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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s 虎妈,我所欣赏的一个女人

(2011-01-27 03:14:54) 下一个

颜正安——“做一个简单的好人”
详细介绍

 

 

 

  2010年元月26日,一个温和的冬天下午,MBAConcert文化艺术促进会主席周安德和邻景杂志主编张弦在上海狮语画廊采访了美国妇女俱乐部荣誉主席、前驻沪美国总领事吉瑞达夫人、上海籍画家颜正安女士。

 

  严正安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15岁时就被“星探”发现开始出演电影。1978年文革过后百废待兴,她从上海戏剧学院毕业,参演若干电影之后,开始在压抑中寻求摆脱困境的出路,1981年颜正安用努力换来了文化部首批公派赴美留学计划中唯一的一个电影学名额;1985年她获得纽约大学电影学院硕士学位;2005年归国,现居上海。

 

 

说起颜正安,一般人都知道她是前任美国驻沪总领事季瑞达的太太,在惯性思维中被冠以某某太太称呼的人就免不了让人心生羡慕,而她自己恰恰最不关心就是这些标签,她说:我喜欢人家叫我颜正安,这样我可以做更多喜欢的事,生活中的任何皇冠都有局限。

 

颜正安不迷恋名牌,甚至有些排斥,她说:我干嘛要穿那些所谓的名牌,自己花钱还为人家做广告。她对高科技产品同样也不敏感,一款可以进入博物馆的诺基亚手机用了五年,除了要求手机可以打电话和发短信以为,她讨厌那些无用繁琐的装饰。成为外交官太太之后,颜正安习惯了两三年搬次家的节奏,行李一再精简,布置新家也从不超过三天,过多的物质总会让她感觉空间狭小,很不自在。甚至对于本次采访她也一再要求简单,采访当天,颜正安一个人来到武康路的狮语画廊,没带一件多余的服装,全部道具只有一条大红色的披肩,对于造型她只希望提艳唇色,甚至连头发都一丝未动。连造型师都说像她飒爽的女人很少见,对于改变和修饰毫无兴致,眼神里透出的自信让一切都显得多余。

上世纪80年代初颜正安去美国继续深造,就读于美国纽约大学电影学院,学习导演,和现在已是世界级的李安大导演同窗,同时她又去纽约艺术学生联盟继续学画。颜正安的一本画册封面是一张她在美国早期的照片,身着写满中国书法的衬衫,一头凌厉的短发,半坐在高脚椅上,这一身中西融合的朋克打扮让人觉得手中的画笔更像是武器,在向世俗宣战。在她看来,只需做自己喜欢和擅长的事就足够。说起作品,颜正安很喜欢把持续十年之久的胖女人系列作为招牌菜,中国当代观念艺术家艾未未评价胖女人,说:画面中的人物均处在安逸、平静的游戏之中,在缺少另一个性别的世界里,性别已不再紧张、虚伪、掩饰。矛盾和对抗的消失否定了世俗的鉴别和判断,否定了回避和歧视。在这几乎抽象的人物和景致画中,简明而松散的色彩、线条和笔触处理,把观者引入了远离尘世的异样感官之中。这样的专业点评显然有些晦涩难懂,而她自己的解释则清晰许多:胖女人系列不同于西方的女人体画,看画时你不会有任何与性有关的联想,是一种心理愉悦的外在表现,所以胖女人们在我的画中都在玩耍,远离成人世界,就像回到了童年。也许胖有悖于现在的审美标准,但我认为女人的美是不做作的,只要自信内心才快乐。颜正安的画就像水,鲜活清透、舒缓自由,水与墨的优美组合勾勒的是内心的梦想与回忆。

 

一颗感恩的心让女人更优雅

颜正安说:一个女性最好的状态就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同时一颗感恩的心会让女人每天都很优雅。我梦想中的自己就是珍惜每一份获得的机遇并且为之更加努力。这样的过程就是女性内心实现自我的过程。

在美国学业有成后,颜正安进入Discovery频道、 《国家地理》工作,专注于拍摄中国专题。从长城山海关老龙头一直到西北戈壁沙漠,6000多公里的探寻让她直面中国人的生活本质,同时也在感知土地与自己的血脉联系。成为职业画家的颜正安,继续用导演般的敏锐洞察力记录着生活,而且她还努力着尝试影响社会。近年来,颜正安举办的多场画展都与慈善有关,2006年在上海图书馆举办的心画慈善画展中,她向上海慈善基金会捐出十幅作品义卖,最后筹得33万元善款,全部用于资助特困学生;20089月,颜正安与上海宋庆龄基金会合作在上海美术馆举办心作慈善画展,十幅作品又筹得150万善款;去年11月,她还捐出一副作品参与母婴平安晚宴拍卖,支持改善贫困地区妇女儿童的生活环境。颜正安说:从我的角度来说,慈善是一种回报社会的方式,不需要光环。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中国在最艰难的阶段给我机会出国深造,才有了今天的我。

颜正安的父母都是上海知名医生,虽然没有刻意规划,已升入大学的大女儿还是打算在美国学医,这让颜正安很感欣慰。接受过早期东方传统教育的两个女儿都很懂得与别人分享,在父母的影响下也将行善视为常事。她的大女儿在刚满16岁的时候就一个人三天跋涉进藏指教,连续三年不曾间断,回到美国读大学后她还组织同学一起进藏担当志愿者。虽然身为外交官夫人,颜正安对孩子的期望异常简单,只希望两个女儿能够快乐,做一个好人就足够。

 

对话颜正安

邻景:游历世界后,在您的心中是怎样定位和理解上海这座城市?

颜正安:中国人好像比其他国家的人有更多的欲望,尤其是在上海这样的城市,文化越是多元越是难以平静生活。上海的空间太狭小,对于年轻人而言这座城市能成就梦想,能创造机会,但是并不适合每一个人,似乎很多人都习惯于忙忙碌碌地生活,总觉得好像中国人有与生俱来的强迫症。我小时候生活在湖南路一带,现在那些保存记忆的东西都模糊了,我更向往男耕女织的生活,所以我和谭盾等一些艺术家在朱家角合作,开辟了一个供个人创作与对外开放为一体的园子,叫课植园。希望这里能让我静心创作,也让游客静心。

 

邻景每一个人都有根,那里是创作和思考的起点,您的根在哪里?

颜正安:我从小就特别独立,青春叛逆期就特别想到国外开开眼界,离开上海这么多年这个到底在哪我也说不清楚,曾经父母希望我能在一个城市安家立业,可我在世界各地到处跑,他们也渐渐接受了我的生活方式。后来,我把父母接到美国想一起生活,可我和丈夫却又阴差阳错地回到了上海。不过怎么说,在我心中总浮现的还是江南的水乡、小巷,这种乡愁在我的作品中也有体现。

 

邻景现在的生活和之前的外交官太太生活相比有什么新变化?

颜正安:我先生从美国驻沪总领事的职位上卸任之后,就开始担任上海世博会美国馆董事会主席,他一向很忙,而我的生活相比之前更加轻松。我能有更多的时间和孩子在一起,孩子是我创作的灵感,从她们身上我能看到成年人缺失的品质。我觉得女人就应该多生孩子(笑)。

 

邻景:能聊聊您的孩子们吗?您的家庭教育方式是偏西方还是东方?

颜正安:我们家庭没有什么特别的教育方式,也许是东西融合吧.她们从小就和我们一起四海为家,我相信孩子零到八岁的早期阶段是教育的关键期,一定要做好言传身教,培养她们建立自信、懂得爱别人。我喜欢让孩子自己悟出道理,学会换位思考。记得女儿小时候抓了一只萤火虫养在瓶子里,第二天还没有放掉,我就问她:别人把你关在屋子里,你会怎么想?她想了一下马上就把萤火虫放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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