口出狂言。我到不觉得什么,那些有些身份级别的(比如那个台湾翻译)很是反感。她经常抓住机会嘲笑这个5 年级:"哈哈,小 X 真是字如其人。" 大家就满脸问号状。这女翻译就马上接下文:" 发育不良 "。就是说她的字很僵涩,就象她人一样。真损。
可是呢,这小X 的问题竟然提醒了我。 那些的哥深更半夜里接到我们这样的年轻女孩大概是会很好奇多想一层吧?就是我比较迟钝,脑子不转那个弯,没往那儿多想。
偶真就是一根筋不开窍啊!
那时候还很想做导游。朋友说,免了吧,你不是做导游的料。因为我"很傻很天真 "。
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我的福呢。做了导游,我就是另外一片人生天地了。在每一个叉路口,人只能有一种选择。
好玩。。。别往心里去就好了。
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