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雷雨 - 第二十八章 雷雨

项奇继续花了很多时间和人力， 只找到摩琳离开台湾,飞回美国梅州故乡的登机纪录。梅洲那边,摩琳祖父母的房子在摩琳来台湾以前就捐给当地一个老人中心，摩琳到了梅州以后去了哪里,一无线索，很可能搬去别洲或是加拿大。只要摩琳申请信用卡，驾照，缴税，贷款，买保险，买机票，就医。。。项奇通过联邦调查局的朋友，在四十八小时之内就会知道她的住处，但摩琳偏偏没有出现。项奇为此更加担心她的安危和行踪， 以至常常彻夜难眠。

摩琳影音集团的生意一夜间变成抢手的第一流行剧场，人们都已看过这场歌剧为时尚，从上流社会到市井流行，摩琳的歌剧和歌曲变成了家喻户晓的经典。项奇反复考虑后毅然决定辞掉督察的职位。查里的案子历经三年终于可以结案，抓了一大批人,还有一大批人没法定罪跑掉，这就是世界，永远运载邪恶，人们还在厮杀吸毒，案子只是解决了一条渠道而已。 项奇已没有心情继续作督察，那些尔虞我诈和精心的争斗不再让他觉得刺激，案子的残酷无奈让他伤怀，世界上不再只有黑和白，只有一些带着黑白两色的人在不同的轨道上交错纷争， 包括他自己。项奇看到了生命的遗憾，有阿辉，慧云，查里，吉欧， 摩琳还有他自己的。他要离开这些争斗，在有生之年享受世界的光明面，找回单纯快乐的自己，还有他心爱的摩琳，重新组织一个圆满的家庭。

项奇开始精心经营摩琳影音集团，他要想着她，念着她，找回她的影子。他买下查理的老房子，将摩琳的红钢琴搬回来，让老屋恢复原先的样子，这里才是摩琳灵魂所在。他彻底重建了摩琳的卧房，一样的床，梳妆台和地毯，连窗帘都是一个颜色的， 酷似摩琳的洋娃娃被项奇从警察局物管处里领回来，放在原先的梳妆台上，娃娃带非洲钻石的外衣被刑事销毁，项奇另请人缝制了一件白色婚纱式的短裙佩在身上，娃娃 腰上缠着摩琳留下的黑珍珠碎钻手链。项奇依然买几枝英国之萃来插在房里，他在查里原先的办公室里办公，一个人睡在主卧室宽大的双人床上，累了烦了,常到摩琳的卧室里弹吉他，玩玩游艺机。 主卧室和以前黄秘书卧室间的走廊被改成真正带保险们的密室，锁着项奇收藏的昂贵武士剑，古董手枪， 猎枪之类，这些爱好不安全放在容易拿到的地方。后来这里还锁着阿华寄放的成套成人漫画书。 坦克依然凶悍淘气，摩琳不在，它也觉得寂寞失落。 没有摩琳护着，项奇教训坦克，它就在项奇床上撒尿， 或是把花园里牺牲的小老鼠放在项奇的皮鞋里报复。 项奇于是买些宠物衣服回来强迫他穿，用宠物牙刷给它每天刷牙，洗澡，逼它吃宠物维它敏，捉弄它的自尊心和优越感，他们曾是摩琳生活里最亲密强悍的男性，他们的战斗有来有往，胜负各半，谁也不肯低头，在空荡荡的豪宅里陪伴着对方。项奇常培慧云带快两岁的遗腹子女儿 - 小珊看医生买玩具。。 他有空时带几枝花苑或温室里的新开的花粟来看望阿辉的墓地，还有查里和吉欧， 心情不好的时候，甚至默默的和他们说说心事。温室里养了很多盆栽和热带植物，水潭的电动喷泉和水下灯光也被修复，恢复了以前浓郁的森林情调。地窖里依然放酒， 但没有奶酪， 换成项奇喜欢吃的韩国泡菜。刮台风的时候项奇从卧室的密道走到温室的地窖里拿酒很方便，下雨的时候还可以到温室里一个人品茶听雨。。。院里成排的桃树已经长高长大很多，春风吹来，下雪一样飞着满院洁白的花瓣。桃树林中只少一株有点难看，就是埋阿辉被挖起的那株。项奇没有叫人补上，就让那片地空着，是阿辉的安排让摩琳和项奇认识，是阿辉的情报和被害揭开这栋豪宅的风暴，对阿辉的怀念和失去他的遗憾与宅子本身浑然一体，是种有形而莫名的伤感。

家里本来因为歌剧的成功对摩琳有所改观，摩琳不再是禁忌的话题，一年之期没到，她突然离去并主动无条件离婚， 把公司撇给项奇 , 让所有人意外 ; 他们等待了很久的摩琳的复仇行动变得更加不可琢磨。 项奇事业上的转变和明显的心灰意冷更让人担忧。本来就很少有人理解项奇，理解他和摩琳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现在更变成世纪之谜。 项奇坚决不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但将协议保存得很好。项奇父母开始感到歉疚，他们只有一个儿子，无论摩琳好坏，在项奇最需要鼓励和认同的时候，他们却站在对立面斥责怀疑，间接得让他失去了家庭和妻子。 每次提起，项奇 都輕描淡寫的沒表示 , 但 他的微笑 , 让做父母的了解到这份失落让儿子痛入骨髓。

家人想试探给他介绍女朋友，所有的女孩都想做他的女朋友，从小明星到大家闺秀。项奇一反平日风流随便的个性，来者必 拒 ，连周旋的耐心都没有。他的外貌和家势被媒体青睐，总想采访他。从时装杂志到娱乐周刊，每天有记者在公司约他问些无聊的问题，他还必须为了工作和他们周旋客气，毕竟演艺界里曝光律是人人必争的优势， 流行永远是短暂的，要想做出成绩必须持之以恒，不断创新；接着，有中学生看杂志电视采访，迷上他，主动给偶像建立网站，大肆张贴他的照片和个人经历；还打电话给他以前的老师，教练，朋友打听小时候的轶事， 包括那位被他捉弄过的教导主任；这些轶事被绘声绘色的写成风光传记贴在网上，非但没影响他的偶像地位，反而让他比摩琳音像得台柱小生还红，因为女孩子都喜欢项奇这样集阴柔与阳刚于一身的男孩子。这些帖子被他老爸老妈看见，会深更半夜打电话，为十几年前的事臭骂他一顿；公司的推广经理每天和同事上网留言，假装追星族制造声势，迁带话题帮助摩琳音像的商业发展动机，因而对老板的品貌身材气质风度谈论得毫无忌惮，开会的时候问他胸围臀围多少，自我感觉最性感的特点是什么；更过分的是有时候和长辈上街聚会，碰到一群小女生穿着中学制服，惊叫着跑上来请他签名，小小年纪拉拉扯扯投怀送抱；素不相识，就当着他父母的面叫他哥哥；自我介绍她们的网名要他上网留意 — 爱奇十六岁，千年奇梦，相思宝贝。。。 大胆奔放得连项奇这样踏遍风月的浪子都肉麻的掉一地鸡皮嘎嗒； 她们还塞给他嘎菲猫，花仙子手机套，香味气球，日记本之类的幼稚礼物； 后来媒体发现他将成堆的礼物转送给同事的小孩或募捐给儿童游乐场，一大堆女生居然悲愤欲绝，跑到公司门口游行，在电视新闻上哭哭啼啼的埋怨他辜负了她们的爱心，害得项奇必须顾及公司形象，不敢发火，反而掏钱买同样幼稚的礼物，出来问候慰抚；最可恶有小明星对媒体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制造绯闻，炒作自己的知名度，项奇越澄清越传得凶，此起彼伏，直到惹火了他， 顺水推舟暗示小明星晚上睡觉打呼噜流口水有狐臭，胸部双眼皮和鼻子都是假的，上床有变态嗜好。。。才吓得她们不敢再惹他， 项奇也因此得了“天下第一浪子“的名衔， 传遍东南亚。这些事情害的他成天想揍人，地下室健身房的沙袋被他打暴好几个，跳海的心都有。

他在公司经常加班，悄悄写病毒搞垮自己的偶像网站；上班路上做贼一样带着帽子大墨镜走后门；不敢上街，每天只好吃塑胶盒装的便当，连内裤都必须拜托蔷嫂帮他买；看见人围上来 , 像抢匪一样掉头就跑；花钱雇和他身材差不多的私人助理帮他脱身；常常是助理开他的名牌跑车引开奇迷，项奇开助理的破烂老爷车回家；亲属家有年轻女孩或少妇的， 全像防传染病一样不准他上门，从十几岁的淑嫣，二十几岁的表嫂，到三十几岁的婶子，大家怕被媒体看见误会成他女朋友，大众情人的女朋友一定是大众敌人，遭到奇迷和媒体的恐吓骚扰没法上班上学； 渐渐的，公司还得顾秘书帮他拆阅港台大陆成批的信件；一般商业信函交公关部处理，但是碰到有女孩子或同性恋寄来情书裸照 , 就赶紧销毁，碰到变态或是吃醋的丈夫给他写恐吓信 , 就悄悄报告警察关照处理， 全都不敢通知项奇。怕他脾气上来，说不定真会去咂人家窗户， 踹开民宅大门把人打进医院。他被逼急了，就一个人出去旅行， 登山，跳伞，开滑翔机，打泰拳，深海 潛水 ，什么危险刺激他做什么，以来发泄烦躁的暴力倾向。自从摩琳走后，项奇除了暴躁就是忧郁， 他的气质多了一份成熟男人的内敛和矜持。他不喜欢像以前一样和很多朋友聚会交际，拉风贪玩管闲事。他经常一个人想心事，抱着吉他磨蹭时间，谁叫也不理，手机号码每两个月换一次免得被人打扰 ， 最后连老妈找他都要通过公司。

所有人被拒绝的女孩里只有曹雅桐不买他的帐，依然常来找他。 项奇不理，她就真的在皮包里带块砖头来砸他的大门；坐在他汽车上不走；赖在项奇父母家吃喝，非要他出面送她回家； 项奇派出去打发她的助理 , 被雅桐提着耳朵骂的狗血淋头，毫无大家闺秀的庄重含蓄，吓得助理再不敢见她；

项奇受不了出来骂人，雅桐理直气壮“你这缩头乌龟终于肯出来单挑了，见我一面你会死啊？！“

“死三八， 天下人这么多你找我干吗？“项奇火大， 父母不在跟前，他骂人也毫无顾忌，是这位世家千金厚脸皮先惹他的。

“看你顺眼行不行，大男人怕人看哪？“ 雅桐不示弱 “同性恋都比你大方！”

项奇被呛的语塞，难有女人这么扯得下脸“天下女人都像你这样，我情愿搞同性恋！还不快滚！“ 项奇跌门， 被雅桐一脚踹开。项奇真的火了，世人最好别跟他比狠， 他从小就比谁都狠！ 项奇一把卡住雅桐的脖子拖进屋里，彭的一声恶狠狠的把她抵在墙上，一伸腿把门重重的关在身后。这种架势少有女人不害怕的 “ 妳欠揍是不是 ?” 他吼

可是雅桐偏偏不怕，身体被项奇半举在空中却开心的大笑“哈哈。。。 哈哈”

“变态！ ” 项奇为 她 的反映一愣， 手泄气的松了松， 他总不能真的扁她或非礼她吧。

雅桐还在笑， 半天 喘过气来“可惜你不是警察没有枪了，要不然拿枪逼着我的太阳穴会更凶悍一点哦“ 她笑

项奇 在心里暴跳 , 双手插着腰和她讲条件“你他妈要怎样？”

“做个朋友！”雅桐严肃了很多，诚恳地说

项奇无奈，这个女人死搅蛮缠让他头疼，他今天烦的没心情吵闹下去“我结婚了！”他喊

“我知道，我又没说要做你情妇！那么紧张干吗？“ 雅桐爽快

“做我朋友说不定会被媒体追踪骚扰，小心深更半夜被仇家扁得很惨， 毀容破相的，以後嫁不出去 ！”项奇想吓唬她

雅桐笑， 依然诚恳“ 那我不是賴定你了，誰叫你害我嫁不出去 ！“

项奇拧着眉头摇头叹息“真受不了！”他们从小相识，本就是有了解和交情的朋友。雅桐是个胸怀坦荡的女孩，诚恳执著让他动容。

项奇回身走回房里， 在敞开的厨房吧台上给雅桐倒了被冰凉的果汁。雅桐识趣的跟上来坐在他身边 , 她终于磨到他放弃回避， 接受她的友情了， 这杯果汁雅桐喝的特别有味道。屋里高档的组合音响回荡着一只流行乐曲， 盪漾的吉它 配合琐碎的钢琴伴奏，凌乱得像个流浪者的心。

“ 给我一个寂寞能停泊的地方 ， 一个人喝醉
爱我 , 恨我 , 随风飘流
给我一个悲伤能借放的港口 ， 夜里有灯火
勇敢 , 脆弱 , 明天再说
沈默的伤口 , 为谁承诺 ， 身不由自的梦
寂寞的深夜 , 为谁承受多少伤人的酒
谁能爱着 , 我不管我明天对或错
有谁能将命运摆脱 , 哭笑都 隨我 自由
谁能了解我 , 只是风雨中的孤舟
何时才有一种温柔 , 没有痛
永远握在我 手 中 “

歌唱完又换了一只悲悲切切的曲子，一样是伤感爱情的废话。 雅桐打量着屋里的陈设，一尘不染的豪宅陪伴着一个孤独的男孩喝闷酒，做铁板烧。炉头上架着铁板烧考究的设备，旁边半尺来高老式木头剁菜板上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旁边一盘一盘各式各样的鲜肉，鱼虾和蔬菜。。。 项奇左手拿着啤酒，右手丢了块牛肉在菜板上， 拿起菜刀咚咚咚得剁起来。气势颓废浪荡而又凶巴巴的。 坐在菜板旁边的阿猫坦克悠闲地舔着前爪给自己洗脸，丝毫没被项奇的菜刀吓着，坦克面前有个大盘子，合雅桐的一样并列，上面已经放了几块烤到半熟的肉块。 雅桐看得有点堂目解舌。

项奇打断了还在发愣的雅桐“全熟还是半生？“

雅桐语塞 “啊。。。全熟”

项奇把菜刀往菜板上一剁，成 45 度角立在中央。　他将肉片仍在烧烤板上，调高火候，肉片吱吱地作响，升起一片待香味的烟雾“香辣还是 tarayaki ？“ 他好像懒得说话

雅桐被逗笑了“大白天坐在家里酗酒，玩菜刀！ 有性格，我喜欢“

项奇不高兴得瞟了她一眼，却没说话，左手往嘴里到了口啤酒，右手在她那份烤肉上重重的加了勺辣椒油。肉好了，项奇拿起菜刀翻弄了两下，把它丢在雅桐盘子里，顺手给坦克一片没加佐料的。坦克添了几口上面的油汁就不吃了。

“好挑剔的猫，这都不喜欢，那吃什么长这么壮？“雅桐不得不为坦克的个头赞叹。

　项奇合雅枫碰杯，喝的真的醉醺醺“他和我一样，不喜欢送上门的买卖“

“有买就有卖”雅桐不甘示弱，　况且没把喝醉的项奇坎在眼里“自以为奇货可居，错过了时辰卖不出去才叫难看“。

“总比妳拿砖头砸男人大门来的有面子”项奇反击“对了，你欠我换大门的钱九千多块，别想赖账！“

“我天生最会耍赖，要不然怎么蹭进你家？“ 她笑 “ 况且我换的大门你敢用嘛？”

项奇也被逗笑 “是啊，我真的不敢”　 打著酒咯 , 继续剁菜

“你这么狠的角色，连你老爸都让你三分，会害怕我什么？“ 雅桐给自己倒了瓶啤酒

项奇真的喝多了， 有点赌气“我怕你深更半夜开门来强暴我！“

雅桐一愣，和他一起笑得前仰后合，他们愉快地碰酒瓶干杯，雅桐的前卫开朗让他们变成可以坦诚玩笑的朋友。很久没有人能让他如此放松愉快。

“跑了老婆这么裘的事也会落在你头上，我真是看错你了“她话入正题，但不无顽皮。

“喂”项奇喊“我们非亲非故，你骂人不要这么刁好不好“ 这个话题让他烦躁。

雅桐拿出一支烟，项奇伸出打火机为她点燃“她为什么不跟你了？”

＂我怎么知道？＂项奇想发火，没人敢问他这句话， 尤其是他喝的醉醺醺的时候

“一定因为你冷落她，不然就是你打她对她不好。其实你这么帅的男人就算打女人，也会有人愿意跟你，我打赌”她还是取笑他，吐着烟圈， 丝毫没有畏惧或巴结

“雅桐姐，我今天最想揍的就是你，愿不愿意跟我进屋上床啊？“项奇真想掐死她，任性的口无遮眼。

“别发火，活得像烂泥巴，还这么大脾气“她笑，

“ 你还忘了说我犯贱， 请骂我的女人在家吃饭！”

“你有什么打算 ? 是等她，找她还是休了她？等她找她的时候会不会另交女朋友过渡一下？“她很坦率

　 “ 関你屁事 !” 　項奇不是個喜歡傾訴的人，

＂看我候補的機會大不大嘛．．．＂雅桐嬌慎的順水推舟　

项奇用手搓了下额头继续喝酒， 累的不想爭致下去，況且 他也不知道 該 怎么办 ．

“我爱你，真的”雅桐 收斂，放下杯子，很 认真地 對他坦白

“我不想玩玩就算，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项奇了”项奇也认真了些

“你说上帝是不是很促狭？”她叹息 “要你的你不要，你要的偏不要你， 我看最后还得转一圈回来“

“她恨我，跟着我让她自卑自责，等到可以离开的时候就离开了”他终于开始说他的心事 ，　手里的啤酒瓶重重的跌在吧台上，　彭的一声．．．

“恨你的人才不会离开呢，要整天陪着你，报复折磨你。她是爱你，由爱生恨才不堪回首， 所以才离开的。要不然这么成功的公司，这么爱她的老公，她就是不爱你也会留下， 不会和自己过不去。这一走又是白手起家。。＂她用女人的直觉推断

“我该怎么办？” 项奇 好像在問自己

“找她吧，既然放不下就继续追寻。不过记住我在等你，未必会等一生一世“她眼里弥漫着恳切和柔情

雅桐渐渐的开始交自己的男朋友，换了新的就叫项奇陪着去看。他们三人到雅桐公寓里吃家常饭，聊天。项奇说好的 ，　 她立刻就甩，项奇说不好的 ，　 她天天带着在项奇眼前逛，下意识和项奇对立让他担心着急，可项奇一笑了之，让雅桐异常失落。她很爱项奇，喜欢他的一切，甚至包括他对摩琳的执著。雅桐要求自己坦率大方，并不隐瞒也不奢求。项奇不是不解风情，但他的心锁在一个女人身上怎么也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