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劳伦斯河畔的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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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小小说 思念 作者:何旅西

(2008-05-08 16:19:33) 下一个
小小说 思念 (最后定稿于二月二十七日)

有一种思念

不管你走到哪里

走了多远

都能相见。。。

有一种爱情

刻入了你的心里

不论你怎样试图将之抹去,

它都会在那里。。。


博文站在颖儿的身后,用他的双臂,在颖儿的腰间做成了一个环儿,那环儿紧紧的圈着颖儿,像是要把她的骨头压碎了。颖儿的眼里雾霭朦胧,说话间,泪水就要止不住地掉下来。她静静地任博文紧紧地抱着,听着他不均匀的呼吸,听着他在自己的耳朵边上的轻声说着,颖儿,又是一个学期过去了,我们也不能见面。为什么命运把我们相隔这么遥远。我好想你。你也想我吗?

颖儿点点头,默默地任博文拥着。

博文的呼吸渐渐急促,他说,颖儿,你转过身来,好不好? 让我好好看看你。

颖儿回过头来时,两行泪水已挂在她美丽而白皙的脸上。

博文心里疼了一下,象是无数个小针扎在心头。他用手轻轻的把颖儿长长的发梢放在她的耳朵后面,日影零星地透进屋里,颖儿的发梢镶上了金色,颖儿的嘴唇上透出一种灵气,让博文不禁轻叹一声,把自己的双唇盖了过去。

我想你,我的小兔子。博文喃喃的说。

我也是。颖儿说。

愈发急促的呼吸。。。

颖儿突然扬起她的头,坚定的望着博文。博文,你要我吧!

博文有些惊诧的看着颖儿,像是在问,你确定吗?

颖儿嗯的一声,把头埋在博文的胸前。

博文知道颖儿,她一向是那种看似勇敢前卫但非常有原则的女孩。每次的耳鬓厮磨,情到深处时,博文不免稍有越位,颖儿总能沉静把他的手从敏感的部位拿开。

想着,博文的心里涌上了一丝感动。

博文紧紧的抱紧颖儿。

两人彼此在寻找着对方的嘴唇,相互吸允着,博文把手探到了颖儿的腰间,颖儿把自己的身体迎上博文。

噶然间,博文把手缩了回来,颖儿,不,我们不能,我要把它留在我们结婚的时候。

颖儿的眼中,又是一片雾霭。。。

她把自己的头埋在博文的怀中,静静的,被他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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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太爱他时,

在漫长的等待与思念中

她恐惧失去她自己,

于是,她选择了

离他而去。。。


又是一个长长的的学期,每每,她把她写给他的信放入学校大门外的墨绿色信筒里之后,然后就盼着他的信来,博文的信总是在颖儿的失望和绝望中缓缓而至。博文,如果你爱我,为什么不多写信给我。

然而,每封迟来的信,又如一堆熊熊的烈火在颖儿的心内燃烧起来,颖儿的脸上又刻上了幸福的笑容。

当一个人太爱另一个人,她内心的恐惧,是一种难言的痛。当时的颖儿就是这样,她害怕失去博文,更恐惧失去她自己,因为她的情绪就在博文的每封信中,上下起伏波动,象天气,难以预料。

如果说,博文是颖儿心内森林的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让颖儿在烈火燃烧了她自己。那么,慕白就是熊熊燃烧的烈火旁的一湖平静的湖水。和幕白在一起时,颖儿则是平静的湖水上的浪波,偶泛涟漪,也被那大片的平静所包围,浪波也接着平息下来。

也是在颖儿的情绪起伏的时候,颖儿认识了幕白。不知为什么,走在幕白身边时,颖儿就少了那份波澜起伏。

幕白知道颖儿有男朋友,依旧经常来学校看她。颖儿给他看她和博文的照片,幕白问:你爱他吗。

颖儿回答说:是。

幕白接着问:那你幸福吗?

颖儿不知从何答起,幸福的日子只是那么几天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大多是痛苦的相思与长久的等待。

和幕白在一起的日子,幕白是一个听者,听者颖儿絮絮叨叨讲着她与博文,偶尔加上他的一点意见。

颖儿象往常一样写信给博文,给他讲学校里发生的故事,讲寝室里发生的故事。比如,老四与她的男朋友分手了,老四的颓废与忧伤。。。 她总是顺便附言:我想着你,博文

然后,又是等待。没有信来。不知为什么。

有时颖儿坐在教室里发呆,想着为什么博文没有信来。难道他有了新的女朋友?

幕白还是依旧地来,默默的旁观着。直到有一个风雪夜的晚上,他骑他的自行车到学校来,路上滑,险些出了事故。在大雪纷飞的路灯下,飞舞的雪花象金色的花儿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幕白一口气地对颖儿说:颖儿,我想清楚了,我不想看你忧伤的样子,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你毕业了就留在这里,我会对你好。

颖儿的睫毛上沾上了细细的雪花,顷刻间,雪花变成了水,从颖儿的脸上流了下来。颖儿说,我这个人有很多缺点,我这个人太情绪化,总是爱哭。

幕白的眼里的坚定感染了颖儿,这我知道,但我会爱你的好,也会爱你的不好。

颖儿犹豫一下,接着说,你给我一段时间吧,如果说放假前,我决定了,我会晚走两天。如果你来学校, 我还在的话,那我就决定了做你的女朋友。如果我走了,那就证明我回去找博文了。

幕白说:好吧,那就一言为定!

颖儿抬头望了金黄色的纷飞的雪花,望了望慕白。一言为定!

幕白的身影消失在弥蒙的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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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重新活一次,

我是否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颖儿多年后问自己。

回答是肯定的。


颖儿在学期的结束前写信给博文,博文,我一定要见你。放假时,你一定要到车站来接我!

博文终于来信了,信上说,颖儿,我最近一阵子的情绪很低落,总有一种感觉,有一天,我会失去你,懒懒的,没有给你写信,所以请你原谅。一月十六日那天,我一定会来车站接你。

颖儿收到了博文的信时,她哭了起来。

回家的路上,坐了一整夜的火车,好累啊。博文把颖儿接到他姐姐家里时,颖儿满脸的疲倦,吃过饭,颖儿就回到里屋睡着了。博文望着心爱的颖儿,一直守在颖儿的身边。

颖儿醒来时,博文正静静的坐在她的身边,望着她。博文她还是她的博文,可是颖儿已不再是颖儿。

你终于睡醒了,我一直在这守着等你醒来。博文看颖儿从床上坐了起来,一下子把颖儿拉入他的怀中。

颖儿听着他的心跳,博文,我不想离开你,颖儿在心内哽咽着说。

博文把他的脸凑过来,试图寻找着颖儿的唇。

颖儿的心再次沉落,她任他吻着。颖儿知道,博文就是那火,很轻易就会把自己烧着,她很容易就会迷失她自己。然而,不。她推开博文。

博文用着奇怪的目光看着她,颖儿,怎么啦。

颖儿的泪水含在眼睛里,博文,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

颖儿说:因为,我爱上了另外一个人。

不可能!他大声说:不可能,你是爱我的。

是的,我爱你。可是,我也在漫长的等待中失去了信心,我也许太爱你,我怕失去我自己。颖儿哽咽着。

博文再次紧抱着颖儿,不,我不放你走,我,我不让你走。。。难道你不肯原谅我没有写信给你,难道你是真的怪我吗? 难道你让我后悔一辈子我们上一次没有在一起吗……

颖儿说,博文,不要说了,就让我们之间保留着我们美好的回忆吧。

夜风吹着冬夜的凉意,博文把颖儿送到她叔叔家门前。博文说:颖儿,难道我们就没有希望了吗?

颖儿没有回答。回答博文的是凄凄的冷风。

颖儿说:再吻我一次吧!博文,我爱你!但我不能没有我自己。

博文把他的唇放在了颖儿的额头。

半年后,颖儿大学毕业了,不久,就嫁给了幕白。 结婚前,颖儿把所有博文来的信和所有他们一起的照片全部烧掉了。眼看着照片和信变成纸灰儿,颖儿知道,烧掉的只是照片和信,刻在心里的,还是留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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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心底的记忆,

象湖面的微波

不经意间,

就会掀起波澜。。。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就是几年,日子倒也平静。然而,有一天,颖儿接到了她的好朋友明的来信。明的信中说:明要结婚了,结婚的时候,博文也会回来参加明的婚礼。博文已在某市工作,结婚生子,过得很好。明还问,你来参加婚礼吗?

颖儿婚后生活虽不富裕,但有了慕白和颖儿两个人的努力,小日子越来越红火起来。颖儿把明来信的事告诉了慕白。慕白坦诚问:那你自己决定吧? 也好,回去过了,也可以了了你的牵挂。

颖儿低着头,不敢去看慕白的眼睛。

慕白说:我想过了,我可以阻挡你的人,但却不能阻挡你的心。只是不要旧情复燃,就好。

还是那条熟悉土路,走到尽头时,就到了明的新家。好多的人站在明的家门口,等着新媳妇的到来,明的新媳妇到来时,颖儿恰巧也走到了大门口。鞭炮的弥漫中,颖儿看见了博文,他的眼神中有那么一丝惊诧,有一丝惊喜,接而,换回了他独有的一抹子柔情。颖儿走到他身旁,博文!

博文说,明对我说过了,说给你写了信,明说你肯定会回来,我还不信,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这不,我回来了。颖儿答道。

博文上下打量了一下颖儿,笑了,我还跟明打赌说,如果你回来,你一定会穿一身牛仔装,一头长发,果真如我所料。

颖儿一直认为,博文会对她恨之入骨,会因此不理她。博文还是博文,豁达。

吃饭时,老同学们自然不自然地就把博文身旁的座位留给了颖儿。大家都说,颖儿大老远地赶回来了,一定要让她多喝些喜酒。

颖儿还未举起杯,博文伸手把杯子抢了过去。博文对老同学们说,还是我来吧,颖儿她不会喝酒。

说着,博文一饮而尽。

所有老同学定定地看着颖儿和博文。

接下去,博文又义不容辞替颖儿又喝了几杯。

算了,算了吧,同学们都嚷说,不能让博文喝了,他会喝多的。

长长的婚宴后,终于把明的媳妇娶到家。

下午,老同学们说,走,我们出去再喝,不喝个一醉方休,我们不罢休!

走路去饭店的时候,同学们走在前面,博文和颖儿慢慢跟在后面。博文问颖儿,颖儿,你今天晚上在那儿住?

小云的宿舍。小云是颖儿的初中同学。颖儿回答说,我已经把我的背包放到了小云的宿舍了。

前面同学们嘻嘻哈哈的谈笑着走着。

博文看了看颖儿,恳切地问,颖儿,你还是住在我姐姐家吧,反正我也明天一大早要和你们一起赶车,你和二姐一块住。这样,你也可以不用惊动小云了。说好了,不要说不。

颖儿迟疑着,那好吗,你姐姐一定会生气的。

不会的,二姐会很高兴看到你,说好了。行吗……

看着博文那双恳求的双眼,颖儿点了头。

晚饭后,同学们也闹累了,各自回家或朋友家住了。

颖儿和博文在土路上肩并肩地走着,两个人都很沉默。颖儿一不小心,脚歪了一下,差点摔倒了,博文一把抓了颖儿的手,再也不肯放开。

黑暗中,他们手牵手,象一对情侣,却不是。

终于,颖儿打破了沉默。博文,我以为,你会恨死我了,不会再理我了。

博文的眼睛在黑暗中黑黝黝的,颖儿的手被他紧紧的握死,她感到自己的手心在他的紧握中冒汗。

博文叹了一口气,我曾经恨你,恨你为何离我而去,我想过,如果再见到你时,不要理睬你。可是,当你在鞭炮中出现时,再见你时,我知道自己怎么恨也恨不起来,我还自己真纳闷那儿。

颖儿的声音开始颤抖,听明说,你的妻子是个很不错,还为你生了儿子,我真是为你高兴。这样,我也可以少一些牵挂。不然,我的一辈子都会不安的。

是呀,她是个很好的妻子。儿子很像我,我们的日子也过得不错。颖儿,但我的心里一直都有想,如果有你。。。颖儿,我恨你!博文又一次攥紧了颖儿的手。

颖儿的心里是一阵悸动。过去了,都过去了,过去的是爱情,所剩的是思念和牵挂。

博文的姐姐倒很豁达,看不出一丝埋怨的样子,并且很高兴颖儿能来她的家。

第二天清晨,两个人早起和其他几位同学上了火车。坐在火车上,从外人的眼里,他们两个看似情侣,但却不是。几位老同学走过来时,也不忍心打搅这两个人。

到了某市,两个人下了车,因颖儿要倒车,博文其实满可以马上回家,但还是坚持着等到颖儿的车来,看着颖儿的身影消失在上车的人流中,才转身离去。

在车站上,博文有些半开玩笑的问颖儿 : 颖儿,不要走了,我们开房去,怎么样?

颖儿摇了摇头,认真地说:不行。

博文脸上诡秘地一笑,看你认真的样子,我就想笑。我是逗你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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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侯车室时

等着他的再次出现

但没有见他的身影。。。


几年后,博文出差到颖儿的城市,打电话给颖儿,我来了。

颖儿特意请了一下午的假,打算陪博文在他们曾经去过的地方转转。

当颖儿身穿着红色过足的长裙,黑色的飘飞的上衣,远远的,出现在博文的视线里的时候,博文在心里想到:颖儿还是从前的那个颖儿,永远都是那么飘逸!

两个人走在公园里,正好遇上电视台的人在公园录像。博文又半开玩笑地说,千万不要把我们录进去呀,我们可是清白的,接着他又似玩笑着问颖儿:

嘿,颖儿,我们开房去,怎么样?

颖儿认真地摇了摇头。

临别时,颖儿问:你坐哪趟火车回程,我来送你。

博文说,不用了,我们在一起太多的离别,每次的离别,都伤透了人心。

颖儿说,不行,我要送你,告诉我吧。

博文胡乱编了一个日子和车次。

过了一会,博文一声叹息,颖儿,你什么时候回我们这里看看。我知道你的父母已经不再我们那,但你总要回来一趟吧,看看我,还有我们的同学们!

颖儿对博文说,等一九九七年,香港回归的时候,我看看是否也回归一下。 颖儿说完了,狡猾的一笑。

博文说:那太好了,千万还留着你的长发。

好吧!

博文走的那天,颖儿早早地去了车站,车站里有很多人,去某市的车就要检票了,可是没有博文的影子。直到拥挤的人群匆匆离去,候车室里空空如也的时候,颖儿还是傻傻地坐在那里,企盼着博文的出现。

望着候车室外那一片蓝色的天空,颖儿心里说,别了,博文。

这是颖儿在国内最后一次见到博文,也是她今生的最后一次。 那是1996年夏天。

接着的两年,颖儿和幕白一直忙着办理出国。那些日子,他们忙碌,焦虑,也兴奋。1999年的深冬,颖儿和幕白两人离开了他们的小家,踏上了异国的国土。

2001年的一天,颖儿和明联系上了。明寄来了他的第一封电子信件。

电子信件上面说:博文走了,一场车祸。同车五人,无一生还。原因是,司机酒后驾车,博文他们的车撞上了一辆大卡车。明说:没出事的几天前,博文还和明在一起吃过饭。博文提起颖儿,说也不知颖儿她现在在哪,现在可好,他真的很想念她。

2010年,颖儿回国,带着儿子小文,来到博文的墓前,献上了一束白色的野百合。颖儿抬起头来,望着天上的漂浮的云,她想起了那首歌:


如果时间静止
让甜蜜的感觉继续
回忆的相片
渐渐的模糊了双眼

有一种思念
不管走到哪里都能相见
你我回眸的瞬间
爱的终点还有多遥远
两颗心是否会疲倦

哦,真的没关系,我爱你
让你自由的去呼吸
温柔的眼泪坚强的微笑
就这样守候在这里

哦,真的没关系 谁叫我爱你
用尽生命所有的力气
时过境迁 转身你依然发现
还有我在这里
只是心甘情愿跟随你
爱你爱不爱我没关系

儿子牵着颖儿的手,扬起稚气的脸,打断了妈妈的思绪,他问这里是那儿……

颖儿说,这里是一位叔叔的坟。

儿子接着问:什么是坟……

颖儿回答说:坟就是这位叔叔睡觉的地方……

那叔叔睡在这里会不会冷吗?

颖儿蹲下身来,抱紧了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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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以此文献给我的中学好友李林,他在五年前的一次车祸中失去了他年轻的生命。至今还记得他微笑着的娃娃脸。愿他能在地下安息!

总想写一个美好的爱情故事,但美好的东西总是在丢失后才发现它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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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小小说<思念>后的情感。。。

当一个人在情感的波澜中肆意挥霍着,是一种幸福,也是一种不幸。因为,情感的浪潮,通常是在你没有防御的情况下迎面扑来,让你不知如何面对; 因为,情感的肆虐,其实,是撒旦的化身,是你最大的敌人; 因为,撒旦总是在你最脆弱的时候,占据了你的心,试图吞噬你。这种情感可能源于一首歌,一句话,一首诗,一张照片,一部电影,一轮满月,一杯红酒,一片红枫,一幅美丽的油画,一场飞飞扬扬的雪,或一场淅淅沥沥下着的毛毛细雨。你在情感的纵容下,开始回忆着人生中一个美好的时刻,牵挂着一种割舍不了的骨肉亲情,回想着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思念着一段亲密无间的友情,梦回着今生难忘的故乡,流连在一个风花雪夜,或思考着一个重大的人生抉择。最后你发现,其实最值得留恋的是那种理智战胜情感后的快乐,最值得思念的是一段欲爱却不能的恋情,最让你挥不去的的是那你割了却又不舍的思念。于是,一段美丽的文字,就在这种情感的纵容中,跳上你的笔尖,跃然于纸上。

小小说<思念>就是这样的一个产物,是我在看电影<圆明园>之后的一个灵感的火花。可以说,我并不很喜欢这部电影(除了结尾部分),我觉得它过分地刻画了我们这一代经历过天安门事件的大学生所走过的时代,尤其是在电影中表现了过多和过度的情与欲上的纵容。除了较为丰富的描绘了天安门事件中学生们的热情与恐惧和一个令人回味无穷的结局,看不出人物情感上的过渡和爱情上的美好。我只希望,国外的人们在看这部电影后不会错误地来判断我们所经历的时代,因为电影中的人物倒有些象九十年代以后的情欲纵容。因为,八十年代末,中国还处于一个相对保守的年代,那时的爱情就在你我回眸的一瞬间。

这也许就是我之所以留恋于那个时代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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