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過去一年多來我的經歷。剛寫完《美好生活》(The Good Life)後的幾個禮拜,我的兒子溫德爾(Wendell)被詳喑鲱净脊前?R瞥龕盒阅[瘤的手術花了十個小時——那是我生命中最漫長的一日。溫德爾活下來了,不過仍要繼續接受化療。 之後,當我得知女兒艾蜜莉(Emily)得了黑色素細胞瘤(melanoma),我幾乎窒息。 再一次,我走進醫院,重新經歷一趟情辭懇切的陡媛贸獭?]多久,我的太太佩蒂(Patty)則又必須接受一場相當大型的膝蓋手術。我的「美好生活」去了哪裡?
我發現,自己其實不需為所遭遇到的痛苦找出合理解釋,也不必非要聽到一個明確的答案不可;這一點讓我非常驚訝。上帝不是我的情緒或思考創造出來的產物,上帝就是上帝,祂創造了我,並且將為我和我孩子的命哓撠煛N宜?茏龅模?褪蔷o緊抓住祂是誰,以及祂說了些什麼。 我不太確定當代福音派裡,是否已經預備好內部的成員面對這樣的掙扎。事實上我發現,許許多多的福音派信徒都經驗過類似的掙扎,卻都不敢承認,因為我們所打造出來的信仰,總是承諾著美好,令人期待。無論如何,面對靈魂黑夜,我們仍舊能夠回過頭來看看,那些可能對現代人而言,有點陌生、有些古老,然而卻精采豐富的神學傳統,其中不少精采的作品,執筆的聖賢都曾同時遭受生理和心靈上的痛苦。 大德蘭修女(Teresa of Avils)是十六世紀西班牙的神秘主義者,寫過《七寶樓台》( The Interior Castle)一書。這位飽受癱瘓之苦的大德蘭認為:「我們的上帝是如此地偉大,使得祂願意為我們做一件無可比擬的事情,那就是賜給我們一種學像祂愛子的生命。因此我可以肯定地感受到,這些恩惠(即苦難),都是為了讓我的軟弱剛強起來。」
聖十架約翰(John of the Cross),因遭迫害被扔入牢裡,寫下了那本傳世經典《心靈的黑夜》(The Dark Night of the Soul)。「啊,你的靈魂多希望擁有安全和慰藉,」他寫道,「然而,如果你知道受苦是何等地令上主欣悅,而又是如何能讓我們獲得其他各樣美好的事物,你就再也不會想從任何西裡找尋慰藉了。你將會開始扛起主的十架,並從中看見那無比的喜樂。」 就算在福音派的遺產裡,我們也可以從像是清教徒和司布真這樣的屬靈前輩身上,得到許多幫助。司布真曾說過:「當上帝隱藏了祂的臉,萬不可說祂已忘了你;祂只是耽延片刻,好讓你能更愛祂。當祂回來,你將在主的身上得嚐喜樂,再次享受那難以言說的歡愉。」 這些古老傳統所強調的關鍵,就是失去慰藉將使我們的信仰變得更堅韌;我們必須放下一切,走入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