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很快就过去了,我和 David 的生活简单快乐而充实,激情依在。我做我的自由时装设计师,偶尔也帮他建筑的房子做点室内装饰设计;他的工作非常辛苦,有的时候要早上5点半起床,6点半赶到公司开晨会,布置一天的工作。音乐、鲜花仍然是我们的主题。每周星期三的晚上,他们乐队要来家里排练,为每个周末的两场演出做准备,我当仁不让地做了他们的第一听众;没工作的时候我们便关掉手机,出去旅行,各种音乐会、集会都留下了我们的身影;我们也曾载着帐篷,扛着小伐船,带着锅碗飘盆去夏天的嬉皮士节露营;David 开始了他简单中文的学习,老师当然是我,首先得给他起个中文名字,咱们中国人起名讲究意义,于是我根据他的英文姓名发音,就叫“博大为”了,意在博弈论—大有作为…
按计划,婚期逼近,我们电话通知了双方的家长和亲朋好友,也定好了去拉斯维加斯的一切行踪。可是就在这时,不知怎么的,我们异常兴奋之中开始有点焦虑不安起来。我们开始回避结婚这个话题。也许是以前遭受爱情打击的后遗症,我们开始莫名其妙地恐惧结婚。我们害怕婚姻是我们爱情的坟墓;害怕婚后说不定哪天会有的双方文化差异的误解会伤害对方,让对方不快乐;害怕有一天我们彼此会不再有惊喜和活力,不再有倾听和温柔;害怕将来我们爱得如火如荼的故事悲剧结局…
又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极度的精神压力。一方面,我们深爱着对方,渴望结婚;另一方面,我们又害怕失去对方,恐惧结婚;加上此时我的签证也快到期,如果我们不能结婚,我就必须要回加拿大了,我可不想在美国非法居留。可博大为死活不让我走,他说我要是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希望我们的婚姻能让双方快乐一辈子,期待我们也能像他的父母一样有50年金婚纪念日,更渴望我们能牵手走过,直到生命的最后…大道理我们都懂:我们知道婚姻需要经营,需要理解,需要包容和磨合… 可是这究竟需要多少的勇气和时间去理解、包容和磨合呢?原本只是简简单单的爱陡然变得复杂起来…
我们俩都属于那种从小独立,自作主张的人,遇到事情,基本都是自我解决,可是这一次却真的有点棘手了。偏偏这时父亲的电话祝贺我,弟弟的电话问我博大为的身材尺寸,说是要给他寄套唐装来,我都只是敷衍应付,我不想我的家里人为我担忧。我唯一能倾诉的对象便是我大学时的死党,远在深圳的风子,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呵;于是我这个无神论者想到了上帝和菩萨,我临时抱佛脚地做起祷告和烧香来。博大为每次都陪着我教堂、寺庙两地乱转,尽管他听不懂中文… (待续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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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我的第一顿晚餐——龙虾 嬉皮士节露营--准备早餐
烩意面
周末的午餐常常是这样的中西合璧。 David为我调制的鸡尾酒
这次是我的杰作—公司三明治和中式 Mojito—于是,我们的午餐
凉拌火鸡蔬菜沙拉。 饮料便是他喝牛奶,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