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纬冰儿

在北半球度过的13年,最欣赏的是斯坎缔维亚人对任何事的一丝不苟,和那美丽的皑皑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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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罗宋汤 (-)

(2007-10-28 23:51:09) 下一个

   都十一点了,电话铃刺破寂静的黑夜。拿起听筒,“Hello.”,却不闻对方答话,也许是谁打错了,刚想搁电话,“旻姐。。。”。

    听出来了,是小霏,可是声音好象有点不对劲。“小霏,出什么事了?别急,慢慢说。”

    小霏是我妹妹的大学同学,我劳工在南京时的下属,当然顺理成章地成了我的朋友。在我们来米国后不久,就听说她嫁到了丹麦,很快就有了两个可爱的儿子。谁知幸福的家庭没有维持几年,就和他先生劳燕分飞。

    几年前,在泡沫经济的风雨飘摇中,小霏独自带着两儿子,闯进了弯曲。劳工骂了一声,“小丫头,不知好歹,放着北欧的社会主义幸福生活不过,非要在这种时候来拿着鸡蛋碰石头。”当然,大姐我便义不容辞地作了小霏在取不到远水的时候,解救近火的人。

    小霏长着一张典型的江南女孩子的瓜子脸,一双流连顾盼的大眼睛嵌在白晰的脸上,笑起来一对可爱的浅酒窝刻在嘴角边,长长的睫毛扑簌扑簌,和那一溜黑亮的披肩发同样美丽。小霏说起话来,文声文气,嗲劲十足。所以小霏的绰号就是“嗲妹妹”。不论我们如何奚落取笑她,“嗲妹妹”依旧不恼不怒,保持着自己的好人缘。话说这嗲妹妹虽然已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可那腰身却仍然殷殷可握。更叫人匪夷所思的是,单身的小霏不但心有余,力有余地带着儿子东学钢琴,西去打球,却还是我儿子在周末中文学校的中文老师。更叫绝的是,人家“嗲妹妹”小霏,在男人统领的高科技公司里绝对是一个呼风唤雨的重量级人物--这是我们当家的话。

    这叫我们这些在家相夫教子,还累得苟喘嘘嘘的妈妈们,在对“嗲妹妹”五体投地的时候,时不时地要把不张眼的臭男人骂一通-- 当然,这些话,是不能让自己的劳工听到的。

    不过,别看小霏拣起西瓜来大将风度十足,可是拣起芝麻来,有两根软肋,一点主意也没有,特别是在买家具,衣服,或是个人的情感问题上,非得我们这些大姐作主。我们便也毫不客气地当起了小霏的娘家人。这不,象这种半夜,乃至深更鸡叫的事是层出不穷滴。辛亏我不用起早,大不了第二天补个懒觉就是了。

    “旻姐。。。”小霏吸溜了一下鼻子,我听出小霏声音带着哭腔。“旻姐。。。,呜,旸納,呜,他不要我了。”

    “旸納,哪个旸納?”嗷,想起来了,那个臭鬼子旸納!“你们不是早就分手了吗?”

    “呜,旸納,呜,他不要我了。。。。”小霏又重复了一遍。

    “小霏,已经很晚了,明天我过来看你,早点睡吧,啊?”我实在睡意沉沉,脑袋一堆浆糊,即使娘家人此时既头脑的边边也摸不着,更谈不上有任何的破计。

    那边小霏挂了电话,我也得快快睡饱,明天召集娘家人开会讨论。

    “叮铃铃。。。”,“Hello

?”以为是电话,然后才反应过来,是门铃。恼人的门铃声硬生生地将我从周公梦中拉了回来。“谁啊?刚刚一通半夜鸡叫,现在又来三更熊吼。”

    门一开,只见楚楚可怜的小霏头发零乱,苍白的脸上挂着两只红桃,手上是一张打印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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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林贝卡 回复 悄悄话 精彩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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